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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千万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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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是空白的。..只看到浓烈的火舌窜出两面的车门,硝烟滚滚的热浪一波波升温着空气。

  一些围观的群众已经驻足于惊叹的马路周围,趁梁希哲打电话的时候我突然就疯了一样往现场冲去

  “七月你干什么油箱还没爆破,危险”

  梁希哲飞身追过来扯我,我挣扎着不肯就范。抓挠着他的手,泪水飙涌而出

  “邵丘扬邵丘扬”

  我无法想象就在几秒钟之前,那个贱的还让我恨不得一脚卷过去的男人就这样灰飞烟灭

  “七月你冷静点”

  我奋不顾身地推开梁希哲的阻止,冲着那最危险的现场扑过去。飞蛾怎么扑的火是愚蠢的本能还是心甘情愿的决绝反正我都不在乎了

  噼里啪啦的火焰灼烧着金属,浓烟熏灼了我的视线。我才不管这眼泪是生理范畴的,还是心里障碍的,我只想冲进去把他捞出来哪怕只有一片,只有一块

  轰一声,蘑菇云一样的废墟冲天炸响。是油箱烧炸了

  那些碎片和烟尘卷起一大波绝望,让我在又一次临界生死之际,竟然想不到别的东西

  而与此同时,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将我扑倒

  厚重的心跳,熟悉的温度,还有淋过雨后泥土气息下的狼狈。

  他压在我身上,呼吸一股脑儿进了我的颈窝。我伤口还会痛,这半天压着气都喘不上来。

  “你白痴么冲过来干什么”烟尘碎片簌簌而下,邵丘扬的身体撑的很夸张。但着实将我护得很好。

  “邵丘扬,你你还活着”

  “呵,你就那么想我死啊”他单手撑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划过来擦了擦我脸颊上的灰:“别哭了,花猫一样。”

  我一把将他从我身上推下去,腾一下坐起来。

  直勾勾地盯了他有十几秒,然后哇一声哭得像个泼妇。

  “邵丘扬你吓死我了”

  他抱住了我,大手力度均匀地拍着我的背:“我命这么大,哪里容易就死掉好了,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连爆炸都是我使的苦肉计。可怜那是辆新车啊,才开不到两个月”

  “邵丘扬,你差点就死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捶了他的肩膀,他脸色有点异样,旋即又将我重重拉回了怀里:“舍不得我就直说。刚才,是不是很后悔之前对我说那么狠的话”

  “后悔你个鬼”我抹了一把眼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此时警车已经过来了,梁希哲一直在跟同事交代情况。但我相信,刚才我和邵丘扬之间的对话和状态,他一定都是看在眼里的......

  后来我们几个一块去了警署做笔录。邵丘扬说当时他并没有马上进车子,而是去了对面的便利店想买包烟的。爆炸就在他转身离开后发生

  “所以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对方没有打算要我的命,只是蓄意威胁一下。要么就是,我命真大,可以去买六合彩了。”

  我这会儿还坐在一旁端着热水杯瑟瑟发抖呢,梁希哲拿着一份质检报告进来了:“引爆的雷管是自制的,启动为遥控装置,威力并没有特别大。对方故意把车子开到破坏力较小的空地上,针对性是很明显的,不愿把事情闹得特别恶劣。

  所以”

  “所以跟上次齐楚在停车场被枪击的性质差不多就是想要来吓唬我一下吧”邵丘扬表示,真扫兴。要来就来真的,光吓唬算是什么意思

  “你说,会不会是陶霏霏”我想来想去。上次齐楚遇刺就是在他拒绝了陶家要青樊湾后不久。这次又专门过来针对邵丘扬,说穿了不就是为了陶艺琳的案子么

  这个女人脑子不大胆子倒不小,只要不按照自己心意来,就想着给人家放放血。

  “不清楚。”邵丘扬单肘撑着桌子,思索了一阵:“下周一就是开庭日了,我也总觉得对方不可能一点都不做动作。七月,你尤其要当心点。”

  “我觉得你更危险,毕竟你跟陶艺琳十几年恋爱,口供也很重要。”

  “她那么爱我,怎么舍得杀我。”邵丘扬游了下眼睛,一脸无所谓的感觉弄得我分分钟想打他一巴掌。我说是啊,为了救她出坑,你连什么都能搭上。今天我

  “你别误会,我不是真的在担心你。只是觉得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死的连个尸首都没有实在不是你风格。”

