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面对元婴六层的修士战斗相当果决,剑招强大,剑意浑厚,再配合上剑势本身就已然可以与元婴六层修士比肩,沈墨还搭配上五灵缚元手,这都是元婴期的攻击手段。
沈墨的手段太多,而且灵力充沛,一时让那元婴六层的修士有些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当然那元婴六层的邪修也也并非依靠侥幸生存到如今的,一开始还因为沈墨的手段过多而有些手忙脚乱,但却是慢慢习惯了沈墨的节奏。
元婴有元婴的战场,而金丹同样也有金丹的战斗,底下许多金丹修士都杀红了眼。
而在这些金丹当中,却是有一支队伍实在是太过耀眼。
这支队伍,便是沈家的队伍,一支由明面上看起来全是金丹九层修士组成的队伍。
沈清云也早已经结婴成功,他和自己父亲沈云淼还有王月馨宋妍四人隐藏在金丹之中,虽然他们用的都只是金丹级别的实力。
但元婴之后对于灵力的把控以及使用都远远强于寻常金丹。何况四人一组,可以说在一众金丹邪修当中乱杀。
就连明御宗的金丹弟子看了都未免惊叹,“沈家的筑基除了一个沈烨阳,没啥可看的,但沈家的金丹倒是强的有点离谱。”
在经过了整整三个时辰的战斗之后,空中的一些元婴此刻已然分成两列,双双罢手。
三个时辰下来元婴的伤亡反倒是不大,正派陨落一人,邪修虽然有所损伤但却也不大。
所有人都在斗法当中更多的是寻求自保,而非真正的死斗。
沈墨虽然有心想要杀死几人,但邪修的元婴比起南隅的元婴还要多出五六位,所以沈墨除却对抗那元婴六层修士之外,还有防备其他多出来的元婴邪修是否会跑出来捣乱。
三个时辰的战斗,沈墨最大的收获便是砍下了对方一处手臂,毁坏了对方的一个法宝。
而斗了这般久,这些邪修虽然杀了一位南隅的元婴,但他们的灵力也在消耗,他们担心再打下去或许自己会有什么损伤。
所以在打死对方一个元婴之后他们便就打算收手了。
如果每日一次,南隅这些人一个月不到便会全部死绝!
他们现在所追求的就是一个稳字,在几个元婴不做牺牲的情况下慢慢将南隅的元婴给磨死!
至于金丹的伤亡?这些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耗材!
待到双方都打算明日再战之后,南隅的修士都回到了禅机宗阵内。
而此时沈墨便看见了一位身穿黑袍,看不清面容的元婴九层修士来到禅机宗前,而后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沈墨只看见战场的血气向他手上涌去。
最终形成一个圆圆的血色丹丸,沈墨看见那血色丹丸便感觉有些生理不适。
而其他元婴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在大家休整了一个时辰之后,所有元婴又再次聚在一起。
先是表示了对今日死去的那位玄丹门道友的哀悼,接着便是对今日战斗的一些梳理。
“刚刚那个元婴九层,你们也看见了,在今天的元婴大战之中根本就没出现,他们显然还没有出全力,而且今天点到为止,我们损失了一个元婴,明日呢?再损失一个吗?”兽灵宗的太上长老这般说道。
沧风剑派的青锋真人却是个急性子,今日的战斗他可是拼命在打,但其他人的斗法都是务求自保,如此能不输吗?
对着诸多元婴说道,“对面就算是比我们多出一些元婴却也并非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战斗,今日对方的战斗显然更侧重于自保,若是我等拼命,也未必就没有一线生机。”
“依道友的意思,是希望我等都将性命豁出去?”出声的是明御宗的一个元婴,其实这也是在场的元婴想问的事情。
“实力不如人,又不愿意舍命,这不就是在等对面随意宰割我们?”青锋冷声道,并非青锋想出这个风头,而是己方元婴畏首畏尾,若是后面,只怕想要反击都没有能力了。
若是到时候真的成为这样的局面,人心散了,只会更加危险。
“道友倒是高风亮节,混不畏死!”那散修再次说道。
“对方二十多位元婴直冲妙音阁而来,在下估计,这也非全部,估计当初围攻佛愿寺的元婴尽皆在此,诸位难不成以为吝惜性命能赢?若没有以死相拼的胆气,那不如问问对方想要什么,拱手相让便是。
道友是南隅散修,无根无基,若是败了,自可以跑到中州去,我沧风剑派根基具在,可不能一走了之。不止在下,除却三位散修之外,在场的道友道友大多都是各宗老祖,难不成要看着对方为所欲为?
禅机宗的道友,如今与邪修交战的正是你们的地界,难道佛家普渡众生,便是教你们如何自保的吗?
还是诸位元婴久了,已然忘记如何厮杀至今,变得怕死了?”
青锋说出了真相,这些元婴老祖确实失去了锐意进取的心思,元婴之后,世间已然没有那般多的机缘需要争抢,许多人确实是安逸惯了!
而这样的一块遮羞布却被青锋扯了下来,所有人的脸都有些尴尬。
太越此时却是站出来说道,“今日,我在禅机宗内并未出战,明日我便随大家一同前去战斗!”
太越修复根基之后,修为已然达到了元婴九层,但他是南隅唯一一位元婴级别的炼丹师,所以他与刚刚元婴不久负责操纵大阵的慧觉都没有出战。
青锋所言并没有任何问题,而太越他师弟死了一位,太越曾经是天骄,如今本源恢复,当初的那点心气又重新起来,自是不惧冲杀在第一线。
只是此时,青羡真人说道,“太越道友过虑了,你是我们的丹师,也是医药圣手,若是我等出现什么伤势也可以及时补救。至于前方的事,交给我就好。”
太越与青羡互看一眼,而后太越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看道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