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从远一行人终于赶到路州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小豆丁围着几匹天马不停地摸着,双眼亮晶晶的,口中更是不停地发出赞叹,就连一个身穿墨色衣衫的年轻人都偷偷摸摸混入其中上手摸了好几把,不过被那匹天马不屑地哼了口气。
“哇!你的毛好软好滑啊!”
被夸的天马昂首挺胸。
“你好漂亮啊!”
被夸的天马“唰”一下展开了硕大的双翼。
“哇!你的翅膀更大更漂亮,你还能飞吗?”
眼看着那匹被夸的天马震了震翅膀还真有振翅飞行的架势,齐衡彭连忙瞪了它一眼。
被瞪的天马顿时耷拉着脑袋,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噗,这怎么还有人拿天马逗孩子呢?”被振翅的天马吸引视线的易为春见此情景,连之前心心念念想要租两匹天马的念头都忘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且,这几匹天马不像是被压制了灵识的样子,它们的目光,怎么说呢?一点都不呆滞。”一旁的杜长夏明显关注的要更细致,看着那匹被瞪的天马垂头耷耳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沉思。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见识过不少被调教好之后贩卖的灵兽,但是无一例外都是目光呆滞,只有那些灵力低微的小灵兽才会目光懵懂,不过那也有它们灵识本就模糊的原因,但是向双翼天马这种灵兽几乎不存在这种情况,它们成年就是三阶灵兽,灵识不会弱。
就在杜长夏说话的功夫,齐衡彭的视线已经被易为春的轻笑吸引了过来,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修行者,但是在看到易为春身旁的从远时,齐衡彭冰冷蕴含警告的视线顿时僵了僵。
甚至在意识到他刚才都干了什么的齐衡彭面色有些尴尬,连忙冲着祁连使了个脸色,连忙冲着祁连低喝道,“还不赶紧让他们让开!”
背对着从远一行人的祁连不明所以,但还是挥了挥手让围着的小朋友都散开,齐衡彭更是一刻不停地直接冲了出去,恭敬地冲着从远行了一礼,“齐衡彭见过少……从公子。”
意识到现在还没把令牌交过去的齐衡彭立马换了个称呼,刚想将怀里细心保存的令牌掏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祁连略带惊喜的声音。
“齐总领,你也是来等青远君的啊?”
祁连视线快速地扫过从远的面容和标志性的头发,不卑不亢地上前行了一礼,“青远君,在下路州城城主座下幕僚祁连。”
“在下路州城守城,青云宗吴谨业吴长老座下大弟子——楼旗风。”墨衣男子同时躬身。
“奉掌门命,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从……额,青川圣者座下弟子,从远。”莫名其妙被一堆人行礼的从远见状也适时地抱了抱拳回了一礼,只不过,回的有些茫然。
他是在离开定州城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任掌门的联络,让他回宗门准备启程前往临州城,可是他也没听掌门说这么早就安排了人在这里等他啊。
从远哪里知道,在任川流得知他现在在西齐国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他们定是去招云昽云曈两兄妹了,依照他们这群少年热气方刚的性子,定然会为了云家兄妹跟云家起冲突,所以在知道从远他们准备从定州城北上直接从西齐国到青云宗辖下的时候,任川流就已经通知了路州城的城主和守城,让他们看看从远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另外顺便注意云家的人别在他们的地盘上闹事。
毕竟申师叔和师父不在,他可不能让人趁师叔不在就欺负了他徒弟。
“掌门还说什么了?”
“掌门说若是云家敢在这里惹事就让我师父和青远君把他们扔出青云宗的地盘,不让他们借道。”听着楼旗风的一番转述,从远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好像确实是他那位掌门师兄的风格。
一旁的祁连在从远和楼旗风交谈的时候一直细心地观察他的神情,心底大概有数之后才默默上前一步替自家城主告了声罪,“最近城主因为城内事务繁多,实在是抽不开身,所以不曾前来迎接青远君,还请青远君见谅。”
他不是不曾劝过自家城主,作为五位城主之中唯一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他能做到城主之位已经足够说明他的能力出众,只是,能力再出众那也是在青云宗的辖下,眼下青云宗未来的顶梁柱都要过来了,适时地审时度势一下也未尝不可,到时候留下个好印象,路州城以后的路也更好走一些。
只是他死活不听,什么不搞攀缘附会那一套,要不是城主运气好,他都怀疑他还能不能坐上城主的位置,毕竟这个世上有才能但是被打压的不在少数,就连如今的青远君之前不也是被人恶意打压,但是人家又站起来了,而且站得更高。
不过,他的这位城主的运气,该说不说还真是不错,这位青远君一看就是位脾气好的,他总算不用担心自家上司以后的路不好走了。
“哪里,从某只是路过,祁大人不必客气。”从远面色似有歉意,丝毫没有因为祁连身上毫无一丝灵气就心生轻蔑,看的祁连是一阵的高兴。
因为依照从远现在的势头,将来在青云宗的地位一定是举足轻重,而像他这样的顶端人物对普通人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就决定了之后青云宗辖下普通人的生存状况,如今见从远态度温和他能不高兴嘛。
“青远君客气了。”
一旁的齐衡彭见祁连一行人跟从远聊得轻松,本就不擅言辞的他眼下更是急得不行,连忙见缝插针迅速开口道,“从公子,这两辆马车是阁主让我送来的,阁主说……说……”
“他说什么?”一旁的易为春见他越说脸色越红顿时好奇地问了一声。
“阁主说……要一张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