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站在那里，和山河对视了许久。
最终他痛心疾首的以每一颗四万的价格，卖了二十颗，血赚八十万。
就凭自己和曲流觞的仇，一颗多卖他一万很合理吧？
不仅如此，自己罔顾誓言，没动他徒弟，这行为自己都快感动了，是多么的仁慈。
而且像他这种公私分明，不把情绪带入工作的人上哪去找？
一时间，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优秀。
送走山河，孔雀族也有人来到了这里，买走了剩下的八颗。
至此，陆长生所有东西全部出手，含泪血赚一百八十万，要不是给自己的师兄多洗礼了几次，估计还能翻一番。
一时间他发现，自己也是很有经商天赋的，就是不知道像这种无本万利的生意还有没有。
此时所想，他咧嘴一笑，当即就要动身返回。
结果一道流光一闪而过，直接落在了他的跟前。
“咦，小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长生一声惊疑，看着眼前一只三寸大的小黑鸡。
小黑瞥了他一眼道：“在你含泪血赚炼神宫八十万的时候！”
“你都看见了？”
“不然呢？”小黑眼里带着鄙夷。
陆长生无奈叹道：“哎，我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
“对啊！”
“所以把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又卖给他们，含泪血赚？”小黑笑了，虽然离开的早，却听说一个狂徒抢走了三教的池水。
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狂徒肯定是陆长生，除了他，没人干得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要不是他们揣着坏心思要打我们师兄弟，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你说我这是不是被逼无奈？”
陆长生开口，义正词严。
好一个被逼无奈，这让小黑竟无言以对。
陆长生则是美滋滋的探查着灵石。
小黑也重新收回了目光道：“随我走一趟！”
“去哪？”
“带你去看样东西，或许你会心动！”
“哦？还有能让我心动的东西？”陆长生意外。
作为一个几乎无欲无求，一心只想搞钱的新一代修仙者，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都不能让他多看一眼，还有什么能让他动心？
除非是发现了一条灵石矿脉，如果真是那样就不是心动那么简单了。
随后，在小黑的带领下，二者横过大地，径直来到了神山的另一面。
那里有着一个洞穴，深不见底。
小黑走在前面，陆长生跟在后方，冷冽的气息不断从洞中袭来，隐隐间还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就好像没有完全消散的剑气。
很快，耳畔传来一阵水流声，似乎有一条长河流淌，除此之外不断有破空声响起。
“哪来的剑气？”
陆长生开口。
转瞬间，他们彻底穿过了洞穴，一片宽阔的空间呈现在眼前。
这里好似一片广阔的地宫，放眼望去，一条长河流淌而过，竟伴随着剑气沉浮。
让人没想到的是，那河水竟是黑色，白色的剑气在水中，感知下处处透着不简单。
“就是这里？”
“对！”小黑点头。
陆长生试探性的触碰河水，却发现那些水很特别，似乎能够侵蚀法力。
小黑道：“我试过了，黑水很非凡，一旦碰触，法力被不断侵蚀，能够抹去灵性，而且这里有剑气顺着河水而来！”
陆长生道：“这玩意儿能让我心动？”
“你随我来！”
说着，小黑带他朝着下游走去，眼前所见，河水仿佛到了尽头，不断冲刷着大地，看那样子似要开辟出新的路径。
随着他们靠近，一张金色的纸张悬在河水之上。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张纸上似刻画着纹路字符，一丝一缕的剑意萦绕在上，散发的威势让人心惊，应超出了寻常能够观测到的剑意。
“那是什么？”陆长生蹙眉。
小黑出手，法力涌现，费了半天力气才把金纸慑来。
陆长生接过，却发现纸张上有一股力量牵引，似乎斩不断那种联系，禁锢纸张的每一瞬都耗费着不俗的法力。
可就在凝视纸张时，他的眼里露出惊愕。
“大道其形，剑道之影，万道交汇，道剑之心……”
陆长生惊讶，那竟是一篇经文，上方赘述着剑道之理，却只有一段，并不完整，即便如此，他也在震惊。
随即，他的神识扫过，想要探查，除了铭刻的纹路，再无异常。
很快，金纸跳动，陆长生也松开了手，禁锢它耗费的法力实在太大。
小黑道：“我的剑道修为不高，能感觉到不简单，却说不出来为什么！”
“何止不简单，这东西恐怕能逆天！”
“什么意思？”
陆长生道：“上方记载的是一篇剑经，其中蕴含剑道至理，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是完整的经文，恐怕是个了不得的东西，或许能指出剑道至高奥义也说不一定！”
“何为至高奥义？”
“我不知道！”陆长生摇头，自从领悟剑道开始，他就感觉这一道仿佛无穷无尽，有着数不清的变化。
“连你也不知道？”小黑惊愕。
陆长生则是道：“我能见到的记载有限，九层之上便是修得剑心，即剑心通明，再往后便是剑气化形，剑意化形，再往上就是传说中的不朽境！”
“何为不朽？”
“剑意不朽，即便身死道消，剑意依旧不朽不灭，长存世间，可这只是记载，或许不朽之上还有更强的剑道吧！”
陆长生开口说着，对于剑道修行，即便是他也感觉恐怖，或许只有传说中的剑仙才知道真正的极限在哪。
小黑沉吟许久道：“所以，你感觉这经文能指引向更高的剑道境界？”
“我不确定，可这经文真的很非凡！”
陆长生说着，目光望向了那里，只见河水不断冲击，一层金色的光辉萦绕阻挡，那是神山的结界。
它似乎要冲破这里，流向前方，而且已经阻挡不了多久。
“这玩意儿从哪来的？”
陆长生自语，神识朝着更远处探寻，猛然间他的眸光大盛，沿着河水上游而去。
小黑赶忙跟上，不知道踏过多远距离，一张金色的纸张再次映入眼底。
“还有！”
小黑惊呼。
陆长生再次拘禁，上面依旧记载着一段经文，是第一段经文的延续！
仅仅片刻，他有些淡定不下来了。
“怎么了？”小黑发问。
陆长生记下了经文，放开了金纸，不禁道：“这东西恐怕有大来头！”
“什么！”
一句话，小黑感到震惊。
正当他思索之时，一声轰鸣，震动四方，黑水冲破了结界，崩开了地面，流淌在了大地之上，朝着神山中流淌而去。
陆长生看着，眉宇轻蹙，正当沉吟时，却突然察觉有什么不对。
一道剑气从水中飞出，抬手间法力倾涌要挡下这些，可是黑水碰触法力，一切消散，那道剑气直接没入了身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