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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一言不合就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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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收拾一些衣物打包离开,又怕过于夸张的决绝显得有点矫情。..

  搬来这里才几天而已,连这房子里的尘埃都没能熟悉我的气息。我就要离开了

  况且,我也没来得及置办太多的东西。

  回到洗手间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邵丘扬已经坐在客厅里了。

  茶几上皱巴巴的信封袋里,是我保护得不沾一滴雨水的证件。

  他身上都湿透了,像从胚胎里刚刚捞出来的一样。

  我还围着浴巾,他突然就冲过来抱住我。他身上很冷,使我刚刚被热水暖过的体温一下子又堕入了冰点。

  冷热交替的时候,最容易流泪了。

  “先洗澡吧,这样很容易着凉。”我轻轻推开他,把最后的哽咽慢慢咽了下去。

  “我好累”

  我说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洗澡的时候,他坚持不肯关上洗手间的门。开放式厨房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的眼中,我偷偷地猜想他该不会是想要这样一直一直盯着我,一旦我有逃走的意思,就一飞镖戳过来吧

  真是个孩子呢。

  我觉得好笑,但不妨碍我伤心。

  热了些牛奶,我把冰箱里剩下的吐司和火腿弄成了简易的三明治。涂上一点厚重的乳酪,并用橄榄酱点缀别以为我出身这么市井就不懂你们这些吃西餐人的口味

  我想不通我为什么连冲他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本来今天晚上,我应该是名正言顺的邵太太,带着对幸福的崇敬,好好为他准备一顿烛光晚餐的。

  他出来的时候,疲惫的像是要变透明一样。想从后面抱我,我却像鱼一样游转了身体。

  雨终于停了,天空抓住了夕阳的尾巴。

  邵丘扬突然抓起了茶几上的手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阿宇,去联系一下,晚饭后我要带七月去登记。什么政府机关一样可以加班别跟我说你办不到”

  啪一声,我转身抬手就把邵丘扬的手机给撩下来了

  看过太阳的后裔么对,就宋欧巴撩乔妹那样当然我的动作没那么帅,受身高的制约,动作看起来有点像猩猩抢劫。

  邵丘扬的手机直接被我给撇到餐桌上了。噗通,溅了一地的牛奶白乎乎得就像不和谐的罪案现场。

  他一下子怔了,我却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我说邵丘扬,不要这样子。

  “我不是十六岁的小姑娘。套路什么的,在我这里不好使。”

  他的脸有点红,又有点发白。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攥紧了拳。

  我叹了口气,擦了擦眼睛。绕过他来到餐桌前,一点一滴地擦着地板。

  背后一紧,他上手就把我拎起来,像拔萝卜似的。然后一把将我牢牢匝在怀里,让我逃也无力逃。

  “七月,我宁愿你冲我发火,跟我吵架”

  “如果我吵了闹了,你心里就能没有她了,我一定会那么做的。”我垂下双手,出于一种莫可名状的骄傲,没有去环邵丘扬的腰:“放下身段去争取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困难。但若不是我的”

  “我没有后悔杜七月,我没有想要与她再在一起的意思”邵丘扬抓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地盯着我的眼睛说:“我知道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昨天事情那么突然,我不可能放下她不管。但我知道我想要的女人究竟是谁”

  我说邵丘扬,你说这样的话听起来稍微有点混蛋。

  “我答应过你,以后尽量不那么混蛋。”

  我顷刻泪如雨下,抬起手,沿着他微有抽搐的脸颊轻轻摩挲了几个来回:“那你多痛苦啊明明没有真的放下,却什么都想要。”

  “你就一点都不相信我真实的心意么”

  “我当然信”我一下子就失控了,我说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会这么难受

  “我宁愿你后悔了。宁愿你说你从过去到现在甚至到未来,爱着的女人从来就只有陶艺琳一个我宁愿你告诉我说你试图用我做替代,但是试来试去,始终不行我也宁愿你告诉我说,你对不起我,再啪一声摔一张支票告诉我说杜七月我把你打回原形。两不相欠这样

  这样我就可以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

  我蹲下身,靠着柜子抱住自己。我说你不是想要看我大吵大闹么我可以哭一会儿给你看看.哭完了以后,邵丘扬你这一辈子休想再见到我杜七月的眼泪

  “你,和jenny很像,有我最欣赏她的一切特质。同时又有她所不愿意给予我的温柔和体贴。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评判,你都是我最应该得到的女人。杜七月,我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跟你共度一生的。就好像突然便喜欢上了跟你呆在一个空间里,哪怕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坐着也不用揣测,不怕失去的安心感。

