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修文静捋捋散乱的发丝,收了宝器,叹气出声。
“哎,本来以为这次百门聚首收获巨大,可是跟你一比,想死的心都有。
好了,这些都交给我,你放心修炼便是。”
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刘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道。
‘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我比赛时得到的好东西更多,会不会哭。’
猜测着,转身来到密室中央,盘膝坐下,准备修炼。
右手布带上的鲜血已经结痂,可是刘香的心还在滴血。
刚刚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为的是让修文静她们不再记挂。
他的心哪里有那么强大,心上人刚刚被强势掳走,那种无力的屈辱,谁能轻易放下。
心念及此,右手拳握,伤口崩裂,鲜血浸染。
皮肉剧痛,不及心伤,撕心裂肺,刻骨铭心。
我要变强,不惜一切代价。
收敛神情,稳定心神,准备修炼。
按照智脑说的,首先是与小幽融合,提升灵根资质。
小幽因为之前消耗过度,需要恢复,正好千年冰髓被小幽听话的留下大半。
这次,正好,先让小幽吸收恢复,然后按照智脑提供的方法与小幽融合,并且借助冰髓的力量,一举将灵根提升。
计划妥当,按部就班。
小幽恢复,丹田充实,一切就绪,开始融合。
刘香与小幽本来就心神相通,进一步融合不过是借用小幽的天地灵物资质,刷新自身的灵根资质而已。
这个过程,小幽倒是没有多少损耗,有千年冰髓的辅助,它的灵性还可以进一步提升。
刘香可就惨了,这个过程,洗毛罚髓,锻筋淬骨。
无尽痛苦,直透灵魂。
冷汗透体,化为冰珠,寒气席卷,洒落周身。
时间渐久,冷冽愈浓,寒霜覆体,冰壳增厚。
修文静将刘香需要的材料资源都换回来,发现刘香已经被冰封在一个厚重的冰块之内。
有些担心的查探一下,发现一切正常,便放下东西,出去封了密室,让外面值守的执事看好,不得让任何人打扰。
岁月静好,一晃半年。
天傀宗,请劫台。
一场清雪,漫盖山野,微风轻掠,拂面清幽。
朱赖茗盘膝坐在峰顶请劫阵台中央,她的身后一座奇怪的大鼎屹立。
她一身青色的宗门袍服精巧的裹住她玲珑的身躯。
微风下,衣袂飘飘,轻摇猎猎。
身前一颗鸡蛋大小的绿色圆珠悬浮,光芒闪耀,生机盎然。
一丝丝的木源之气飘散,不停的融入她的体内。
不经意间的溢散,都被腰间冰蓝色的残破葫芦吸收。
葫芦上的破洞也随之慢慢的收缩,愈合。
远处峰顶,秦云和修文静矗立,紧张的注视,心无旁骛,目不转睛。
落雪无念,清风无度,不知不觉,天地变色。
漫山遍野,银装素裹,阵台内外,一片玉白。
朱赖茗身前的木源珠不再释放气息,而是灵动的在她额间轻吻,转身没入丹田。
刹那,周围的木属性灵力剧烈波动,如狂风摇枝,激荡不止。
同时,周围几里内的木属性灵力颤抖,如同接受到召唤,迅速汇聚,盘旋缠绕,缓缓入体。
朱赖茗身上的气势逐渐拔升,逐渐圆满。
轰隆一声,气浪翻滚,碎雪纷飞。
周身百米之内,积雪不存,微尘不染。
一股清新脱俗的气息萦绕,生机勃勃,绵延不绝。
坚硬的阵台石缝中,一些陈年腐朽的种子,重新焕发生机,在那股气息的召唤下,迅速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很快,绿草如茵,鲜花怒放。
朱赖茗缓缓睁眼,展露笑颜。
青草摇弋,花瓣飞舞,极尽所能,答谢恩主。
似有所感,低头俯瞰,莫名悸动,油然而生。
生命美好。
抬头,望向远方。
高兴的朝秦云和修文静招手,再瞥向四周,那道身影不在。
‘刘香哥哥能来多好。
不来也行,回头给他一个惊喜。’
小妮子自我安慰,心中畅想。
风突然变大了,重新带起已经安定的落雪,飞在空中肆虐。
天色慢慢变暗,一朵乌云乍然而生。
转瞬之间,头顶十里,劫云密布,漆黑如墨。
噼啪声传来,雷眼成形,正对头顶。
威压随之而来,毛骨悚然。
她赶紧缩缩脖子,不再胡思乱想,快速钻进解雷鼎。
灵力灌输,护罩开启。
青光闪烁,笼盖九尺。
秦云和修文静御空后退,落在十几里外的一棵山顶巨树上。
“文静,那个什么鼎真的有用吗?”
“太奶奶放心,那个叫解雷鼎,是刘香炼制出来专门渡劫用的。
不要说筑基期的雷劫,就是金丹期的也能够轻松抗下。
这个是我亲眼所见。”
修文静安慰,并开口简单解释。
秦云好奇。
“你见过有人使用。”
“是呀,就是刘香,他当时利用金丹劫,坑死了许渊还有许博银。”
修文静回答。
这更加吊人胃口,秦云八卦之火燃起,非要修文静细说。
修文静也乐得,正好显摆她的见识。
于是她就着朱赖茗的劫雷,将刘香阴死许家两名元婴修士的事情,讲的绘声绘色,如临其境。
故事讲完了,远处的劫雷也剩下最后一波。
雷声轰鸣,继续敲打。
那些雷光,落在解雷鼎撑起的护罩上,立刻被阵法分散,化成万千电丝,被鼎身上的雷属性器珠吸收。
经过转化,将劫雷均匀的投射到朱赖茗身体的窍穴中。
酥麻伴随着通透的舒爽传遍全身,就像夏日里来了一口冰冻密瓜。
从里到外,透心的爽。
最后一道青绿色的劫雷落下,雷光迸发,生机四溢。
周围刚刚被摧残的绿草鲜花,如沐春风,再度复活。
腰间葫芦吸收着四溢的雷光,破洞快速复原。
朱赖茗更是感同身受,这些雷电,没有暴虐情绪,只有祥和温柔。
舒筋理脉,滋养血肉,强健筋骨,活化脏髓。
舒服异常,不觉呻吟,手脚舒张,娇喘连连。
许久,云淡风轻,日光绚丽。
秦云和修文静来到近前,从鼎口望去。
朱赖茗四仰八叉,如同喝醉,软到不起。
“茗儿,你还好吧,为什么躺在鼎里,伤到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