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袭天下之位?”宁平太后突然愣了一下,随后立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初怂恿恭桢靖候起兵反叛的,不正是因为这个理由嘛?
“可是自古以来从未有以女子承袭君位之事……”宁平太后刚刚一说完才发觉气氛不对。
随后她在面前就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
无论是王室贵胄还是朝中大臣,都无一例外的跪倒在她的面前,不约而同的说着同一句话。
“请太后娘娘承奉天命,君临天下!”
“请太后娘娘承奉天命,君临天下!”
“请太后娘娘承奉天命,君临天下!”
游方道士默默地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宁平太后,一副“你看吧,我说的没错”的表情。
“老先生,难道除了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再也无人肯继承了吗?”宁平太后殷切的问道。
游方道士瞟了玄玉屏一眼,随后就说“普天之下,再无人可与娘娘争夺人间帝位了。”
话一说完,那游方道士的身边,忽然冒出了阵阵彩烟,随后那游方道士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惊的是目瞪口呆,全然没料到。那游方道士所站的地方留下了几片银白色的蛇鳞。
游方道士回归天界之后,立刻变换了身形,朝着中天星落的方向飞速而去,他到那儿的时候有人接应,立刻将他请进尊天宫商议。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冰仙娘娘,立刻开口询问来人“白惜,事情办的如何了?”
那游方道士此刻已变成青年小伙子的模样,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我的话已经带到,但就是不知她肯不肯听?”
“她一定会听的,为了天下生死存亡,他一定会的。”冰仙娘娘坚定的说道。
然后他看见白惜那疑惑的样子,随后说“放心,无寂的性格我是知道的,所以他做什么我自然是很清楚。”
白惜是第一次听到蚌仙娘娘的名讳,顿时就吃了一惊。
“冰仙娘娘,难不成蚌仙娘娘就是……东天玄天大帝来世的生身之母?!”
冰仙娘娘点头证实了他的想法。
“我的天呐!我在她面前可真的是放肆了一些。”白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的神色“冰仙娘娘,万一她知道我……我的真实身份,那可怎么好啊?”
“你的真实身份?”冰仙娘娘冷笑了一下,随后就说“你不是南海东夷岛棘鳞山白锦蛇王白沁仪的儿子吗,他跟东天玄天大帝是故交,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白惜这下才长舒了一口气。
“哦,对了。她在尘世中可有亲人辅佐吗?”冰仙娘娘问道。
白惜听后立刻回答道“他在尘世中只有一个哥哥,并没有其他的亲戚。”
“哥哥?”冰仙娘娘听后立刻掐指一算,随后就了然于心“看来东天玄天大地对他来世之母的一世尊容可真是上心呐。”
白惜听的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冰仙娘娘到底在说什么。
冰仙娘娘见此为他解了疑惑“以轩王和他子孙的气运,本不会被其他人临朝称制,可东天玄天大帝担忧她入宫之后会遭受劫难,所以将轩王的魂魄分成一半,那一半就塑造成了玄玉屏”
随后冰仙娘娘顿了一顿,然后说“就连他自己也都分了一缕魂魄下界辅佐她成就大位”
白惜听后立刻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那人有些眼熟,原来是这样。”
冰仙娘娘现在已经明白了一切,索性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好了,让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问完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是”白惜天后便慢慢的退下了。
可在尘世还在思考是否要继承天下主之位的宁平太后,此时此刻却仍然在纠结着。
朝臣见此也没有逼迫她,有些老臣甚至在暗中捏了一把汗。
当初反对她垂帘听政的那几位,如今也只有后人在朝堂上,并且全心全意的侍奉这位将来还不知道有什么成就的宁平太后。
终于,宁平太后似乎下达了什么重要的决定,随后他就对朝臣说“你们既然都想让我君临天下,那么你们做好改朝换代的准备了吗?”
朝臣们听到宁平太后说出这样宏伟的话之后,全部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说。
“恳请太后娘娘立即即位,君临天下!”
“恳请太后娘娘立即即位,君临天下!”
“恳请太后娘娘立即即位,君临天下!”