  大概是因为你太随和太好相处了,我忘了你也有骄傲。”邵丘扬走到我跟前,将我轻轻拉起来。没有像刚才一样近乎侵略与失控地蹂躏拥抱。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你暂时先住在这里吧,我搬去酒店。”邵丘扬转身回房,映在门上的影子晃晃荡荡,好像在收拾衣物。

  我走过去,说我会尽快找工作,然后搬走的。

  “恩。”

  我想了想,突然问了一句有点脑残的话:“邵丘扬,我们这样子,算是分手了吧”

  “这几天,我可能还要去照看她。所以我并不觉得自己还有这个资格和你在一起。”拎起箱子,他与我错身而过。幽灵带风一样的,冷飕飕。

  我说好的,记得照顾好自己。等我走的时候,房子会打扫干净,钥匙就帮你放在桌子上。

  “七月,”停住玄关的时候,邵丘扬转身对我说:“我与你在一起,从一开始的确是带有疗伤的目的性。但爱情这东西,不是都是以需求为起端的么

  在你眼里,我可能不成熟,可能缺爱,甚至可能无耻又不折手段。但这一辈子,我第一次这么确定我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是我自己没有准备好,你不用给我时间,这对你不公平。”

  邵丘扬走后的一个小时里,我一直把自己仍在沙发上,以葛优同款躺姿放空着大脑。

  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问题到底是不是只隔了一个陶艺琳。

  后来终于想明白了,原来症结在于他太迫切想要得到我这个仿佛量身定做的女人,反而忽略了我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豢养。

  但事实是,我根本就不能用来豢养。我甚至比陶艺琳的眼里,更容不得沙子。

  一场大雨浇晴的第二个早上,我爬起来洗漱一新。

  失业又失恋的悲催大龄女青年,总得先迈出谋生的第一步吧。

  可惜还没等我刷完几条招聘简历呢,手边一个电话突然就进来了。

  “杜七月,我是梁希哲。”

  一听梁警官的声音,我本能地心里咯噔了一下:“梁警官,你..你找我有事”

  “你方便过来重案组认一下么,我们可能找到谭馨儿了。”

  那一刻,我沉重的心终于啪嚓落地,砸脚上了。

  去重案组认一下,认什么呢

  哪怕还有一点点生命迹象,也应该在医院而不是在警署吧

  我几乎逃似的抓起外套,两只鞋子都差点穿错了。半小时后到了市中心警署重案组办公区,梁希哲已经在那等,二话不说就引着我来到了地下一层。

  看我满脸焦急的样子,他欲言又止地停下了脚步:“那个,你有点心理准备吧。可能,可能会”

  拉开停尸柜,我看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眉眼中却还有着无法认错的熟悉之感。

  转过身,刚刚没咽下多少的早餐被我吐了一地

  在过去的两年学习生活中,我谈不上对谭馨儿这个姑娘有多么的另眼相看或特殊照顾。但如今亲眼看着自己花季一样的学生惨遭这样的下场,强大的视觉冲击力下,那种心情说是用刀切用锯割都不为过

  梁希哲把死亡报告给我看,谭馨儿身上十多处刀伤,全部都是用小刀片划的。她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蓄意报复折磨的意图是很明显的而她的真正死因,是毒品注射过量。

  “馨儿啊我的女儿啊”

  是谭馨儿的妈妈过来了,在两个女警的搀扶下几乎是一步一瘫,哭得几欲晕厥。

  梁警官看了看我,说要不还是让我去劝劝吧。毕竟女老师的角色相对比较容易说得上话。

  可我不想去劝,我怕我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说出那些伤人尖刻的话。

  我无法理解一个母亲在女儿无故退学后,完全没有任何合理解释的状况下失踪一个多月。只顾她有没有带回丰厚的钞票。而不管她究竟在做什么工作,跟什么人接触。

  尽管,我有一个更过分的母亲。

  可是我所有的愤怒和悲伤,却在齐楚出现的那一瞬间全部转化成了另一种怨念。

  谭妈妈突然就像疯了一样撞过去,一把扯住了齐楚的衣襟

  “你还我馨儿我的馨儿我们不要你的钱,你还我女儿”

