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到金刚剥皮的境界,方腾经常行走在人迹罕至的大荒间。
在大荒中与巨蟒搏力,招惹大力神猿心甘情愿挨打。
凝结寒霜的寒潭里、烈火如炎的火山口,以及咆哮奔腾的瀑布下,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这种近乎自残式的训练,虽然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楚,但所得到的好处也颇为惊人。
方腾的体表呈现出紫黑色,遍布伤疤,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但这层紫黑色的皮肤之下,隐隐有着古铜色的金属光泽。
这是他自虐式的修炼下,淬炼出的新皮肤。
只不过这层古铜色的皮肤并不均匀,如同一块块光斑,无法连接在一起,形成完美的防御。
待到这层紫黑色的老皮完全脱落,他就会如同金刚蜕皮,重获新肌。
这种金刚铜皮韧性超绝,比寻常的淬皮境强横了八倍不止。
因为《唤佛经》上曾简单提及,上古神话时期,佛门金刚在神刹海迎战八位魔头。
这八位魔头的修为与他不相上下,但佛门金刚凭着一身铜皮铁骨,一举斩杀八魔,因此留下了金刚伏魔的传说。
痛苦磨砺一个月后,方腾才停止了这种苦修。
因为他遇到了瓶颈,任凭他再如何自虐式的修炼,也无法将那一块又一块的铜皮连接起来。
瓶颈,是每一个武者都会遇到的难题。
所幸的是方腾天性豁达,并没有因此消沉。
他相信,只要遇到合适的契机,他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举破入淬皮境。
七天之后,南楚立国一千二百五十年庆典在皇宫内隆重举行。
各路诸侯纷纷带着贺礼前来朝拜,临近的几个国家,也派来了使团和礼物。
各种奇珍异宝如小山般堆积在富丽堂皇的玉石板上。
气势恢宏的金銮大殿内,丝竹琴音响起,奏起了《五音》音律。
一群美丽的少女翩然起舞,她们赤足蹁跹,身段优美,格外赏心悦目。
而五音,自然是指宫、商、角、徽、羽。
在南楚,人们将五音视为君臣说,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徽为事,羽为物。
南楚国,立国一千二百多年,经历任皇帝开疆拓土,才打下了万里江山。
虽然在东苍大陆排不上号,但在三流小国中也极有声望。
因此,周围的邻邦小国,也藉此机会派来使团参加开国庆典。
可以看的出,楚皇今日红光满面,兴致颇高,命人将宫中珍藏数十年的陈酿摆到了宴席上。
这时,一名太监总管上前宣读南楚始皇帝的生平伟绩:“一千多年前,始皇帝楚南征,率众八百余人,挥军南征北战,灭殷汤、扫夜郎,定鼎天下,在万青城立国大楚……”
听到南楚始皇帝的丰功伟绩,南楚的文官武被感染,听的热血沸腾,豪情万丈。
满朝文武纷纷高举酒杯,向始皇帝致以崇高的敬意。
一时间,整座大殿内酒香四溢。
众人把酒言欢,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甚是热闹。
“方兄,这杯我敬你。若是没有你,我依然是那个被囚禁深宫的落魄皇子。”
楚皇的左边靠前区域,四皇子端起酒杯,一脸真诚的向方腾致意,表达心中谢意。
“四皇子言重了。”
方腾也不矫情,更没有多余的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切话语尽在酒中。
方腾是四品武爵的护国公子,按照尊卑地位,是不应该坐在这里的。
但四皇子执意让他坐在身边,他推脱不过才坐在了这里。
而他们的对面,正是太子楚天赐,太子再往下,则是一把空着的座椅。
方腾有些疑惑,按理说南楚的群臣,谁不想坐的离楚皇近一点,能够聆听圣音。
但即便是两名气度非凡的武侯,也没敢坐那位置。
方腾转身询问四皇子:“那空位是谁的?怎么没人坐。”
四皇子闻言,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回道:“还能是谁的,自然是那位眼高于顶的一品武侯孟远山的座位。”
方腾讶然:“开国庆典这么隆重的日子,那老贼竟然没来?”
四皇子恨声说道:“那孟远山,居功自傲,借军中事务繁忙为由,拒不前来朝拜。”
方腾心中暗暗吃惊,原本以为那位极人臣的镇远侯只是嚣张跋扈了些。
没想到对楚皇也不怎么尊敬,还真是应了那句打江山的看不惯坐江山的。
四皇子似乎看穿了方腾心中所想,开口补充道:“镇远侯虽然镇守边关,但守的都是我南楚历代先祖打下来的江山,他也没为我南楚开拓出半分土地。”
方腾干笑两声,举杯相劝道:“今天开国庆典,不谈那老家伙了。”
酒过三巡之后,许多人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几个英武不凡的南楚武一番豪饮,起身想要向楚皇敬酒,却摇摇晃晃的醉趴在地。
这时,异国使团中站起一人,正是拜月国的三皇子容云鹤。
容云鹤面带讥讽的拎着酒壶,来到那几名醉倒的武将身边,直接将酒水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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