于是,在朝臣以及天下万民的瞩目之下,宁平太后终于登基即位,成为古魔国第一代女帝。
但她自己却不想要帝王之类的称呼,所以朝臣见她都以“天后”相称。
过了三年,宁平天后立即北上行至云雾山,登山望阶,一直达到云雾山顶,在那里举行封禅大典。
由此,宁平天后的名望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天下世人没有一个不服她的,天下世人没有一个不恭敬她的,天下世人没有一个敢对她做大不敬之举的。
听到古魔国立了一位女帝的消息,周边的各方小国,包括北方的游牧民族,都似乎蠢蠢欲动,想要在这变乱之中分得一杯羹。
他们想着女主天下是背天道之举,其国中一定会出现无数叛乱,到时候趁乱,便能抢得一块地盘儿来充实他们自己的领地。
但他们却想错了,早在宁平天后登基即位之前,天下人心就已经归于她手,至于叛乱……最后一次叛乱还是在轩王还活着的时候,如今现在这样的样子,又有谁不开眼的去谋反呢。
番邦外族和游牧民族就这样等了一年又一年,实在是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反倒被驻守边境的士兵发现传达给了京都。
朝中顿时炸开了锅,趁着宁平天后还没有来,他们这一帮朝臣顿时就议论了起来。
“这帮人可真是有趣,还想着借天后娘娘登基即位的事情,让我们国家陷入战乱。也不想想,天后娘娘是什么人?他是东天玄天大帝的来世之母,又有谁敢动她呢?”
“就是说呢,这帮小国时不长的就骚扰边境,让边境戍守的将士们苦不堪言。倘若宁平天后有意的话,我愿意顶着一队兵马到外边,把他们打的服服帖帖的。”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朕就立刻准许,现在就可以走。”宁平天后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所有人立刻悚然一惊,然后才想起来此时坐在君王宝座的是宁平天后,气氛又再一次缓和了起来。
“刚才说要兵讨伐的那个人是谁?站出来,把刚才的那些话再说一遍。”宁平天后说着,但她心里也在想这件事的权衡利弊。
“启禀天后娘娘,那番邦小国和游牧民族实在是欺人太甚。屡次骚扰边境不说,甚至还想让我们国家内乱,他们好有可乘之机。”
说话的这个人雄姿英发,羽扇纶巾。一副少年将军的做派,此刻,他正在在宁平天后面前诉说着自己的远大抱负。
宁平天后听了他所说的话之后,立刻摒弃了心中的所有杂念,随即坚定的说道。“好,我看他们也早就不爽了。但奈何朕是女女,不能领兵上战场,所以就根据你说的,你自己去调遣兵马粮草,立刻到达边界,将他们打的服服帖帖,永世不敢来犯。”
“是!”少年将军立刻应声,正要走出去时,宁平太后叫住了他。
“这位将军,您叫什么名字?”
少年将近,不曾回头,反而温和的说了一句“臣名,白昌。权臣白皎之子”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朝堂,带着他自己亲自挑选的兵马。朝着边疆而去。
过不了多久,边疆传来急报,说:白昌将军少年有才,领兵作战十一场,无一局败绩。
宁平太后听出来之后很是欣慰,准备等他回来之后就立刻重赏他。
对付边疆之外的番邦小国和游牧民族的战斗耗费了三年零八个月之久,折损人数却没有超过三万人,可以想见这少年将军的厉害。
经此一事,那些番邦小国和游牧民族正式请和,边境那里才彻底的太平下来。
白昌将军知道这一切后顿时欣喜,同时也马不停蹄的赶快回朝。
白昌将军一回京都,宁平天后的赏赐就到了,不仅仅将白昌将军封为平安侯,还将他的母族一个接一个的俱数加封。
再后来那些国家请求通商,宁平太后也都欣然应允,并且将国门彻底的开放出来,加大了外族与中原文化的相互融合。
由此,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到处都是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
可即便是如此,宁平天后亦不敢有所懈怠,她和她的哥哥玄玉屏,宠臣白皎一起打理着万里江山中数不尽的的琐事,每天的时光倒也让他们过得如此的充实。
春去秋来,日升月落。
即使再强大的人,也终究会有老去的一天。
白皎越来越年迈,身体上也都有些不行了。所以他一上朝,宁平太后就立即给他赐座。
那时的玄玉屏虽然年纪很大,可他的面容仍是年纪轻轻的样子,丝毫没有看出有变老的迹象。
宁平天后也是如此,朝臣换了一批又一批,可她的容貌却始终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