  唐律拦着阻着,齐楚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谭妈妈满面老泪,哭得声嘶力竭:“你说过她不会有事的你这个骗子你把馨儿还我还我啊”

  后来谭妈妈哭昏了过去,女警将她带到休息室安顿。梁希哲说让我们先梳理梳理情绪,再过来做笔录。

  “你也来了”我走到齐楚身边,用力擦了下眼角。

  “恩。”他脸色很难看,貌似站得也不是很稳。唐律在一旁扶着他,看向我的眼神略带警惕。

  我心里透着明白,他是怕我也对齐楚发难

  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但很多东西早已呼之欲出。齐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愚笨。

  我们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站在停尸房门口,看两个穿白大褂的法医在谭馨儿小小的身体上丈量记录着什么。

  “你还好吧”我问齐楚。

  “没事。”

  “等下警察会来录口供”

  “我不需要。”他说。

  “哦,”我垂下头,嘴角抽出一丝淡淡的苦笑:“因为,你是知情人对么”

  我不是有心想要用责备或嘲讽的语气来刺激他的,我只是想不明白,一条年轻轻的生命就这样死的像只流浪猫狗,到底应该由谁来负责

  我很难受,只因我的生活里已经充满了悲剧。但只要活着,什么都可以挺过去

  我曾想过,哪怕谭馨儿真的失足了。我也会不遗余力地把她挽救回来。就像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也愿意给我杜七月一次机会一样。

  可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捂着嘴,不敢哭得太失控。但真实的悲伤在遗憾与不甘之间穿梭着,将我撞得很绝望。

  “七月,你别这样。”齐楚拍拍我的肩,声音又轻又柔。

  我说我除了哭还能怎么样我只是个小角色,什么也帮不到什么也做不了。我也可以选择心安理得一摊肩膀,谭馨儿不再是我学生,我甚至都已经不再是老师。

  “可是齐楚,这事儿毕竟已经撞到我身上了。我明明就知道她可能”

  “七月,这和你无关,都是我的错。”齐楚说。

  我仰起头。哦了一声。

  “事到如今你终于愿意承认了其实那天你去谭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谭馨儿失联了对不对失联,意味着凶多吉少。

  你们有钱人真会玩,不管事情最后失控到什么地步,只要给钱就可以了”

  我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人在极度悲伤的状况下太容易出口伤人了。但是好像已经晚了

  “咚”一声,齐楚的身子蓦然晃了两下,直接就栽倒下去。

  “齐楚”

  “齐先生”

  唐律急急忙忙拉开齐楚的外套,整个腰部的白色衬衫都被血浆浸透了。

  我吓得捂住了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

  “你让开他的伤反反复复,一直都没痊愈,怕是又恶化了。要赶快去医院”

  “齐楚”我惊慌地叫着他的名字,一手托在他头颈下面,涔涔的冷汗沿着他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我想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讲那些话的。唐律却把我推开:“你别再废话了齐先生心里也不好受”

  唐律把齐楚架出去带走了,我没好意思马上跟过去。

  这时梁希哲过来问我要不要紧,我说没事。

  颤抖着抱住温水杯,我坐在笔录桌旁。梁希哲说,很抱歉吓到了我。当谭馨儿的尸体被人从巷子里发现的时候,连经验丰富的老警官都忍不住呕吐了。

  这么高的温度,死了七天左右。

  我头痛欲裂,揉着太阳穴低低地说:“梁警官,我就想问一件事。”

  事到如今,我把之前那一系列的疑惑统统穿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的智商怎么就突然在线了大概恩,是邵丘扬分手了的缘故

  我说我就想知道。谭馨儿退学后到底去了哪她跟那个什么文哥的在一起,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我问的太一阵见血了。

  梁希哲想了想,然后说让我先休息一会儿,他去去就来。

  几分钟后,他带来了一份保密协议。

  “你本属于不相关的社会人士,是不应该接触这些的。但是鉴于案子特殊,又披露了太多细节。”梁希哲表示,让我先把这个签了,他会按照规定,把事情的一些来龙去脉讲给我。

  我大笔一挥毫不犹豫,这辈子签的卖身契还少么

  “谭馨儿去卧底这件事,我们一开始都是不知道的。”梁希哲对我说:“她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好久。从去年一个叫虞梦的女孩出事开始,整整四百多天。”

