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金线吗?”盛栾听到易为春的询问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你要是问他各大世家的关系秘辛,再不济是修行者推崇的珍宝的信息,他倒是能给你答上来,但是这种排不上号的灵药他倒是真不知道,于是只能转头看向身后的裴老。
楼主都认为不重要的事情,裴老自然也不会记下,只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无奈,盛栾只能杵了杵一旁还在饮酒的玉乘风,示意他给点反应,惊岁阁每日拍卖的东西甚多,说不定会有消息。
“干嘛?金矿我倒是有几座,重楼金线没有。”玉乘风换了个姿势,继续舒坦地躺着,只是视线却时不时地在从远的脸上扫过。
没有从远想知道的信息,盛栾一时也有些无奈,只能温声道,“你若是想知道,我现在就让人去查。”
“不用查了,我知道重楼金线的消息。”没等从远应答,身旁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几人转头看去,就见女子的目光已经越过他们看向他们身后的方向,那里正款款走来一个镂金百蝶穿花曳地长裙的女子,宽大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在纯色的地板上盛开出灿烂的繁花。
蓦一对上这几人的视线,牧葳晗原本还娉娉袅袅的脚步眼下竟然停顿了一瞬,略显防备地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没有别的意思,这才继续向前走去,摸了摸自己的妆容精致的脸疑惑道,“本······”
原本还想自称本宫的牧葳晗,在想起在场人的身份和自己此行的目的之后,瞬间改了个称呼,“我脸上是有什么不妥吗?你们这样看着我作甚?”
牧葳晗略显羞涩的声音在几人的耳畔响起,但是却无人开口回答她的话语。
从远也恍若未闻,直接侧首看向一旁的林疏,正色道,“林姑娘的意思是······”从远说着,目光再一次跟随林疏的视线落在了一脸茫然的牧葳晗身上。
林疏微微颔首示意从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缓缓开口道,“三个月前,我在同安公主的生辰宴上见过一株重楼金线。”
原本那次的生辰宴她是不愿意去的,药谷的比赛在即,时间金贵,她连炼丹的时间都不够,又哪里有闲心参加这些贵女的游戏。
只是,同安公主毕竟是长生殿大长老的亲传弟子,背靠的是一个灵皇,她既然指名道姓给她发了请柬,即便是她不想去,她父母还是让她去了。
去了之后也因为她性情冷淡的原因,并没有几人上前与她攀谈,同安公主同她讲什么她也不反驳就无趣地走了,如此,她也乐得清闲,自顾自地研究起了生辰宴上的花草,那株重楼金线当时就摆在一处木制的花架上,混在一群奇珍异草之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重楼金线?”牧葳晗听到他们的交谈疑惑地跟着重复一遍,“你们说这个做什么?”不过是一株长得比较奇特的植物,而且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林疏现在说它做什么?
从远听看她的态度就知道她确实是有重楼金线在手,顿时眼前一亮拱手温声道,“在下需要重楼金线入药,愿以一枚四品破厄丹并一万块上品灵石作为交换,不知同安公主能否割爱?”
一万块上品灵石,已经足够买下一座金矿了,更别谈是由从远亲手炼制的破厄丹,若是拿出去拍卖,估计一万块上品灵石都不止。
能炼制出极品丹药的炼丹师,经他出手的丹药即便不是极品,其中残存的杂质都要比一般的炼丹师要少上许多。
若能用最好的丹药晋阶,谁又愿意用一般的丹药,所以在从远还没踏进秘境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想要让从远帮忙炼制极品丹药,只可惜,药谷的队伍中没有从远,才让一些人做了罢。
后面等从远从秘境里出来之后,他是申川圣者徒弟的事情一暴露也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找他炼丹。
于是,从远的话一出,周围不少年轻弟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双眼睛热切地盯着这边,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能变出一株重楼金线来,那可是从远亲手炼制的破厄丹啊,说不定又是一颗极品丹药,这让人如何不心动。
他们这样的年纪即便是小有天赋也被困在灵师的境界久矣,若是能毫无副作用的晋阶灵宗,想想都让人心潮澎湃的好吗?虽然比不上从远这个妖孽,但是二三十岁的灵宗已经足够比肩之前所有名声赫赫的天才了。
一旁围观的弟子激动不已,就连当事人也被这个消息砸得晕乎乎的,然后就是一阵狂喜。
虽说她被誉为南漓国的天才,但是这些年她的晋阶速度却慢了下来,始终摸不到晋升灵宗的门槛,甚至已经动了要购买破厄丹的念头,但一是顾及破厄丹的杂质会阻碍她之后的修行路,二是她虽为南漓国的公主,但是宫里和长生殿那边的份例加起来也只有一千出头的上品灵石,再加上她平日喜好奢华,根本存不到拍卖破厄丹的灵石,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现在若是有了从远的破厄丹助力······
蓦然被惊喜砸中的牧葳晗勾了勾唇角,笑得一脸张扬道,“可以,那一万块上品我就不要了,就当交个朋友。但是,我要极品破厄丹。”
对于牧葳晗的要求,一旁的易为春等人都不约而同地蹙了蹙眉头。
依照他们的看法,一万块上品灵石就已经可以了,够牧葳晗去买一颗中品的四品破厄丹助她突破了,眼下却狮子大开口要极品破厄丹,这分明是为难从远,极品丹药岂是说炼就能炼的。
虽然不悦,但是却没人说什么,这是从远和牧葳晗之间的交易,他们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