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外边龙君庚辰携龙女敖鸾,还有计蒙天君,耕父天君,熏池天君,天愚天君四大天君前来拜见!”羲皓刚回到船舱,那边金雕走了过来禀报道。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寿华之野帮助太昊部落抵御海外九国叛军吗?”东君羲皓不禁皱起了眉头道。
不远处正在弈棋的风后还有羲和皇妃听到羲皓突然大声说话,纷纷看向了羲皓,羲和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君就将庚辰前来拜访的事情说了,羲和皇妃闻言,手中的棋子掉到了棋盘上,哆嗦着嘴道:“这个庚辰,这是要败光我东皇一族的名声啊!”
风后更是愤然起身,对着东君说道:“还请东君给我一支兵马,我去支援太昊部落!”
“这个时候去,怕是晚了些吧!”东君踌躇道。
“金雕,你调拨一支兵马给风后!”羲和皇妃摆了摆手道。
“是!”金雕闻言,下去准备去了。
风后朝着羲和皇妃一拱手,跟了上去。
“我这个徒儿,你怕是以后用不上了!”羲和见风后离开时一脸决绝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去吧,把龙君请过来吧,来都来了,总要见一见的!”羲和摆了摆手道。
羲皓听了,下去将龙君等人迎了上来。
龙君带着龙女,四大天君见到羲和,纷纷躬身行礼。
“这就是你那小女儿敖鸾吧,小姑娘长得挺清秀的,龙君若是舍得,就让她在我这住上一段时间,这里距离西北海近,龙气浓厚,想必对她会大有裨益!”羲和朝着敖鸾招了招手,然后将她揽在怀里道。
敖鸾依偎在羲和的怀里,颇有些害羞,一脸求助的望着龙君。
龙君庚辰闻言,赶忙朝着羲和致谢道:“庚辰多谢皇妃垂怜!”
“好了,我也累了,你们就先下去吧!”羲和言道。
庚辰闻言,又嘱咐了敖鸾几句,这才带着四大天君下了龙舟,回到了自己的龙舟大舰上面。
“唉,连话都没有说上,就这样被赶下了船,这个羲和,果真是老奸巨猾啊!”庚辰颇有些气恼道。
“我已经感知不到皇妃身上任何气息,想必她也如那老龙一般,风烛残年,她若去了,就凭东君一人,能够镇住整个东海?这门亲事,我看还是有些希望的,皇妃虽然气恼龙君,但是还是将龙女敖鸾留了下来,这就是明证,也是她不得不接受的现实!”耕父天君言道。
“耕父天君所言在理!”龙君笑道。
“此番太昊部落联盟同东皇治下九大方国部落火拼,太昊部落联盟怕是凶多吉少,等到整个淮水以北落入到东皇九国的手中,我们就可以以平叛的名义出兵,将他们一举剿灭!”耕父言道。
“计蒙天君先赶回九龙山,熏池天君赶回皮母地丘,到时候我三路大军一起推进,必将九国叛军诛杀在寿华之野!”龙君吩咐道。
计蒙,熏池两位天君听了,纷纷离去。
榆罔同刑天骑着坐骑离了桃林,刚走出去没多久,就在泛林一带遇到了一位采药的老者,那榆罔一眼认出了老者,正是巫咸国的岐伯。
岐伯抬眼见是榆罔,笑着问道:“王子这是要去那里游玩呀?”
榆罔突然想起一事,笑着问道:“岐伯作为巫咸国的采药师,整日里驾着鹿车在洪荒四处寻找草药,协助巫帝编纂百草经,想必对洪荒各处很是熟悉吧?”
岐伯见榆罔如此问,笑着回答道:“那是自然,我虽比不上白泽大祭司,去不了各处神秘之地,但是洪荒各处人族聚居的地方,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榆罔闻言,大喜道:“那岐伯对东荒也很是了解了?”
“那是自然,怎么?王子要前往东荒游玩?这可使不得,那里此时乱的很!”岐伯赶忙劝说道。
“我想若是有岐伯带路,应该会省去很多麻烦!”榆罔笑道。
岐伯见榆罔态度坚决,无奈的笑道:“王子这是拿着老朽在火上烤呀,巫帝还有真真若是知道我带着王子前往东荒,以身犯险,怕是少不了一顿收拾!”
“哪里的话,岐伯就说前往东荒寻找一味草药,正好遇到我们,这才将我们劝说回来!”榆罔笑道。
岐伯见推脱不了,只好收了草药,唤来了鹿车,然后驾着鹿车,加入了榆罔的队伍。
“王子这是要去往哪里?”岐伯问道。
“东圣山泰山,岐伯可知道什么捷径?”榆罔问道。
“这个时候去泰山,王子还真是会挑时间啊!”岐伯笑道。
“去赏景还需要挑时候吗?那活着该是多么的不自在,是不是刑天大兄!”榆罔将双手架在后脑勺,笑看着刑天道。
刑天拿出拳头捶了捶胸口,表示赞同。
岐伯一脸的无可奈何,笑着说道:“从此处前往东荒,唯一的捷径,就是沿着盘龙岭,进入到狐岐山,然后经狐岐山进入淮水一线,过了淮水,就是九淖国,沿着九淖国向东南再走一段时间,就是泰山了!”
“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前面可是有一支夸父部落的兵马呢,巫彭巫尊也在那里,若是遇上了,怕是不好吧!”榆罔言道。
“啥?!”岐伯顿时愣在那里。
“我可以不去么?”岐伯顿时有些反悔道。
榆罔一把拉住了岐伯的鹿车,笑着说道:“岐伯一定还知道其他路线!”
岐伯无奈的说道:“从此向东北,然后进入巫山,沿着巫水进入淮水,然后从九黎之国,进入到东荒壑明俊疾,然后抵达泰山!只是此处要经过共工部落的领地,说不定壑明俊疾南边的会稽山一线,此时正打着一场仗!”
“这条道我很喜欢,走了!”榆罔说着,策马向着东北而去。
岐伯见此,赶忙同刑天氏一起跟了上去。
等到三人离开,五位身穿黑袍的巫尊显现出身形,站在原地,眺望策马远去的榆罔一行人。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就他这种作死法,我还真担心神农氏二世而亡!”巫相笑着摇了摇头道。
“或许他已经察觉到我们跟着了,才这么肆无忌惮吧!”巫阳叹了一口道。
“哦,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料到,果真如此的话,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也不枉我巫族将整个族落的命运压到他身上!”巫相说道。
“这个岐伯在平时在登葆山谨小慎微的,这次竟然挺身而出,还真是令人有些刮目相看呢!”巫履小声嘀咕道。
“好了,管他察觉不察觉的,我就不相信凭着我们五个人,不能一路平安的将他护送到泰山!”巫阳言道。
“这句话在理!”巫凡笑道。
五人说着,各骑着一只巨鹿,沿着盘龙岭向着西北巫山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