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给了他机会,他却为了她不肯交代,宗门便囚禁了火凤凰。
而那时张宁彩已经是少宗候选了。
但她宁愿不要少宗候选!
本以为他的伤会好,结果他的伤不是伤,而是反噬留下来的状态,就像是生老病死一样,是一种状态,一种超越伤势的规则力量。
火凤凰这位天骄就此陨落,只有火凤凰这个人存在了。
可惜,他也不是一直存在,而是如同凡俗之人一样,会走向生命的终点。
这些,都将成为她心中最大的痛苦。
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她努力的研究五行孕灵阵,想要为火凤凰补全灵脉,却被宗门拒绝。因为五行宗已经没有第二份仙根可以使用了。
想要得到仙根,只能从活人手中拿来,但是那是邪道行为,魔道行事手段,五行宗不允。所以,她带着火凤凰叛出了宗门。
外人以为是火凤凰叛出了宗门,张宁彩不过是火凤凰身边的一个侍女罢了。
其实,真正叛出宗门的人是张宁彩。
她问过他,可怨过她帮他做主,背叛宗门。
火凤凰说,他没有怨恨,人生到了生命的尽头,火凤凰已经不在意这种虚名,他想要的事情,只是陪着她一起欣赏人间烟火,像是一个凡俗之人一样,最终生老病死。
两人成了亲,她本想为他留下一份血脉,却怎么努力也无法孕育生命,她才明白,他断掉的不只是生命,还有一切可以延续的生机。
包括子嗣。
天要抹除他一切的传承,她偏不,她扮做火凤凰,做火凤凰的事情,成为火凤凰。
“可惜,我若是能坐上少宗之位,或许能行你之事。”
张宁彩幽幽一叹,她不知道少宗竟然能得宗门支持,少宗竟然可以行这种魔道邪门之事,却不会被宗门惩戒。
……
初冬的第二个日出。
五行宗迎来了新的客人。
五行宗副宗主亲自出关接待,三长老与五长老也出来陪同副宗主一起。
“徐道友,多年未见,你还是风采依旧。”
“孙道友,我们有三百年未见了吧。”
“李道友,你也来了……”
五行宗的顶级长老们,一个个打着招呼,每一个被称呼道友的人,皆为修为不俗的强者。面对五行宗的问好,这些人也笑着回应。
其乐融融,完全看不出,五行宗将会进行一场非常严酷的比试,由各大宗门的天骄弟子,决出谁是真正的东洲第一天骄!
天骄这个名头,本就只有一个人能拥有,它是天之骄子,本就像皇帝一样,代表着绝点。
但是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天之骄子,那么天骄便不怎么珍贵了。
而且天骄不只是在宗门之间不珍贵,在宗门之内也不珍贵了。五行宗开始,把天骄用到比较有前途的弟子身上,给与他们天骄的称谓,让他们拥有更加进步的心。
但是,第一天骄,还是比较珍贵。
五行宗第一天骄,灵光域第一天骄,东洲第一天骄。
可以是一个人,可以是三个人。但是东洲第一天骄,却只能是一个人。
那日宗的明海,仙灵宗的清玄,阴阳宗的百道子等皆为各自宗门的第一天骄,来到五行宗,他们也见到了五行宗真正的第一天骄,广川。
一群年轻人打量着广川,广川就像是个温和的小书生一样,看不出任何的凌厉与傲然,他与众人对视,也看到了走回来的周神。
周神脸色带着苦涩:“这一次真的要靠你与少宗了,我们给宗门丢人了。”
广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孔田灵大大咧咧的走来,左瞧右看,不见陈恪的身影,他咋咋呼呼道:“我师弟呢?他怎么没来?这东洲顶尖的天骄聚会,他若是不来,岂不是让这场盛会失去了颜色。”
不少人听到孔田灵的话,纷纷感到意外,有谁能让孔田灵这个嚣张的家伙如此推崇?
