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君亦姬和所有神梭船离去时,沧宇神山上……哗!
哗然声,阵阵响起……
正是所有手握红玉石的年轻人们,有人尖叫道:“真的就这么走了,真的就不惩罚了?”
直到这个时候,还是有很多人感到异常的不愤,哪有这样的?
但是……哈,哈哈哈!
突然大笑声随着哗然声响起,刚刚被压的话都不敢说的连止调,终于敢发声了。
他终于敢大笑了,他走出人群并望着司空靖和滕跃,嘿嘿直笑道:“恭喜恭喜,两位拒绝当君印郡马之风骨,真让本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声音落下,所有年轻人仿佛间又回过神来。
一个接着一个眼前狂亮,又有人反应过来,大声笑道:“确实是太佩服了,能够拒绝一飞冲天的机会,真让人感叹我等乃俗人啊。”
“比不了,完全比不了,实在是太佩服了。”
虽然此人嘴上说着比不了,说着佩服,但他的眼里却全是耻笑……
随着此人的话,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
对啊,沧宇魔门虽然不受任何的处置,但也失去了一飞冲天的机会。
这沧宇魔门的一对弟子,完完全全就是傻子,为了什么坚持、什么誓言、什么情感竟然拒绝抱上君亦姬乃至逐海王大腿的机会。
这不是傻,还能是什么?
成为郡马,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事情,他们却拒绝的如此干脆甚至扫了君亦姬的脸面。
恐怕茴香郡主的父亲逐海王知道后,也会大发雷霆的。
一下子,他们此前所有的不愤和妒忌之心,完完全全烟消云散了。
只剩下全场,浓浓的潮讽……
而随着全场众人的嘲讽,路长老等人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这时候,一名神武师叔祖忍不住低吼道:“我们滕跃,有天印学院的入学令牌。”
此话一出……
全场骤然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嘲讽的人顿时面色凝固,妒忌心再次爆棚……
但是,连止调却还是满脸笑容说道:“是是是,恭喜恭喜,我们简直是要妒忌死啦。”
话音里面,完全没半点妒忌的意思。
这让包久诉等人疑惑不解,按道理来说,以连止调的性格应该是恨意滔滔才对啊。
下一瞬,连止调突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要记住神将大人说的,一定要在三个月内去天印学院报道啊,否则会很惨的……”
“记住,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的小命,保护你的入院报道令牌。”
“这些都非常非常的重要,刚刚神将大人说的很清楚啊,无论什么理由不去报道的话都会严惩沧宇魔门,哪怕你死掉而不能前往,沧宇魔门都会受到严惩的。”
连止调的这些话,当然是对着滕跃而去的。
瞬间,应三猛等所有人沧宇魔门的人回过神来,脸色全变。
滕跃也猛的理清了连止调的意思,拳头徒然间微微握住,身上隐隐之间有寒意在生成。
同一时间……
全场外来年轻人全都眼睛一亮,随即眼神渐渐变得阴森了起来……连止调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绝不会让滕跃抵达天印学院报道。
这个时候,连止调再看向依旧还是魔道状态的司空靖:“小魔人,一年内你也……”
话音未落,司空靖淡淡道:“你话太多了,无需你提醒……铸岩,送客!”
(
轰……
铸岩闻令猛的杀了出来,对着全场两千多年轻人,寒声说道:“马上,离开沧宇岛。”
狂爆的神武威压,压在连止调等所有人的身上。
一个个脸色微微一变,但包括连止调在内的所有人全都立刻恢复了淡定的表情,特别是连止调,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笑嘻嘻说道:“告辞,再见!”
“再见”两字咬得极重,随后连止调转身就离开,其他人也跟着飞快离去。
最后,只剩下包久诉等几人还在原地。
终究包久诉还是没说什么地带着几名同伴离去了,转眼间,神山大殿前只剩下沧宇魔门的核心人物了,只剩下司空靖等十几人了。
呼……
狂风呼啸而过,神山大殿前的广场,骤然间变得阴冷压抑了起来。
几个呼吸后,路长老看了看司空靖又看了看滕跃,然后:“唉……”
他长长叹息一声,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事实上,像路长老等新沧脉的成员,是非常非常支持滕跃成为茴香郡马的,在这期间他们也劝说过很多次,甚至想说服应三猛等宇脉之人,都不要太执迷于誓言。
沧宇魔门的实力,不允许反抗啊。
笑话了,能成为郡马带着沧宇魔门一飞冲天,他们新沧脉的人当然举双手双腿支持了。
但滕跃,就是坚持!
就是不想违背对第一代宇脉之主的誓言,更重要的是,滕跃有着自己的巨大报复,在接了传承后的他非常清楚,曾经的沧宇魔门有多辉煌。
那么他,为什么要去当郡马,而寄人篱下呢?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总之,滕跃让路长老等人很郁闷,但也觉得千人兵杀阵方面滕跃必然要输,表面上便还是支持滕跃的决定,结果少门主竟然从荒海禁地内杀出来了。
这下子更狠,差点把君亦姬给惹爆炸了。
还有很可怕的事……
就是,少门主还直接将全场两千多年轻人也给全得罪了,直接兵杀阵强控千人,又打爆了连止调等千人,这肯定是得罪死了啊!
叹息连连后,路长老满脸焦急道:“这下可怎么办啊?君亦姬已经走了,而且放下的话完全不是保护沧宇魔门,甚至是在让我们沧宇魔门成为公敌啊。”
第二名新沧脉长老,接着说道:“是啊,看似没有任何惩罚,实则已经惩罚了。”
“她最后放下的话明显就是,让周围的宗门可以随时阻止滕跃抵达天印学院,这就是摆明了给我们下绊子,这就是明赏暗罚啊。”
第三名新沧脉长老,也苦着脸说着。
为什么君亦姬,最后要强调那样的话……
也就是无论什么理由,滕跃都必须在三个月内赶到天印学院,这就是摆明提醒连止调等等所有的人说……你们可以干掉滕跃,我君亦姬不在乎。
君亦姬拉不下脸面惩罚沧宇魔门,就要借刀杀人,简直太狠了。
“就算没这句话,也肯定会有无数人暗中出手的。”
路长老再接过了话,满脸发苦着道:“沧海虽大,但依然是各种利益之分,我们附近的大宗门,绝不会坐视我们变强而去瓜分他们利益的。”
说完,几名新沧脉的长老的脸色越发难看,越想就越害怕。
魔脉和宇脉的人倒是没有叹息和抱怨,他们虽然也是越听脸色越苍白,但还是看向司空靖,由应三猛问:“少门主,你说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司空靖身上的黑鳞,慢慢退了下去,他漠然一笑道:“准备,迎敌。”
话音落下,叹息中的众人目光凝固了,现在就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