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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几个人很麻烦?”洪涛比谭晶社会经验多,对洪涛的了解也更深,从洪涛的脸上她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麻烦不麻烦还不知道,对了,说起这个事儿,你再问问五哥,他在京城专门负责跑官面路子的人是谁,我需要他们帮我查查这几个人的底细。这件事儿你别插手,让高建辉和他们联系,明天一起办。”洪涛突然想起一个查对方底细的好办法,别的玩意查不到,至少人名能查出来吧,只要有名有姓就好办。
“你就是个惹祸精,还不如在里面待着好呢,这刚出来不到一天,就又出事儿了。”韩雪对于洪涛这张嘲讽的脸很是无奈。
“哼,我看你肯定是生了外心了,否则干嘛非把谭晶往我身上推,现在又嫌我出来早了!别急,回家咱俩把这几笔账一起算。”洪涛说正事的时间永远没有臭贫的时间多,远远看到自己那个铺满了枯枝败叶的圆顶小院,他马上把刚才的事情扔到了一边,又琢磨起韩雪来了。
冬天的京城天亮得很晚,七点钟的时候,外面还是灰蒙蒙的呢,如果再稍微刮上点儿西北风,碰到人脸上就和小刀子一样。每到这个季节,很多人每天早上就要和被窝做艰苦卓绝的斗争了,能在里面多躺五分钟,就绝不早一会儿爬出来,不用()真的到屋外去,看着窗户上的冰花听着呜呜的风声,身上就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洪涛不用受这个罪,他这个小院已经被厚厚的双层玻璃全部封闭起来了。只要不刮台风不下刀子,院子里就没什么严寒。就算有寒流。也都被玻璃挡在了外面,院子里虽然不能说是四季如春吧。但是穿着厚点的秋衣秋裤也足够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内部的哈气每天早上都被冻结在玻璃顶上,雾蒙蒙的,时不时的还会凝结成水滴,吧嗒吧嗒的四处掉落,老和在下零星小雨一般。
“懒蛋!起床了!快点,都七点半了,您老人家光画皮就得画一小时,回家回晚了我怕我爸妈出门!”洪涛的生物钟还处于监狱里的状态。六点钟准时敲响,想睡也睡不着,哪怕是昨天晚上做过大体力运动,依旧还是分秒不差,和瑞士钟表有一拼。他先是穿好运动服去外面跑了一大圈,吃完了早点,又买了一份儿带着,这才重新回卧室里,对着还缩在毛毯下面的韩雪伸出了罪恶之手。
“啊……嗯嗯嗯……讨厌啊!”突然被一双冰凉刺骨的大手贴在了身上。就算再困再懒,这个觉也没法睡了。韩雪就像受到了电击一样,直接从床上打着挺就窜了起来,然后哼哼唧唧的揉着眼睛继续坐着迷瞪。
“咔嚓!咔嚓!咔嚓!”屋里突然闪起一片白光。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快门声。
“活祖宗啊!你就折腾我吧,早晚有一天你把我折腾死,看谁帮你干活儿……”听到这个声音。韩雪比遭到凉手的袭击还惊慌,一边用手挡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揪住被单,把自己包裹起来。一溜烟的跑向了卫生间。
“嘿嘿嘿……一年多没有作品啦,今天是第一天开张,为了庆祝我的新生,我决定把刚进门的墙上也挂上你的照片,你说怎么样?”洪涛手里拿着一个相机的线控快门,冲着卫生间得意洋洋的说着。
“你就祸害我吧,等哪天我把你那些破照片全一把火烧喽!臭流氓!”卫生间里传来了韩雪的声音。
洪涛很没溜,他在进去之前,就想出各种怪招儿来折腾韩雪玩。比如说偷偷拍韩雪的果体照片,然后洗出来,放大之后镶进相框里就挂在屋子的各处。后来数量多了,居然都挂到了院子里,就和开人体艺术摄影展一样。刚开始他还是趁韩雪不注意的时候偷拍,后来又觉得太麻烦,于是就专门在卧室的大床顶上固定了一台照相机对着床的窗户底下支了一个三脚架,也固定了一台,还在房间四角配上了专业的大功率闪光灯,就快弄成一个照相馆了。
这两台相机的快门都用连线连到了大床的床头,只要洪涛一伸手就能按到。于是他就什么都拍,不仅拍韩雪的,还拍两个一起的,弄得韩雪非常不适应,一和洪涛在一起她就紧张。可是很怪,越紧张吧,她就越兴奋,刚开始的时候,只要闪光灯一闪快门声一起,她多一半就会直接投降了。这样一来,这些相机就不光是相机了,还成了她和洪涛在一起时的情趣工具。
