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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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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反复复的疼痛,昏迷,清醒,再昏迷。..

  我不知道我在死亡线上挣扎了多久。最终,睁开双眼确认这个世界依然为我保留。

  我记得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条河,莹莹点点的星光在河对岸闪烁。有些身影,熟悉的姿态却飘忽不定了行踪。

  我用力地呼喊

  我喊石东,他回头,面门上狰狞的子弹嵌进去一个乒乓球大的血坑。

  我喊我爸,我爸也回头,窒息过后的青紫面皮下,全是骇人的斑驳。

  我喊谭馨儿,姑娘羞答答地逃走。我追上去两步,她用头发挡住脸,血淋淋的看不出娇美的容貌。

  我之前一直以为我的人生是个励志片,只要挺过去,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才明白,这他妈彻头彻尾的变成了恐怖片,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鬼什么时候会伸手捏住我的双脚。

  所以逃过一劫对我来说,好像根本就不怎么值得庆幸。

  “梁”我看清守在我床头前的梁希哲,轻轻喊出第一个字。喉咙里全是干涩的血腥味,很不舒服。

  “七月你醒了”梁希哲凑过来轻轻压住我的被子:“别动,你还不能动。”

  我不能动,也动不了。左胸一侧就好像被掏空了一个大洞,灌着风地疼。我说我渴,他却摇摇头:“还在禁水禁食阶段,我用棉签给你沾沾吧。”

  陶艺琳那一枪几乎是擦着我的心脏过去的,梁希哲说我已经度过了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难怪整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我说,我觉得她是想要杀了我,你认为呢

  “她已经被带回警署拘留所了,一言不发,全是律师在交涉。现在案子正在进一步审理调查。我们已经提起了公诉。

  当时的场面很混乱。但是七月,我客观地跟你持同一种看法。”

  “可是我们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邵丘扬他怎么想。”我说你可以扶我起来么,我这么说话有点累。

  “七月,值得么”梁希哲犹豫了一会儿,才叫来医生。在专业的指示下,稍微帮我扶了扶身子坐起来。

  我痛得很厉害,也很清醒,这一会会儿汗水便浸透了里衣,但是硬没有允许医生上杜冷丁。

  “你是说去换陶艺琳出来么值得,值得我看清楚在那个男人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可我觉得不值得一个女人的价值,不是就只有在他一个男人的眼里才能被评定的七月,你差一点就没命了你知道么”梁希哲这么失控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很抱歉,为之前的生死徘徊欠了他几个揪心的日日夜夜,也为后面这无情的一句问询

  “邵丘扬呢”我问梁希哲。

  男人哑了哑声音,放开紧攥的拳身。沉了脸色告诉我说,他在隔壁的休息室。

  “疗养院里毕竟不像综合病院的急救措施那么专业到位,抢救的时候几乎乱成一团糟。你失血太多,他两天输了1200毫升。然后就像长在这里一样,任谁都劝不走。

  后来何医生过来了,强行打了针才把他丢到隔壁去睡一会儿。”

  “哦。”我说我以为他忙着去给陶艺琳找律师呢。

  “七月,有时我也觉得挺不公平的。凭什么他还有机会可以为你做点什么我也想陪着你,可是”

  梁希哲表示,他妈的陶艺琳那天夺的可是他的配枪这两天来他光是对内的材料报告就写了一万多字到现在还在停职待受理的状态中

  警察丢枪,那是一辈子也抹不去的耻辱。

  “我当警察四五年了。因为家里的干涉,上级也很少派我出前线任务。我虽然挂着刑警的名份,却一直没什么机会与悍匪直接冲突。所以,这是我第一次开的火,却他妈打在我最心爱的女人身上

  七月,我不管别人持什么狗屁态度。但陶艺琳这件事,在我这里就没完”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爆粗口,之前一直觉得梁希哲身上的警察气质并不明显。过于根正苗红的三观。反而少了痞痞的贱气。可是现在,我却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可是伤口太疼了,连面部表情的神经我都不敢牵动。

  “在我这里,也不会完。”门外的男音低低压着沙哑,我故意把头转开了。与原不原谅无关,只是突然就觉得没那么想见他。

  梁希哲只是看了邵丘扬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去了。

  可是邵丘扬却伸手将他拦住了,一把抓的肩,有点不客气:“我只说几句话就走,她现在应该更想你来陪伴。”