  我长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去一个网球

  “你说谭馨儿是自愿的”

  梁希哲告诉我,自3.23特大贩毒集团落网案破获后,t城的地下网络消停了足足三年时间。一年多前,发生了第一起坐台女吸药过量致死的案子。尸体在迪厅发现,致死药品为一种从来没有在市面上流通过的新品种。

  接下来,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又发生了两起坐台小姐吸毒案。根据她们的口供,说是客人提供的,要求她们陪吸。

  这种新型药品,纯度高,见效快,一次就上瘾。但所有的涉案人员都无法说清楚来源,一时间,上上下下压力都很大。

  可是一开始,所有的流通都还只是在边缘职业的范围内。那些出事的女生大多家境贫寒,不得不走上失足的道路。

  但是后来,随着受害群体数量的加剧。警方发现有些女孩并非纯粹自愿,而是通过一些所谓的模特演绎公司签订了所谓的协议后,被强行诱骗过来。一沾就上瘾,所以她们不得不受控制。甚至有些大学生,受过良好的教育,也难能脱离魔爪。

  “直到一个名叫虞梦的女研究生出事”梁希哲说:“那女孩是我们胡警长的独生女,因为跟妈妈姓,所以一开始谁也没想到。警长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无论是对社会舆论还是警方的颜面,无疑是个巨大的爆破点。”

  我攥了攥拳头,说我不太能理解。如果说那些受害女孩是因为家境贫寒,因为想要赚钱才被哄骗蒙蔽,那虞梦算是怎么回事

  她从小在国外,家境条件良好,身心干净历史清白,怎么会卷进这样的事呢

  “所以这才是整件事里最复杂的线索和命脉啊。”梁希哲表示:“这段时间来,解救出来的女孩也有不少,但她们的口供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只能捕捉到一些小鱼小虾。但虞梦的事件不一样,据家人说明,出事的前一天她说自己要去跟朋友聚会。

  当天就没能回家,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子了。”

  我一下子就懂了,我说你的意思是,虞梦跟那些女孩不一样,她的事情很可能是偶发的。

  “对,她跟那些受害人不一样,唯一可以并案调查的点就在于所使用的同一种药品上。”梁希哲坚定地咬住了我的观点:“你说的没错,这很可能是个偶发事件。可偶发的事件往往最值得关注那天她究竟见了谁,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无缘无故受害我们猜想,她甚至有可能接触到了这个犯罪集团的核心是被试图灭口的。”

  “核心”

  我顿时明白了,难怪齐楚会把虞梦的事隐瞒起来。对外,好像造成了她已经死亡或者完全失踪的假象,而不会刻意提起。

  “至于谭馨儿,这个姑娘真的是太可惜了。”说到这里,梁希哲重重叹了口气:“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是很了解,按照正常的失踪案件接警,并与同事一并盯梢赖洪文,哦,也就是那个文哥。后来才知道,谭馨儿是为了她的好姐妹,才以身犯险的。

  从一开始,连齐先生和胡厅长都不知道知道她失踪前的几个小时,传了一条信息到齐先生的手机上”

  好姐妹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谭馨儿家里看到的照片,被女孩干干净净地摆在桌面上,后来被齐楚一巴掌给我按翻了

  难怪觉得那姑娘眉眼之中尽是熟悉的气息,原来那就是虞梦

  “是什么样的信息”我追问梁希哲。

  “我还不清楚。”梁希哲告诉我,他并非有意隐瞒。但警局的规矩就是这样。虽然都在一个重案组,但很多信息也是不能完全共享。尤其是卧底之类的同事,有些人隐姓埋名单线联系甚至做了死亡证明后再整容,为了调出幕后的黑手,他们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险。

  “虽然齐先生也是社会人士,但事关他与胡警长的亲人,过于大张旗鼓有可能会因为占用大量资源而产生社会舆论。好像只有警署警长女儿出事了,我们这些公仆才会大张旗鼓的破案一样。所以为了避免闲话,整个重案组的经费线人费百分之八十都是齐先生赞助的。”

  我说我明白了:“梁警官,如果我也要申请去做线人呢”

  “什么”

  我说我的条件不够好么谭馨儿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都能为了好朋友两肋插刀,你别忘了我的阿珍姐现在还在那个什么刘二虎的手上呢