  “晚了,我看到你哭得像个傻逼似的了。”

  我不想再跟邵丘扬废话下去,死里逃生那一瞬的本能已经把梁希哲虐惨了。从进警署到现在,我满心过意不去,却还没找到机会跟他说几句话。

  还好天赐良机

  “邵丘扬你没事吧”

  门外闯入一人声,梁希哲的脸色顿时就青了。我再去看邵丘扬的时候,比青还青,基本上呈僵尸色了。

  我起身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我说梁先生,他就交给你了。我跟你弟弟先回去了。

  推着梁希哲出了审讯室,我可爱的小警官好心地踹上了门

  “希哲,我”坐在外面的休息室里,我搓着手心干涸的血迹,看了看他被我抓伤的手背:“真对不起。我”

  “七月,你别说这种话了。当时那个场面,谁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心里真的很难受,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跟邵丘扬又什么区别

  他拿我来对付陶艺琳的时候,不过就是图一时出气的快感,而我何其无辜

  那么现在我用梁希哲的真心来压迫邵丘扬,不是比他更无耻么

  “我与邵丘扬之间的问题,说白了也不仅仅是隔了一个陶艺琳。

  我爱他的同时又不忍降低骄傲,相遇的契机那么畸形,爱又怎么能发育良好

  他说,在他无法确认那个女人再也无法激起他心中涟漪之前,他不会给我任何承诺。而我对你,一样的。

  在我无法确认是否可以在听到那个男人出事也不用太紧张之前,我也没资格跟你在一起啊”

  “七月,别这么比较。我们之间是不同的。”梁希哲用医务室的药水擦了擦被我这只野猫抓伤的手背,我看着心里有些酸:“不要紧吧要去打破伤风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疯狂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反正刚才看到满手心的血是着实吓了一跳。

  “一点点破皮,不用那么紧张。”梁希哲继续说:“你是女人,而我们是男人。他心里装着别人,就没办法给你最真实的守护与呵护。

  而你心里装着别人,却不耽误我作为男人,单方面地把你捧在手心。男人是用来靠的,所以要可靠。女人是用来爱的,所以才可爱啊。”

  “这”我不好意思地咬紧了嘴唇:“你这样子讲,我会觉得更不安。”我说感情这东西,只有对等才能健康发展,哪有人可以一厢情愿。

  “你以为爱与被爱之间,就不存在另一种平等么”梁希哲笑了笑,眼神坚定又认真:“你接受,我给予,满足感和认同感本来就是统一的。

  七月,我和邵丘扬不一样。我的父母相亲相爱,家庭和谐而幸福,我有虽然不太靠谱却真实疼爱我的哥哥和姐姐。我有虽然危险辛苦,但可以实现自我价值的职业认同感。

  我生活在即使不用说话,也能彼此了解意图,懂得习惯的家庭氛围里。

  所以我不缺爱,也不求回报。

  七月,让我爱你就够了。就像你对邵丘扬初始的那种心疼一样。我对你,更是十倍百倍地心疼与怜惜。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多少都不够,可如果要给予男人,你必然遍体鳞伤。

  放开他吧,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动了动唇,在回答之前,突然脑筋一转:“话说,你哥哥他,该不会是你叫来的吧”

  “当然,否则我干嘛单单叫他来啊今晚我要让邵丘扬那家伙彻底失恋,出于人道主义,让他有个人陪陪,别被虐成狗。”

  我倒吸一口冷气,说梁希哲你什么时候挂的这么腹黑的属性

  “我是缉毒警,打交道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悍匪。既然承诺想要守护你,我总得想尽一切办法先活下去吧。毕竟,耿直boy永远没有心机boy的光环大,我必须转型。”

  我怔怔地看着他,我承认是梁希哲说起他家庭的那一瞬,彻底瓦解了我渴望温暖的意志力。

  那是怎样一个美好的家庭有爱有包容,有幽默有欢笑。

  从小到大。我最最渴望的东西明明就已经近在咫尺了,伸手就可以拿到

  “希哲,我”

  “我申请了一线任务,接下来可能是我们这次大案最关键的阶段。你的答案,等我回来再听。”梁希哲压着我的肩膀站起身来,俯下,吻了我的额头。

  “好,”我说:“等我们这次庭审完毕,等我们把这个案子解决掉。在那之前,我会像戒药一样试着戒掉邵丘扬。”

