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哪吒在殷郊所在的陈塘关总兵官府与殷郊闲谈一番,便驾驭那风火轮,升入空中,看那前去的方向,正是李靖所在的陈塘关驿站。
“李靖还好没有在陈塘关,若是李靖在陈塘关内,上演了父子大战,怕是李靖在陈塘关的威望要一落千丈!”
“这些事情,便随他们父子去吧,陈塘关至关重要,乃是连接东伯侯和北伯侯领地的通道,李靖自己在这里还是不稳妥,还是把张奎也留在这里吧!”
殷郊略微思考之下,便返回房间之中,提起笔直接开始写奏疏,殷郊准备,若是朝歌真如那内侍说的一般,他就不把这奏疏发出。
若是那内侍说的是谎话,那朝歌并无事情发生,那殷郊便把这奏疏送出,一则是返回朝歌,二则是把现在繁华无比的陈塘关彻底掌握在手中。
在殷郊的记忆之中,李靖是在哪吒这件事之后,不久就辞去了陈塘关总兵的职位,自己把张奎留在这里,也好在李靖辞去官职之后,由所在准备。
就算是李靖不辞官位,张奎在陈塘关,也并无大碍,毕竟若是陈塘关持续无碍,张奎还可以北上,去北海相助苏全忠,经营北海。
又过了几日,殷郊的化身返回了陈塘关,在把那千里眼高明和顺风耳高觉的气息加入两座神像之中后,殷郊便让化身行走洪荒。
与上次不同,这次殷郊让化身是去寻法宝,有太乙真人给殷郊的金砖相助,那殷郊的化身也有了自保之力,故此殷郊也放心了许多。
至于让化身去哪,殷郊也没有想法,一切都看殷郊的化身的想法,殷郊不去干涉,殷郊和化身心意相通,在想到地点之后,告诉化身便是。
这一日殷郊在院中演练枪法的时候,一道火光再次托着长长的尾翼,出现在了李靖经常练功的院落之中。
这次来人并非是哪吒,而是前往朝歌刚刚返回的马善,在感知是马善之后,殷郊也顾不得许多,把手中得自闻仲的黄金枪收入储物法宝之中,来到马善面前。
“殿下,大事不好了!”
殷郊刚到马善身旁的时候,马善四周打量一番,见到四下无人,随后打出一连串的法决,形成一个临时的结界,这才开口道。
殷郊在此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有闻仲坐镇的朝歌,就算是帝辛也做不出如前世封神演义那般,直接杀害自己母后之事。
只要留下性命,其余的事情都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自己返回朝歌,有了北征北海以及督军陈塘关的事迹,父王一下,谁人敢对付自己的母后?
“什么事情,慢慢说,说的详细一点!”
殷郊指了指一旁给习武之后准备的石桌,引着马善来到石桌旁,让马善坐下,殷郊亲自给马善倒上一杯水,马善并没有喝,而是急切的开口。
“殿下,自你离开朝歌,发生了很多事情!”
“先是大王纳了三名来路不明的女子,因为其符合规制,先是微子启和微子衍两位宗室的亲信在朝会梅伯和杜元铣以死谏言,最终死在了朝堂之上。”
“这让朝歌之内的宗室,群情激奋,特别是梅伯,还是宗室之中,比较有地位的存在,他的死,让微子启和微子衍两位宗室身边聚集的宗室力量大增。”
听到这微子启和微子衍这两个名字,殷郊一想就有些头疼,这两个人按道理,殷郊应该叫他们大伯,二伯。
可是这两个人在帝辛继位之后,便心中有怨言,在暗里私通在外的四大诸侯,在明里,拉拢宗室,处处掣肘帝辛。
在帝乙驾崩之时,据说知道帝辛的脾气暴躁,作为父亲的帝乙给了微子启和微子衍保命旨意,就是如此,帝辛也不能轻易的动着二位。
可是这两人偏偏看到这一点,便在上蹿下跳,把殷商的宗室,分割成三个部分,一部分导向微子启,一部分倒向微子衍,到最后,只有一小部分站在帝辛这头。
而微子启和微子衍二人只要不明目张胆的举起造反,帝辛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毕竟帝辛可以不再乎任何人,但是对于先王帝乙,还是尊敬有加的。
“我那两位伯伯,不过是眼高手低的货色,根本不足为惧,也就能够给父王填一些堵,并没有实质的能力,马善,你继续!”
“是殿下!”
马善低头应诺,然后继续开口道:“那三女进入后宫之后,起初还算比较安静,可是在那三女子进入后宫之后的第三个月,便出了大王丢地图以及文书之事。”
“其中最蹊跷的就是,那个娘娘的亲信之人,本来跟随娘娘自蓟州前往朝歌,对娘娘乃是死忠之士,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娘娘让那人去偷盗地图和文书,那人也理当自己扛下,而那人却恰恰相反。”
“在后宫之中,也对亏了黄娘娘和杨贵人相助,使得娘娘此时即使被圈禁,也并未有什么危险,不过现在娘娘还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还属二殿下。”
听到事关自己二弟殷洪,殷郊原本松弛的面容忽然郑重起来,直了直身体,有些不解的开口道。
“洪弟?”
“此前我已经拜托闻太师教导我那弟弟,按道理此时,闻太师应该可以稳住他,难道他也犯了什么错?”
“并非是犯了什么错,听闻太师所言,二殿下不知道怎么被那微子启和微子衍二位宗室迷魂了心窍,此时的二殿下,被人利用,正要在朝会之时,跟宗室之人一起,谏言大王废除大王新收的三位贵人以及对那梅伯和杜元铣进行追封。”
听了马善的话,殷郊面上怒容一闪,一掌拍在了那身前的石桌之上,也不见殷郊的气血翻腾,殷郊的手便直接穿透那巨大的石桌。
而整个石桌之上的其他物件没有半分晃动,整个石桌也是完好无损,马善见此,瞳孔微微一缩,赶紧把眼神移向其他方向。
“二弟真是糊涂!”
“此时母后尚在囹圄之中,他却伙同宗室之中,去逼迫父王,真是不了解父王的脾气秉性,别说是父王不一定有错,就算是错了,父王也不会屈服。”
“再说,此时不想着去营救母后,却擅自参与政争,真是气煞吾也!”
“太师呢?”
“太师没有约束我二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