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一顿膳食,只不过是夏姒王诸位皇子公主们日常的吃食罢了,而且还不如他的这个丰盛。
白舒用过了早饭后,就和昨天一般,去书房练字。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一个多时辰,随后又去了花园中散步,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拿起画笔,在空中描摹出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神灵模样,画完就随手将它挂在的树上。
忽然,微风一起,将那幅画吹飞到天边,好巧不巧的落在了白锦蛇王的手里。
他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画放进怀里。
一晃,就到了正午。
白舒从书房走了出来,看着门外的侍女道“去通报陛下一声,我出宫去了可能会下午才要回来,不必为我就饭了”
这几天住在宫中,只要是到了用膳的时候,他都会被叫过去与夏姒王一起用膳,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侍女应声退下,不多时,白锦蛇王就走了进来,他看着白舒笑道“白舒,这是要到哪里去,是否有人与你同行呢?”
“不是,我只是去散散心,等散完心后就会回来的。”白舒笑道“这几天住在宫中,倒让白锦蛇王费心,天天都要来我这边,我真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白锦蛇王笑着摆摆手“没关系,你能让我来见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怪罪于你?”
“你真是说笑了,我们也算是半个血脉相连的至亲了,有机会的话,我们就是朋友了。”白舒笑道“不瞒白锦蛇王,我已经决定返回天宸学院,老是走原来的道路有些乏味,不知道白锦蛇王有没有什么可推荐的去处?”
白锦蛇王想了一会,随后道“我知道南边有一个湖泊环境不错,而且那里的景色也是一等一的好,我觉得你可以去那里试试,或许你会喜欢”
“好,谢谢白锦蛇王指点”白舒道。
“不必客气,我们是好兄弟嘛。”白锦蛇王笑道“更何况我也顺路那里,也算是相伴同行了。”
“这样也好。”白舒笑着道。
“对了,白舒,昨日送你的蛇骨金鞭课程用过了?”白锦蛇王关切的问道“我可是听说,你的威势连西昌侯府的庶子都够不上……”
“多谢蛇王关心,那起子拜高踩低的人我还是不怕的,他让我遇见,就算是不用金鞭,也要让他们好好的脱一层皮。”白舒笑着道。
“你当真是有勇有谋”白锦蛇王笑道“其实怕他们看见你,还没等你亮出金鞭来,他们的腿就已经软了吧。”
“这是必须的啊!不过还是多亏了蛇王的赠予”白舒笑道“若不是蛇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替舅舅收拾这帮不争气的败家玩意儿”
“哈哈,好了,不谈这个,你还没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呢?”白锦蛇王问道。
“我打算过些日子就走,大约三四天吧……”白舒如是回答道。
“三四天?”白锦蛇王愣了一下,随即又说道“你确定不再多留两天?毕竟,你的修为虽然比一般的人要强,还是太弱了,万一遇上了危险,恐怕不堪设想。”
“蛇王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帖了,只需要等待几天,我们便可出发。”白舒说道“而且,我未必是一个人回去”
“哦?还有谁?”白锦蛇王笑道。
“我弟弟玄嬴、闵川郡主、熙雅紫轩,还有三殿下。对了,三殿下喜好排场,随行的兵士就有几百人,安全自然是有的”白舒说道。
“这么大规模的队伍,未免也太显眼了?”白锦蛇王问道。
“嗯,我也这样觉得,不过在我看来已经是顶不错了。”
“这样也好,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白锦蛇王道“你们可千万别忘了时辰”
“一定”
……………………
几日之后,长长的车马如游龙一般,正要驶出墨城,忽然在半路被迫停了下来,三殿下还没有动怒,白舒便已经下了车来到了最前边。
“什么人在这里胡闹”白舒面色如常,声音却十分的平静。
“哈,你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就只会窝在宫里当个缩头乌龟呢。”对面的人穿着华丽的服饰,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的人。
“你这样的人也知道宫里?不知你是哪个地方的人呢?这么不知礼数”白舒轻斥,言语间也颇有不悦。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人不知死活,仗着家世背景欺负别人。
白舒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和这种货色生气,但是,他的性格可不允许他就这样忍下去。
那人见他看不上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本侯乃是三公六侯之一的贞定侯,你一个乡野之人也配看不上我!”
