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无伤只觉得眼前一花,自身周围的环境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又是什么手段?一挥手就将这么多人给传送了过来?”
虽然万无伤听说过远古时期,北荒拥有通往中洲的传送阵。
但是拜托,那是大阵法耶!
而且还是上古时期的东西啊!
你只是一抬手,就做到了上古大阵才能做到的事情。
这修真吗?
这一点都不修真好吧!
经历了前前后后的这些事,万无伤也像曾经的风灵月影宗弟子一样,渐渐地习惯了白诗行做出令人震惊的事情。
仅仅是讶异了片刻,便回过神来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物品。
衣服,长剑,令牌,储物戒指一样都没少。
等等!
那位白宗主是不是忘了什么?
储物戒指!?
有这玩意在,自己随便掏件灵器出来,岂不是随便乱杀?
但是很快万无伤便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淦,忘了现在实力受限,调动不了血气了。”
一般的储物戒指都需要灵力牵动,打开里面的储物空间。
而万无伤作为体修,法修天赋差到极致的他,自然是没法像其他修士一样牵动灵气。
所以,他身上的这枚储物戒指,也是针对他体修的身份进行了特殊的定制。
想要开启戒指,就必须得牵动血气。
但是现在被白诗行限制了实力后,就跟一个凡人差不多。
凡人别说是血气离体了,就算是想控制身体里的气血流动,如今都做不到。
“不过还有一招能用。”
当年他能一直从一个宗门的弟子爬到那种地步,自然特殊手段也少不了。
“这场考核好像是要找什么贡献令牌来着。”
看了一眼周围的森林,万无伤无语了。
“动用不了气血的情况下,在这森林里寻找那东西怕不是大海捞针,又没什么特殊的标记,谁能发现得了令牌那么小的东西啊!”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万无伤只好一路前行,一边留意周围的地面。
也不知是他运气不好,还是令牌分布在整个森林里确实显得有点少。
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万无伤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沙沙沙!
旁边的草丛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
发出这声音的,不是森林里的动物,就是参加考核的其他人。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人便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对方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站在路中间的万无伤。
然而还没等万无伤开口,那人居然转头就跑。
“有古怪!”
如果只是发现自己,哪怕知道自己的实力很强,也不应该什么都不说直接就掉头跑路吧?
如此做派,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人心虚!
有什么事情能让一名参加考核的人心虚的呢?
那当然是......
“别跑!将老夫的令牌留下!”
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在实力相同的情况下,万无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大幅度加快自己的速度。
毕竟增加速度的手段在没有气血的情况下,根本没法施展出来。
只能利用技巧控制好自己奔跑的姿势,再稍微降低奔跑过程中的体力消耗。
虽然比对方快不了多少,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在以极小的速度在缩减。
而且在万无伤刻意节省体力的情况下,对方的体力会比自己先一步耗尽,追上他只是迟早的事情。
对方见万无伤追上来,也是拼了命地向前跑。
他刚刚落地时便在脚边发现了一枚令牌,那时他还感叹自己不愧是天命之子。
结果没成想,走着走着就遇到了万无伤。
身怀令牌的他,只要坚持到最后就能通过考核,根本没必要跟万无伤产生交集。
所以在看到万无伤的那一刻,他想都没想掉头就跑。
“兄弟,老头,你不去找令牌,这么拼命地追我干什么?”
“找不着,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万无伤的话让这人愣了一下。
这人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令牌,肯定是在诈自己的吧?
“兄弟,有令牌你去捡啊,追我干什么?”
“令牌在你身上!”
“你放屁!”
“你胡说,老夫从不放屁!”
......
两人争吵时,奔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万无伤距离他已经越来越近。
他一转头,就能看到万无伤那张笑的畸形的脸。
吓得他那是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候,身体传来的虚弱感不停地在提醒着他,他的体力即将见底。
现在只要他稍微有一点停顿,马上就会被万无伤撵上。
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三个正在路上翻找着什么的人。
见此他马上计上心头。
只见他停下奔跑,用最大的声音喊着。
“将令牌交出来,不然我可就不客气啦!”
这一声喊,将不远处那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听到这话,万无伤也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人。
在草丛中翻找的那三人停下来手中的动作,一人站一个位置,将万无伤围了起来。
“兄弟,见者有份啊。”
见此,那人装作神色凝重。
“这不好吧?这人可是我先发现的。”
“那就先将令牌抢过来,然后我们再各凭本事。”
听到三人这话,那人满脸愤慨。
“你们三个人是一起的,这不公平!”
“哦?那我们三个先将你淘汰,这样就公平了。”
“我......”
见那人没再多说什么,三人便当其默认了。
“动手!”
见四人几句言语间便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万无伤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我说令牌不在我身上,在他身上,你们信吗?”
“你说呢?”
“干掉你后,我们自己会确认!”
唉。
怎么说真话就没人信呢?
三人不由分说,直接手持长剑朝着万无伤冲了上来。
身怀令牌的那人,故意跑慢了不少。
三人只当他是觉得自己没机会了,所以便不想出力,到头来为他们三人做了嫁衣。
只有万无伤知道,那人肯定是想趁着自己跟这三人打起来,无暇顾及他的时候,他好偷偷溜走。
然而送上门的令牌,万无伤又岂有错过的道理?
“好久没用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