  “可是,”梁希哲表示。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你和邵丘扬之间的矛盾可能就已经不在了啊

  “我说过,他也说过。我不能接受他因为无法爱一个女人,而选择爱我。他也一样,恩,还好”我表示,这一点上他很坦诚,不算渣。

  “哦,那这样的话,”梁希哲顿了顿口吻:“我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告诉你说,邵丘扬受伤了么

  你手上的血不是我的。油箱爆炸的时候他向你扑过去。有片玻璃插在他肩上插了一路了。当然,我哥这会儿应该已经送他去医院了。今晚,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不知道他为啥要把今晚这两个字咬的那么重,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尼玛梁希哲你不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人民警察么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梁希哲”我吼得没了后劲,旋即垂下头低声道:“算了,不去管他”

  “真的”

  “恩,”我认真地点点头:“反正也死不了,他本来就该有些教训。

  我累了,不想再为他的一点点事就方寸大乱了。”

  我说分手,分得差点阴阳相隔也分不掉。其实,有时候就只需要一点点坚持,一点点无视罢了。

  可是低头看着手心里搓也搓不掉的血迹,为什么心还是有点痛

  恩,应该只是伤口没长好吧,与爱无关。

  梁希哲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他没上去,只在楼下吻了吻我。

  三婶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我,困得像个圆滚滚的西葫芦。

  我很过意不去,凑上去细声细语地说:“对不起三婶,我今天不是故意那样对你说话的。”

  我从小缺失的母爱,所以在我与这种年龄的女人相处时,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些乖顺。

  今天在餐桌上对她不耐烦的顶撞,让我始终挺过意不去的。

  三婶笑眯眯地一咧嘴:“唉,你这姑娘,一点点小事还往心里去啊二少就是那个脾气,没少让你受委屈吧

  不过这小夫妻两个吵架,都是床头”

  “三婶,我们没有结婚。”我记得很清楚,在邵丘扬准备跟我去领证的前一天,他就当着我的面给还在国外的三婶打了电话。

  那语气,就像一个终于能把终身大事汇报给妈妈的成年儿子。

  当时我特别感动,我觉得一场好的婚姻,不过就是想让你最亲近的人为你祝福罢了。

  三婶讶异了一下。但旋即就展开了脸上细细的皱纹:“唉,没事。婚姻大事也的确应该想想清楚。好姑娘可得端着点,让他轻易得到了,反而不知道珍惜。”

  “三婶,你很了解他么”我说你们看起来名为主仆,其实他对你的尊重和在意程度,就像长辈似的。

  “我从小就是他妈妈的女佣,跟着她嫁进的邵家。从他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天,就看着他长大的。但你要问我了不了解呵呵,可能还真的没有你了解啊。”

  “我怎么会了解呢”我自嘲地笑笑:“我不过是个替代品,最了解他的人,怎么说都应该是陶艺琳吧。”

  “傻瓜,”三婶拍拍我的手:“二少对陶小姐,跟对你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么多年来,他其实从来都没有像想要跟你结婚一样,那么真实地想要把陶小姐娶回家。

  你不知道,他告诉我他这辈子认定你杜七月的时候。那种坚决,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可是你能明白,他是个多么骄傲,多么念旧的人么陶小姐的事,只能让他慢慢消化。而他唯一混蛋就混蛋在,屁股没擦干净就急着跑出去玩。哈,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所以七月呀,让你受委屈了。”

  我:“”

  我说念旧的男人更长情,女人们常常会这样不痛不痒地自我安慰,可是谁也不愿意前女友这种生物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我摇摇头,说我不委屈。我是成年人,又不是不懂他的状态。我选的,我认了。我累了,我也可以走。

  “现在好了,我们呵呵,三婶,我自己一个人生活很习惯。你还是回去照顾他吧。”我说保不齐他现在动也不能动地,任梁兆坤宰割,你要是去晚了,估计他能跳楼证清白。

  临出门前,我多嘴问了一句:“三婶,你既然在邵家那么多年,知道他那个走失的哥哥的事么”

  三婶的脸色变了变,轻轻啊了一声:“二少跟你说的”

