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准备动身
“所以每次交战,人族损伤要远远大于猫族,好在猫族有所忌惮,不会大举进攻,大规模战斗两年间只发生过一次,那一次…我人族牺牲人数多达五万,不过,也将一万多猫族人永远留了下来,自那次之后,基本都是小股战力和超凡之间的摩擦,直到现在猫族也未有大规模的进犯。”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有口渴,张中华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林善轻笑,“猫族这是既想要拿下我们,又不想伤亡太多,再无限大扩大他们的优势,让他们这么屠戮下去,就算前线能稳下来,城内也会崩溃,到时候失去了后援,这仗也就不用打了,前线不攻自破。”
张中华苦笑,道:“这是阳谋。”
“我们超凡有多少人?军队有多少人?军队现在都是伪超凡吗?”林善接着问道。
“我来说吧。”一旁的陈立云开口道,“据统计,人族现在在册超凡593名,两块石碑加起来,平均每年可以新增60-100名同序列的超凡,如果不是被猫族封锁了三年,这个数量只会更多,至于军队,前线常驻军队只有五万人,全部都是伪超凡。”
“后方还有十万后备新军在训练中,新城和中心城加起来人口一百三十万,这些已经是城里的极限征兵量了,再增加的话不用猫族攻打,我们就自己崩溃了。”
赵小安接话道:
“而猫族,发展了两百年,就算只有一块石碑,超凡数量恐怕也有上万……即便是探索灰雾失去部分,至少也还有数千超凡。”
“他们攻打我们只是在用士兵攻打我们,而我们防守却动用了一切能用的力量。”
“还真是沉重的差距…”听完后,林善喃喃自语。
“现在既然你回来了,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制定一份计划,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还能起到震慑作用。”张中华道。
林善点了点头,“可以,不过…奇招只能用一次,后面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尽量争取收益最大化!”
“嗯…”张中华起身,围着长桌走动,“想要利益最大化…但是又不能让他们一次损失的太过于惨重,免得他们狗急跳墙。”
“要不直接去偷他们的序列石碑?”赵小安突然道。
林善盯着赵小安,偷序列石碑是不是有点离谱了,序列石碑肯定是经过重重保护的,怎么可能轻易偷出来。
“不行。”张中华否决道,“先不说能不能偷出来,就算真的偷出来了,序列石碑这么重要的东西涉及到族地根基,猫族肯定会不顾一切代价取回去。”
“等一下。”林善突然出声道,“序列石碑是可以毁坏的吧?”
“可以。”陈立云点头,“序列石碑本身材质只是比普通石块稍微坚硬一点,其本质上还是普通石块,只是被赋予了生成配方的能力。”
“既然序列石碑会被损坏…可以先偷出来以此威胁猫族。”
赵小安皱眉道:“威胁什么,让他们退兵?然后再把石碑还给他们?信不信石碑刚还他们就会再次打过来…如果不还的话,他们大概率还是会大举进攻。”
一直未出声的夏璇,轻咳一声,“其实,可以像上次一样,实行斩首计划,既能给予震慑,又能拖延时间,而且,猫族有我们的暗子,我们手中还有部分猫族高层的名单和画像,可以精准的实行斩首。”
“嗯…是个可行的计划,不过,还是可能会引来猫族的反扑。”张中华道。
“啪!”
赵小安猛的一拍桌子,怒道:
“怕这怕那,干脆不用打了,直接投降好了,一直拖着根本就不是办法,只有一次给他们打疼了,他们才会把爪子缩回去。”
而后又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们自恃优势大,不可能和我们拼命,肯定会想其他办法来对付我们,这时间不就挤出来了,到时候是迁移,还是稳步发展,都有足够的时间。”
“这是种族之战,你怎么整的和土匪似的……”张中华无奈道,“迁移只能作为最后的退路,现在族地面积广阔,如果迁移的话…危险远远大于和猫族直接交战。”
“那就试试斩首计划吧。”林善认真道,“不管结果如何,都能起震慑的作用。”
张中华点头,道:
“那行,事不宜迟,这几天就可以动身,猫族一星期前刚进攻过一次,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突袭。”
而后接着说道:
“一会我让人将猫族高层的名单和画像交给你,虽然你不懂猫语不见得有用…还有部分暗子的联系方式,到了猫族你可以联系她们…都是我人族的英雄。”
“还有…严如心,她也在猫族。”
“嗯?”林善皱眉,“她跑猫族干什么?先驱的身份被发现了免不了又是大麻烦。”
“她自愿的,她说她精通猫语和猫族的习俗,有她的帮助那些暗子才能有更大的存活几率,她在那边经营了产业,作为消息的汇聚地,也只有她知道所有暗子的联系方式。”赵小安低声道。
“这么说,我人族族地其实也有很多猫族人?”林善问。
“肯定的,藏的很深,很难拽出来,甚至有些都混到权利中层了,他们打探消息,接应猫族超凡,城内之所以麻烦不断他们‘功劳很大’。”张中华一口将手中的茶水喝完,“人族已经被猫族钻的千疮百孔了。”
林善默默的点了点头,“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
“行,这段时间我们会将东西都给你准备好。”看着林善,张中华郑重道,“辛苦了!”
微微摇头,原地红光闪烁,林善就已经不见了身影。
高空中,一束红光径直的向着族殿的方向飞去。
城内的街道上还是和之前一样,表面上人来人往,实际上却压抑到极致,仿佛每个人头顶上都悬着一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