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见大皇子不再做无畏的反抗,立马飞身上前准备一剑解决掉大皇子的性命完成这次的刺杀任务。
就在黑影的唐刀即将命中大皇子之时,一颗石子打在了黑影的唐刀上,黑影感到一股巨力,唐刀不由自主的偏离了大皇子的胸膛,黑影一个仓促,差点摔倒。
好在他身法矫健,一个旋转化解了这股巨力,这才稳住了身形,不至于狼狈的摔倒。
黑影连忙向大皇子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玄色长裳,腰间别着一把长剑,俊美的脸颊带威严,一双星目威严中透露出所向睥睨的霸气,身上透露出一股天大地大唯吾独尊的气势,仿佛他就是这天地间的主宰。
大皇子也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大皇子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居然还没有死,被眼前之人所救,刚才大皇子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眼前之人的恐怖,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连他怎么出现的都没有发觉。
这样的人比之他之前遇到的苍松奎还要恐怖万分,大皇子知道眼前之人既然救他,那他就基本死不了了,但他又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如此强大的人了,大皇子实在想不通,眼前之人为什么救他,如果只是因为他是齐国的大皇子的身份,大皇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以眼前之人的实力,只要到了齐国国都,自己的父王要是得知,必定以国士待之,所以大皇子实在想不通眼前之人为何要救他。
眼前之人正是始皇,始皇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黑影,淡淡的说了一声“滚。”
黑影怎么说也是淮刺十影之一,又怎么会因为始皇一个滚字就灰溜溜的撤退,黑影咬了咬牙,眼中尽是冰冷,那是一种冰寒刺骨的杀气,只见黑影瞬间消失,始皇身后的大皇子顿时心中大惊。
相比大皇子的吃惊,始皇眼中尽是不屑,冷冷道:“不知死活。”说完始皇也随着消失,紧接着出现在大皇子的身后,一只手掐着黑影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黑影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全身乏力,黑影知道这是他身体缺氧的缘故,顾不得其他,聚起全身力气挥舞着唐刀向始皇砍去,见黑影还想做垂死挣扎,冷冷一笑,手一挥用力的将黑影抛了出去,黑影在空中旋转落地,刚刚一落地黑影就拼命喘息,刚刚那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始皇又再次出现在黑影的面前一拳打在黑影的胸口处,黑影顿时被打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嘴角溢血,很显然已然身受重伤。
黑影再次看向始皇,此时已经不复之前的冰冷,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与始皇的差距,这不是靠身法轻功能够倪补得了的差距,面对始皇,黑影感觉始皇比之他们的首领还要恐怖。
黑影心中暗道:“眼前这人,比之首领还要恐怖,看来只能撤了。”
始皇看着已经身受重伤的黑影和他眼中的恐惧,顿时失去了对黑影的兴趣,再次冷冷道:“滚,或者死。”
黑影强压下身上的内伤,深吸一口气,想也不想的直接逃离,看着飞奔离去的黑影,始皇眼中的不屑更加重了,随后始皇转过头看了一眼大皇子,大皇子见始皇看过了,刚想跟始皇攀谈,然始皇并未理睬他,而是纵身一跃,也消失在大皇子的面前。
大皇子话到嘴边,见始皇离去,感到莫名其妙,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自己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却莫名其妙的被救了,而救他的人又一句话也不说的走了,大皇子觉得要不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铁定不会相信。