好在这个院子除了他们两个,一个外人都进不来,否则韩雪就打算永远在院子里,再也不出去了,没脸再出去!至于反抗这个念头,韩雪从来没想过,她从精神上已经完全依赖洪涛,身体上更别提了,连洪涛一支胳膊都搬不动,所以只能逆来顺受。
其实韩雪对这些照片并不反感,这是她和洪涛最亲密时刻的记录,从某种方面说,她甚至希望这些照片永远都能挂在这里,那就说明这个院子里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每当看到这些照片,韩雪就忍不住想起洪涛,想起他和自己那些让人脸红的场面,甜蜜多于羞涩。
“还敢骂人!看来昨天晚上你那些求饶忏悔都是假的啊,你敢骗我!”洪涛把韩雪折腾起来了还不满足,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又钻进了卫生间里。
“啊!衣服都湿啦……我投降!投降!啊……”韩雪正在卫生间里洗澡,结果更省事了,直接就被洪涛压在了墙上,花洒都没来得及关,就又被就地正法了。
“我不想动了……你这次回来是怎么了,快把我折腾死了。”过了一会儿,洪涛抱着韩雪走出了卫生间,韩雪脸上的潮红还未消退,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自从昨天晚上回到小院,她就一直处于这个状态,洪涛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推向了高峰,直到半夜迷迷糊糊睡去。可是早上一起来,他就又来劲儿了,韩雪明显能感觉到,经过这一年多的分离,洪涛在这方面好像有了很大的进步,她想不明白,难道监狱里还能训练这种能力?
不想动也得动,今天是洪涛出狱之后第一次回家,也是这一年多来第一次见父母,所以这件事不能耽误。对于洪涛的想法,韩雪也理解,但是在里面还有理由躲着,现在已经出来了,总得回家看看吧,这玩意不可能躲一辈子,长痛不如短痛,越早回去麻烦越少。
“好啦!出发!”半个小时之后,洪涛把化妆刷一扔,看着韩雪那张刚刚被自己改造过的脸,很满意,这个彩妆画得还凑合,女人本来不算太出色的面孔,经过自己这么一番折腾,凭空提升了一个档次。
更主要的是韩雪很享受这种待遇,当两个人激情过后,能让一个大男人给自己仔仔细细的化妆,是一件多么甜蜜的事情啊。这就叫闺房里的乐趣,是个女人都无法抵御这种爱意,而且这个男人还真不是糊弄,所以韩雪尽管嘴上对这种太过浓重的化妆方式略有微词,却依旧美滋滋的换上自己认为最漂亮最适合的衣服,挽着洪涛的胳膊,幸福的出门了,此时你就算说要去刑场,她也乐意。
胡同里还是那个模样,好像一砖一瓦都原封不动,和一年多之前没什么变化。洪涛在胡同里还见到两位老街坊,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上看,对于洪涛的事情他们应该已经听说了。这玩意瞒不了街坊邻居,被逮捕的人肯定会通知派出所,只要派出所知道了,那居委会很快就会知道。管片民警大多数工作都要通过居委会帮忙完成,而且谁的管片里有刑满释放人员有服刑人员这都是需要掌握的资料,只要居委会知道了,那就等于是这一片的居民全都知道了。
“唉……老爹啊,真是对不住啦,我这可真不是成心给您添堵啊!”洪涛也明白老爹这两年该有多郁闷,一个大学教授,平时在胡同里是个受人尊敬的角色,谁见到不得叫一声洪老师啊。可是让自己这么一搅合,父亲估计都不愿意出门了,人家就算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但是你自己就会觉得别人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意思就和做贼心虚差不多了。
“要不我们先去见你姥爷,然后让你姥爷陪你回来,这样你爸应该就不会多埋怨你了吧。”韩雪看见洪涛在院门口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去推那扇门,又给洪涛出了一个很实用的主意,她对洪涛姥爷的威名早有耳闻。
“那不是添乱嘛,老头儿要是来了,能和我爸吵起来,我三岁的旧账就能翻出来再抖搂抖搂,得啦,你也别乱琢磨了,我不是不敢进去,我是琢磨该怎么张嘴呢,走吧。”洪涛对韩雪的这个主意呲之以鼻,这是个百分百的馊主意,只能添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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