  我可一点都不觉得邵丘扬的动作有多帅,而口吻里明显还带着丧家犬般不服气的倔强。但梁希哲毕竟是个警察这么突如其来的疑似攻击。在梁警官的眼里就像挑衅的小儿科一样。

  于是我从窗玻璃的倒影里,看到邵丘扬就这么被生生撂倒了。

  没有解气的快感,也没有无奈的冷笑。我还是心疼他,心疼他一身捉急日狗的傲气就这么被压在地上踩踏。

  我很想问问他,你究竟累不累呢不论先后,不舍矫情。爱情里就算没有你死我活的外界因素,依然是个有我无她的命题。

  邵丘扬,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喂,你下手轻一点。打坏他的脸,我可不饶你啊。”

  病房门外传来一声讪笑,我扭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三十多岁的年纪,西装笔挺,笑靥如花,简直一股浓浓老司机般的浮夸。

  梁希哲皱了下眉,错身出去。没说话,但我看他的口型好像是死开,变态

  邵丘扬站起身来,推开那人殷勤搀扶的手:“你来干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那男人侧着脸,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齐大先生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若你尾款再不到位,青樊湾的项目可就功亏一篑了。”

  邵丘扬的脸色变了变,拧着眉头说他确实是忘记了。

  “我的担保额还有多少”

  “有多少还不是我说了算”那男人笑眯眯道:“不过听说陶峰带着他的女儿陶霏霏已经去了西陵岛,同行的还有我们恒生最大的竞争融资对手,立新信贷的首席执行官。

  据说陶家可是将提前三年预算收益额做死提高了八个百分点,这是摆明了最后一道要跟你扛啊你说,齐大先生会不会改变主意”

  “梁兆坤”邵丘扬上手就把他按墙上去了:“你给我听着就算他妈的让你上了我,我也绝对不会把青樊湾让给陶家任何一个人

  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十二小时内,尾款全部对价支付到齐氏账面,以我在品醇的全部股份追加担保。这场仗,我跟他们死磕到底了”

  “你说的”咔嚓一声,梁兆坤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我可当真了哦。”

  说完,他将一份影印资料塞给邵丘扬:“放心吧,齐楚已经帮你做了全额担保。这是正式的授权书,下个月初,你只管准备动工奠基仪式就是了。”

  邵丘扬的脸色由红转白,半天才怔出一句:“梁兆坤大老远的跑到s市来,你就为了耍我”

  “呵,你想多了。其实我是来看看我未来弟媳的。”梁兆坤侧过身来看了看我:“杜小姐吧你好,我是梁希哲的哥哥。听浅浅说,你温柔漂亮,善良贤淑,就是弯的也能被你掰直了。所以我好奇,来见识见识。祝你早日康复,再会”

  说完。梁兆坤转身从门外的走廊里拎进来两箱什么类似探病的那种营养品。然后抬眼瞅了瞅邵丘扬:“喂,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滚”

  终于安静了。

  我至始至终没说话,脑子崩弦一样飞速运转着。我想不通,自己摒着一身的伤痛,刚刚从鬼门关逃出来这到底是看了一场什么戏啊

  邵丘扬站在距离我有两米远的门口,张了张嘴,然后说:“别问,求你了”

  我点点头,表示我才没兴趣。

  “石东的遗体在警署存放,等案子流程走完,会就地火化。他妈妈打击过大,精神一直恍惚。我已经叫人安排她入院治疗了。其他的

  没什么了,你好好休息吧。”

  “邵丘扬,这就完了”我转过脸,眉目凝成一朵诧异。

  “哦,还有狮子座,你的那只猫。我接三婶回来了,她在喂,你放心饿不死的。”

  我觉得胸腔堵得难受,哑了哑声音耐着性子问:“还有呢”

  邵丘扬负手立于我的病床前,摇摇头:“没有了。但如果你还想听我道歉的话。枪,又不是我开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从胸腔里炸开的窜痛汹涌不已。

  “我那如果我要陶艺琳为石东偿命呢如果今天我向她举起枪,邵丘扬你怎么做”

  “偿命与否,有法律会说话。杜七月,我不做无意义的假设。”

