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仙子不在多说什么,继续骑马前进,舒窈仙子心中五味杂陈,她想到了那一天,她恐惧这个卑贱的奴隶会进来,自己的白玉之躯毁在这么低贱的人身上,但是这个奴隶竟然在外面守护了一晚上,丝毫不为所动,这又要舒窈仙子心中感觉到失落。
“难道连奴隶都看不上本仙子吗?”高傲的她每次闪过这个念头,都会极力否认,但是这越是否认,舒窈仙子心中越是会想这件事,今天她将自己隐藏多久的心事说了出来,感觉到自己轻松很好,肩上的千斤重担都如同卸下一般。
高兴的舒窈仙子拿出一个乐器吹奏,这个乐器是竹管组成,如同凤凰的羽翼。
舒窈仙子的吹奏曲子欢快如同春天融化雪水,哗哗直流而下,又温柔的春风吹拂着百花。
启静静的听着,他认识这个乐器叫箫,是一件新型的乐器,自己吹奏的箫,叫做洞箫,是脱胎于这个。
看着吹奏的舒窈仙子,启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同样的绝世荣貌,同样的悦耳乐声。
不过启明白,眼前这个人虽然被称为仙子,也只不过和自己一样是凡人,而只有那位才是仙子。
“阿牛,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小的不知道,这个可是琴,小的听他们说能够发出悦耳声音的都叫做琴。”
舒窈仙子捂嘴笑着说:“这不是琴,阿牛,你听好了,这是箫,是虞侯发明的一种乐器,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学会这个乐器怎么吹奏,等见到虞侯之后,你就吹奏箫,吸引虞侯的注意力。”
“仙子,小的心想,虞侯传闻之中机智聪慧,他难道不会疑心小的一个奴隶会吹奏乐器吗?”启恭敬的说着,对于舒窈仙子,启总觉得这个仙子的想法很好,但是细节上总是经不起推敲。
舒窈仙子勒住马,看了看启,想了想,眨眼说:“说的也是,阿牛,从现在开始,由你来想办法,怎么让你和虞侯呆在一起超过一个时辰。”
说完,舒窈仙子发出爽朗的笑声,策马狂奔,显得十分得意。
启神情平静的骑着马跟在后面,对于这件事他丝毫不想参与进去,杀了虞侯,自己所做的一切的都白费了,到时候虞侯的故交好友和属下都会来来找自己,让自己偿命。
但是现在的他不准备离开,只是想看看虞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对这个闻名天下的贤者,心中充满了敬意。
他们一路前进,到了星纪国的国都,这个国都布局和大火国差不多,也是一个井字形,不过要比大火国大很多。
舒窈仙子看着启,笑着说:“若是星纪国找不到虞侯,我们就去鹑尾国找,我们把十二国找遍,一定可以找到虞侯,你说是吧。”
启说是,这时候舒窈仙子看到一个人,这人大概三十岁,脸色黝黑,穿着衣着倒是简陋,不过一脸英气,在这人群之中如同鹤立鸡群一般。
这人身边还有两人,都穿着华丽,神采不凡,三人走在闹市里面,如同明珠闪烁在黑夜之中。
舒窈仙子一笑,走了过去,对着那人说:“阁下莫非就是虞侯,本仙子这一厢有礼了。”
那人连忙回礼说:“不敢,不敢,在下文命,非是虞侯,仙子认错了。”
舒窈仙子听到这话,看着这人说:“你就是高密,高密公子,没有想到我们在这里遇到了,我乃是三苗的舒窈仙子。”
启听到他们谈话,明白了这人是崇伯之子,名文命,字高密。崇伯和三苗的欢兜还有共工孔壬三人交好,三人有通家之谊。
文命也连忙回礼说:“原来是舒窈仙子,失礼了,失礼了,不知道舒窈仙子到这里所谓何事?”