  “你们不是说,刘二虎和赖洪文已经是你们锁定的两道一线毒源,你们之所以按兵不动不就是想要试着从他们身上挖出后面的渠道么”

  “杜七月你别开玩笑了好么谭馨儿是小孩子冲动做事,你可是老师啊”

  我笑笑说,我已经不是了,齐楚嫌我太麻烦,把我开除了。

  “就算失业又失恋,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折腾自己啊”梁希哲看我的眼神有点同情,跟看神经病似的。

  我想了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失恋”

  “手,戒指”

  唉,t城的太阳真的够毒的了。才戴上钻戒没几天手就晒黑了,这会儿摘下来,一条显眼的白圈看着就很讽刺呢。

  气氛有点尴尬,我也是,梁希哲也是。

  “那个”

  “我说”

  他笑笑:“你先说。”

  我垂下头,说:“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想去医院看看齐楚,也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

  “哦,那我送你。”梁希哲站起身。

  “不不,梁警官还在执勤吧”

  “没有,我昨天夜班,今天可以回去休息了。”梁希哲说让我等他一下,换件衣服,等下一起去吃早餐。

  我说不用了,我吃过了。

  “刚才不是都吐了么”

  我:“”

  梁希哲把我带到隔壁的一家永和豆浆,点了些接地气又很有食欲的点心。

  “对了。我上次给你那个侦探的名片,你后来有去联系过他么”

  我摇摇头,说最近都在忙其他的事,还没倒出时间来。

  “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找他,却不仅仅是为了我爸爸的事。”我咬了咬唇,将油条泡在豆浆里,泡着泡着就想到了谭馨儿那残缺不全的遗体,顿时又一阵反胃。

  “你前夫石东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云江疗养院,他妈妈在照顾他。”前几天主治大夫还给我打过电话,说石东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现在都要靠镇定剂来维持。

  云江疗养院的医药费不便宜,我上次打过去的钱已经是倾其所有了,我再也无力负担,差不多到这个月底,也就仁至义尽了。

  “下周我有两天假期,要不,陪你去一趟s市”

  “啊”

  梁希哲抬起眼睛,脸有点红:“哦,我就是想,一方面陪你去一趟程先生的事务所,另一方面也想去看看你前夫。说不定,还能问出一些事情来。”

  “这样啊。”我搓了搓手心,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安排。我现在正失业,还在积极找工作中。

  “找工作的话,”梁希哲说着,从口袋里拽出另一张名片。

  我当时就有点懵逼,你不是警察么怎么整天发小广告

  “你别误会,我想,你要是愿意,就去这里试试吧。这是一家高端的私人幼儿园,我有个朋友的女儿也在那儿呢。听说人家现在新设立了好几个特长班,在招舞蹈老师。小孩托儿费一个月五千多的水平,我估计教师的薪酬也不会很低。你可以提说是我介绍来的,园长跟我母亲很熟。”

  “真的”我兴奋不已:“梁警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没关系,你喜欢就好。”梁希哲笑笑说:“我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嘛。”

  “唉”

  “没什么,你你吃饱了么”

  我点点头,说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现在有点小兴奋,更吃不下了。

  “那你要去哪我顺路送你”

  “不用了,我去医院看看齐楚。”市中心医院距离这里很近,走过去就行。我刚才打了齐楚的手机,唐律接的,说就在这儿。

  “哦,你和齐先生”

  我连连摆手,我说你想多了,我们就是朋友

  “朋友还开除你”

  越解释越混乱,我想梁希哲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为我失恋是因为跟齐楚分手

  告别了梁希哲,我来到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门口。竟然看到何许也在

  “你不是去巴厘岛了么伤好些了么”

  “前天早上才回t城。放心,我身体这么好。”何许表示自己现在能走能动,再过几天就又能血洗夜如澜啦

  我:“”

  走到唐律身边。我有点惭愧地问他:“齐楚怎么样了”

  刚刚跟梁希哲说了那么多话,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冤枉了齐楚,所以这会儿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伤口感染的厉害,大夫说要住院观察几天。”唐律就像一尊禁欲系的石佛,连标点符号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我不想再自讨没趣,只能回到何许身边。他目光异样地看看我,然后说什么都要拉着我下去喝咖啡。