旁边的一个长老直到孔田灵说的是谁,他道:“陈恪有事还未归来,不必等他了。”
“他出去了?没有收到我的信吗,我还想靠他帮我长长脸呢。”孔田灵表示可惜。
天人宗的第一天骄龙游,靠近龙弱钟的身边,小声的问道:“这个陈恪事谁,这一路上,我听孔兄念叨陈恪已经不下八百遍。”
龙游与龙弱钟交好,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两人都姓龙,龙游倍感亲切,才会与龙弱钟成了朋友。
龙弱钟道:“陈恪是我们宗门的零号天骄,我听长老说,这一次东洲第一天骄争夺,我们五行宗参战的人,便是陈恪师弟与广川师兄。”
“还有这种天骄,你们五行宗真是把天骄这个名头用的别出心裁。”龙游笑着说道。
别的宗门,天骄只有一位,其余的人只是被叫做宗子。
但是放在五行宗内,天骄却是多如牛毛一样。
各种各样的天骄,让人听得眼花缭乱。只感觉五行宗人才济济,未来一片光明。
龙弱钟笑了笑,与他说道:“陈恪师弟情况特殊,才被允许列为我宗门十大天骄之外,其实,他才是我们五行宗真正的第一天骄。”
“原来是这样。”龙游点点头。
天骄这种名头,并非所有的宗门都用,只是五行宗等中部东部南部的宗门用的多谢,西部北部等宗门用的还是神子、圣子、宗子等称谓。
甚至,有的就是直接称“第一”,没有其他的名号。
各个宗门都有不同的情况,所以出现的结果也不同。
但大家对于第一天骄这个名头,是没有异议,都想争抢这个名号。
日宗的一名长老看到没有陈恪的身影,微微摇头感到可惜,他还想见见当初让他们日宗的天才弟子吃瘪的陈恪,看看他长得如伟岸。
只是没有见到,希望他能在天骄比斗上赶得及时。
比武大殿的长老走上前禀告道:“副宗主,已经准备好了比武台,随时可以开始比斗。”
副宗主点点头道:“很好,我与诸位道友商议好了,便会给你答复。”
“是。”比武大殿长老点头之后,退了下去。
“战飞道友,带我去陈恪的住处瞧瞧?”
战飞旁边,日宗的第二天骄青梅忽然走过来,笑着向战飞说道。
战飞道:“他现在不在……”
“不在怎么了,我听孔道友说,他的住处是你们五行宗的四大奇园之一,我想去看看。”青梅笑着说道。
战飞心中对日宗的人保持谨慎的态度,他们当初在日宗的地盘上,刁难过日宗的一位天骄。
战飞听其他日宗的人说,青梅是那人的亲族,战飞总是觉得青梅想要接近秋园,一直不安好心。
只是他这边拒绝了青梅,青梅若是不死心,还会请别人去带着她再去秋园,万一她有什么后手,旁人察觉不到,岂不是间接损害了陈恪师弟。
“好。”
战飞酷酷的点点头,与长老说了一声,就要带着青梅前去秋园。
天人宗的龙游对陈恪一直很好奇,听说有人去找陈恪,他也主动表示有兴趣,于是跟着战飞他们一起去了秋园。
秋园内,叶明月正在修行,忽然听到下人禀告,战飞前来拜访。
叶明月走出内院,谢宏斐已经在外面等候,他看到叶明月出来,立即恭敬的说道:“主母大人,刚刚战飞暗中传信给我,让我提醒您多多留心与他一起来的女子,那女子是日宗的第二天骄,主人当初在日宗的地盘上欺负过日宗的人。”
叶明月听谢宏斐这样一讲,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点头道:“我知道了,会注意她的。”
说话之间,他们走出了秋园,大门外站着几个年轻男女,长相皆为不俗。
战飞道:“这位是陈恪的夫人,也是秋园之主。”
叶明月道:“小女子叶明月,不知几位师兄师姐的名讳?”