  “恩,他一直在找他哥哥。”我说邵丘扬的确是个很长情的人,无论爱情层面还是亲情深度。

  “唉,别找了。那孩子估计早就没活了。何况这么多年了,就算找到了也没什么感情。”三婶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出门了,我相信她的战斗力,一定能把邵丘扬从梁兆坤手里解救出来。

  可是她欲言又止的那句话,却让我的心头不由得蒙了一层阴郁。

  什么叫没活了齐楚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我在家里休息了两天,一步也没出门。手机长期关着,偶尔开机一两个小时看看短信和未接来电。

  邵丘扬真的如同他所承诺的那样,再也没有来打扰我。何许倒是有消息距离开庭日还有三天了,说让我今天下午去一趟齐楚的咖啡厅,大家聚一下,把整个流程再探讨一下。

  “齐楚也去么”

  “是的,齐楚哥说还带了别的朋友。总之这一次,咱们要用最高逼格的战斗力对抗。”

  我说好,我吃完午饭就出门。

  “七月,”何许顿了下语音:“我昨天去夜如澜了。”

  “啊”我刚想问你去那干什么了后来想想,他去那还特么能干什么啊

  “我看见阿珍了。”

  “什么”

  比约定的时间提前点到了齐楚的那家咖啡厅,何许已经先在等我了。

  他告诉我,他与阿珍说了几句话。但是

  看他这幅郁郁闷闷的模样,我想他们可能并不愉快吧。

  “七月,我真的是想不通阿珍她到底要干什么啊前段时间,刘二虎的整个红龙帮都栽进去了。阿珍下落不明,我本来还以为她是不是想开了。离开了,要么干脆回老家找个老实男人嫁了。

  可是昨天,我看到她她居然又和曹贺庭在一起”

  “你说老曹”别说何许懵逼,要是昨晚我在场,估计懵得更厉害。

  “桃姐带我上楼的时候,我无意经过v包,看到阿珍坐在里面陪着两个男人在说话。”何许翻出自己高像素的手机:“我随手拍了一张,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她前姘头吧”

  我看了照片,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因为我不仅认出了阿珍身边的一个男人是曹贺庭,还认出了另一个是赖洪文。

  我真的是彻底糊涂了,阿珍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刘二虎栽的邪乎,我本来还想着为我的姐妹松一口气,但她就这么跳进了狼窝,是想要闹哪样啊

  “我是真想不通了,等下他们几个过来,再说吧。”何许双肘撑着头,目光游得略带怨念,他说他亲眼看到阿珍给赖洪文点的锡纸:“七月,你说她是不是也是因为被这个控制了,才没办法脱身”

  我重重叹了口气,我说何许。我亲眼见过她吸毒。

  “阿珍是我最重要的姐妹,但是她的所作所为,我真的是太不能认同了。何许,我同样把你当朋友,我想你要是能想想开,就别再执着了。

  前天听梁希哲说,专案组现在已经准备收网了。我真的,真的希望他们能干脆把阿珍抓回去,关她几年。让她明白,自暴自弃只会伤害所有爱她的人。”

  后来,沉默的指针指向了下午一点半。何许捏着杯子,骂了句fuck。

  “ok,我放弃了这个女人了。”

  何许说,他身为一个妇科医生,理解女人也尊重敬畏她们这一生所要承担的那些,不同于男人的生理压力。

  他游戏人间,但从来不会看不起任何一种途径里求生的姑娘但唯有自暴自弃的,他救不了,也不想救了。

  “七月,你可能不相信,我对她是真的动心了。”何许说他甚至都有想过。哪怕阿珍不愿生孩子都无所谓。他本人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可能也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吧。总觉得那小小的生命一点一滴地形成,若不被捧着手心里呵护简直就像一种罪。

  “真的七月,我知道她为曹贺庭堕过几次胎,也知道她这种女人,看起来就没有当妈的气质,但我真的有想过,那怕去领养一个就算,就算比浅浅那样的还可恶,我都认了。”

  我不知道该跟何许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因为情殇这种东西。也只有在自己的眼里才能被放的无限大。

  “阿珍不就是个小姐么我杜七月也是啊你看看邵丘扬对我多狠你丫就不能跟你哥们儿学学么”

