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同我去东方海外逛一逛?”娲皇殿上,东华帝君望着远处翻滚的云海,淡淡的问道。
“你若现在去看她,见她那般凄惨模样,会不会不忍心?”帝女桑姬并没有正面回答东华帝君的问题,只是随口问道。
“依着她的性格应该会自己躲起来吧!”见东华帝君没有说话,帝女桑姬小声嘀咕道。
东华帝君笑了笑,朝着桑姬摆了摆手,就这样走下了通天建木,身形化作一道白光,向着西方而去。
玉山之上,西王母看着跪在地上的陆吾天君,嘴角扯过一丝狞笑,正待说话,陡然感觉到一丝异样,抬眼看时,只看到不远处,一名俊逸男子,一头白发,一身白衣,缓步向着自己而来。
西王母一时间有些慌乱,赶忙平复了一下心情,继而抬头笑道:“你来了!”
东华帝君看了一眼玉山,还有玉山之上,西王母残破不堪的身体,颇有些心疼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西王母言道。
“对了,我见不周圣山昆仑建木再次枝叶繁茂,是她又回来了吗?”西王母问道。
东华帝君见昆仑建木飘下来的树须落到玉山之上,滋滋作响,然后一小把,一下把的火焰,还有西王母脸上,身上细微的抖动,伸手一个结界护住了整个玉山,将那些树须拦在了结界的外面,摇了摇头。
“你是为了槐江之山而来的吧。”西王母见东华帝君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你知道的,我从不掺和这些事情!”东华帝君言道。
西王母闻言,心中窃喜,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瞅了一眼东华帝君身后,淡淡的问道:“俱卢野上的煞气处理完了?桑姬那妮子没有跟着你一起回来?”
“你若愿意,我可以陪你走一趟幽都,或许不死民一族有医治你病症的法子。桑姬于不死民一族有大恩,他们应该不会不答应!”东华帝君言道。
“他们可是差点因为我们灭了族,如此深仇大恨,岂会愿意帮忙,且我的病症并不严重,我自己有办法!”西王母冷言道。
“我就要会东方海外了,你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散心?”东华帝君问道。
“我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一时间抹不开身子,等得闲了,一定去东方海外看你,等你在那里安定了,记得来信告知我地方哦!”西王母面色羞红道。
“走了!”见西王母惨白的拳头攥在自己胸前,指甲渗入血液里,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东华帝君轻轻的推开了西王母,转身与西王母挥手告别。
望着这个求而不得的男人,西王母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朝着他挥了挥手,一如当年俱芦野战场与他挥手告别的模样。
只是当年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自己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人世,把最美好的定格在那一刻就好了。
至少做个让他永生难忘的女子!
一声凄惨的吼叫从玉山传来,整个玉山的上空,可以看到一道道火红的光芒闪耀,四周无数的妖兽吓得匍匐在地上,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臂弯里。
陆吾跪在那里,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仍旧是一动不动。
“继续从槐江之山引流,一刻也不要停!”西王母怒吼道。
“是!”陆吾应声道。
不周圣山上,榆罔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石头上,一旁几个人正在看着自己,有巫彭,巫真,帝江,蚩子,巫祁,凤嬑节,白泽等人。
榆罔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起身一把抓住了巫彭的胳膊道:“师叔,我要学医!”
巫彭见榆罔这个样子,顿时乐了,笑着说道:“孺子可教也!”
巫真见榆罔已经做出了选择,不知道师叔动了什么手脚,竟然让榆罔拜到了地巫殿,又见巫彭一副得意的样子,不免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
“真丫头,快来看看你的小师弟!”巫彭见巫真不开心,笑着朝着巫真招手道。
“不稀罕!”巫真撇了撇嘴道。
这个时候,一位白衣老者落到了不周圣山上面,白泽见了,赶忙跑过去行礼。
白衣老者冷哼了一声,伸脚照着白泽膝盖上就是一脚,把个白泽踢的身子一个趔趄,在地上滚了好几下。
白泽赶忙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在老者面前垂首侍立,不敢说话。
巫祁见白泽受了欺负,张嘴朝着白衣老者的大腿咬了过去。
巫真要上去找那白衣老者理论,吓得巫彭赶忙将她拉了回来。
蚩子,帝江见师父终于回来了,一阵高兴,又见巫祁张嘴咬自己的师父,一个个赶忙上去要将巫祁从东华帝君的腿上扯下来。
白衣老者伸手将巫祁给提了起来,摸了摸巫祁的小脑袋,捏了捏巫祁的筋骨,笑着说道:“嗯,天生神力,应该是狌狌识人名那个小猴儿的种。”
巫祁闻言,一时松开了嘴巴,两眼泛泪。
这个时候,帝女桑姬走了过来,摸了摸巫祁的脑袋,弯身伸手擦掉了巫祁脸上的泪水。
“怎么样,老情人见面,是不是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儿?”帝女桑姬蹲在那里,抬头仰望着东华帝君言道。
众人闻听此言,立时竖起了耳朵。
那巫真正要扶白泽起来,闻听此言,更是一颗小脑袋凑了过去。
东华帝君老脸一红,摆了摆手道:“无聊!走了!”
帝女桑姬正蹲在那里偷着乐呵,陡然见东华帝君一脸笑意的望向了自己,赶忙绷着脸道:“走就走吧,你向来特立独行的,蚩子,还有帝江就留下来陪我吧。”
“留下帝江我是能理解的,只是蚩子?你确定要把他也留下来?”东华帝君望了一眼不远处正低着头窃窃私语的帝江还有凤嬑节一脸的好奇道。
“我才不要留下来!”蚩子听闻帝女桑姬要把自己留下来,立时摇头道。
“巫祁,要不要同我一起去走江湖!”蚩子走到巫祁身前问道。
“叫一声师父,你以后就是我的弟子了!”东华帝君笑道。
巫祁撇了撇嘴道:“我不叫!我有师父了!你才不是我的师父!”
“蚩子,交给你了!”白衣老者说着,背着手竟自下山去了。
蚩子见巫祁还在发愣,照着巫祁后脑勺就是一下子,然后扯着巫祁的一只腿,大摇大摆的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