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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七十四章 养剑

  “口诀很不错,只是就怕落在心志不坚的人手中,走上歪门邪道。”崔渔手中拿着剑鞘,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

  太上魔神闻言点了点头:“我早就有所顾虑,所以开创出忘情大道,利用忘情大道来佐证辅助。”

  崔渔正要继续说,可谁知此时金手指一阵波动,崔渔的神魂消失在了神秘世界。看着崔渔消失之处,太上魔神不由得微微发愣,许久后才一拍脑袋道:“这位前辈实在是神秘,我竟然不晓得其如何离开的。心主自称大荒剑道第一人,我却是不服,正要去领教一番心主的心剑,与心主论道将其驳倒,叫其心服口服为师傅找回场面。”

  太上魔神很快就找到心主,开始与心主论道,只是太上魔神并不知道,自己的养剑大道被心主汲取之后,天地间会诞生出一种何等恐怖的剑术。

  二人论道万年后停止,各自闭口不言,各自感悟着对方的剑道,汲取着对方道理之中的精华。

  许久之后才见心主睁开眼睛,目光中露出一抹狂喜之色,高声欢呼道:“吾道成矣!”

  太上魔神满脸诧异的看着心主,却听心主仰天高歌:“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弥山下藏。不用五行颠倒炼,亦无水火淬锋芒。诛仙利,陷仙亡,戮仙过处有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我的诛仙剑阵终于成了!自此后,神逆和兽王也不过是尔尔罢了!”心主说完话看向太上魔神:“好一个养剑大道,我之前参悟天魔剑道,只觉得虽有诡异,但却少了点什么,如今得了你的杀戮大道,却是补全了最后破绽。”

  看着周身气机冲霄而起的心主,太上魔神勃然变色,心中只觉得一阵不妙,似乎在冥冥之中自己好似惹出了什么大麻烦一样。

  洪荒世界

  崔渔手握宝剑的剑鞘,慢慢从床上睁开眼睛,下一刻果然就见天地间的五衰虫似乎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向着崔渔手中的剑鞘扑了过来。

  崔渔体内的印记震动,五衰虫被强行驱赶出去,离开了崔渔周身三尺之外,崔渔抚摸着剑鞘,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连忙掐动了一个剑诀,开始修炼太上魔神推演而出的养剑术。

  崔渔虽然此时法力低微,但是他可是有祖之印记、尸之大道的人,伴随着崔渔调动二者的力量,只见那剑鞘上一股金色雾气闪烁着微微之光,摄入了崔渔的口鼻之间。

  那庚金之气入体,崔渔口鼻间一道道红光闪烁,肺腑之间似乎有雷鸣震动,冥冥之中好似有虎豹雷音颤抖,不多时所有异象消失,然后崔渔手中掐诀,对着那剑鞘又是一口庚金之气。

  伴随着庚金之气入体,崔渔身躯又是一阵颤抖,肺腑之中雷鸣震动,口鼻间红光闪烁。

  许久后崔渔颤抖的身躯平复下来,然后鼻腔中有殷红血液缓缓流淌而出,滴落在了胸前。

  “先天庚金之气实在是太过于霸道了,就算是我有种种力量加持,但是却依旧会伤害到肉身。我若是想要将这个剑鞘彻底吸收化掉,怕是需要一年的时间。”崔渔伸出手去,抚摸着剑鞘,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

  若在正常的情况下,自己有的是时间慢慢吸纳修炼,但是如今末法时代天地间五衰之气流转,自己想要保存庚金之气,就要时刻调动五衰之祖的印记驱动五衰之虫,到时候损伤的寿命不知多少。没有炼制出能延续寿命,长生不死的神药之前,他绝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寿命。

  “事已至此只能调动我的本命真灵,利用轮回之光将这一块先天庚金之气强行炼入体内,只是怕会造成我肉身负荷,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威压而遭受重创。”崔渔心中权衡,究竟是肉身遭受创伤划算,还是利用寿命去填划算。

  一年内时刻调动五衰印记,至少折损十年以上的寿命。而调动轮回之光,虽然肉身会遭受创伤,但只要安心休养个一年半载,还是能够恢复的。

  “我现在就在道观内也不出门,就算肉身遭受创伤又能如何?”崔渔心中很快就有了断决。

  下一刻崔渔身躯一震,然后元神深处圣人级别的真灵闪烁,然后崔渔掐了一個口诀,就见身前的剑鞘刹那间分解,化作了无数的金黄色粒子,呼吸间被崔渔吸纳入口鼻之中。

  然后剑诀运转,崔渔的精神世界内,一把尺许的宝剑出现。

  宝剑无名,上面没有纹路,看起来就像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宝剑,但却闪烁着无匹的锋芒。

  这正是崔渔得自于太上魔神的养剑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此时的宝剑也不过是普通宝剑罢了,算得上是法宝一类,再想要进化,就要依靠漫长的孕养,进化为后天至宝-先天法宝-先天灵宝-先天至宝-开天神斧级别的至宝。

  真灵气息一闪即逝,崔渔刹那间七窍流血,周身毛孔渗透出血液,整个人看起来好似是一个血葫芦。

  但是看着精神世界的那把小剑,崔渔嘴角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这一切付出都值得。

  这把剑与自家的灵魂同源而出,上面沾染了五衰印记的气息,竟然可以抵抗五衰之气的侵袭,甚至于这把剑过处,天地间的五衰之气竟然纷纷退避。

  “有点意思。”崔渔咧嘴一笑,露出沾满了血液的牙齿,血水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咯吱~”

  此时崔渔身上爆豆子一般声响传来,身上的骨骼开始断裂,疼的崔渔鬓角汗水流下,但是他却并不后悔,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路。

