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金鳞打开灵诀观摩,越看脸越红,作为曾经的叶家少主,自己可以说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这《擎龙推拿手》简直有辱斯文!
第二日,赵泰安登门拜访,看到其余人都在努力修炼,又看到自家晚辈赵天赐正抱着墨小友的大腿,这高下立判,内心是十分恼火,是瞪了正在蹭大腿的赵天赐一眼。
赵天赐莫名其妙,但还是屁颠屁颠滑了过去:“泰安爷爷,你怎么来了?”
赵泰安是正了正身子:“咳咳,墨小友,老夫冒昧打扰是为了邀请诸位前去感悟北云剑圣剑碑的,再过几日,北云门也该封山了。”
墨明云兴趣不大,不过还是抱了抱拳:“我对剑道不感兴趣就不用了,前辈带天赐他们去感悟就好了。”
很快,岿黎四海俩也是滑溜溜地跑了过来,一听这话是连忙各分东西,一人去拉黄爷爷魏爷爷,另一人去拉雷大哥与珑师尊。
而珑怜则是如往常一样,毫无意外地拒绝了。
黄平安与魏步腾其实也不太想感悟什么剑道,毕竟二人连墨前辈传的《丹书九境》与《天匠宝典》都还没整明白呢,还去整剑道,都是被岿黎生拉硬拽拉着出来的。
而雷麟则是初出灵祖圣地,对啥都是新鲜,一听这话那叫一个乐,屁颠屁颠地跑出来了。
而赵天赐自然是去喊金鳞紫灵了,叶金鳞泡了一夜灵泉,感觉状态很不错,便决定去感悟感悟剑道石碑,就起身换了一身衣服,特别在裤裆加强了防护,避免发生昨夜那样的事,即便走路不舒服也强忍着。
而黄紫灵则是扭扭捏捏,最终在小鲛与赵天赐的半推半就之下,也只好答应去感悟剑道石碑。
黄紫灵看到叶金鳞是下意识撇过头,叶金鳞心都碎了,叶金鳞想解释,却因为身旁还有其他人,便没有开口。
二人一路无话,只听着天赐几人拽着赵泰安问东问西的,就这么到了北云门的剑道石碑前。
说是石碑,实则却是一座满布剑痕的大山,大山被一剑一分为二,两边的山壁上剑痕漫布,看似杂乱无章,可却蕴含着剑道极意。
王剑与寒梅雪等人看到雷麟,是很自然上前行礼。
雷麟十分满意这些人的态度,是学着墨大哥开始笼络人心,拿出在灵祖圣地内抢的东西开始分发给诸位。
王剑等人嘴角抽抽,看着自己被抢的东西回到了自己手里,心情真的复杂至极。
寒梅雪见王剑脸色抽抽,是小声询问:“王道友怎么了?莫非是不喜欢雷前辈送的丹药?”
王剑强颜欢笑,心说,能喜欢得起来吗?你手里那瓶‘清水碧心丹’就是我师尊给我的,这些东西无异于就是我送的,我能开心才怪。
当然,这也只能心里说说,嘴上还是虚伪的笑了起来:“自然不是,我是觉得丹药太珍贵了,这样收下是不是不太好。”
雷麟一听这话,是懊恼地挠挠脑袋,伸手拿回了给王剑的丹药,把手里啃了一半的烤牛肉递了过去:“小王你觉得不太好那我们就换换,这个烤牛肉给你,老好吃了。”
王剑看着手里的牛肉串,只能强颜欢笑口头上地表示感谢,内心却觉得自己是老倒霉蛋了。
这来云灵千域历练一趟,被雷前辈一巴掌呼得脸肿了好几日不说,如今乾坤袋的宝贝也才回了一小半,还要看着雷前辈拿自己的东西做人情。
最重要的是,这回还死了一位师弟,招惹了玄武门苍阑宗,回圣剑峰后,自己估计还得被师尊惩罚。
叶金鳞见紫灵躲在了平安爷爷身后,属实是身在北云门,心为紫灵疼,是鼓起勇气上前搭话,却不料紫灵脑袋一缩竟是后退了一步。
叶金鳞面色一僵,内心拔凉拔凉的,黄平安跟魏步腾见这氛围怪怪的是面面相觑。
“魏老哥,我们去那边看了吧。”
“哦哦哦好,就去那边看看。”
黄紫灵低着脑袋,小手扒拉着羞答答的想跟上爷爷。
叶金鳞见状是鼓起勇气,拉住了紫灵的小手:“紫灵,昨夜的事,你听听我解释……”
黄紫灵见小手被死死拉住,是面覆红粉,眼波澜澜:“不,不用解释了……”
叶金鳞神情低落,以为自己输的很彻底很彻底,刚想放手之际,却听一道羞答答的声音传来。
“那那种事,得等成婚后再做,现在你不可以胡思乱想……”
叶金鳞一听这话是脑袋发懵,哪种事?我滴天!紫灵这是答应自己了?现在不可以,成婚后可以!
