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江,秦军军营,蒙恬站在岐黄江岸边,看着澎湃汹涌的岐黄江水道:“陛下已经入齐两个月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也不知道陛下现在如何了?是否安全,身为臣子,居然让陛下以身冒险,这是吾之罪也。”
一旁跟着的蒙天道:“大将军,以陛下的能耐,区区齐国,自然是不在话下。”
另一边的王凌也道:“蒙天说的不错,大将军多虑了,陛下之才,岂是吾等所能揣测,大将军只需静待佳音即可,说不定陛下现在已经成功搅乱齐国的风云了。”
蒙恬道:“我不是担心陛下搅乱不了齐国的朝堂,我担心的是陛下的安危,陛下有时做事太过于急躁,我担心他为了尽快达到目的而铤而走险,那可就不妙了。”
蒙天自小跟始皇长大,始皇是怎样的人他最为清楚,始皇有能力,有胆识,也有谋略,可以说是一个近乎于完美的人,但正因为他太过完美,所以他总爱给自己找一些不自在,明明慢慢来的事情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到了他的手里,他总是爱尽快完成,就像当年对六国的战役,明明脚步慢点,对秦国,对未来的统治都有好处,但始皇硬生生的压缩近一半的时间,之后又是建长城,征匈奴,平南越,制定度量衡,书同文车同轨,制定了一切,但这些事情都不宜如此急的完成,这些完全可以在等等,搞到最后民怨四起,再加上赵高和李斯两人串改遗诏让胡亥上位,给了六国余孽和那些不服管教的刁民有了起兵叛秦的借口。
每每想到秦国只有十五年国运蒙恬的心就十分的不自在,秦国是始皇建立的,也是他拼死想要守护的,但没想到到最后居然败亡在小人手里,蒙恬的心十分的气愤与无奈,现在有机会从来一次,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秦国出现任何意外,而陛下,亦是如此。
如果当年始皇不是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绝对不会在正值壮年就突然去世,后面也不会出现赵高李斯串改遗诏这样的事,胡亥也不会继位,大秦也不会因此而亡。
想到这里蒙恬问道:“陛下可有传书,锦衣卫可有何新的消息?”
蒙天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消息,最新的消息就是之前陛下去了一滩公主府后闭关这事,最近都没消息,可能陛下还没结束闭关吧,要不然应该有新的消息传来才是。”
蒙恬点了点头道:“时刻注意齐国那边的消息,我感觉最近太过于平静了,以陛下的性格应该会有大事该发生了。”
蒙恬的话刚刚落下,一个锦衣卫就找到了蒙恬,蒙恬见那锦衣卫风尘仆仆的样子,顿时就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等到锦衣卫将消息传到蒙恬的手中,蒙恬看了一下传来的消息,顿时微微一愣,随后大喜道:“哈哈哈...,蒙天、王凌听令,即可传令全军整装待发,林然要来了,还有配合陛下,一举拿下齐国。”
蒙天和王凌两人微微一愣,虽然不知具体情报,但他们知道他们要开始行动了,陛下应该快要成功了。
两人不敢耽误,急忙领命之后就即可召集全军,蒙恬大笑的朝军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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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国都,始皇见到了刚刚下朝的秦文,好奇道:“你最近为何每次上朝的时间越来越短了,齐国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说到齐国朝堂,秦文就气不打一处来,开始抱怨道:“赵先生你是不知道啊,我,我,我真不知道该任何劝诫齐君了,哎!明明秦才是齐目前最为紧张的,但齐君在今日居然问起了夏,相比于秦,齐君更为在意的是夏的动向,看得出来齐君还是想要征讨夏,我真不知道夏国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齐君如此在意的,连火烧眉毛的秦都不管不顾,一心只想着征讨夏国。”
秦文实在是想不通,秦文想不通,不知道齐君为何如此执着于征战夏国,但始皇知道,在入齐都的时候始皇就已经让锦衣卫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可以说,齐君位于夏国,那是不死不休,可以说只要能让夏国覆灭,他就算是陪进整个齐国都在所不辞。
毕竟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可不是那个人都能忍得了的,齐君当然也不能例外,齐君在始皇看来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他还远远不够格。
始皇笑道:“你也不必如此着急,齐君虽不是什么雄主,但也不失为一个明君,至少他让齐国百姓安居乐业,只是过于偏执一些吧了。”
秦文再次叹气道:“我又何尝不知,但他实在是过于偏执了,还不听劝诫,这样下去,齐国必危以,秦之虎狼,岂是齐所能抵,大争之世,强则强,弱则亡,这么浅显的道理,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懂吗?以秦之凶,还不足以让其清醒否,若如此,齐必危以。”
始皇道:“文,过于忧也,于秦,吾想,齐君必有所虑也,无需如此担忧。”
秦文点了点头,眼露担忧道:“希望是文多虑,文先行退下了,下午文想和丞相再面见一次齐君,希望能劝动吧。”
秦文说完就退下,向自己的房间而去,始皇见之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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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文汇合齐相,还有三公主,三人进宫面见齐君,齐君本不想见,因为他知道这三人是来干嘛的,但碍于这三人的身份,无奈的只能在宫中的花园见之。
三人见到齐君,躬身行礼道:“臣(儿臣),见过陛下(父王)。”
齐君呵呵笑道:“都起来吧,这里不是朝堂,无需多礼,无需多礼。你们三人来见寡人,可有要事啊?”
三人相互对视一下后,公主率先道:“父王,儿臣跟两位大人前来,是为了让父皇放下对夏国的征伐,转而于夏交好,再联合楚国,一同抵御秦国。”
齐君脸色微微一沉道:“公主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汝可知齐与夏之怨,汝可知汝之爷爷死于何人之手,汝可知国仇家恨。”
齐君的语气越来越重,虽为发火,但任谁都知道齐君只是在极力忍耐而已。
公主知道再说下去必定会惹恼齐君,但为了齐国的江山,公主还是说道:“父王,国仇家恨固然重要,但比之大齐的江山如何?”
齐君道:“寡人的江山固若金汤,何须担忧,就那小小的秦国,虽一时占据寡人的东部,那也只是一时,待寡人收拾了夏国,下一个必定就是那趁虚而入小人行径的秦国。”
齐相范季高道:“陛下息怒,公主也是为了大齐的江山着想,陛下...”
范季高的话还没说完齐君就摆手阻拦道:“丞相,飞儿还有秦文不知道,汝何不知,非寡人心胸狭隘,而是那夏欺人太甚也。寡人曾与丞相言明不灭夏,寡人枉为人也,丞相为何也要阻止寡人。”
范季高微微一叹道:“陛下,非臣要阻止陛下,而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秦国势大,有虎吞的大齐之心,臣身为大齐丞相,理应劝诫陛下,待陛下退了秦国,那怕只是将其赶回岐黄对岸,有岐黄天险守护,届时陛下若在想伐夏,臣决不阻拦。”
范季高说完,一脸坚定的看着齐君,毫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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