  虽然这条路有些艰辛,乃至于末法时代并无天地奇珍去孕养宝剑,但自己还可以选择血祭,一路杀出去,屠戮天地间的神魔。

  “崔渔,你给我滚出来!真以为有先生的庇佑,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吧?”就在此时却听一阵怒吼传来,大门被狂躁的踹开,只见满脸阴沉的项禽迈着大步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只是看到床上崔渔的惨状,项禽脚步不由得顿住,一时间竟然惊呆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你……你这……”

  项禽呆呆的看着崔渔,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竟然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是哪位师兄看你不顺眼,竟然提前对你动手,总算是出了我心中这口恶气。”

  项禽是一位武道高手,他当然能看得出来,此时崔渔的伤势很重很重,怕是整个人要废了。

  “哈哈哈,竖子!伱也有今天!苍天啊,大地啊,你可真的是开眼了!”项禽此时狂笑,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脸上浮现出喜悦之色。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怎么过的?抄经书抄得都要将经书给背下来了。

  只是项禽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传功长老和徐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此时二人看着血淋淋的崔渔以及狂笑的项禽,俱都是面色阴沉如水。

  “项禽,你好大的胆子!之前我已经惩戒过你,只是你居然还对同门出手,简直是其罪难恕!”徐长老声音中充满了怒火。

  面对着两位长老阴冷的眼神,项禽很快就收敛了笑容,似乎回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解释道:“二位长老且听我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过是凑巧来了……”

  “你给我住口!”明德长老额头青筋暴起,猛然一声怒喝,打断了项禽的解释:“此事乃是我二人亲眼所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如何辩解?”

  面对着怒气冲冲的二位长老,项禽顿时慌了神,他现在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根本就解释不通。尤其是当两位长老看到被踹烂的大门后,项禽更是惊慌失措,眼神中充满了无辜:“二位长老,你们听我解释啊,事情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崔渔就已经这样了。”

  “住口,还敢狡辩!难道老夫是瞎子不成?”徐长老声音冰冷而又阴沉。

  “崔渔,你快和长老解释啊!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凑巧撞见,不知道为哪个倒霉鬼顶包了而已。”项禽此时急眼了,这件事要是不解释清楚,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崔渔,你快和二位长老解释清楚啊!”项禽直接冲到了崔渔的身边,焦急的道了句。

  之前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二位长老,现在崔渔还有一口气在呢,他还没死呢,你们可以询问他,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项禽整个人慌了神,对着二位长老解释。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再去抄经书了。

  听闻项禽的话,二位长老面色紧张的来到崔渔身前,徐长老上前询问了句:“崔渔,你告诉我们,是谁将你打伤的,究竟是不是项禽?”

  崔渔看着满脸焦急的二位长老,一旁急的跳脚的项禽,不由得嘴角微微翘起,然后做出奄奄一息的看着三人,口中发出微弱的声响:“是……是……是……”

  崔渔是了半天,最后眼睛看向项禽,然后整个人直接闭眼倒在床榻上晕厥了过去。

  晕厥当然是装晕,他崔渔这种境界怎么会晕倒?不过是刁难项禽罢了。

  “你这混账!你怎么可能死掉呢!你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死掉呢?究竟是谁重创了你,你倒是说出来啊!”项禽见到崔渔晕厥过去,整个人浑身上下有口难辩,顿时急眼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崔渔的身躯开始摇晃。

  “嘭~”

  徐长老大袖一挥,项禽倒飞出去,撞碎了院子里的一棵大树,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这厮胆敢无视道观纪律,暗中对同门出手,实在是罪大恶极。崔渔可是许静祖师看中的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等如何与祖师交代?现在惩罚你去后山开矿三年,等候宗门的发落。”徐长老声音冰冷。

  “长老,真不是我做的,我冤枉啊!”项禽从地上爬起来,目光中充斥着一抹惊慌,开矿可不是一个好活。最关键的是,他堂堂楚国王孙去开矿,如果消息传出去,那该如何是好?楚国还要不要脸面?

  但现在自己在斜月道观,想要追求赵国的公主,你叫他立即离开,他也无法做到。

  难办啊!

  “莫非要我将你穿了琵琶骨,然后挂在山上受戒吗?”徐长老声音阴冷。

  项禽闻言无奈,也不敢辩驳,一口牙齿咬碎,只能默默吃下这个大亏。

  “多亏只是晕厥过去,还有救呢。”德明长老凑上前看着崔渔,目光中露出一抹庆幸:“不过那项禽下手极其凶狠,竟然将其身上的骨骼寸寸打碎,想要修复起来也是极其困难的。多亏我那里有些从真龙身上脱下来的蛇蜕,有断骨重生的手段,否则他怕是废了。”

  明德长老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葫芦乃是玉石打磨,徐长老施展神通,下一刻就见清水凭空涌现,将崔渔身上的血污冲洗干净,然后周身神力流转,为崔渔正骨续接,然后又打开葫芦盖子,倒出透明的液体,在崔渔全身涂抹。

  “你这老小子也是花费血本了。”徐长老看向德明长老。

  德明长老幽幽一叹:“付出就会有回报,日后许静祖师会赏赐我等的。”

  “他的这条命算是救回来了。”半响后察觉到崔渔的身体情况开始好转,徐长老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德明:

  “那项禽实在是过分,我等已经三番几次的强调不可再为难崔渔,不可再与崔渔作对,可是这该死的家伙竟然还敢明知故犯,派他去挖矿实在是便宜他了,就算他是楚国的王孙,也不可如此冒犯我斜月观。”

  “崔渔这不是没事吧?那家伙挖矿三年,赵国公主也该离开了,到时候他空欢喜一场,咱们坏了他算计,可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呢!”德明长老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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