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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古往今来的星辰大海
天骥年之后是原君年。
如今是十一月,母星的轨道恰好划至原君星。
暗主在悄无声息间点亮了原君星。
在宁长久要杀死剑圣之前,这个古煌塌陷之后形成的巨渊里,原君悄无声息地出现,拦在了他们面前。
巨渊中浓郁的气体喷泉般四射着,下方的地壳被不停拱动,四分五裂。
此刻,他们不像是在地底,反倒是像站在充斥着云气的天空岛屿上。
宁长久盯着原君,问:“你……在说什么?”
原君从羊的形态逐渐变成了人,他胡子留得很长,头上依旧顶着深棕色的羊角,拄着一根木制的拐杖,看着就像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妖怪。
在神话的记载里,原君本就是慈祥和蔼的神,朱雀投靠暗主或许可以解释为野心,但原君的反叛一直是未解之谜。
此刻,这个谜题似乎要迎来答案了。
原君看着宁长久,并未直接解释,而是问道:“中土四楼,每一楼保管一千年的历史,共计四千年,哪怕算上你们的时代,也不过五千余年,你知道之前的历史去了哪里吗?”
宁长久骤紧眉头,识海忽然作痛……记忆的逻辑随着原君的话语崩塌,关于帝俊的那一部分本就不完整的记忆,此刻更加模糊了起来。
“更早之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宁长久说。
原君点头道:“你不可能记得,因为,更早之前的人类历史是空白的。四五千年前的历史不是被遮蔽了,而是根本就不存在,对于这颗星而言,你们是凭空出现的文明。”
心湖中,柳希婉出声提醒:“他很有可能在骗我们,神主都是我们的敌人,不要因为三言两语乱了心神!”
“嗯。”宁长久闭了闭眼,心神归于平静。
他紧握着剑,注视着原君,继续问道:“所以,你的解释是什么?你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
原君道:“当年恶诗从天而降,将我驱逐了出去,然后创造了你们。近处的星空被暗主遮蔽了,否则你们可以看到天藏烛龙玄泽它们的星星,也可以看到这片星系之外,漂浮着的一片死星域。”
“你们这些神与仙,都来自死星域,你们包括你们的名字,都来自一个十五亿年前就已在星系‘失轨’中毁灭的文明。”
……
原君的话语在这片古煌的深渊里回荡,尚显粗砺的灵气熔岩地浆般喷薄着。
少年形态的柯问舟撕开皮囊缓缓爬出,他拎着黑色的剑,皮肤上依旧鲜血淋漓。
“十五亿年前……”宁长久轻轻摇头,道:“哪怕是最强大的修仙者,也无法衡量这样的时间。”
原君点头道:“确实如此。这片星系历经了漫长的岁月,早已重新洗牌过了,这颗星星的表面也覆上了一层岩石,而经过岩层的过滤之后,这些原始气体就能成为供给修行的灵气……在遥远的过去,神明与修行都只是存在于想象之中的事。”
原君诉说的话语太过震撼,宁长久无法辨别其中的真伪,但他心神急转,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疑点,问问: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按理来说,你们这些太初神祇,也绝不可能存在这么久,十五亿年里,当初留下的信息早就被湮灭了吧?”
原君并未隐瞒,直截了当道:“这些信息是我从暗主那里得到的。”
“暗主?”宁长久心神一震:“它怎么会知晓?”
原君道:“因为暗主是星辰的亡魂。”
宁长久脱口而出问道:“哪颗星辰?”
原君缓缓道:“十五亿年前,曾夹在天藏星与烛龙星之间,一颗拥有过辉煌文明,名为地球的星星。”
……
宁长久唇齿紧阖,他的眼前,一个古老到不可追溯的文明往事似对他徐徐展开了图卷。
金乌神国里,原君的话同样落到陆嫁嫁与司命的耳中了,她们听闻着这些古远的往事,情绪在震撼与莫名之间徘徊着,但她们很快握住剑,镇静了心神。再离奇的往事都是历史了,而敌人却已在眼前。
宁长久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是一颗名为地球的星星的文明延续?”