  最后我把他骂了,骂他,也像在骂我自己似的。

  然而身后的旋转门一开,几个人陆陆续续跟了进来。

  最前面的是齐楚和梁希哲,后面还有三男一女

  我不用多想也认得出来程风雨那张很有花样标志性的脸,女的是上次的那个助理招待,好像叫小绿的。

  另外两个男的好像也有打过熟悉的照面,但上次光顾着跟邵丘扬撕逼去了,没记住名字。

  “你们两个早就来了啊”齐楚叫服务生过来准备招待咖啡,同时瞄了一眼刚才被何许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尚未锁屏,阿珍的照片还保留在一眼的距离里。

  “这个不是赖洪文和曹贺庭么”程风雨凑过来看了一眼:“喂。齐先生你可没说要我们惹这种人。亡命之徒,收费要另计标准的。”

  齐楚甩了一叠支票,就像赌注上摇摇欲坠的筹码。

  我开始越来越相信,他与邵丘扬在很多时候的很多细节里,真的是具有高度契合感的。

  “今天你能带给我多少有用的信息,你就填几张好了。”

  程风雨笑了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首先,这个曹贺庭,他是夜如澜幕后的东家。表面上入赘孟欣童,接受孟家的地产生意,其实自有自己的一条暗道。”

  那一刻我突然就在想。阿珍先学了两个也的舞蹈,再到夜如澜去驻场,没过多久就成了曹贺庭的姘头这整件事想起来,好像也有点太流畅了吧

  “专案组现在已经锁定了曹贺庭的动向,其实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列入的重点怀疑对象。”梁希哲说:“可是曹贺庭老奸巨猾,完全不露任何破绽。对外一直是个唯唯诺诺的上门女婿形象

  这一次,是我们的线人带来的情报。说刘二虎栽了以后,整个t城红龙码头一带群龙无首。赖洪文想要独大,但是上家考虑到风险分散性,不愿意答应他全权负责。于是曹贺庭才试着浮出来,想要把虎爷那边的生意接管过来。”

  听到这里,我似乎是有点明白了。刘二虎和赖洪文等于说应该是整条线里最前线的两个人物,站在销货的最前端。

  他们的背后,还有一级二级的供应商,曹贺庭很可能就是上线里的一位。

  “另外,还有个叫一姐的,真名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女人。”梁希哲表示,这些消息其实早在几年前,就被他那卧底的师兄带了回来。可惜没多久,他就暴露被杀。后面的线索全断了

  “这个一姐,会不会就是陶艺琳”我确认我环视了整场人物,邵丘扬真的不在。不在最好,我想说啥说啥。

  “可能性极大。”齐楚表示,具体的涉案定位毕竟还是要专案组的人来负责,我们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办法对付住下周一的诉讼。

  “不管陶艺琳到底是人是鬼,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能让她随便就从监狱里走出来。后面的事,可以慢慢挖。”

  “是啊是啊,先想想我们到底都有哪些有利因素,我姐上回说”何许四下转了一圈:“诶我姐呢”

  对哦,何棠是关键人物,她不来,我们商量个屁啊

  “她没有跟你在一起”齐楚问何许。

  “没有啊,我跟七月先来的。奇怪了,说好了一点半的,你知道我姐最守时了。不会连个电话都没有就爽约的。”说着,何许拎起手机,直接拨打了过去。

  “擦,怎么关机”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起来。

  “你们都在这儿”

  听到门口有人说话,我们一众不由地抬起头邵丘扬

  这种时候他出现的这么高调是什么意思啊我只看了他一眼,旋即别过脸。

  我知道他也在看我,也只是一瞬间就转了目光。

  “这是,我来的时候门口贴的。”邵丘扬把一张便笺纸递给齐楚。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凑过去。

  何棠在红龙码头五号仓库

  那一瞬间,我确定所有的呼吸一下子静止了整个咖啡厅的空气

  “我姐她”何许急得乱无章法:“她是不是被绑架了”

  “不像。”邵丘扬说:“如果是对方做的,我觉得应该附着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才对。”

  “你”

  “我也觉得不像。”齐楚翻过去看了看背面,然后交给程风雨:“你们的人,能查出点端倪么”

  “史泰博最常规的自营便笺纸,圆珠笔是批量生产的那种前台电话拉线固定原子笔。要这样查的话,累吐血也没意义。”程风雨无奈地表示。

  而我,惨白着唇,抖了抖肩膀

  “别查了,”我说:“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阿珍的笔迹,是左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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