贞定侯?
白舒闻言不禁皱眉,这贞定侯乃是大夏国中的一品世家,而且他的父亲还是皇帝的大臣,手握重权。地位更是六侯之首,是一个难以忽略的存在。
“哦,难怪你的底气会这么足,不过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让我高看你一眼吗?如果你还想活着,我兴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看你的贞定侯看来是活够了。”白舒冷哼一声,随即转身坐进了马车内。
“放肆!”贞定侯勃然大怒,“本侯乃是三公六侯之首,你区区一个小小的镇远侯敢如此对本侯!你就不怕本侯杀了你!”
“你若有那个胆量,尽管来吧。”白舒挑了挑眉毛,手里却不自觉地握着某一个东西,好似要利剑出鞘。
贞定侯见状不由得心中一突,脸色不由自主的变白了,他知道,前几天白锦蛇王送给了他一个绝无仅有的东西,象征着白锦蛇部和整个南海的权势弟子,可他即使在怕也要撑着颜面,也不想落入下风。
“你以为本侯不敢?!”贞定侯厉喝。
“那你就来吧”白舒毫无畏惧,反倒是挑衅的看向他,手上便更用力的几分。
贞定侯实在是受不了,直接拔出佩剑向着他的面门刺去。
大庭广众之下,三公六侯之一的贞定侯当街行凶,如果对面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他要杀的确是……嘉阳嬴长公主的嗣长子白舒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剑要刺向他的时候,白舒如同随意般抬起手指夹住了他的剑,轻轻一弹,一股力量从剑尖处爆开,直接把他震飞了出去。
“你,你居然能够抗下我的剑法?”贞定侯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虽然很年轻,但这样剑法我见的太多,不是我要故意奉承某些人,实在是你的剑法连十三殿下都不如”白舒淡淡地说道,然后将手中的蛇骨金鞭抽了出来,金鞭放在盒子里的时候看起来并不长,但愿拿出来其长度就难以估量了。
“我本不跟你计较,奈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与我,亏得我不曾躲了你的剑法,要不然遭殃的可就是我身后的三殿下了。”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贞定侯心虚的说道。
“明白与否,你自己最清楚,我今天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够接下这根鞭子,我就放你离去,若是你接不下来……”白舒话锋一转“是死是活我可就管不着了。”
贞定侯听了白舒的话,心中也是不由的紧张起来,因为他也感觉到了,这根金鞭绝对不简单。
“你不过是借着陛下的权势,我就不相信你能赢我”
“好吧。”白舒叹息了一口气“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为你自己留活路了”
说罢,抬起金鞭狠狠的抽向他,他的力道很是巧妙,一鞭子下去,表面上看起来毫无损伤,实际上贞定侯的五脏六腑都不同程度的受损。
他不敢硬碰硬,连忙运功调养,可是金鞭的力量极大,即便是调理了良久,他也只是恢复了七七八八。
“怎么,还敢不服吗?”白舒轻笑,手中的金鞭却是蓄势待发的样子。
贞定侯终于是怕了,那等对面的人说什么,立马灰溜溜的跑开了。然后,白舒开收回金鞭,转头钻进了马车里。
“你就这样放过他了?”三殿下问,眼眸中若有若无的带着笑意。
白舒也同样笑了“不放过他难道要当众打死他吗,不过就刚才这一下,他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你呀,狠起来,我都觉得有些害怕,不过还是谢谢你了”三殿下笑着继续说“三公六侯把持朝政多年,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党羽,就连父王也不曾不敢动过他们,你如今就得罪了他们,来日可要小心些。”
“放心吧,我又不是没做过那些事情”白舒撇嘴道“只要不惹恼了舅舅,我才懒得搭理这些老东西。”
三殿下不由得摇了摇头“你呀,就是这般的倔强,也不知道你的脾气是随了谁,若非你是我们的兄弟,恐怕连我们都难以与你相与了。”
白舒立刻收敛的一点笑容“行了,说这么多干什么?白锦蛇王已经在城外等候多时了,咱们这就快些离开吧。”
三殿下知道他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于是也只好说“好,起驾!”。
车驾缓缓的向着前方行驶去,好像他们也将经历一个更大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