原君颔首道:“如果暗主提供的信息不假,那便是如此。”
宁长久问:“为何星辰都毁灭了,文明的种子还保留了下来?”
原君道:“因为那是一个灿烂而强大的文明,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毁灭之前离去了,并将许多信息保留了下来,若有朝一日,你能踏足死星域,见到那颗死星域中央的枯萎之星,或许还能看到当年的痕迹。”
死星域……
宁长久再度想起了赵国皇城的那场雷劫,前世的自己托梦似地告诉他,他们都是天上的星星,大部分的星星都已熄灭了,他们需要发出光与热,将那片星重新点燃。
那里……是他们最初的家园吗?
宁长久的心中生出了沧海桑田之感,他们原来早已死去,他们能再度降生,竟是因为死星域在这个星系外,孤独地守望了十五亿年之久……
“你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宁长久问。
原君道:“因为我没有将你视为我的敌人,这颗星辰上,生活的是古神,是妖,是人,我并不在乎,我只想将恶诗驱逐。”
宁长久道:“我为何要帮你?”
原君道:“因为驱逐恶诗,是拯救暗主降临,阻止黑日出现的唯一手段!”
原君正视着宁长久,继续道:“恶诗是存放在死星域里的,你们人类文明的种子。而暗主是他的守护者,也是死星域的守墓人。如今恶诗擅自逃离了……守护文明种子是刻在暗主意识海里的至高指令,而它的其他智识早已在漫长的岁月里磨灭了。换句话说,它早已失控,成为了宇宙中怨灵厉鬼般的存在!我们无法与它真正交流,它是个固执的怨灵,它只要夺回恶诗,将它带回死星域!这过程里毁杀掉一切,它都不在乎!”
原君的声音在喷薄的灵气中震耳欲聋的回荡着。
这是只有太初六神知道的秘密。
如今太初六神只有他和朱雀还活着了。
宁长久又问:“那我与常曦的存在呢?我们不是因为日与月的存在而存在的么?”
原君道:“月亮过往是光滑的,只是近千年才开始变丑,这你是知道的吧?”
“嗯。”宁长久点头。叶婵宫与他解释过,月囚上的坑坑洼洼,是她嫁接伤害的结果。
“远古的月球不是这样的……”原君捋着长长的胡须,顿了顿,又轻轻摇头道:“不过无伤大雅,都是环绕着母星的星星罢了。”
宁长久不再去想他话中悠远的深意,他再度冷静了下来,肃然道:“恶诗是这颗星辰新的主人,如果将它交给暗主,那半个星辰上的生命都会分崩离析,归于毁灭。”
原君没有隐瞒,点头道:“在那之前,我们可以以天榜为中心,将周围的居民清空至中土边缘……”
宁长久直接摇头,打断道:“我曾在天榜看过连接着恶的树,那是一颗深深扎根在星辰上的树,如果将其拔起,光是掀起的地震海啸熔岩就足以将一切摧毁,别说是中土边缘,哪怕是天涯海角也逃不过去!”
原君道:“但你们修道者是仙人,你们可以救他们……退一万步说,至少你们可以活下来!你是帝俊,她是常曦,在始祖人类的神话里,你们本就是初代神,现在你们可以完成当年的神话,在一颗崭新的星辰上养儿育女,为文明开荒拓野。你们有这个能力的。”
宁长久听着原君的话语,忽然发现,原来命运早已在冥冥中有了感应。
当初皇城的心魔劫里,他为了找出隐匿的白狐妖,以剑刺穿了幻境的满城之人。当时白狐妖便说幻境虽是假的,但幻境中的每个人,却都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存在的,你杀死了他们,你是魔鬼,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总有一日,真正的抉择再度摆在你的面前时,你还会成为魔鬼!