  “你当所有人都是瞎的么”我爱惜我的生命,因而更加控制不了这一腔冲天的怒火:“她无缘无故跑到云江疗养院,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她是不是在接近小梦是不是在接近石东事到如今,所有迷离的线索统统指向那一个名字。

  你敢说她这一枪不是故意要我的命你敢说她杀石东只是意外我告诉你,她的事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彻彻底底揪出来。

  邵丘扬你要是有种护着她,下一枪,你亲自冲我开”

  我吼得太过火,满涨的胸腔疼得快要爆炸。强烈的呼吸不适感传来。我试着去抓氧气罩,却呛了一口腥咸的血出来。

  “七月”邵丘扬扑上来扶我,我一边咳嗽一边冷笑:“不用你管,出去”

  “你吐的血是我的,我凭什么不管。”

  我:“”

  我说你放心,我命大的很。越是这种时候,我越是会坚强地活下去。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以德报怨。那个女人,我绝不会放过。

  脸颊上湿润润的,冰凉彻骨。

  我不知道那是谁的眼泪,也没有力气伸手拂去。

  医生闻铃过来了,给我推了一针镇定剂。我并没有昏睡过去,只是渐渐平静了心绪,闭上眼睛。

  单手无意识地抓在那男人的手背上,曾经青筋饱满的臌胀,此时却变得纤细扁平。

  1200毫升的静脉血,要好多天才能复原吧

  可是你欠我的,就像梁希哲说的,凭什么那么轻易就偿还

  我抑制不住地流泪,沿着枕头一点点渗透。

  他守在我身边,紧攥着我的手掌,就好像试着用呼吸来安慰一样。

  “邵丘扬。你想过么我当时要是死了的话,你会怎么样”

  “没想。”邵丘扬停了好长一会儿才说:“我什么都没想,就这么呆着。医生下病危的时候,我是那样,是医生脱离危险的时候,我也是那样。要血的时候,我就去送。要钱的时候,我就去付。

  七月,但我依然不会向你道歉。”

  “我不稀罕。”我屏住呼吸,不愿让血腥气冲撞鼻翼。

  “jenny这一枪,已经将我打入局。她要是鬼。我亲手送下地狱。

  却唯有你,在我给不了承诺之前,我不会再讲任何一句好听的话。

  杜七月,你明白么”

  “明白,你滚。”

  “七月,我欠你的,一笔一划都刻在这里。”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妈的,跳的这么欢畅。你可知我的心每跳一下,都他妈疼得死去活来。

  “总有一天,我会统统还给你。”

  我想说我真的不稀罕,我要爱,你不给。妈的,谁要你烂命一条还我的债

  我实在太累了,这会儿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地来监控我的情况。一些莫名其妙的药剂进去,我丝毫控不了意识了。

  在睡去之前,我听到邵丘扬貌似在对我说:“七月,对不起。”

  呵呵,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他说的一点都没错,陶艺琳就像是他不小心惯出来的一熊孩子。惹了祸,他只能任劳任怨地去挨家挨户道歉。

  可怜他意气风发的年代里,因为一个捉摸不透的爱字,赔上了多少尊严

  邵丘扬你个大傻逼,你要是愿意好好爱我该有多好呢

  何许过来看我的时候,告诉我说邵丘扬昨天去了西陵岛。

  “哦。”

  “你不想知道他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么”

  “被暗杀了”我表示,从那天梁兆坤过来说的那些话里就不难看出,陶霏霏父女根本就没有打心里放弃青樊湾的项目。

  这一个多星期里,邵丘扬很少来看我。电话和短信都有,但我一次没接没回。

  “你就那么想他死啊”何许表示,以前以为你很善良的,怎么现在是被陶艺琳附体了

  我呵呵了一声:“何许,你给我说老实话。就邵丘扬那种人,你认识他二十多年就从来没有过一瞬间希望他死的惨一点么”

  何许想了想,然后坚定地回答:“有”

  “哎呦你别打岔了,我跟你说,跟陶家人一块去的还有一个人,你一定感兴趣。”

  我说我不感兴趣,不就是那个什么立新信贷的ceo么

  他们带了更庞大的资金团,背水一战的架势溢于言表。上次梁希哲他哥哥来的时候提过了一句:“对了,梁兆坤跟邵丘扬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

  “说了别打岔嘛”何许红着脸,表情有点无辜的暧昧:“我跟你说,问题就出在陶峰他们带来的这个立新信贷的ceo身上。你知道他是谁么”何许翻出手机,划了一张现场的照片出来:“你自己看。”

