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浴巾到底不如她想的那样，牢牢地扒在程时秋身上。

　　“怎么了？”

　　她索性不看了，眼不见，心不烦。

　　“有道题不会，想你教教我。”

　　尽欢：？？？

　　程时秋成绩不差，虽然经常在外面演出，但是文化课一点也没落下，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就从来没有聊过学习......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到底是男朋友提出来的要求，她也没拒绝：“哪一科？”

　　“数学。”

　　她可能比较擅长偏文科一类的题，数学虽说没什么大问题，但到底不算太拔尖。

　　但是他既然问了，那她也可以先看一看。

　　程时秋从床头柜上拿出一张卷子，用红笔点出的那道例题，是高中数学里比较常见的曲线求方程，求单调区间，以及第三小问里的证明公式比大小。

　　乍一看，感觉挺复杂的。

　　其实真要做起来，倒是也没那么难，就是有些废草稿纸。

　　“你是第三小问不会么？”

　　“不是，我都不会。”程时秋这一开口，尽欢便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了。

　　“你先在草稿纸上把图画出来。”

　　她解题一般先画图，这样看着会比较清晰。

　　程时秋不知何时突然调整了一下坐姿，还特意带上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

　　莫名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尽欢轻轻捏了一下被角，尽量使自己的眼神不去乱瞟。

　　“没有草稿纸。”他突然关了屋里的灯，这下便只剩下昏黄的床头灯了。

　　男孩子年轻的身体上，綳起的每一块肌肉都带着青涩的富强。

　　他的声音，也在一瞬间变得低哑温柔起来。

　　手机是直勾勾对着他的。

　　坐在屏幕另一头的尽欢在这个视角里，总觉得自己好像正对着不可言说的那块，微微倾身，居高临下地在看他。

　　“在这里画图，可以吗？”

　　他的指腹轻轻点在自己的腹外斜肌上。

　　尽欢下意识抿了抿唇，她不想承认，自己好像有点馋风华正茂的男高中生......

　　不过，嘴上倒是很诚实的回答：“可以。”

　　“那欢欢帮我看看，我画的对不对。”

　　“好。”她稍微坐直了一点，眼神直直地落在手机屏幕上。

　　程时秋是从x轴和y轴开始画的。

　　尽欢的画图习惯，一般是保留第一象限，但是程时秋却画的不偏不倚，一二三四，四个象限等分出现。

　　他画的很慢。

　　她的眼神也不自觉跟着他的手指走。

　　程时秋的y轴画的短，刚好卡到边缘的位置。

　　她多少是觉得有些遗憾的。

　　题里出现了三个坐标，分别是a（-4，6），b（4，6），c（0，-9）

　　“欢欢觉得a点落在这里对吗？”

　　程时秋声音有些嘶哑，眼神微微迷蒙的看着她。

　　第二象限里，那个小点位置很正，所以b的位置就在第一象限里。

　　a点和b点刚好对称。

　　“对，你落的太轻了，按一按，红一点。”她只是顺着他说了这话，有些躁。

　　可他真的照做了。

　　a点扩散了很多，立体感加重，也如她所愿，变成了暗红色。

　　“秋秋，我想看c位。”

　　“好。”

　　男孩将手机举起来一些，指腹顺着y轴往下。

　　“欢欢，c在-9的位置，画不下了怎么办？”他的声音有些颤。

　　“下来些，对，就是这样，乖，你写上去，就这样，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