叶金鳞兴奋得不行:“紫灵,你放心,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疼!你抓疼我了呆子。”
叶金鳞一听这话是连忙放松了紧紧抓着的小手,轻轻拉着紫灵的小手吹了吹气。
“我不是故意的,这样就不疼了吧?”
黄紫灵抿了抿小嘴,看着这个呆子心疼自己的模样,一颗少女心都融化了。
远处黄平安跟魏步腾是连连摇头。
“平安老弟啊,你这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被金鳞摘了,你不心疼?”
黄平安倒是没这种感觉,毕竟金鳞知根知底,两小无猜从小玩到大,这互生情愫倒是可以理解,反倒欣慰一笑。
“此言差矣,若是其他人我自是不放心,但金鳞不一样,你不知道,金鳞小时候为了救小丫头,这二人都摔断了骨头,那傻丫头那时就说了,如果治不好金鳞,那以后就要嫁给金鳞,照顾他一辈子呢。”
“噢,原来如此,金鳞这孩子很不错,俩人脾气也好,性格也合适,紫灵跟他倒真是天生一对。”
黄平安也点头同意:“嗯,确实是天生一对,都是好孩子,如果可以我并不想他们踏上修炼之道,只想他们平平淡淡度过一生。”
魏步腾倒也明白这种感觉,平平淡淡才是真,修道路漫漫,活得越久,牵绊越多,行得越久终会越孤独。
……
见人到齐了,赵泰安也不拖沓,直接介绍起了北云剑圣留下的剑碑。
叶金鳞一边听一边偷挠紫灵手心,压根没听赵前辈的话,黄紫灵几次三番假意想抽回自己的手,是做足了姿态,仿佛是挣脱不了才被握着的,借此保住了自己的面子。
殊不知,这欲拒还迎并没有什么用,且不说天赐府的人早就觉得这俩迟早是一对的,就说外人,这有经验的都知道,这小俩口牵牵手,借口双修再亲口。
被挠了十几次手心的黄紫灵是反挠回去,小声嘀咕了起来:“你!放开我,别打扰我听赵爷爷的话了!”
叶金鳞像傻子一样笑着点头:“好,不挠了。”
叶金鳞只说不挠,可没说不牵着,这到手的小紫灵可不能让她给跑了。
黄紫灵是任其拉着,内心甜丝丝的刮了其一眼。
鲛霆刚从灵兽袋内探出鱼鳍,就被叶金鳞给按了回去。
叶金鳞见紫灵认真听着赵爷爷说话,便也认真听了起来,很快赵泰安就说完了,叶金鳞听得云里雾里的。
“好了,老夫也不打扰诸位小友感悟剑碑了。”
赵泰安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王剑与寒梅雪等人自是轻车熟路地盘膝而坐,引出一缕灵魂探入剑碑之中,开始感悟留于剑碑上的剑意。
赵天赐是挠了挠头,并没有着急感悟,反而是开始观摩起了山壁上的剑痕。
“天赐,你不赶紧感悟,在这看什么呢?”
面对岿黎的问话,赵天赐是摇摇头:“我是感觉剑痕与枪痕不一样。”
说完,赵天赐掏出了赵家枪,正准备比弄比弄对比一下,可霖四海跟岿黎是直接拉住了赵天赐。
“你疯了!”
“你是不是有病?”