  “这不是”我压着胸口,微微调整了一下心跳。然后秉不住惊讶地吼了一声:“这不是曹贺庭么阿珍的阿珍以前的那个”

  何许叹了口气:“是啊。就是朝圣王廷原来的董事长。因为阿珍的事,跟他原配离了婚。但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仅仅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在二级市场用原朝圣王廷的分割股权加了十倍杠杆,一举收购了立新信贷。”

  我说你讲简单点,我听不懂这些话。

  “简单来说就是,曹贺庭跟陶家穿一条裤子,而这条名贵的裤子,增值来历有点夸张。”

  我说哦,一个房地产,一个建材耗材,之前陶霏霏不就摆明了要随着曹家的投资来占腹地市场的需求么后来曹贺庭被邵丘扬用奸计给阴了,陶霏霏当场跑到齐大先生那去讨公道,话里话外表示了一定要争这块地。

  但这跟我没关系。邵丘扬家种出来的葡萄都跟血一样红,我已经无福消受了。

  “七月,我”何许想了想,最后坦白道:“好吧,我承认我还是有点担心阿珍。所以曹贺庭一出现,我心里跟着紧张。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联系是我们都没想到的,你说阿珍当年那么喜欢曹贺庭

  唉,我就是觉得,她不可能喜欢那个秃顶,也不可能会愿意跟着那个虎爷糟蹋自己的。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我伤口疼,脑子累,不想破案。于是闭了闭眼说:“阿珍要是知道你有这么痴情就好了。”

  “哦,这几天我去看了次浅浅。可是她说,那个阿姨再也没有出现过。”何许表示:“喂,你上次不是说你有个认识的私家侦探么能不能介绍给我”

  我大方地说,这个可以有。但我还想找他们查些事,可收费太贵,你能让我占个便宜么

  “小意思,我替你去查陶艺琳的祖宗十八代。”

  我说不需要,我已经可以确定陶艺琳是个坏人,没兴趣知道她为什么会变坏。我要查另一个人

  “啊”

  我挑了挑唇角,说:“齐楚。”

  何许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说七月你这一枪不是打到脑袋了吧

  “齐楚哥招你惹你了”

  “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这本来就是一件让人很恼火的事。何况你就不觉得,自从他把陶艺琳带到华菱,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失控么”

  “七月,你这个样子好可怕。”何许讪讪地说。

  我说你还想看看更可怕的么我身上这一枪擦着心脏过去,前面缝了十四针,后面缝了二十一针。胸都他妈快变成棒球了

  “现在,我谁也不信了。”闭上眼睛,我轻轻往后靠了靠。

  “听起来,我很躺枪啊”我只顾看着何许的表情越来越诡异,却着实没有想到齐楚此时真的就站在我的病房外。

  “齐楚哥,那我我先下去了啊,你们聊。”何许跳起来,让开位置,一溜烟就跑了。

  齐楚拽了凳子来到我面前:“别花冤枉钱了,你想问什么,就这么问吧”

  我说真的后来想想,又忍不住揶揄了一句:“还是算了吧,免费的容易把人往坑里带。真话你未必说,假话我也不想听。”

  “杜七月你从哪个细节能看出来我是坏人啊”

  我笑笑:“抱歉。跟邵丘扬待久了,人都会变魔障。陶艺琳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究竟在做什么事而小梦的意外,是不是跟她有关还有她跟我爸是怎么认识的

  你要是真把我当自己人,这几个问题,今天逃不过。”

  我太佩服我自己了,怎么就能这么一阵见血呢从齐楚微微泛白的脸色就能看得出来,我层层递进的这一番话,几乎就要把他伤残血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陶艺琳来到云江疗养院的前一天,你匆匆把小梦转了出去。这不是巧合吧”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以这样的态度跟我的校董讲话。

  原来,人一旦放下了爱与情仇,真的会变得冰冷而无所畏惧。

  死过一次的我,好像再难对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存下敬畏之心。

  曾经在我心里高不可攀的齐楚,仿如完美的化身,今天从这个角度看看,除了帅一点也没什么了不起。

  “无论是邵丘扬还是何许,他们或多或少都透露过,小梦以前跟陶艺琳的感情很不错。可是小梦出了事,你却故意对所有人隐瞒了她的状态。

  那时我就在想,你防备的,究竟是这一群人里的一个,还是几个”