心魔劫中白狐的利啸声犹在耳畔。
宁长久却轻轻摇头:“我永远不会成为魔鬼。”
他看着原君,道:“他们都将我与师尊视为希望的火种,若这所谓的希望之火,是将所有人都燃烧成灰的火,那……他们该多失望啊。我没有资格为亿万生灵做抉择,同样,他们也不是朱雀,不会在涅火之后再生。”
原君羊角微动,长袍轻舞,他立在无尽的元初灵气里,宛若真正伫立神境的仙人。
他看着宁长久,语重心长道:“羿,你要明白,圣人之仁与妇人之仁,差的往往只是一念之间,交出恶诗是唯一的选择,这个选择哪怕再残酷,也别无选择。现在尚在月食,姮娥仙君灵力薄弱,我本可以乘此机会动手,但我愿意与你说这些,是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宁长久道:“为何我们不能联手一同去杀暗主?”
原君苦涩笑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它太过强大,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强大!”
宁长久沉默不语。
原君望向了身后垂首的少年柯问舟,道:“你看,这只是暗主冰山一角的力量,但你们用尽全力,也才堪堪能杀死他。你们代表的几乎是全部人间的力量了啊,但也未必掰动了一根暗主的手指。”
柯问舟听着他们的话语,沉默无言,他像是已经被暗主的意念彻底吞噬了,但此刻,原君所说之事是偏向于暗主的,所以柯问舟并未出手搅局。
宁长久深吸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这个事实,只是依旧满腹疑惑:“暗主……凭什么这般强大?”
原君道:“因为那个故去的文明,在毁灭之前就这般强大,暗主作为文明的‘守墓人’,作为不可战胜的存在,也只是当初他们文明冰山一角的展现而已。”
宁长久沉默片刻,道:“可他们还是灭亡了?”
原君道:“我说过,他们只是离开了,地球无法生存,于是他们去往了更开阔的宇宙,自此之后的事,无人知晓,他们或许还活着,或许也灭亡了。”
宁长久问:“他们还会回来么?”
原君道:“前往星辰大海的路,是无法回头的。”
……
原君喟然长叹之间,脚下脆弱的地壳尽数撕裂,他们的身影随着整个空间下坠。
原君伸出手,如仙人结印般竖在身前,周围的灵气排云分浪似地散开,露出了其下更加广阔的空间。
宁长久低下头看了一眼,一大堆巨大的白骨架撞入眼中,令得他瞳孔骤缩。
那是一副无与伦比的骨架,巨大绵长得超过了人世间最广袤的山脉,那骨头不是森白的颜色,而是呈现着金属独有的光泽,它们像是一片片横插在广博空间里的钢刃,繁密而整齐,隐约可以看见这骨头主人的胸腔和四肢,若它尚活着,该是何等咆哮世界的神祇啊……
“古煌的传说原来是真的。”宁长久回神,说道。
“嗯。”原君指着一眼望不到底的绵长骨架,道:“这就是烛龙的尸骨,它所在的星十五亿年前名为火星,那时候火星还很小,但在星系重新洗牌之后,它的大小已不输这颗母星。当初烛龙是我们中最强大的,我们将力量分给了它,希望它能杀死暗主……这,就是它的下场。”
原君指着这具深埋在古煌之底的神骨,如是说道。
柯问舟也注视着这具神骨,面无表情。
原君拂袖,扫空了这里的灵气,将烛龙狰狞的骨架彻底显露了出来了,那颗骄傲的龙头一半深埋在还未彻底坍塌的岩壁里,那条钢鞭般的,看似无坚不摧的脊椎上,却不知是什么东西碾过,布满了刺眼的豁口与致命的裂纹。
再如何的威严恐怖,也只是作为死去神祇的哀叹了。
原君道:“寄托了我们力量的烛龙,穷尽生命也只是让暗主受了一点创伤,连对方的根基都没有触及到。”
宁长久道:“既然暗主能受伤,那就代表能被杀死。”
原君冷笑一声,道:“你们在当今这个时代还算强大,但比之五百年前的举父,比之三千五百年前的烛龙,比之四千年前的你,都是远远不及的!他们都未做到的事,你有什么自信可以做到?!这不是勇气和热血可以填补的鸿沟和差距,在暗主的眼中,哪怕全盛时期的你,也只是一只蝼蚁罢了!”