这时大牛和大勇两人才缓过气来从地面上艰难的爬起来,大皇子见之,上去搀扶两人起身,大牛和大勇急忙道谢。
大皇子道:“不用谢,要谢也是本殿下谢你们,是你们拼死护卫,才保住了我的性命,田社谢过二位了。”
大勇急忙道:“殿下言重了,护卫殿下的安危,是我等的责职所在。”
大牛也急忙道:“大勇说得对,殿下,你可不能对俺们道谢,既然做了护卫,俺爹和俺娘就告诉俺要尽忠职守,这是俺们应该做的。”
大皇子道:“令尊高义,本殿下记住了,只是不知救我们之人姓甚名谁,本殿下还没来得及好好答谢呢。”
大勇道:“殿下,先别管救我们的人是谁,我们现在还是快赶到码头的军营再说,这里还是不安全,来刺杀你的人还会再来,到时就麻烦了啊。”
大皇子一听有理,于是也暂时放下心中的思绪,带着大牛和大勇两人急忙的向港口而去。
另一边始皇救了大皇子之后就离开往岐黄江渡口而去,始皇将自己的行驾,也就是机关四神兽,还有黑棺安置妥当之后就来到渡口,踏上前往齐国腹地之路。
甲板上,始皇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岐黄江,顿时心生感慨道:“此江之宽,世所罕见,如在此江设防,将割断两岸之联系。”
这时一个少年道:“先生所言在理,此江乃天下第三大江,贯穿齐、楚夏三国乃至以北的荒漠地带,实属上天之笔,如若设防,将隔绝两岸,当年先父曾力荐齐王设防两岸,以防两岸隔绝,然齐王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在两岸设立了一直偏军以作防备,气得先父辞官归里,反而是楚国国君得知此事,奉为上策,在两岸设立了烽火台和陈兵无数,更是操练水军,以备不测,如今楚国更是以水军著称,更是以岐黄江为道路,打通了水路运输,大大的加强了楚国的国力,哎!真是世事难料。”
始皇闻之顿时看向那少年,好奇的问道:“哦,汝父有此高见倒是一奇才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少年执礼道:“小生秦文,家父乃秦立,曾拜齐国丞相一职。”
始皇意外道:“秦立竟是汝父,朕...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在此能遇秦相之子,真乃人生幸事,想必先生亦是学富五车,比之乃父,亦不妨多让。”
秦文躬身回道:“先生过誉了,小子无状,岂敢与父争,只是如今我齐国大难临头,小子心中烦闷,这才多言,请先生见谅。”
始皇微微一愣,别有深意道:“哦,先生何以见得齐国大难临头,此话,莫不是危言耸听。”
秦文道:“先生莫要以先生称呼在下,在下实在受之有愧,如若不弃,称呼其名即可,先前听先生之言,不由得想起先父之言,这才有感而发,则于齐国之难,亦非文危言耸听也,实乃秦国连下九城,如今永城再次失守,齐国危以。”
始皇微微一愣,看着秦文道:“永城失守,文何有此言。”
秦文回道:“秦军既连下九城,可想而知,永城秦军势在必得,然齐君并未重之,竟派林将军出征,却未在两岸屯兵,林将军虽然神勇,亦是齐国之名将也,然奈何无根之萍,难以持久,秦军若是攻之不下也无惧也,只需耗着,齐军必败无疑,永城一旦失守,秦军必定大举西进,只需打掉两岸的齐国偏军,即可完全控制两岸之地,到那时秦国将进可攻退可守,以立于不败之地,文听闻齐君未立其储,使得大皇子于二皇子争斗不休,大大削减齐国之国力,故此次文进都见齐君,既为齐,亦为天下苍生,文将力荐齐君尽快确立储君,修养生息,强民立军,以备秦国。”
始皇不动声色道:“如若秦军已经拿下永城,甚至控制了整个东部,汝当如何?”
秦文回道:“如若如此,文将出使楚国,联合楚国出兵制裁干涉秦军进程,同时力荐齐君交好夏国,联合两国同时向秦施压,无需他们真正出兵,只需断其两岸之供应,以秦之军资为饵,以文对楚君夏君的了解,两位君上必定动心,即可压制秦国,亦可得齐之好处,何乐而不为之,再谏齐君修养生息致力通商以富其国,强民练兵,以待时机,齐国毕竟国土辽阔,秦军处处受制,只要有一个小小的机会,秦军必定溃败,到时乘胜追击强行渡江,只要能度过此江,齐,未必没有卷土重来之机。”
始皇闻言顿时心中大惊,心中对于秦文的才智深深的认可了起来,秦文之才,让始皇想起了三个人,三个他既爱又恨之人,始皇在秦文身上看到了吕不韦、甘罗、李斯三个人的影子,这三个人都先后辅佐过始皇,始皇对三人亦是心存感激,但又无比痛恨三人。
吕不韦无需再多说,甘罗则是因为吕不韦惹其不悦,李斯虽未忤逆他,但在其死后矫诏,使得大秦国运衰竭,所以始皇对此三人是既爱又恨,爱其才而恨其性。
始皇收捻心神,不动声色道:“文之才不亚于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