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当日徐正漠找到徐阿咔,表示她与唐庸的丑闻已传得沸沸扬扬。
不如将错就错与唐庸联姻,既落了个好归宿,也可解了唐庸催逼粮草的燃眉之急。
徐阿咔见父亲不仅轻信谣言,还要将自己送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从小宠她爱她的父亲吗?短短数日,她已经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人了。
徐阿咔据理力争,但徐正漠心意已决,第二日一早就将她强行送上了花轿。
当绳子绑在身上的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遗弃了她。
连向来宠她的罗意也没有露面,那可是她的未婚夫啊!
谢玉谢大莽道:“二爷打算怎么处置徐家丫头?”
唐庸想了想,微笑道:“自然不能辜负徐城主盛情,左右多一双筷子的事,就让她留下吧?”
谢玉犹豫道:“那粮食……”
龟岩城送来的五万石粮食和唐庸索要的十五万石可是天差地别啊!
虽说这是无本的买卖,可想到进账打了这个大的折扣,他便觉得肉疼。
唐庸对押粮官笑道:“徐城主的好意唐某领了,只是他劫了我十五万石粮食,却只送来五万石,实在说不过去。
这样吧,你回去转告徐城主,就说我接受他的投诚,再送五万石粮食过来,剩下的五万石就当我送他了。”
押粮官不敢有异议,忙不迭道:“小人一定如实禀告城主!”
胡大莽随即命令士兵接收粮草,龟岩城的押粮兵水都没喝上一口,便原路返回。
徐阿咔脸色苍白,正默默垂泪,关于将她安置在何处,唐庸一时也犯了难。
谢玉道:“小玉姑娘独居,不如将徐小姐送去与她作伴?”
谢玉如此建议自然有他的考虑,徐阿咔明显是被强行送来流火城的,谁也不知她性子怎么样。
府衙既有婵儿玲珑这样的弱质女流,又有唐恩唐豆芽这样的婴孩,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
扶小玉身负上古秘术,又同为女子,照应起来最是便利。
唐庸点头道:“这样安排极好!”
五日后,龟岩城又送来了三万石粮食,并表示已竭全城之力,请显圣公海涵。
如此,流火城不费吹灰之力便白得了八万石粮食。
唐庸将林澄谢玉等人叫到府衙议事,他看着林澄笑道:“听说小爵爷把十里八乡都走遍了,情况如何?”
林澄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不料来到北境后竟不辞辛劳地四处查访民情。
他性子随和,走访期间惩恶扬善,扶危济困,为百姓解决了不少麻烦,在流火城声望极高。
他忧心道:“不仅流火城,周遭二十几个县镇都缺水,有些地方的百姓甚至一早就要走十几里路去挑水!”
闻言,唐庸谢玉等人神色都有些凝重。
唐庸大惑不解道:“流火城并非处于极旱地带,也偶有雨雪,怎会掘不出水井呢?”
林澄等人自然也不明白其中玄机,俱是沉默不语。
唐庸摇着脑袋,微微叹了口气,才道:“明日我要率亲卫出趟远门,你们守好城池,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众人都惊道:“二爷要去哪里?”
唐庸道:“不瞒各位兄弟,前朝确实留下了一处宝藏,如今城中缺银子,我得了岳父大人许可,正要去把这批宝藏起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萧先生藏得可够深的,当年皇帝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一口咬定前朝宝藏子虚乌有。
想不到这批宝藏最终会在北境,在庸二爷手中重见天日。
谢玉道:“宝藏在何处,二爷要去多久?”
唐庸道:“宝藏深埋于河北沧州一处荒山,这一去怎么也得两个月吧!”
谢玉担忧道:“二爷打算带多少人走,万一遇上朝廷的军队……”
北境相对还算安定,其他各省已是乱成一窝粥了,朝廷正在四处派兵平叛。
唐庸道:“我带一千亲卫和一千将士乔装改扮,分批南下。”
众人都道:“二爷一路小心。”
唐庸道:“我离开期间,有两件事你们得加紧去办!”
众人都道:“请二爷吩咐!”
唐庸道:“第一,不论价格,继续收购粮草,这乱世没有什么比粮食更重要,至于银子,迟早要回到我们手上!
第二,找寻懂水利的人才,流火城找不到就去其他城市找,他要什么我们给什么!我相信流火城地下一定有水,只是我们没找到发掘出来的法子!”
众人道:“二爷放心,我们一定照做。”
第二日一早,唐庸亲率两千人出城,离开流火城后迅速化整为零,转眼间消失不见。
入流火城后,扶小玉并未与兄长扶青云居于一处,自己要了所小院。
院中只有几名小婢,她早已是唐庸的左膀右臂,平日在亲卫营中,也很少着家。
她得知之前擒住的美貌少女送到她院中后,倒是难得地在家中住了几日。
此时关于唐庸与徐阿咔的劲爆艳闻已经传回流火城,她身为女子,自是不好意思开口求证。
但以徐小姐惊为天人的美貌和二爷风流成性的作风,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因此她也不怠慢。
至于为什么送到她院中,多半是怕他那几位娇妻争风吃醋吧,尤其是谢玲珑。
这日,她正在房中修习唐庸传授的罗摩神功,小丫鬟来报道:“小姐,徐姑娘又半日没吃东西了。”
自徐阿咔入府后,吃东西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经常独坐发呆,默默垂泪,整个人都魔怔了。
唐庸既将阿咔托付给她,自然不能让她出什么事情,扶小玉叹了口气道:“我去看看她。”
来到徐阿咔房中,正见徐阿咔对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桌上是丝毫未动的饭菜。
扶小玉微微叹道:“你这样苛待自己,二爷知道了可要心疼的。”
徐阿咔身子颤了颤,漠然道:“我和你的二爷没有任何关系。”
扶小玉脸上红了红,深吸一口气道:“二爷也有他的苦衷,等他和婵儿几位姐姐说好后,会把你接回府的!”
谁知听到这话,徐阿咔顿时大哭不止,一边哭一边道:“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我和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只和他匆匆见了一面就被送回去了!”
她哭得极是伤心,满腹的心酸委屈,这倒令扶小玉也有些动摇了。
她好奇道:“既是你和二爷之间……清清白白,又怎么传出那等闲言碎语?”
徐阿咔悲泣道:“我哪里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
扶小玉想了想,歪着脑袋道:“那放出谣言的人想必是恨毒了你,你,还有你爹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又补充道:“这人的身份绝不一般,否则也不可能在一日之内让谣言传遍你龟言城!”
徐阿咔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扶小玉:“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我?”
扶小玉思忖道:“也可能是陷害你爹!”
毕竟做女儿的名节被毁,做爹的也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