舒窈仙子说自己也是来找虞侯的,如今虞侯失踪,天下无主,诸位国君都在寻找虞侯,希望虞侯能够登大位,执宝器。
舒窈仙子说完,岔开话题询问文命到这里所谓何事。
“唉,说来惭愧,我听说九仞城崩,洪水再次泛滥,我父崇伯已经自愧而逃,我准备找到我父,好生劝说,莫作那轻生之事。”文命伤感的说着,然后指着自己身后的两人说:“这是我父亲的两位家臣,这位黑面的叫竖亥,这位白面的叫做大章。”
舒窈仙子看了看文命,对于文命说:“这两位按照本仙子看来,已经到了真人位了,至于高密公子的你的修为,本仙子倒是看不出来。”
“在下无心修炼之事,有竖亥二人保护,也可无忧。若非事态紧急,在下也要好好陪两位叙旧一番。今日只有失陪了,还请仙子见谅。”
舒窈仙子见文命心急,对着文命说:“崇伯和我父交好,如今崇伯有难,本仙子也不能坐视不理,还请高密公子恕我二人叨扰。”
文命听到这话,说了一声有劳,然后对着他们说:“根据月牧的消息,我父亲已经到了此地东方的羽山了。”
舒窈仙子点点头,文命说了一声得罪,然后竖亥就将文命给背起来,快速的跑动起来。
这竖亥奔跑的十分快速,就算舒窈仙子和启全力策马,也无法跟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到看了羽山,进入到羽山,竖亥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舒窈仙子也停下来,让马好生休息起来。
“早就听闻崇伯两位家臣有神行之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唉,阿牛呀阿牛,你为什么这么不重用呢?”
启恭敬的说:“小的没用,仙子教训的是,仙子教训的是。”
“算了,和你说什么都……”舒窈仙子话才说了一半,就感觉到大地一阵晃动,马站立不稳,一下子到了下来。
这一瞬间,羽山百兽震恐,百鸟惊飞,野兽苍茫的跑步声,白鸟振翅声,混在在一起,如同天地将大变。
启站起身来,看到羽山深处,已经红若火烧,蓝天变赤天,无数由彤云组成的刀悬浮那片天地。
看到这个意向,舒窈仙子大声说:“不好,这是赤天彤云刀,老祝融来了,崇伯危险了。”
舒窈仙子说完,也不顾启和地上的马匹,快速飞身前往那片天地。
文命也急忙的前去,启站起身来,将身上的灰尘给拍干净,然后不急不慌的走了过去。
等到启走到那片天地里面的时候,见到文命正在一个池塘边和一个老者说着什么,竖亥、大章两位护在他们面前,而在远处,舒窈仙子站在一个白发老人身边,这个老人威风凛凛,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刀,看着文命那边。
过了一会儿,文命走了过来,对着老者说:“老祝融,崇伯按照备份也是你的从孙,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如今崇伯已经安心归隐羽山,你老就放过他把。”
“不可,崇伯治水无功,平阳附近九仞城崩,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老夫身受帝尧遗命,一定要杀崇伯,以正典型。”
老祝融语气坚定的说着,然后对着文命说:“你且让开,如今你心疼自己的父亲,可想过平阳遭难的家庭之中,多少子女心疼自己父母,多少父母哀悼自己的子女。”
文命听到这话,叹气一声,对着崇伯三跪拜,对着崇伯说:“父亲,孩儿不孝,不能救你。孩儿自能对天立誓,一定要平息水患,完成父亲你的遗愿。”
崇伯听到这话,大笑三声,对着老祝融说:“老祝融,你自从帝高阳时代就担任祝融一职,从来奉公行事,本伯能够死在你手中,也算死的不冤了。”
老祝融点点头,宝刀一挥,天上的彤云刀如同下雨一般刺入崇伯身体之中。
在彤云刀消失之后,崇伯的身体突然变成一只黄熊,钻进那个池塘里面。
这黄熊也很快变成了一只三足鳖,看了看文命,然后沉了下去。
看到这个情况,老祝融脸色一变,准备再次举起刀的时候,文命再次跪下,不停的磕头,而舒窈仙子也出身说:“如今崇伯已经身死,只剩下一点灵昧化身精灵,老祝融你有何必赶紧杀绝呢?我听闻老祝融你已经一只脚踏入太神境,马上就可以长生久视了,为何不行一个善德,放了崇伯这点灵昧吧。”
老祝融听到这话,叹气一声说:“罢了罢了,崇伯多年治水,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如今已经完成帝命,也应该回祝融城了。”老祝融拿着这一把宝刀就这么厉害了,等到祝融走了之后,文命和竖亥等人为崇伯在这里立了一个衣冠冢。
文命看着池塘,对着竖亥他们说:“如今我父化身熊,鳖。从今之后,我们一脉不能吃熊和鳖。”
竖亥他们点点头,然后对着舒窈仙子说:“多谢仙子帮忙求情,仙子大恩,文命永远记挂在心。”
舒窈仙子说不用,想到自己也没有事情了,于是向文命他们告辞。
在离开的这里路上,舒窈仙子看着苍茫的羽山,叹气说:“希望我父不会落得崇伯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