原君心中的悲愤仿佛也被挑了起来,他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不停地回荡。
他们置身在烛龙的骨架里,周围的灵气再度涌来,将他们笼罩住了。
原君的话语声再度响起,那话语中充满了绝望:“没有别的路了……让你亲手毁杀整个世界的人,确实是艰难的抉择,我可以给你冷静思考的时间,我不想与你为敌,所以我也希望,你可以放下自己的优柔寡断。更何况,生灵的毁灭与再度新生,亲手创造崭新的世界,又何尝不蕴含着深邃的美呢?”
宁长久直截了当道:“举世皆死,唯有仙人独活,这样的结局我无法接受!”
原君反问道:“那你有击败暗主的办法么?还是只凭借一腔孤勇?”
宁长久紧握着白银之剑,一世世的画面走马灯般在识海中闪过,记忆里是无数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咬着牙,有些无力道:“我们……一直在找那个办法。”
原君话语沧桑道:“若你不答应,我就只好在此处多费些力气杀你。暗主……是不可战胜的。”
少年柯问舟浸泡在黑暗的力量里,他身子低垂宛若提线木偶,他的神智被瓦解着,似变成了纯粹的兵器,他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也不知在等什么。
烛龙骨骼撑开的空间里,片刻寂静,暗主所向无敌的身影似乎已真正降临了,阴影似地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柳希婉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剑了……这等强大的烛龙都死了,这么多前辈都死了,他们……真的能做到什么吗?
金乌神国里,陆嫁嫁与司命在王座上的背影也显得孤单,她们看着神国中游荡的微小生命,仿佛看到了自己无法摆脱的宿命,近日的欢声笑语忽而单薄,身下的王座亦变得冰冷刺骨。
绝望之中,上方似有什么东西飘落了下来。
随之一同的,是一个轻柔动人却坚毅决绝的声音:
“暗主并非不可战胜。”
叶婵宫轻盈地落道了宁长久的身边。
发间的银冠,纤腰后的蝴蝶结,足下的雪白棉袜……涌动的灵气中,少女的身影清晰地勾勒了出来,她的衣裳一丝不苟地穿着,精致乖巧得宛若娃娃,白藏立在她的肩头,瞳孔中闪烁着宝石似的光。
宁长久望向了她,却微微皱眉。
因为叶婵宫的右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指缝之间,似有金色的光流溢了出来。
“师尊,你怎么了?”宁长久问。
“我没事。”叶婵宫望向原君,檀口轻张,重复道:“暗主并非不可战胜。”
原君摇了摇头,道:“痴人说梦。”
叶婵宫平静道:“我现在只有初步的构想,但若是……”
话才说了一半,原君的身后,静默良久的柯问舟却动了。
他体内的黑暗之力似察觉到了原君与他们的协议失败,于是杀戮的命令再度下达,黑色的剑刃于嗡然间振出,他身影一折,雷霆般绕过了原君,朝着叶婵宫的方向斩去,快得太阴之目都无法捕捉。
这是少年的柯问舟,是蓄势良久的柯问舟,这一剑之强,已然超过了当初虚境中他斩出的那剑!
