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今年很早就下了雪,气温骤降,巧兰站在院子里赏景,望着天空有些失神,不知道这会子虎子哥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久还没给自己来信呢。
咩咩拿了披风给她穿上,嗔怪的说道:“怎么不穿衣服呢,再生病了可了不得。”
“没事,刚出来还不冷呢。”巧兰温和的笑笑。
一席银白的白狐皮斗篷,趁得巧兰越发清丽动人,难得儿女都大了她依旧美丽不减,肌肤光滑细腻,容色明艳靓丽。
“那也不行,冻坏就来不及了,回屋吧,我在床边给你支了画架,陪我画几笔好不好?”咩咩拉着母亲回去。
“嗯,你爹怎么还不给我写信呢,都一个多月了,以前可没有过呢。”巧兰有些担心。
咩咩抿抿嘴,哥哥说父亲已经出海打仗去了,周边有海匪不停的骚扰海上打鱼的渔民,因此传虎带兵去清缴他们。
在当地已经摸查了一阵子了这都是和一些村民是互通有无的,皆因为穷困不得不做海匪去,这次希望彻底清缴劝降这些海匪,因此已经出海半个月了,信其实早就到了,但栓子没给母亲看,害怕她在担心。
“可能遇上下雪晚了呢,再说我爹是有军务在身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啊,还不是平时挤点时间写信。”咩咩随口笑着说道。
这句话反而让巧兰觉出不对来了,“你有事瞒着我,你爹有天大的事只要有一点空闲一定会给我写信,攒多了就给我带回来的,他从来不会忘记给我写信。超过一个月肯定会有两封以上,我就知道是耽误了。不会没有交代的。”
传虎对巧兰是真心喜爱,夫妻多年这份爱已经成为了一坛老酒,浓郁醇香,他们有着外人不了解的默契和深情。
咩咩望着母亲,她的眼里有着坚定和了然,艰难的张了下嘴,知道自己露馅了。
栓子进屋了,见两人对视情形诡异,“怎么了,妹妹你惹母亲不开心了。”
巧兰抬头望着儿子伸出手,一言不发,态度坚决。
栓子一下就沉默了,“我爹来信了,去海上剿匪了,这次问题不大不过去的时间长一些,不能给你写信,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信拿来我自己看。”巧兰异常坚持,眼神坚定。
“你别急,我这就给你拿去,看了不许着急啊。”栓子过来扶着她坐在暖炉旁边给她盖上小被子,这才去拿了信来给他看。
“你爹会有危险是吧,他不熟悉海战,一直都是陆地上打仗的。”巧兰看完信更担忧了。
栓子蹲下身握着母亲的手,“您别担心,大青山是咱大本营,都是亲兄弟,我爹不会难道没有会的人了么?跟前还有幕僚和军师,问题不大就是耗费时间。船上可能确实辛苦一些,但远不如陆地上那么危险的。”
巧兰摇头,“我没打过仗,可我知道陆地上有危险可以逃跑,海船上只能背水一战,连逃跑的机会都比陆地上要小很多呢。你去吧我没事。”
“娘,早知道我就不给你了,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啊。”栓子回过头严厉的瞪了眼咩咩。
咩咩吓得垂着手立在那也不敢说话了,说错一句就让母亲给看穿了,她也不知道母亲会那么容易就看穿自己的谎言啊。
“别瞪你妹妹,不管他的事。”巧兰笑着拍拍儿子的脸。
“娘,我爹有了消息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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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你不能着急上火,在生病了我爹要打死我的。”栓子靠在她的膝头上。
他永远也忘不了小时候父亲在西北打仗,那个时候才刚开始背书还没学写字呢,刚记事吧。一到了夜晚母亲就会望着窗外的天空,愣愣的发呆,默默的流泪,有时候就在书案前拼命的写,一边流泪一边写信,写完又悄悄地烧掉。
那样的夜晚持续了很久,后来他认字了,母亲的信能看懂了,信上都是欢欣喜悦没有心酸和眼泪,可母亲却把所有的苦楚都咽进肚里了。
父亲在西北受伤倒下,母亲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强,夜里成宿的守着父亲,那么重的伤能那样快的好起来,得益于母亲彻夜不眠的守护和精心的护理。可没人知道母亲夜里的眼泪,是那样扎他的心,让他一直忘不掉。
他忘不掉夜里母亲一个人睡不着,拼命地扎鞋底的身影,似乎这样可以忘掉烦恼;忘掉思念;忘掉恐惧,忘掉担忧!
当年母亲年轻,如今母亲身体也不好了,他不能再让母亲重复那样的煎熬了,所以才把信藏了起来。
巧兰微笑着摸摸儿子的俊脸,“我不要紧的,我答应了你父亲等他来接我呢,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别担心。”
“那可说好了,不许骗人啊。”栓子伸出手和她拉钩。
“呵呵呵!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巧兰看着孩子气的栓子忍不住笑了。
“多大也是你儿子不是。”栓子坐在一边笑嘻嘻的给巧兰捏肩揉背,哄她开心。
“您要实在担心给我爹写封信吧。”咩咩眼睛一亮说道。
“不用了,海上收不到信的,何况他不说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在写信过去会影响他的情绪,惦记着家里的事容易走神,那是要命的,不写了我也没啥事没那么矫情。”巧兰坚决地摇头,一如既往把所有的担心和害怕都咽进肚里。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丈夫。
咩咩转过身急匆匆的说道:“我炉子上炖着汤呢,我都给忘了,我去看看去啊。”说着就跑了,一转身眼眶发红。
“这丫头,还缺磨砺。”巧兰笑着摇摇头,也不管女儿,墨家也是武将,早晚她要面对这些压力,必须自己学会去承受去调节。
“子轩不上战场好些,再说还有我呢,也未必我刘家就差他墨家什么了,想欺负我妹妹,还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呢。”栓子自信的笑着。
“你的事我也帮不上忙了,娘的能力有限,能认识的人就这些,宗室那些人别看认识几个,上次七王妃的事我还是得罪他们了,你要小心一些。”巧兰不忘提醒儿子。
“你放心,素媛姐姐给我提醒过了,还给我说了谁和七王妃关系好让我谨慎点呢。怕你生气也不敢找你玩了。”
“我没生他的气,不找他是不想让她为难,他也是宗室一员,我不能让她被逼着站队,如今我们已经被默认为皇后一党了。宗室被皇帝管控的得很严格她也不容易,借着这个事情我故意疏远她的,不能在把她拉上战车了,我不知道是前程似锦还是变化莫测啊。你看我连李家都不去了,也很久不去看你婶子他们了。”巧兰心里一本账,只是不善于表达。
“你放心,他们都知道你是好心,素媛姐姐还让我好好照顾你,有事让我去找她呢。”栓子低下头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