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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锄地和办证

  自与陆春河、陆云山饮酒,

   已过十日。

   陆仁假每天早晨打拳,白天下地,晚上看书,有时候自己写写文章。

   身体的变化一天一个样,脑海里的藏书内容不说包罗万象,但至少也是博古通今。

   刚来那会,陆仁假身材皮肤,细皮嫩肉,而今却肤色古铜,白静脸更是变成了黝黑色。

   要不是陆仁假讲话还带着书卷气,活脱脱的一个庄稼人。

   由于换新学政,今年第二次院试时间已出告示,定在中秋节前五天,地点在省城考,恰好昌吉府便是省城。

   陆仁假是老童生,已过县试、府试,若中秋节前的院试能考上秀才,就能可以赶上参加十月份乡试。

   时间紧,任务重。

   不过对于陆仁假而言,却是需要调整心态,开卷有益!

   陆云山已经开始翻耕稻田,五亩稻田靠人力翻锄,工程浩大,没有七八日,不得全功。下岗村的耕牛珍贵,能用的起耕牛翻耕的庄户,除陆春河家别无其他。

   翻地

   陆仁假握着锄头,弯着腰,

   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锄头将,坚硬的土地翻开,让新鲜的土壤暴露在阳光下。

   陆云山见陆仁假翻地有模有样,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里想到:“即便没能考取到功名,也有了生存的一技之长”。

   于是陆云山翻起地更加的卖力。

   两父子通力合作,五亩田花了两日半就翻好,而这两天的翻地,陆仁假能感觉自己的力气变得大了,自己使力更得心应手,而且耕作持久。

   陆父耕作几十年,早就练就了一身的庄稼人本事,而陆仁假接触农活才堪堪月余。

   看着几日功翻遍的稻田,陆云山对陆仁假笑道:“仁儿,你真适合当个庄稼汉,要不别考了!”

   陆仁假嘴角一抽,心里想到:“没想老实的庄稼汉子也是个冷笑话高手!”

   但是嘴里说道:“爹,书上说天将降大任,须劳其筋骨,苦其志,今日我体会到庄稼人劳作之苦,他日若能为朝廷官员,必会明白民间疾苦,做一个为国为民的陆青天!”

   陆云山哈哈大笑说道:“好!”

   陆仁假见已经完成农活,于是对陆云山问道:“爹这田已翻耕完成,明日我便去书院报备,距离院试开考还有二十日,到省城搭车须四日,步行须八日,孩儿想早点出发。”

   陆云山点点头

   表示道:“家中无事,是需要早些出发。”

   聊完

   两人扛着锄头便回家去了。

   陆仁假回到家中,把院子里的柴火堆满,这是一刀一刀劈出来的,又把家中水缸,米缸填满。

   陆云山没有出门,就静静的看着陆仁假做完这些事。

   陆母眼睛有些泛红心里想到:“孩子真长大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陆仁假接着回到房间

   收拾好书本和笔墨纸砚,全部装进自己特制的背篓之中(宁采臣同款)。

   准备好换洗衣物。

   做完这一切

   陆仁假来到陆云山和夏荷花面前

   然后跪下拜了一拜。

   夏荷花再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掩面而泣。

   陆云山嘴微微颤抖的说道:“好孩子,这一路上要平安。”

   陆仁假道:“爹明天才走呢”!

   陆云山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然后交到陆仁假的手上并说道:“这里是五十两,有三十两是当初的补偿金,另外二十两是爹这些年辛苦为你攒的科考路费。”

   省城花费多,带着些钱财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陆仁假这时候也是眼睛微红,连忙拿出把一半退回给陆云山,说道:“爹,考秀才无需这么多,有个十两就够了”

   “剩下的钱就留着我以后考举人,考进士在用把”。

   下午

   陆仁假来到陆春河家

   “陆叔在吗!”

   陆春河听是陆仁假声音,连忙回应道:“仁假啊,进来吧!”

   陆仁假给陆春河施一礼,然后说道“陆叔,明日我便要回书院报备并找书院和县里开具科考凭证,这村里的证明劳烦您给开具下”!

   对于陆仁假科考的村里证明,陆春河熟门熟路,听陆仁假说完便呵呵一笑:“知道你要重新科考,早就替你准备好了!”

   然后转身回屋,不一会就从堂屋出来,交给陆仁假一个盒子。

   陆仁假打开,里面是一个身份木牌和一份纸质凭证,当然还有五两碎银子。”

   陆仁假把木牌和纸质凭证拿在手上,然后把盒子还给了陆春河。

   陆春河道佯装怒意说道:“贤侄这是何意!”

   陆仁假陆春河一鞠躬

   然后说道:“陆叔,这银两万是不能接受的,只是考秀才,若明年能去京城赶考,陆叔在赠送不迟”

   陆春河哈哈一笑

   说道:“贤侄好志气!”

   拜别陆春河,陆仁假回到家,

   把出行凭证放进书篓收好。

   陆云山道:“明日何时出发”。

   陆仁假:“一早吧!先去书院,再去县衙。”

   “嗯嗯!”

   晚上

   陆母烧几个好菜,陆云山拿出珍藏多年的老窖。

   陆云山:“今晚咱爷俩好好喝两杯!”

   陆仁假:“好的,爹!”

   油灯微弱

   土胚墙上印着陆云山一家的影子

   陆母不停的给父子俩夹菜,

   而父子却相互敬酒,一杯接着一杯。

   油灯熄灭后,

   村里又回归寂静,

   月光透过破落窗,照进了陆仁假的房间。

   陆仁假依旧盯着屋顶,直直的盯着。

   直到窗外泛白,鸡鸣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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