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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击破卢象升所部三十万大军,遣散降卒,让他们归乡
借大胜势逼降青州水师,青州水师归降。
徐凤年以归降青州水师的战舰,助五万北凉骑军渡过广陵江。
这才有了陈垂云与徐凤年之语。
此时,二百丈之外,一艘挂着离阳旗帜的楼船向规模庞大的冲来。
楼船之上,一名白衣男子,站在船头,手中倒提着那杆世间名枪第二的梅子酒。
梅子酒由青转紫,陈芝豹手腕一抖,尽展儒圣修为。
以陈芝豹脚下楼船为中心,百丈之内的江面,如同百条蛟龙共同翻摇,江风并不显着的今日广陵江,凭空出现一波波滔天巨浪。
陈芝豹枪尖所指,正是徐凤年所在楼船。
面对汹涌而来的巨浪,徐凤年单手一压。
瞬间,大江浪涛弥平,不复方才奔腾之态。
短暂的寂静无声之后,陈芝豹枪势一转,梅子酒携万钧之力砸向一旁本来空无一人的所在。
一只白净的手忽然出现,挡住这本能开山碎石的一枪。
与徐凤年接触一瞬,梅子酒之上灌注气劲遭到压制,返还原来的青柚色。
徐凤年一手握住梅子酒枪枪身,无论陈芝豹气机如何流转,梅子酒纹丝不动。
下一刻,徐凤年忽然放开。
压抑许久的气劲勐然爆发,甲板上所有建筑都被向四周撞出的那股磅礴枪劲,瞬间拍烂炸碎。
破烂不堪的楼船开始迅速下沉,直至彻底消失在江面上。
陈芝豹与徐凤年站在水面上,相对而立。
陈芝豹横枪,徐凤年负手。
属于北凉的黄龙战舰,未免波及,在李彦超等人的指挥下,游曳二百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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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芝豹面色十分难看,沉默良久,问道:“方才,你出了多少力?”
徐凤年澹澹地回道:“三成。”
听到徐凤年回答,陈芝豹手腕轻旋,梅子酒上青紫两气萦绕,枪尖在日光犹如下七彩琉璃。
全力一枪,再度击向徐凤年。
徐凤年仍是只出单手,轻轻的一抬。
枪锋停在距离一寸之处,难进分毫。
掌前,江浪翻腾。
掌后,水如平镜。
随后,轻轻一推,陈芝豹气机溃散,宽阔江面竟而为之倒流,海水倒灌。
平息过后,白衣兵仙的袖管已然破碎,握枪之手血迹斑斑。
陈芝豹视线所及之处,徐凤年负手利于江面之上,悬挂在腰间右侧的名刀春湖依旧不曾出鞘。
陈芝豹平复气机,眼神复杂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
方才那一番交锋,他虽被未伤及根本,但心知是徐凤年留手。
否则,就不是流血这么简单。
陈芝豹收起梅子酒,漠然离开,没有再说任何话。
徐凤年目送陈芝豹离开,下一秒,便出现在座舰之上。
而投降北凉的原青州水师兵将,还在因为方才二人交锋的场面,而暗自庆幸。
只是一击,就能将一艘黄龙战舰击如江底,让江水逆流,引发海水倒灌。
而这,只是这位北凉王的轻轻一推所造成的结果。
正如卢象升所言,徐凤年那不属于人间,已经达到匪夷所思的力量。
与之正面对敌,结果必是所部士气崩溃,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见证了今日广陵江上发生的一切,原青州水师所属将官,再无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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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京城城墙之下,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军来到,蹄声如雷。
城上楚兵观此阵仗,还以为是离阳大军连夜渡过广陵河,偷袭京城而来。
急忙敲响金锣,戒备
待看清旗帜,方知是名震天下的北凉铁骑来到。
而此时,仍是在西楚皇城的西北角,那座江湖旁的水榭之中。
西楚女帝姜姒身着素雅宫装,冷冷地看着跪拜在的西楚重臣。
领头者是西楚的吏部尚书赵尚书。
就听赵尚书沉声说道:“陛下,恕老臣直言,如今大势已不在我大楚,未免生黎涂炭,老臣认为………”
赵尚书顿了顿,抬头瞧了姜姒一眼,见她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壮了壮胆子,继续说道:“老臣认为,应该领寻方法。据老臣所知,如今京城内,已经有不少的官员与离阳私下串通,有书信来往。”
姜姒冷冷说道:“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你赵尚书。你私自派人给卢升象递交了密信,而你身后的工部刘尚书和礼部马侍郎,选择了投靠陈芝豹。”
这层遮羞布被姜姒当面拆穿,赵尚书感到十分尴尬。
赵尚书咬了咬牙,沉声说道:“陛下,老臣这样做,非是为了私利。这种危机时刻,老臣愿为大楚江山做遗臭万年的恶人。”
姜姒平静地说道:“若不是朕看了你与宋文凤写给死去南疆王的书信,看你这番表现,朕几乎以为你就是忠臣了。”
既然已经摊牌,赵尚书也就不在行礼,与其他几名尚书挺直了腰板,说道:“唉~陛下,何必如此呢?若你…”
女帝姜姒显然不想再看他们丑陋的表演,像驱赶苍蝇一般神色厌恶地挥了挥手道:“你们走吧。”
赵尚书纹丝不动,冷笑道:“陛下,难道你还以为现在的西楚还是去年的西楚吗?敢问寇江淮何在?张边关又何在?!”
西楚女帝冷冷说道:“可知朕为何自年初不再开口,与你们这帮只知争权夺利地利欲熏心之辈多言,实在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
赵尚书玩味地笑道:“可惜,这世间如老臣这般的利欲熏心之人太多,似张边关那般为国忘我之人太少,世人谁不知陛下是剑仙一般的高手。若无准备,老臣岂敢携诸位同聊来见陛下。”
西楚女帝忽然皱紧眉头,身躯颤抖,脸色苍白。
台阶下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身躯颤抖,低头不语。
“是你。”对于这名掌印太监的背叛,西楚女帝并无如他预想般气急败坏,而是澹澹地问道:“还有谁?”
“陛下的禁军副统领。”赵尚书看到大局已定,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悠闲地来到水边,看着湖面,“拖延这么长时间,想必此时,陛下你体内的气机也差不多溃散了。如果不是感念陛下的知遇之恩,臣等也不会行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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