  “你在半年多前投资华菱,特意叫陶艺琳参与宣传合作。谭馨儿只身卧底,在打入圈子之前,却是从陶艺琳的公司走的通告,接着就突然出现在了大毒枭赖洪文的身边。

  石东醒来没多久,刚刚曝出关于赖洪文手下那三个喽啰的事,转眼就被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灭口。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还怀疑不上她齐楚,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傻么只要梁希哲回去从那三个绑匪身上开始调查,是不是就可能会挖出更深的真相”

  齐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没用了。就在你受伤的第二天。红龙帮的虎爷和赖洪文发生了一起火拼,好巧不巧,死了三个人。你猜他们是谁”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不会吧”

  “告诉你杜七月,这就是对手的效率。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谁对抗,他们有怎样的势力,怎样的实力。

  整个t城翻云覆雨之下,盘根错节的产业链早已渗透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一铁锹下去如果不能全拔出来,早晚还会吹又生。

  我不是警察,我没有这个社会义务,但是小梦”

  齐楚告诉我,小梦出事以前发过一张跟朋友在一起的自拍照。只有他一眼认出了玻璃杯倒影里,陶艺琳的那只手表。

  警方在出事后,对所有可能的关联人员都做了排查,可是她却做足了时间证人,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小梦。

  “于是对外,我向所有人放出了风声,说小梦死了。就是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我相信你和邵丘扬不会乱说话。但我不知她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就在十天前,唐律发现云江医院的v部招进来了一个生面孔护士,好像有两次在小梦床前徘徊,我们警觉了,才立刻把小梦带走。没想到陶艺琳第二天就住了近来”

  我哑了哑声音:“齐楚,对不起。”

  我弱弱地呼吸了几下:“搞不好,是我是我说漏了嘴。”

  “你”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好像是有次跟陶艺琳吵架,一激动就说了小梦的名字那时我还以为她只是你们单纯的朋友,大家一起长大,关系都很好。我以为她恨我只是因为邵丘扬

  我怔了好久,说可我就是想不通,陶艺琳一个名利双收的女舞蹈家,究竟为什么会跟这么可怕的事扯上关系

  杀人,贩毒,控制卖淫。齐楚,你们认识她这么久,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身后的水,实在是淘也淘不尽的深。如果你有空仔细看看程风雨给你的那些资料,就应该明白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那几起涉嫌药品的卖淫案,涉事的姑娘无一例外的都在几个月前跟同一个公司名下的影视工作社签过三无合同。

  那些皮包公司打一枪换个地点,法人的名字换了六七个。但海外账号都在一个关联户下面。陶艺琳走到哪,出事就出到哪。但却没有一处留下她的名字。”齐楚表示,你虽然聪明,可是然并卵。

  “证据不直接,就没有办法拍死她。那么你知道的越多,就对事态的发展越不利。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根本无法对你们表明立场的原因。”

  “所以”

  “所以这一次,我是来告诉你们。她比你们想象得要难对付,就算现在身在囹圄,也不表示我们就赢了。那些连警察都敢杀的悍匪,根本要比你想象得恐怖千万倍。

  就算你用私家侦探查遍陶艺琳里里外外,你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枪把你和你前夫来个对穿

  七月,记得我对你说过么当你像我一样挨枪子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入局了。”

  呵呵,我说那我真荣幸,就跟在军旗下宣誓了一样。

  “可我不许你入局。”

  “齐楚,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说,我应该逃避”

  “不仅你,是你们。”齐楚看着我,认真地回答。

  “这个你们,指代我,还有邵丘扬么”我呵呵了两声,我说:“齐楚,你们一个个的都想凭着自己就把事情全做完,真是直男英雄主义到无可救药。

  那好啊,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就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可以问,我也可以拒绝。”齐楚的双眸洞穿人心,仿佛想要先用气场将我杀伐一样。

  我想了想,恩,要不我先不问了。

  齐楚却笑了,说你这个样子的话,我反而会很想主动告诉你,怎么办

  我伤口有点疼,叫了医生,想要止痛剂。

  不过后来不用了,因为齐楚的话,比止痛剂还好用。

  “我的真名,叫邵丘励。”他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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