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五阶玄龟软硬不吃，姜无圣知道事情的关键还在陈相身上。
“陈小子，你若肯将天衍令交给我，老夫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想来你也知道，天外石碑就在老夫手中。
当年宋玉诚的灵根资质不比你强多少，正是因为有天外石碑的帮助才得以一路扶摇，进阶化神期。
陈小子，若你愿意归附与我，天外石碑可任由你参悟。
而且待重建天衍宗后，老夫还可以培养你做天衍宗掌门！
你看如何？”
无论是天外石碑，还是天衍宗掌门的位置，都是极大的诱惑。
要是换做旁人怕是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
说陈相不心动那也是假了，不过在陈相眼里，姜无圣是比万年狐狸还奸诈的阴谋家。
这次鬼域之行，万佛宗的心眉和尚四人，以及青牛神尊跟李长灵，这些人可都是人杰。
无论是修为还是阅历都远远在陈相之上，但无一不是被姜无圣算计的死死的。
更何况是姜无圣了。
其实陈相也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强行虎口夺食简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算今天他仗着五阶玄龟在，姜无圣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一旦离开鬼域，五阶玄龟宗不可能一直护在他身边。
而且以姜无圣的毒辣手段有的是办法对付陈相。
最简单粗暴的就是掳了陆灵乔与南宫青锋，又或者用青云宗满门威胁。
以陈相重情重义的性格，到那时只能被迫乖乖就范。
其实这些陈相都知道，但天衍令就在眼前，若是这次让姜无圣拿走，那再想夺回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因此陈相决定先抢到天衍令，然后以此为筹码，向姜无圣谈判。
“天衍宗在六万年前就已经覆灭，无论是对姜前辈还是李前辈，天衍令对于两位更多是一种执念。”
其实陈相说的没错。
对李长灵这位转修鬼道的天衍宗末代掌门来说，已经无法再施展出《天衍决》的真正威力。
但天衍令终归是掌门信物，是他对天衍宗最后的羁绊。
而姜武圣自认为无论是修为还是智谋都在姒无余之上，但他们的师尊却选择了培养姒无余作为接班人，成为了天衍宗掌门。
在姜无圣眼里，姒无余不过是占了“师兄”二字的便宜罢了。
因此一直不得释怀。
于是便有了重建天衍宗的想法，以此证明他师尊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但想要重建天衍宗，只有拿到天衍令才能名正言顺。
姜无圣精心设计这场局，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从李长灵手中拿到天衍令。
见姜无圣并未否认，陈相又继续说道：
“不过，想必姜前辈心里也清楚，前辈当年在修仙界的名声可谓是‘路人皆知’。
虽然现在六万年过去了，修仙界的晚辈们对姜前辈是事迹也基本遗忘了。
可一旦等姜前辈挑旗重建天衍宗，万佛宗秃驴跟六道魔门的余孽，必定会揪着姜前辈当年的所为不放，并想方设法抹黑天衍宗。
恐怕就连清虚门为了保住道门魁首的位置，也容不下姜前辈跟天衍宗。
届时整个九州修仙界都会站在天衍宗的对立面。
就算姜前辈修为出神入化，智谋颖悟绝伦。
但要想抗衡整个九州修仙界，也绝非易事。
总不能将所有被万佛宗蒙蔽修仙者，以及不服你之人全部灭杀吧？
而且现在的九州修仙界风云暗涌，更有皓月组织在暗中蠢蠢欲动。”
姜无圣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那陈小子，依你之见又该如何呢？”
“晚辈有办法在整个九州修仙界面前揭露当年万佛宗等背信弃义，覆灭天衍宗的真相。
为天衍宗的重建得到道义上支持。
还有，姜前辈什么时候出兵讨伐万佛宗，晚辈可以助前辈一臂之力！”
姜前辈忍不住笑道：“助老夫一臂之力？
陈小子，你这些话可有些妄自尊大了！
以你这点修为，就算突破元婴期。别说在老夫眼里，哪怕是万佛心字辈的元婴后期修士也不是你能轻易对付得了的！”
陈相十分自信的说道：“难道姜前辈这么快就忘了，晚辈还有归前辈这位忘年之交？
而且晚辈还有办法说服李长灵前辈带领鬼域鬼族，与我们一道对付万佛宗！”
姜无圣先是好奇的看向五阶玄龟，“归道友？”
五阶玄龟略微思索后说道：“只要姜道友能替老朽解决安倍晴明那孙子的纠缠，一切都好商量！”
接着姜无圣又看向李长灵，“李师侄，你呢？”
李长灵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剿灭万佛宗那帮秃驴，本圣主责无旁贷！”
对于李长灵的态度，姜无圣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他立马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原来如此，李师侄看来你早就知道了陈小子的身份！”
李长灵点头道：“不错，本圣主一开始就已经察觉到这位小友与我一样，修炼的是《天衍诀》。
在天衍宗，《天衍诀》只有掌门才能够修习，而且完整的法诀都是由前代掌门口口相传。
你姜无圣所掌握的几种《天衍诀》中的神通，不过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偷学来的，并没有领悟到其中真正的精髓。
六万年前，整个天衍宗掌握《天衍诀》功法的只有我与师尊二人。
既然这位陈小友也修炼了《天衍决》，那一定是得到了师尊的传承。
正确来说，我与陈小友，不，应该叫小师弟才对。我们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
姜无圣再问道：“哦，那李师侄你怎么到了现在才肯相认？”
李长灵答道：“小师弟是随你一道进入的鬼域。
人心难测，谁敢保证他会不会已经背叛师门，与你沆瀣一气！
直到刚才见小师弟出手，我才松了一口气！”
听到李长灵认自己为师弟，陈相立马行礼道：“陈相见过李师兄！”
李长灵也还礼道：“都是自家师兄弟，小师弟不必见外！”
姜无圣抚掌感叹道：“好一个师兄弟情深啊！可惜你们师尊是看不到了！
陈小子，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条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