司命与陆嫁嫁皆来不及抵挡。
柯问舟的锋刃已逼至面前。
这是惊世骇俗的一剑,但在柯问舟杀意皱起之际,宁长久纯白的心湖上,便有轻微的涟漪给出了反应。
柳希婉睁开了眼。
宁长久与之心神合一。
这比眨眼更为短暂无数倍的瞬间里,宁长久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施展这剑法时的样子。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唯有一个高速移动的光点,那个光点象征的是生机。
他只需要用剑去填补上那个光点。
不知是他在运剑还是白银之剑带动了他。
剑刺了过去,精准无误地填住了那个光点。
定格的画面里,柯问舟的剑刺透了叶婵宫的左掌,未能再深入,而他的身躯,却被白银之剑贯了个通透!
定格不过一瞬,宁长久低吼一声,身躯压上,抵着白银之剑,将柯问舟的少年之躯向下斩去,叶婵宫轻轻摇晃手腕,手上的伤被生命权柄顷刻修复。
原君看着她修复的伤势,低沉道:“这本是我的权柄。”
见到过往的权柄,他再难平静,念头转动间调转神主的力量操控着周围的一切,灵气宣泄而来,宛若渴求血肉的洪水猛兽。
下方,柯问舟的身躯几乎被拦腰斩断,宁长久没有继续碾杀,因为他感受到,上方亦有滔天的杀机掀起了。
他拔出了剑,身形上掠间神弓已握在手中,他以太阴之目锁死了柯问舟,眨眼间将弓拉满,射出一箭,然后再不回头,直接扑到了叶婵宫的身前,横出白银之剑,与师尊一同对抗骤然暴怒的原君。
原君不同于其他神主。其他神主需要依附于自己的神国,但这个世界本就是原君的世界,他哪怕只是投影至此,依旧宛若真身亲至。
陆嫁嫁与司命抽出各自的剑,正欲拦时,叶婵宫的话语再度响起:
“先离开这里,暂时不要与之为敌,我有个想法需要应验。”
白藏也喵呜了一声。
她也能感受到,越是靠近地核,原君的力量也就越强大,必须先回到地面上去!
浑浊的灵气冲刷着大地的根基,金乌的啼鸣声在其间响起,原君仰起头,看着灵气龙卷中,那破开灵气遁逃的金乌之影,轻轻摇头。
他看了一眼柯问舟坠落的位置,并未理会,那里……似乎已没了生机。
但剑圣是暗主的直系傀儡,死活轮不到自己来管。
他的足下,流动的灵气手臂帮将他高速托起,向着遁逃的少年与金乌穷追而去。
月食已经结束,此刻的神画楼里,邵小黎正看着月亮,她的身后,狂风猛卷,险些将她直接掀下楼去。
位于顶楼的姬玄也睁开了眼。
“发生了什么?”
姬玄向着远处望去。
那里,卷动的灵气流已有顶天立地之势,它跨过古煌,掀翻山脉,扯碎河水,朝着这里肆虐而来。
他的心神中,师尊的话语也已响起:
“开启神画楼。”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动用了神画楼最高的权柄,将三千至四千年的历史长卷铺开。
金乌掠入其中。
后方,原君的身影亦逼仄而至。
姬玄抽剑跃出,直接动用玄泽的本源之力去阻拦。
原君看着姬玄,皱起了眉:“你竟然还活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向前推去。
姬玄惊愕地发现,自己属于玄泽的本源之力,竟然被对方活生生地压制了,而压制自己的,是一种与他本源极为相似的力量!
“你怎么会拥有我的力量?!”姬玄震惑不解。
原君道:“这不是你的力量。”
“那这是什么?”
姬玄更为不解,尚是太初六神的记忆他早已模糊,但他分明记得,六神各自掌握五大元素和轮回权柄,他所掌管的是水,独一无二的水……为何原君也有与他一样的力量?
原君念在故人相见,耐心地解释了:“这是另一个神的力量,当年我被驱逐出木星,无处立足,便只好占据了另一颗神灵较弱的星,那颗星在过去名为海王星,这是海王星神的权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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