“我叫青梅,日宗弟子,你叫我青梅便是。”青梅直接说道。
龙游面露笑容:“我是天人宗弟子,龙游。见过夫人。”
叶明月道:“两位无需客气,叫我叶明月便是,称呼夫人太抬举我了。”
“我看你比我们年长,我今年十七,青梅师姐今年十八,我们叫你一声叶师姐不算是无礼吧?”龙游问道。
叶明月道:“那真是我的荣幸,几位里面请。”
“多谢。”
青梅点点头,抬脚往秋园内走去,龙游几人紧随其后,一起进了秋园。
“听说陈恪师兄乃是你们五行宗的第一天骄?”青梅淡淡的问道。
叶明月道:“他不是第一天骄,不过是个幸运的小子罢了。”
叶明月的谦虚,让青梅有些意外,她道:“怎么传的与你讲的不同?”
“嗯?”叶明月不明所以,但还是解释说道:“陈恪因为比常人走的路浅了一些,常常被人误会,不知青梅师妹听说了一些什么?”
青梅道:“有人说他曾单独对战数位化神境的强者,杀一人,伤一人,吓退数人。”
“这个恐怕是传言有误,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知,等陈恪回来,我再向他询问一二。”叶明月说道。
这种危险的事情,叶明月怎么可能知道,陈恪不会告诉她如此危险的事情,尤其是陈恪当时的修为,还不能挑战那么多的强者。
叶明月感觉不是假的,但是她不知道此事,所以不敢与青梅乱说。
“那好吧。”青木道,“陈恪去哪里了?我真的想要与他切磋一二,你们宗门的周神太弱了,我想要与你们最强的那人交手!”
青梅淡淡说道。
叶明月一听,便知道了这位日宗的第二天骄是个武痴。
旁边的战飞说道:“你上面还有明海,为何非要挑战我们五行宗的第一?”
青梅道:“明海?再过三年,他必定败在我的手下!”
日宗第一天骄,明海。
虽然人还未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但是秋园的不少修行者已经听说过他的名号。
这个少女竟然说明海未来三年之后便会败给她,她是否在开玩笑吗?
“好,若是陈恪回来,我会把你的愿望告诉他。”叶明月很爽快的与青梅说道。
青梅听后露出了笑……
此时的陈恪,还不知道叶明月已经帮他提前预定了一个对手。
按照与宗门长老的约定,陈恪应该在后日之前赶回五行宗。
但是现在,陈恪觉得他赶不回去了。
陈恪的前面,有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戴着黑色的斗笠,双手环抱,怀中抱着一把白色的剑。
“有事?”
陈恪问道。
黑衣男子道:“有人出钱让我杀你。”
“哦,多少钱?”陈恪问道。
黑衣男子道:“高阶灵器一件,深紫灵晶一万,元婴级灵丹五万。”
“便宜还会贵?”陈恪问道。
黑衣男子道:“贵,很贵。我们心动了!但是你是五行宗的少宗,我们也不想杀了你,给你一个机会,交出四万深紫灵晶,我们放你一马!”
“呵呵呵……”陈恪听后笑了起来,“四万深紫灵晶,你们真是看得起我,告诉你们,别说四万,就是一万我也没有!”
“既然如此——”黑衣人声音拉长。
陈恪往左偏了偏身子,一把剑从他的背后插过来,穿透了陈恪原本站着的空间。
陈恪剑指对着剑身弹了一下,长剑颤抖不已,震退了刺杀的杀手。
“嗯?”
黑衣人感觉有些意外,陈恪竟然能够察觉到他手下的刺杀痕迹。
黑衣人微微皱眉,又是一柄剑从陈恪的左侧袭来,直刺陈恪的心口位置。
陈恪同样是微微一躲,便躲开了对方的袭击,陈恪笑着说道:“怎么样,想要这样杀我?你们还需要多多练练。”
“找死!”
黑衣人心中暗恼不已,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陈恪却是一掌对着左侧位置打去,巨大的拳风携带恐怖的杀伐之力,呼啸而过。
嘭!
黑衣人的身形从无形之中被打出来,他捂着胸口,嘴角沾染着血迹。
“你果真能发现我的行迹!”黑衣人心中暗道不妙,说话之间,便往后退去。
陈恪立即追上:“打了人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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