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逃得了谁
青嬅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又看向身后的屋子,莞尔一笑。
“诸葛瑾顷,你自诩不愿深陷其中,可是谁又能逃的了谁呢?”
………
诸葛瑾顷怒气冲冲的回到国师府,身旁的下人都不明所以,摒着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心里就好像有一团火,烧着他的胸口闷闷的。瑾顷二话不说拿起身旁的水壶往嘴里灌去。
水势地湍急,溢满而出,从他那修长的脖颈滑落而下,浸湿了衣领。
不够……不够…这还不够!
心下不满,随手甩出水壶,愤怒呵斥。
“酒呢?酒去哪里了!我要的是酒!不是白开水!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身旁的总管心惊胆颤地弯着身子去捡起地上的水壶,喃喃低语。
“少爷,这本来就是白开水…是你自己记错了……”
“嗯?”
瑾顷一记冷眼,吓得老总管和其他侍女汗毛竖立,冷汗直流地惶惶说道。
“不不!不是!是我们错了!我们这就给你拿酒来。”
众人都顾不得手里的东西,纷纷退了出去,灰溜溜地跟着管家离开。
诸葛静姝听到大厅有动静,以为是哥哥回来了,走过去时就看到成群结队地下人急忙的走了出去。
心下疑惑,转身持着裙摆来到哥哥面前。
“哥哥,他们怎么都走了?”
“不用管他们,他们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整天低头缩尾的看的讨厌!”
诸葛瑾顷抓了抓乱哄哄的头发,心里很是烦躁地捏了捏紧皱地眉头,抿唇不语。
静姝知道哥哥这是心情又不好了,琢磨着猜到了几分,出声安慰着。
“那还不是因为哥哥心情反复无常,他们都害怕得罪你吗?”
“笑话,如果我不生气,那我还是人吗?不对!那我还是妖人吗?”
瑾顷沉着一张俊脸,恨恨地开口。
“他们就是为自己找借口!”
“那哥哥也不是为自己找借口吗?”
静姝瞟了他一眼,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瞅着自家的哥哥,看的对方满脸的懵懂。
“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哥哥,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诶?这就不对了,我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
诸葛瑾顷抬头看着静姝,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霎时嘎然而止,脸上的阴郁也随着心里的豁然开朗而消散了几分。撇了撇嘴,很不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静姝浅笑着唇角翘起,抬手放在他的手背上。
“哥哥这下知道了吧。”
“即便如此,又怎么样?我心里照样不舒坦。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瑾顷黯然神伤,内心不甘又觉得苦涩,拳握的手掌一把锤在桌面。
“酒呢?什么时候了,酒还不上来!”
诸葛静姝收回自己的手,忧心忡忡地看着手底下的人快马加鞭地送上酒罐,出声制止了他们。
“这些酒就够了,剩下的酒放回地窖里吧。”
“可是,少爷他……”
管家踌躇着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却听闻静姝接着说道。
“你们下去即可,后来的事我看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