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千灵山时,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巨型蝙蝠肉身太硬,幸亏他们手里有开天斧,虽然慢了些,却还是能够一点一点的割开它的皮肉。
林依然通药理,在一旁指点着他哪里不要割坏了,哪里可以入药,取哪一块等等。
二人配合着,终是没有浪费这蝙蝠身上的一块皮肉,回去之后,若是有用的可以留着,暂时不用的,卖去药铺里面,自然会有个好价钱,这可是三阶凶兽啊!
两人整整搞了一夜,才彻底收拾完。
回了客栈,一身疲累的二人倒在床上便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日清早。
两人昨夜便商量好了,将巨型蝙蝠的肉卖给城中的酒楼,骨则卖到药铺里去,皮和爪都留下来,将来可以找好的炼器师,打造成护身甲和武器等等。
所以起床后,张文彻便到城中的各大酒楼去推销蝙蝠肉,林依然则带着蝙蝠骨去药铺里售卖。
二人直到快要天黑,才回到客栈。
这蝙蝠是三阶凶兽,以御城修士的实力,鲜有人能够猎到。
所以,价格奇高,酒楼和店铺都没有能力全部吃下肉和骨。
二人不得已,跑了多家酒楼和药铺,才将其全部售完,就这样忙活了一整天,不过收获却是巨大的。
林依然带回了一千枚下品灵石,张文彻则带回了五百下品灵石。
两人在客栈大堂吃饭的时候,俨然已经变成了两个小财迷,相互聊着这一日出去售卖时,各自总结的生意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有了这些灵石,再加上储物空间里的两味重量级草药,二人如今也算是小有身家了!
吃完饭,回到屋里,林依然取出了那张小地图,指着其中最近的一座大城池道:
“明日我们便启程去这临安城吧,我看过了,附近几座城池,只有它最大。”
随后她收起了地图,接着道:
“我打算到临安城之后,重新买一个炼丹炉,到时候再寻一些药材,看看能不能炼制那炼筋丹。”
一听到炼筋丹,张文彻便来了兴趣,点着头满口答应。
林依然见他没意见,便洗漱一番,准备早些休息,明日好早早出发。
张文彻晚上吃饭的时候,只吃了个半饱,他是专门留着肚子,打算回来生吞些紫琼草。
毕竟,林依然说了,坚持大量的吃紫琼草,只要量够了,也能够达到炼筋丹的效果。
他可是有毅力的人,自然每日都会坚持。
所以,此时他取出了一捧紫琼草便开始生吃起来。
林依然躺在床上,本想着再与他聊几句天,却看到那男人捧着一把紫琼草,像兔子一般的生吃着。
她只得默默地背过身去,心中恼火,
真是一点都不想再看见这个吃草的二货了。。。。。
次日二人早早的出发,往临安城的方向行去。
临安城在御城的南方,距离也比较远,以二人马车的速度,大概要行驶三日才能到达。
而按照地图所示,他们所在的官道附近,并没有其他的城池,所以,只有遇到驿站或者村落,才能够打尖休息,而找不到驿站村落的时候,便要夜宿在马车上了。
第一日行至天黑之后,他们才遇到一间驿站歇息。
而第二日,却始终没有见到驿站,白天倒是遇到几个村落,可二人急着赶路,并没有停留。
不成想,之后便好似行入了一片无人区域,官道两旁都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行了一整天,人困马乏,此时天色已经黑了,视线模糊不清。
张文彻只得找了一片地势开阔之处,将马车停靠在路边,打算在此歇息一夜。
露宿野外,两人都有经验,通常一人放哨,一人歇息,到了后半夜再换过来。
林依然给马儿喂了些催眠的草药,让它也好好歇息一番,明日才能多出些力气。
上半夜是张文彻放哨,他坐在马车外,一边吃着紫琼草,一边无聊的拍打着围绕着自己的飞虫。
而四周则是死一般的寂静,两旁的高山在黑夜中显得尤其高大,模糊中就似两个巨人一般,静静地伫立在身旁,使人心生遐想。
忽的,远处官道上传来了马蹄声,还夹杂着车轮转动时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响。
听到这声音,张文彻警惕起来。
这半夜三更赶路之人,要不就是真有急事才选择夜行,不然就是那些专门在夜里干些勾当的恶人劫匪一类之人。
马车越来越近,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他仔细辨别,应该只有一辆马车。
看来前面也没有驿站和村落了,不然,对方何必半夜赶路?
不多会儿,声音由远及近,果然行过来一辆马车。
车夫手里举着火把,在这黑夜之中格外显眼。
待行至张文彻近前之时,见有人夜宿于此,驾车之人便停下马车,高声询问道:
“这位好汉,敢问前方可有驿站或村落?”
张文彻看了眼驾车之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身华服,昭示着其身份尊贵,修为在筑基期三阶,猜其在这顺兴国该是有些地位之人。
他立马抱拳道:
“我等也是因为沿路没有驿站村落,这才在此处夜宿,此去大概要再行半日,才有村落,驿站的话,少则一日方能遇见。”
对方听明白了,眼前这少年应该是白天错过了村落,这才被迫在此歇息一夜。
那男子想了想,便道:
“既如此,我们便与小兄弟在此处共同夜宿,不知小兄弟可否愿意。”
张文彻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人家愿意在哪里歇息,那是人家的自由。
再说了,对方实力远高于自己,他也没那实力撵人家啊。
只不过,野外路遇不相识之人,自然是要多加防备,关于这一点,他心里有数。
“兄台若是愿意,我自不会有意见,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么!”
张文彻回答的很是痛快,也未有排斥之意。
男子见这少年挺上道,心中有些喜爱,便道:
“确实,你我有此缘分,也是不易,在下程一飞,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张文彻!”
张文彻也抱拳通报自己的姓名。
程一飞哈哈一笑道:
“好,我记下了”
说罢,便将马车停靠在了官道的另一边,也像对面一样,坐在马车外放哨,不再言语。
张文彻明白,处在这野外,遇到生人都相互提防,那程一飞实力高于自己,明白在当下与自己套近乎,会给自己造成压力,所以,不言语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二人就这么和谐相处着,一直到了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