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万春知道散修的艰辛,他不想让自己的幼子也走自己的老路。
最重要的是,散修就算自身资质再好,但想要获得筑基丹筑基也是十分艰难的事。
就算庞万春自己是筑基期修士,但他也没有绝对把握能够给自己儿子也弄一颗筑基丹来。
庞万春知道想要为自己幼子谋一条修仙大道,就必须让他加入修仙宗门。
其实庞万春也想过让幼子儿子加入七大宗门修炼,他知道凭借他儿子双灵根的资质定能获得内门弟子资格。
但庞万春也知道双灵根资质虽然难得,但在七大宗门里却是一抓一大把,而且七大宗门内部讲究背景势力,想要获取筑基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庞万春犹豫不决要不要幼子加入七大宗门的时候,吴涯找上了门来。
原来吴涯一直在暗中监视与施镇彬关系最近的方功信,他发现方功信最近形迹可疑,便顺藤摸瓜找到了庞万春。
一开始庞万春也不愿意出卖自己好友,但吴涯开出的条件让他实在无法拒绝。
吴涯不但答应事成之后邀请庞万春加入逍遥宗,并担任长老一职,而且还愿意收他幼子做弟子,用逍遥宗的资源将其培养成为筑基期修士。
最诱人的是,吴涯还提出等自己百年之后让庞万春的幼子继任逍遥宗掌门一职,这种条件怎么能让庞万春拒绝得了。
于是庞万春立马将什么仁义道德、礼义廉耻、至交好友通通丢入了茅厕之中。
答应吴涯潜伏在方功信身边,与他通风报信,这一路上也是庞万春偷偷在暗中留下记号,指引吴涯一路尾随。
吴涯得意道:
“庞道友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方师侄,师叔也不想赶尽杀绝,还可以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以心魔起誓,从此效忠于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方功信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你别做梦了!我方功信绝不会背叛施师兄。你也别枉费心机了,逍遥宗是不会落到你这个卑鄙小人手里!”
“好!好!好!”
吴涯被自己的师侄辱骂,脸色非常难看,连说了三个好字。
“方功信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师叔的不顾同门情义了,今天先宰了你,回头再解决施镇彬。只要你们两个一死,其他几条小杂鱼便翻不起风浪,到时整个逍遥宗便是老夫一个人说了算。”
庞万春也劝道:“方道友,看在多年好友的情分上,庞某劝你认清事实。如今三对三,你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方功信自然是知道庞万春的意思,虽然明面上双方都有三名筑基期修士,但吴涯有后期修为,而陈相只有初期修为,其余四人均是中期修士,实力上并不均等。
但要方功信束手投降,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他也做不到,冷哼道:
“就算不敌,你们也未必能杀得了我。而且今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哈哈哈。。。。”
吴涯大笑了起来,似乎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
吴涯知道陈相是青云宗金丹真人的弟子,他可不想得罪青云宗这个庞然大物。
万一陈相有个闪失,被夏侯毅查到自己头上,金丹真人一怒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筑基期修士能够承受得起的。
于是吴涯和颜悦色的对陈相与阮忠山二人说道:
“此乃逍遥宗家事,还望陈道友、阮道友切莫插手。方功信之前允诺二位的好处,在下愿出双倍!”
方功信也对一旁的陈相与阮忠山二人道:“若是两位道友能够助方一臂之力,日后定有厚报!”
陈相与阮忠山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方道友放心!陈(阮)某绝不会袖手旁观!”
陈相惊讶阮忠山居然也愿意留下相助方功信,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出于跟方功信的情义,还是贪图其口中的“厚报”。
总之陈相对阮忠山此人的好感度陡然上升,同时感慨方功信交友时也不全是闭着眼睛胡来。
而陈相愿意相助方功信也有自己的打算。
一来,毕竟他跟方功信在州战中一道出生入死抵御荆州修仙界入侵,多多少少有一份情义在,而且对方还邀请自己一道寻宝,这就更加不能坐视不理了。
二来,陈相也是看不惯吴涯与庞万春两人的卑鄙行径,不愿与之同流合污,他内心深处的处事原则让他站在了方功信一边。
三来,陈相知道自己与吴涯等人并没有深仇大恨,而且吴涯等人忌惮自己的身份并不会真对自己下死手,至于陈相也不会为了方功信与吴涯等人真的舍命相拼。最多替方功信缠住一人,减轻其压力。
若是方功信不敌,被擒被杀,那陈相也无能无力了,而且事后吴涯也不敢拿自己怎么办,甚至为了缓和关系,吴涯还会将地元果幼苗的份额多让出一些给陈相。
事情也跟陈相预料的一样,吴涯早已跟秦兆和打好招呼,一旦动起手来,让他尽力缠住陈相即可,不能真伤了陈相,不然不好善后。
方功信也不想再与吴涯多做纠缠,大喝道:“动手!”
话音刚落,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阮忠山手握飞剑,趁方功信不备,突然举起手中的飞剑狠狠的朝其后背心口要害位置刺了过去。
而方功信压根也没想到阮忠山会突然向他出手,当他察觉到时已经为时已晚,根本来不及躲避。
就在阮忠山手中的飞剑即将刺入方功信身体时,只听一声金石撞击之声。
飞剑不仅没能刺入方功信身体之内,反而被弹飞了起来。
阮忠山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这一击失手,再想发动偷袭已经是不可能了,为了安全起见连忙向后退到了三丈开外。
吴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愕道:“是宝象炼甲!”
宝象炼甲是逍遥宗开山鼻祖逍遥真人传下来的一件防御力极强的上古法器,被逍遥宗当成传承之物看待。
方功信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刚才他正是靠着事先穿在里面的宝象炼甲才当下了阮忠山的偷袭。
方功信冷笑道:“吴师叔,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