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魔宗副宗主牧阳枭闻言一怔,虽不解石顶天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抚须笑道:“呵呵……我这位女弟子,名叫上官海棠,今年十九岁,还未曾婚配。”
上官海棠,面容姣好,身段曼妙,一头青丝盘珠翠,鬓角斜插白玉簪,上着百花衫,下束大红裙,艳若桃李,杏眼含春,端的是个花容月貌俏佳人。
听到父亲的提议,石瑶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生硬,心中暗自责怪自己老爹怎么乱点鸳鸯谱。
“没婚配好,没婚配好啊!”
石顶天欣然大笑,抬手捅了捅牧阳枭,笑道:“牧老弟,不如我们来当撮合一段好姻缘,将你的好徒儿,许配给这位方腾小友。”
闻听此言,牧阳枭手腕一抖,险些将杯子里的酒洒出去。
自古仙门和西陵魔道水火难容,势不两立,石顶天居然怂恿他将女徒弟许配给盘荒宗弟子,这岂不是让他往火坑里跳。
牧阳枭如果将弟子许配给仙门弟子,这件事如果传出去,肯定会有许多人跳出来谩骂指责他牧阳枭,以女徒弟作饵,勾结仙门弟子。
不过牧阳枭此来是有求于石顶天,自然不好直接拒绝石顶天,他转头看向上官海棠,笑道:“婚姻大事,自然也要看一下我徒儿海棠的态度。年轻人如果两情相悦,我们做长辈的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上官海棠妙目眨动,打量了方腾一眼,又恭声说道:“徒儿全听师父的意思。”
牧阳枭哈哈一笑,自己这徒儿,竟又将皮球给踢了回来。
方腾放下手中酒杯,致歉道:“石前辈,牧前辈,晚辈已经有了意中人,岂能朝三暮四,始乱终弃。”
听到这话,石瑶心中小鹿乱撞,整个人都变得明媚起来。
听到方腾的话,石顶天和牧阳枭也是满脸愕然,这小子还真是直来直去,将红衣魔宗副宗主的亲传弟子许配给他,他居然还不愿接受。
石顶天不以为意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常有之事。方腾小友不想与海棠姑娘定亲,难道是嫌弃我西陵魔道,配不上你们仙门大派?”
方腾苦笑:“晚辈真没有看不起西陵魔道的意思,更何况我与海棠姑娘是初次相识,彼此性格也不了解,未必是良配,恐怕耽误了海棠姑娘的终身幸福。”
石顶天心有执念,拍桌子瞪眼道:“那都不是事儿,你们可以先定个亲,以后再慢慢培养感情,正所谓日久生情,就是这个道理。牧老弟我说的对不对?”
牧阳枭哭笑不得,但他有求于石顶天,因此顺着他的心思,有些违心的赞同道:“石大哥所言极是,你们可以先定亲,再慢慢培养感情,如果实在合不来,再解除婚约便是。”
“牧老弟爽快,那这桩亲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便是你们定亲的黄道吉日。”
石顶天性格使然,不愿欠方腾人情,为他挑选红衣魔宗副宗主的亲传弟子作为未婚妻,有了这重身份,方腾在西陵魔域可谓是有了一座大靠山,即便其他魔道中人想动他,也得掂量一下方腾背后的红衣魔宗。
石顶天雷厉风行,听风就是雨,立刻取出一支碧玉箫,递给牧阳枭道:“此玉箫名为天涯明月箫,是准皇品灵兵,权当是定亲信物。”
牧阳枭硬着头皮收下信物,又低头在自己乾坤戒中一番搜寻,但他一个红衣魔宗的副宗主,乾坤戒里,都是用来杀伐征战的灵兵,哪有适合当定情信物的东西。
上官海棠似乎看出了师父的窘态,轻移莲步上前,将一块灵云吊坠送了出去,化解了牧阳枭的尴尬。
这块灵云吊坠,乃是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其上的纹路古朴梦幻,形成灵云图案,因此叫灵云吊坠。
牧阳枭神色大定,道:“我徒儿的这件定情信物虽不是灵兵,但却是定情之物的佳品。”
“古语有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里的琼瑶便是指的美玉。而且这灵云吊坠是环形,寓意两人永结同心之意。”
“好、好、好。”
石顶天连道三声好,他大包大揽,将两人的亲事定了下来,伸手接过灵云吊坠,挂在了方腾脖子上。
石顶天容光焕发,欣慰大笑道:“瑶瑶,你和海棠姑娘换下位置,让她和方腾贤侄坐到一起,好生亲近亲近。”
石瑶不情不愿的起身,将位置让给了上官海棠,她则闷闷不乐的坐到了角落,喝起了闷酒。
“姐姐,你平时不是说酒又苦又辣,最讨厌喝酒嘛,今天怎么破例了?”
石子昂手中捧着半个西瓜,歪着脑袋询问起来。
石瑶没好气道:“小屁孩懂个屁,吃你的瓜,不吭声没人将你当哑巴。”
上官海棠和方腾坐到一处,两人第一次见面,居然稀里糊涂的订下了婚约,气氛实在有些尴尬,不知从何说起。
上官海棠笑靥如花,率先打破了僵局,轻声道:“方公子,年纪轻轻便能成为石前辈的座上宾,想必一定是盘荒宗出类拔萃的核心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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