赵天赐挣脱了二人,一脸鄙夷:“你们干什么呢?我只是比划比划对比一下而已,没想真划。”
二人压根不信,直接一左一右压住了赵天赐:“你放屁,你之前说闻闻味道,就把我的鸡肉串给吃了。”
“就是,我警告你,这可是北云门的传承,你弄坏了,你万死难辞其咎。”
赵天赐是收起了赵家枪,撇了撇嘴:“好了,我就看就看行了吧。”
二人见状,这才放开了赵天赐,并且警告赵天赐让他别乱来,各踹了赵天赐屁股一脚后,才骂骂咧咧找个地方坐下感悟剑碑。
赵天赐也懒得搭理他们,拍拍屁股开始慢慢转身看着四周的剑痕。
还没舍得放开紫灵小手的叶金鳞,见天赐没感悟剑碑,是与紫灵对视一眼,便走步上前。
“天赐哥哥,你怎么不感悟?”
赵天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二人牵着的手:“紫灵妹妹,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手牵着手,是要去哪?”
黄紫灵连忙抽回小手,气鼓鼓地瞪了叶金鳞一眼,叶金鳞是尴尬扯开话题:“不说这个,天赐你刚刚拿出赵家枪,莫非是想在这留下自己的名号?”
赵天赐是摇摇头,难得认真了起来:“不是不是,我之前感悟天雷意念剑不得其意,现在看到这斑驳如影的剑痕,这才感觉不对劲,这枪与剑终归不一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所以想比比看。”
黄紫灵是挺起了小胸脯:“天赐哥哥你真笨,这枪剑当然不一样了,墨哥哥说过,剑有剑意,刀有刀罡,枪有枪劲。”
赵天赐一愣神:“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过?”
“就在你跟岿黎哥哥四海哥哥切磋的时候,墨哥哥说了,你的枪法虽然刚猛,却妄想跟岿黎哥哥的巨锤硬碰,实在是蠢得像头驴。”
赵天赐满脑黑线:“墨大哥真不是个人啊!不教我就算了,反倒编排我!紫灵墨大哥还说了什么?那枪剑又有什么区别?”
黄紫灵是得意洋洋:“墨哥哥说了,剑随意动,刀震罡风,枪运内劲,还夸我剑法很好呢!”
叶金鳞心说,墨大哥的话你听听就好了,我估摸着,他就是嫌麻烦,不想教你才夸你剑法好,让你得意洋洋。
赵天赐却是眼睛一亮:“墨大哥还说了什么?”
黄紫灵拍拍小胸脯:“墨大哥还说了,等我练会了柔情剑,就教我情意剑!”
赵天赐挠挠脑袋,自己可不是想听这个,但见紫灵这模样,估计墨大哥也就教了她几招剑法,也没多问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紫灵你想修剑道?”
黄紫灵得意洋洋,掏出了一柄赤色长剑:“墨哥哥说了,女子炼剑会更优雅更漂亮,你们看墨哥哥送我的赤灵剑好看不好看?”
赤灵剑一出,叶金鳞与赵天赐都蒙了……
因为,紫灵手里高举着的长剑散发阵阵帝威,这股帝威比起那日的云天圣剑更为可怕!
而这股帝威更是让早已入定的王剑等人猛然醒目,都看向了赵天赐的方向。
赵天赐是眼红心酸:“我兢兢业业的修炼,可墨大哥却视而不见,难道我的枪舞得不帅吗?我也想要啊!”
叶金鳞说不羡慕是假的,这赤灵剑很明显,就是一柄帝道圣灵器,但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是传音道:“紫灵财不外露,快收起来。”
黄紫灵一愣:“这里的大家,不都是好人吗?”
叶金鳞点头一笑,内心却丝毫没有这种想法,即便共同面对了外敌,但人心难测,自己无法保证没有人会贪图此剑。
不过,好在紫灵也感觉到了众人看着自己这边,是连忙收了起来。
然而,事实却是叶金鳞想太多了,此地乃是北云门,来此都是剑修,剑修皆修心,素质差如杨卫剑的,实则也都是坚守剑心之人。
不说前几日天赐府带领众人感悟天雷意念剑的恩情,就说天赐府率领大家教训了苍阑宗玄武门这点,大家现在都对天赐府有一种向往,向往自己有朝一日能如同天赐府那般豪放不羁。
如今天赐府不仅有祖境强者镇守,甚至连灵祖圣地的苍雷麒麟,都在天赐府,这里谁人敢惹,哪怕是灵剑万域圣剑峰的人,那都不敢觊觎,只敢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