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拿着印有我们惊岁阁印记的金晶卡来查验其主人的身份是吗?”王凌丰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玉乘风也能猜出他后面的意思,脸色阴沉地看向了已经果断跪了下下来的王凌丰。
“属下该死,时间过得太久,属下一时没有想起因······”
人高马大的汉子在玉乘风阴沉的注视下直接口不择言地解释道,但是很快就被一声喑哑的低呵声给打断,“拿来。”
“什么?”王凌丰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直到他抬眸看到阁主阴沉的脸色,脑子的警铃顿时大响,动作飞快地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是刚才从远留在那里没有带走的金晶卡。
玉乘风看着手里这熟悉的金晶卡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下一瞬,他的右手凭空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金晶卡,与他手中的这张分毫不差,只有惊岁阁的印记雕刻其上。
“你确定这是咱们阁里的金晶卡?”玉乘风把玩着手上的两张一模一样的金晶卡,唇线渐渐拉直。
虽然他也能感觉到这上面专属于惊岁阁的气息,但是他总感觉这不是真的,好似是一场梦,只有从别人的口中得到确认,才能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是,这是我师······裴老的手艺,不会有错。”王凌丰俯首任由额间的冷汗滴落在地板上也不敢擦拭,努力使自己声音趋于平稳。
玉乘风得到自己想要但是又不敢确信的答案怔愣了许久,静静地注视着手上的金晶卡没有说话。
布置奢华的房间内在经历过一阵死水般的沉寂后,有一道低沉的声音直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是谁?”
“属下不知,刚刚青是姑娘突然进来将人带走了。”
王凌丰答完话之后一直悬起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阁主在这里没有动作的话,那这青是姑娘······
玉乘风听到这一消息下意识地往楼下看了一眼,如王凌丰所料,刚才还在的那两人早已没了踪影。
“青是。”玉乘风嘴里念叨这个名字,良久才低低地笑出了声,“好的很,真是好的很!”
玉乘风的眼底逐渐升起一抹残忍的光芒,胆敢三番五次地蒙骗于他,这样背主的东西,不要也罢!
“嘭!”玉乘风大怒之下直接一掌拍碎了他身下由千年沉水木打造的座椅,灵力暴虐之下座椅的碎片直接炸裂开来,他身旁的两人躲避不及直接被凌厉的碎屑割出好几道伤口,但是却依旧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原本奢华无比的房间也被四处飞溅的木屑深深砌进了墙里,轻柔的薄纱在瞬间粉碎,价值高昂的的房间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玉乘风就站在这废墟之上,眼尾通红,语气森然地道,“通知照影,我现在要知道他们的位置。”
“是!”他身后的黑衣侍从顿时领命退了下去。
“阁······阁主······”王凌丰看着暴怒的玉乘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刚才好像听见青是姑娘叫了那人一声,但是是匆还是丛我也没有听清。”
他现在只期待阁主能够让他将功补过,原谅他的粗心才好。
“从。”玉乘风嘴里念叨着这个字眼,脑海中突然浮现刚才自己在拐角处看到的一幕,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低声道。
“找到了。”
······
话说被玉乘风惦记上的从远二人早在他和王凌丰谈话的功夫就已经出了惊岁阁的大门。
“你快走!趁着阁主还不知道,快走!”青是一把将从远推出了大门,心神不定地说道,余光还时不时地扫向自己的身后,仿佛很快就要有人追来的模样。
“我们一起走。”从远看着青是一副自己孤身留在这里的模样眉眼顿时沉了沉,他不能走,他走了,青是姑娘就会受到他的牵连。
“我不能走,我一走阁主就会发现的。只要你不出现在他面前,一切都好说。”青是眉眼处染上几分忧伤,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不能走。
“想必你口中的那位阁主现在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你如今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从远拉着青是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要带着她走。
不管那个玉阁主对他是什么态度,青是姑娘都不能受他的牵连,如今先带着她避一避风头也是好的。
从远说着,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大堂一处隐秘的角落,得先甩掉这个尾巴才行。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如何甩掉身后的这个尾巴,一转身就看见了小安站在刚才那个角落里正眼巴巴地寻找着什么,直到对上了他的眼睛顿时眼前一亮。
看着迎面跑来的小安,从远冲着他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小安也机警,见状顿时错开迎向从远的身影,与他们直接错开方向,直到过了一处拐角才慢慢停下脚步,趴在拐角处担忧地看了一眼从远的身影。
那边虽然让小安暂时避开了身后之人的视线,但是从远却无法带着青是躲过那人的感知。
若是他一个人的话自然是可以的,但是青是只有灵者的修为,被一个灵宗锁定气息,除非进入到另一个空间,否则根本甩不开他。
只是,太虚戒到底不好暴露于人前,而且他们在大街上突然消失也不现实。
思绪无果之下,从远直接带着青是挤进了一处小巷,在视线错开的瞬间,将太虚戒内遮掩气息的法器瞬间放在了青是姑娘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