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当然,我无所不知
“啊……不是你的孩子啊……”,陈的脸上露出的显而易见的失望表情。
“喂!你那么失望吗?”
“啊,没有没有……你看错了。”,陈摆了摆手,“外来人口是吧。”,陈从办公桌里抽出来一张表格,“来,先填个这个。”
“红不识字。”,红看着那张抵向自己的纸,往米诺的身后藏了藏,“外婆说,爸爸会教。”
“啊……那个家伙是专门来堵我的,而且很久之前就计划好了的。”,米诺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给我吧。”
“姓名:红
性别:女
年龄:……”,米诺看向了红。
“十五岁……好吧……十一岁。”,红本想听外婆的话撒谎,但还是败退在了米诺平静的目光下。
“年龄:十一,嗯……比阿米娅和暗索要大一点。”
“你是感染者吗?”
“不是。”
“嗯,虽然你是猎狼人,但是种族写鲁帕没问题吧。”
“鲁帕也不全是狼。”
红的个人信息填写变成了一场问答。
“监护人的话……”,米诺犹豫了片刻,“还是写我的名字吧。”
填好了文件,米诺将它交给红看了看,虽然红说自己不识字,但那只是相对的不会写而已。
“嗯……”,红的小脑袋点了点,表示没有问题。
随后,米诺才将表格交给陈。
“好的,这份表我们会进行审核,你和你的监护人可以在三个工作日之内收到相关通知,总之……欢迎来到龙门。”,陈快速地整理好文件,将文件夹放回办公桌里,嘴上的公式化答复也是想都不想地就全都说了出来。
“对了粉肠龙,你明天帮我请个假。”,眼看红的事情弄完了,诗怀雅也说明了来意,“家里有点事,需要点时间。”
“太古集团?”
“对,太古集团。”
“叉烧猫我告诉你,不要因为你的太古集团是龙门的龙首企业自己就可以肆意妄为,我阻止不了你请假,但是你最好是有正事要做,顺带一提,不要叫我粉肠龙。”
“粉肠龙,粉肠龙,粉肠龙,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能把我怎么样啊?”,诗怀雅昂首挺胸得意洋洋,“没事的话本小姐回去睡美容觉去了,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值班吧。”
一想到自己舒舒服服地留在家里的时候,陈一个人坐在冷冰冰的办公室里改文件,诗怀雅就愈发地开心。
人一得意忘形就容易翘尾巴,诗怀雅毛茸茸的大尾巴愉悦地在身后一钩一钩地微微晃动着。
而红,喜欢毛茸茸的尾巴。
在看到红的小脑袋紧紧跟着诗怀雅的尾巴尖一晃一晃的时候,米诺就有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随后预感成真了。
红猛地从米诺的身后扑出去,速度快的吓人,米诺只看到一道红影闪过,诗怀雅就突然高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尾巴是菲林非常敏感的部位之一,从小到大,诗怀雅还没有被除了母亲和几个闺蜜之外的人摸过尾巴,“快放开啊!”
诗怀雅凶狠地转过头,准备给这个小鬼一个下马威,结果低下头就看到了红纯洁无瑕的大眼睛,啊……这还是个孩子。
“红喜欢尾巴……”,红一边摸着诗怀雅的尾巴,让后者面红耳赤,一边把自己的尾巴扫到诗怀雅面前,“交换,红的尾巴给你摸。”
“啊……这……”,红的衣服虽然有些破烂,但是红的身上很干净,背后的狼尾巴也柔顺靓丽,说实话很吸引人。
不知不觉的,诗怀雅的手就想凑上去……
“咳咳……”,米诺撇了撇嘴,一把抓住红的后颈,把这个压根没有常识的小鲁帕提了起来,后者也不吵不闹,大概平日里没少被她的狼外婆这么提着,“诗怀雅小姐,你摸了鲁帕的尾巴,就意味着你是那只鲁帕的另一半了。这是鲁帕之间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你在摸了鲁帕的尾巴却和那只鲁帕决裂的话,这种事情的严重程度大概就和……那个差不多。”
“哪个?”,诗怀雅被米诺说的一愣一愣的。
“就是会毁了一位女士清白的那个……”
“啊……”,诗怀雅如梦方醒,“抱歉……还好没碰上。”
至于怀疑,诗怀雅还是分的清什么是谎言的。
“是吗?”,红松开了抱着诗怀雅尾巴的手,又抱起了自己的尾巴,“外婆没有教红,外婆让爸爸教红。”
“这孩子穿的也太差了吧?”,诗怀雅这时才付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红,“这种破烂,会被当成乞丐的,在龙门,乞丐是会被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的。”
“这孩子是猎狼人,是杀过狼的,她比你能打。”,米诺摸了摸红的头。
还是那句话,虽然看起来脏脏的,但是红本身是很爱干净的,头发干爽,毛茸茸的小耳朵也软乎乎的没有杂质感。
“啊……当我没说。”,诗怀雅张了张嘴巴,“但是……”
“虽然我没有带过孩子,但是女孩子还是要活的精致一点的吧……”,米诺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说起女孩子……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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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兰德小姐,您确定不进来坐坐?”
一家酒店门口,拉普兰德双手环抱在胸前,整个人都萦绕着一股低气压,怨念几乎都要借助源石技艺产生实质化身了。
“不用……我等那个家伙把我想起来……”
肯定是把我忘了吧!混蛋,肯定的吧!我就在这里待着,等你想起来,来找我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多后悔了。
对……没错,自己看起来越惨,到时候米诺找到自己的时候他就约内疚。
他越内疚,防御力就越薄弱,每一个优秀的猎手都知道该在猎物虚弱的时候做些什么。
“嘿嘿……嘿嘿嘿嘿……”,拉普兰德陷入了自己的幻想无法自拔。
但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原本不忍心拉普兰德一个人在外受凉吹风的临光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两步、三步,随后转身就走。
我不认识那个吹着冷风,一脸傻笑,还有哈喇子留下来的家伙,我们不熟。
但是无论是拉普兰德还是已经把拉普兰德忘记的米诺都没有想到,第一个找到她的,是德克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