  尼玛我刚喝了一肚子豆浆啊

  楼下的星巴克里,何许开门见山地问我:“你和邵丘扬怎么回事”

  “啊”

  “昨天半夜跑我家,二话不说就开冰箱门,把我存着的啤酒全扫荡了。喝到今早就开始发烧,吓得我直接给他打了一针退烧药”

  “用什么打”

  “废话,当然是针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基佬”

  我:“”

  后来何许又说。你也别担心,他只是有点着凉了,大概是淋雨吧。

  我说哦,我又没再担心他。

  “你们吵架了分手了”

  “何许,你说邵丘扬他这辈子能忘了陶艺琳么”

  “当然不能了”何许一拍桌子:“可是为什么要忘了啊忘不掉她,才能更知道你的好。七月,你连石东那个混蛋都能给机会,为什么”

  我说这不一样,我对石东是愧疚。他伤害我,我当欠他的。恐惧,却不会伤心,所以对他不会有更高的要求。一拍两散仁至义尽都无所谓。

  但对邵丘扬,我爱他,我付出过,我被他伤害过我会对他有更高的要求,首先的首先,就是不能三人行。

  “好像也有道理。”何许揉了揉眼睛,说他也不劝了,让我们顺其自然吧:“他总得明白这世界上很多事就是不能共存的。”

  “这次陶艺琳的招放的可是够大的了,就算我是邵丘扬也没办法招架,所以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说起jenny,七月,”何许放下咖啡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说她为什么那么恨你啊”

  “啊”我笑笑说这还用问么:“女人之前,除了抢男人还能为什么撕。”

  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我拿走了她这辈子都以为不会失去的东西。她恨我不是正常的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可总觉得她对你的恨好像并不完全因为丘扬。”

  “那就是我长得像她小学时罚写她作业的老师”我耸了耸肩膀:“她能怎么恨我难不成还要求你趁手术把我子宫摘了吧”

  何许脸色陡然变了,没说话。

  雾草她还真这么要求过

  “你别紧张,我当然不会做这种事的只不过,我觉得.她对你的恨,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说老实话,丘扬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也有过两个对他特别好特别大胆的姑娘。他也不说完全拒绝,也会跟人家出去吃饭约会什么的,就好像故意做给jenny看。jenny真的是连眼睛都不夹一下。

  但惟独对你杜七月。明明还没怎么放招呢,已经把她惹得炸出三斤毛。你不觉得怪怪的么”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说我也纳闷呢,在邵丘扬还没有完全表现出自己爱上我的时候,陶艺琳的针对和威胁就显得有点自乱方寸了。我杜七月不过就是个容貌中上,出身低微的小老师而已。甚至还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她理应对我不屑一顾才是啊。至于要置我于死地么

  “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齐楚留她在学校,邵丘扬守在她身边,我杜七月已经出局了。她曾威胁我说,她的一切永远不可能被我这种女人夺走话说,要不你也回去给她当可爱的小弟弟免得她把你也当敌人”

  “拉倒吧我还年轻不想夭折”何许表示,要跟我在一个战队,我很感动。

  打包了一杯冰咖啡,准备给唐律送去。我返回齐楚那里,而何许说他还有事,先去办公室了。

  路上我一直在咀嚼何许的话,他说邵丘扬昨天是去找他了这么说没有陪在陶艺琳的身边么

  为什么我竟会有一丝小小的窃喜呢杜七月,真没出息

  不是说好了不要再想这个人。不要再期待这个人么

  为什么总觉得就连前面戴口罩的男人都像他

  好吧,那就是他。

  “七月,你也来了”邵丘扬今天没有穿西装,好像套了一件不怎么合身的休闲装,我觉得像是何许的衣服

  他喉咙有点沙哑,鼻音很重。且伴着微微的咳嗽。口罩上面的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点点头,说我是来看齐楚的。你呢你把陶艺琳转到这间医院了

  “并没有,她表姐把她带回去养伤了。”

  “哦,那你在这里”

  “我也是来看齐楚的,但是唐律说他肺部感染严重。所以我”

  所以去楼下买了口罩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个状态有点滑稽,有点蒙。而这个样子的邵丘扬又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有点可怜。

  “邵先生,杜小姐”那边唐律在喊我们:“齐先生醒了,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

  他把重要两个字咬的特别狠,让我们丝毫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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