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渊沉思,这种事不是没人做过,为达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不止在皇家,便是达官贵人,乃至平民百姓,不知凡几的人,方法多种多样,但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殊途同归,只是,与可能用在皇贵妃身上的事情相比较,那些实在是小得不够看,那些最大的,也不过是改变一个人的命格,不管是某些刚出生的孩子,还是野心勃勃想要入主皇家的女子;再不然就是在某些时候想要做或者不想做的事情。
这些都还牵扯不到天下黎民百姓!所以,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但是,这件事的确是有可造作的空间,一旦做成了,效果的确会很好。
“具体如何操作,婉婉可有什么意见。”
“没有理由,贸贸然传出皇贵妃的事情,总是不妥,不如这样……”靖婉将自己的想法一一的道明,当然,因为是临时的主意,也只能是一个梗概,不过,靖婉相信,这事儿只需要一个梗概甚至只是思路,某人肯定会完善,然后尽可能不留后患的施行。
李鸿渊安静的听着,这时候,他就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等到靖婉说完,李鸿渊将她拥入怀中,“婉婉,谢谢。”
靖婉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突然亲亲他的下巴,有些微凉,“你我之间还需言谢?我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事情还需要你来做。”
“别的事情,自是无需如此,这件事却是要的。”
“好吧好吧,我接受了。”靖婉甚是无所谓的说道,“其实那是你娘,也是我婆母不是。”所以说,也是自己人,当真不用那么见外。
“婉婉只要听我的就好。”某人颇为霸道的说道。
“是是是。”这种小事就不用跟他争辩了。
“等会儿我再去找找了尘大师,然后,我们就回京?或者婉婉想要多待两日?”
“还是回京吧,正事儿要紧。”想也知道,这事儿应该很重要。
“事情还要准备,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别说是停留一两日,十天半月的都枚问题。”事情太大,前期的铺设不能出差错,所做的工作肯定不是一日两日能完成的。
“我知道,但是如果在白龙寺做了停留,那么,日后‘事发’的时候,难保不会将两者联系起来,处理起来或许不难,能省点事就省点。”
“白龙寺的雪景,可不是短时间能看完了的,就这么走了,婉婉就不会遗憾吗?”
靖婉轻笑,“要与阿渊携手到老呢,日后还有无数个冬季,机会很多。”
这样的话,李鸿渊无疑是非常的爱听。
李鸿渊去找了尘大师,毕竟,这件事要完成,还需要了尘大师帮忙,或者应该说,他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有他,那怕不说一个字,就能让人脑补无数的事情,只是,作为得道高僧,世外高人,让他参与这样一场大戏,欺骗天下人,从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没什么伤害的欺骗,就能挽救无数人的性命,相信了尘大师是不会拒绝的,要论心怀天下,大概再没有谁比得上他这样的人,坐在皇位上的人都远远的比不上。
同时,靖婉这边也开始准备回程。
明明才刚刚安顿好,但是,下面的人不会有意见,更不敢有意见。
权衡利弊,了尘大师倒也答应得很干脆,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了尘大师还亲自相送,对着靖婉,面容慈和,说了一些“分开全懂,合起来不懂”的话,只是,那话里话外,了尘大师似乎很感激她,靖婉觉得有点懵,全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侧头看向李鸿渊,结果,李鸿渊这会儿完全没有默契,连一个眼神提示都没有。
靖婉就这么懵懵的被带上了马车,手上又多了一颗玉珠子,一根看起来很普通的结绳,串着玉珠子,简单而朴素,但是,仔细看的话,玉珠子亮得简直不像是玉。
这可玉珠子,或许没有她手中那串佛珠的价值,但是,出自了尘大师手中的东西,毫无疑问,拿到外面,哪都是被人争抢的好物。
上了马车,靖婉再也忍不住,“了尘大师这是何意?”
“那老秃驴不都说了你跟他们佛家有缘吗?既如此,他送你点东西做正常。”李鸿渊脸上特别黑沉的说道。
靖婉噗嗤一声笑了,了尘大师刚才说这话的时候,某人那瞬间想杀人的表情,偏生与通常情况不一样,生生的忍住了怒气,那画面想想,着实挺好玩儿的。如果不是知道了尘大师那样的人并非会耍人玩,还当是了尘大师故意刺他,靖婉听到的最初,也是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明白,所谓‘缘’,也是分很多种的,如果靖婉与佛家有缘到出家的地步,了尘大师反而不会说了。“阿渊既然不高兴,为何还让我收下东西?”
李鸿渊凉凉的斜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靖婉知道,自家夫君就算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也是真的生气了,赶紧顺毛。亲亲又抱抱,好半晌才将毛给捋顺了。
不过这事儿也就这么揭过去了,靖婉大概也知道这或许又是不能告诉她的事情,那什么,一件两件的,靖婉没觉得什么,不过,稍微有点多的时候,貌似还是有一丢丢那么的不爽,不过,只要不是跟小三小四小五之类的有关,靖婉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宽容一点。
李鸿渊回去得那么快,自然让人惊讶,别人无权过问,乐成帝好奇心却是能被满足的,将儿子招到跟前,离京的意愿那么强,这一天时间都没有?“与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鸿渊面无表情,“还能怎么回事,太冷,那破地方什么都没有,自然就回来了。”
还真是任性无比而又强大无比的理由,乐成帝只想扶额。“你生母……”
“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乐成帝点点头,“行了,你回府闭门几天吧。”毕竟,这儿子去白龙寺,打着为他祈福的目的,祈福是能这么快的吗?不略施惩戒,他这老子的威严何在?当然,就算世人都知道,只是在做面子,那这面子也要做下去。
这正合李鸿渊的意,正好能安排那些事情。
当然,就算是“闭门思过”,李鸿渊也不会对还在京城的某些人掉以轻心。
天天持续着这样那样的宴会,不管拉拢关系,还是交换利益,反正,就是抓紧这最后的时间,至于某些快速短暂,甚至是擦身而过的“信息交流”,更是比比皆是。
如此几日,各国的使臣,或是达成了目的,或是一无所获,都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启元京城,乐成帝也“大方”,基本上每个国家都赠送了相应的丰厚礼物,当然,这些礼物会不会让人满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比如说,想要得到工艺农业之类的书,给他们弄一堆的话本什么的……
类似的东西不胜枚举,而这些,都是吏部尚书暂时兼职礼部尚书的骆沛山之手,这一手一出,多少人看骆沛山的眼神都透着“敬佩”,嗯,吏部尚书大人,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为好。便是乐成帝,也“囧囧有神”的看着骆大人好半响,然后非常复杂的赞一句“干得好”,那是真心觉得好,只是,心里复杂,然后还是他这个启元的老大背锅,在那些使臣心里,乐成帝已经背上了阴险狡诈伪善的等等的标签。
骆大人摸着胡须,笑而不语,他能说,这些都是自家乖孙女的主意么?
按照自己孙女的意思,大多都不是自家国家的附属国,带来那么点礼物,难不成还想金山银山的搬回去?还想“心想事成”的将技艺带回去?多大脸?
这面子上丰厚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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