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黑檀木魔鬼 其三
可恶,这个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诅咒之迪波”在倒飞出去的时候心里满是惊讶而并非怨恨。
讲道理,你难道不应该等我把话说吗?怎么就动手了?
替身名:黑檀木恶魔
本体:迪波
破坏力:D
速度:D
精密性:D
持续力:B
射程:A
成长性:B
代表第15张塔罗牌“恶魔”。替身能附身在傀儡身上,借由本体的恨意控制傀儡行动。
黑檀木魔鬼的能力是将怨恨的力量化为实质再附身与玩偶之上,怨恨越是强烈,所附身的玩偶实力越强,但是弱点就是在附身情况下,如果玩偶受到伤害,本体也会受到伤害。
所以迪波通常使用的手段就是提前暴露自己,通过言语与行为举止使替身使者烦躁不堪,然后再假意败走,通过黑檀木魔鬼附身玩偶击杀对手的本体。
但是怎么自己还没怎么说话就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通?
不过这样也好……
等迪波颤颤巍巍的带着满身的血窟窿站起来的时候,身上的痛楚与被碾压的心态混合而成了一股绝强怨念。
迪波对这种感觉无比的熟悉,而现在这股强烈的怨念带给了他无比的自信。
因为怨恨的力量,迪波身后的黑檀木魔鬼一瞬间浑身遍布起了黑雾,整个替身的身形也在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头上扭曲在一起的肉状双角让波罗那雷夫突然想起了这个家伙的名字——“诅咒之迪波”。
这家伙的替身能力不会是和诅咒有关的吧?
抱着这样的怀疑,波罗那雷夫往后退了两步没有继续追击,反正刚刚造成的伤害足够让一个人在几分钟之内流血性休克。
“呵呵……怎么后退了?”,迪波注意到了波罗那雷夫后退了几步的事实,所以一瞬间就变幻出一副嘲讽的嘴脸冷笑道,“害怕了吗?这股源源不断涌动而出的力量!”
很显然,这个家伙的精神状态就是处在一种极度“自嗨”的高亢之下的。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确切的形容迪波现在的样子,那么恐怕就只有瘾君子这三个字了。
歪曲的笑容,不断抖动的四肢,张张合合缺一个字都说不出的嘴巴,陷入了被怨恨带来的力量之中的迪波活脱脱是个瘾君子的形态。
“恶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被迪波的那种诡异笑容紧紧盯住的波罗那雷夫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寒。
这个家伙真的好恶心。
“是吧,是吧,你也感受到了对吧?”,迪波直起来身子,全身上下的伤口依旧在不断地往外淌出血液,痛楚不断地刺激着迪波的神经,让迪波对波罗那雷夫不断地产生出怨恨,身后的黑檀木魔鬼则一刻不断地抽取这些能量,然后注入进人偶之中。
很快的,波罗那雷夫就看到了真正让他作呕的一幕。
迪波的衣物之下猛然浮现出数之不尽的凸起,然后其中的一些凸起慢慢合拢在一起,宛如一个臃肿的脓包,最后再突然破衣而出。
那赫然是一个又一个由人偶的四肢和身体拼接出的“怪物”,随后在波罗那雷夫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那些扭曲的人偶慢慢聚合,最终变成了一个有着数不清的木质手臂和木制腿部组成的“大球”。而且因为迪波是将这些人偶的部件藏在衣服之中的,所以这些人偶部件上同样也沾满的血污。
而且那扭曲以及不可名状的外观让波罗那雷夫一阵阵反胃,他突然想起前几天米诺讲授了一个全新的神话体系,其中的怪物和神祗都是那种看一眼就会让人陷入疯狂的存在。
“你这家伙不会是克苏鲁的信徒吧?”
“什么克苏鲁?”,没想到波罗那雷夫下意识地反问,让迪波瞬间恼火了起来,“黄衣之王天下第一!”
“哈?”
这一来一回是波罗那雷夫没想到了,咋的?还真的有人信这种东西?
如果按照克苏鲁跑团的规则,因为打岔,波罗那雷夫本身因为看到了不可名状之物掉的SAN值现在应该开始回升了。
简单的说就是,波罗那雷夫不了解这个,也不信这个,更看不懂这个,压根就没想那么多,无知是福,所以不掉SAN。
当然以上都是科插打诨,无论这个迪波到底是信克苏鲁还是信黄衣之王,他都逃不出他还是个人类的事实。
波罗那雷夫练就的这一手剑术可不是为了比赛的,是为了杀人的,虽然说出去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是波罗那雷夫清楚的知道自己造成的什么样的伤势,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反馈到人体之上,最后又会在什么时候置人于死地。
就迪波这个被穿孔成马蜂窝一样的身体,从刚刚科插打诨到现在,足足两三分钟。
“你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对吧……”,波罗那雷夫撇了撇嘴。
那个由人偶部件组成的“大球”的掉SAN外观已经影响不到他了,他可是个现实主义的无神论者,知道那是对方的替身能力就足够了。
“当然,我的力量已经足够了!”,显然这个迪波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一边“扶骚弄姿”地摆出怪异的姿势,身上的“窟窿”也在不留余力地往外流血,虽然没有一开始井喷式的喷出血液,但是失血量是摆在那里的。
他又不是什么继承了柱之男血统,还把无敌写在脸上的替身使者天花板。
波罗那雷夫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家伙现在的状态,失血过多导致神经系统迟钝,同时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兴奋,甲状腺素和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让他感觉自己“很嗨”,“很顶”,“很无敌”。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除了承太郎脸上写着的“无敌”之外的所有“无敌”都是贬义词和便当的前兆。
简单来说,迪波的脑袋告诉迪波:“这一波能量拉满,你无敌的!”
而迪波的身体却因为自身激素的刺激压根没有将失血过多的感觉让迪波感觉到。
就像是雪地里冻死的人一样,在感觉到困意的那个瞬间,就离死不远了。
“你不困吗?”,波罗那雷夫撇了撇嘴问道。
“你什么意思?”,迪波晃了晃脑袋,眼里的瞳孔已经开始无意识地放大,“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有好几个?”
“三……”,波罗那雷夫倒数着。
“啥?”,迟钝的大脑已经无法让迪波做出反应了。
“二……”
“你说什么呢!”,恼怒的迪波在没有清晰的头脑时下意识地挥舞着手臂,但这样只会让他的流血速度更快。
“一……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