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明不白
“死来”
白万春见陆仁假还突袭自己,感觉自己的百年的颜面有点绷不住了,就在陆仁假身动的一刻,白万春发出心中怒吼。
陆仁假身如魅影,当接近白万春后立马运起太极拳。
“如封似闭。”
两人一碰招,白万春内心便惊骇万分,他感觉自己的每招攻势都犹如泥入大海,能被轻松化解,而且还能感觉的到自己身体隐隐的受到了震荡。
“怎么有这么古怪的招式?”
陆仁假的太极拳早在四年前就进入了“无我无招”的境界,四年后早太极拳已踏入“神”地步。
“太极神拳。”
白万春感觉自己在跟空气比斗一样,无论出什么招式都没用,反倒自己被弄的体内气血翻涌。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难道眼前的人不是年轻人,而是与张天宝一样是个破境的老怪物?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不然为何年纪轻轻有如此的武功造诣。”
“砰!”
“啊!”
白万春越打心越惊,越感觉力不从心,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白万春被陆仁假的周身劲力震退几步,接着陆仁假驱身向前,
“铁山靠!”
还没反应过来的白万春再一次发出惨叫,
“啊”
“轰”
然后跟之前的两人一样把墙壁砸出一个大口子,发出“轰”的响声。
庄子上的村民又一次被惊醒,不过这一次没说什么废话,翻个身又睡着了。
白万春艰难的从废土砖堆里爬起来,还没立好身形,陆仁假的身影就来到跟前。
“两仪顶肘。”
白万春的身体还在半空倒飞,陆仁假已经来到他的正上空。
“千斤坠!”
“啊!”
惨叫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噗!”
百年老大口的血喷出,接着“砰”的一声砸向地面。
此时的白万春连懊悔的心思都没了,五脏六腑在陆仁假的三击之下已经被震的支离破碎。
“哒~哒~哒”
陆仁假缓缓的走近濒死的白万春,此时他已不如初见般仙风道骨,当然要是没有一脸褶子皱纹的话能称得上仙风道骨了。
“前辈,你还好吧,”
陆仁假出声问道。
此时白万春面容惨兮兮的,白发上粘满了尘土与鲜血,眼睛睁圆,白多黑少,嘴里还咕着血泡。
“前辈这又是何必呢?”
“像您这般人物都想着如何破境,都畏惧死亡极力寻求延寿之法,可您到好!”
“非要沾染这世俗,还找上了在下!”
在白万春眼中,陆仁假的模样在慢慢的变得的模糊,声音在逐渐的变小。
“白万春,你可别跟孟小花一样阴沟里翻船了。”
“老白,觉得你还是慎重考虑下,不要为了一时之气去京城,一起谋陆大虾身上的秘法才是该做的。”
“白万春,你活腻了吗?赶去京城送人头?”
“白…”
白万春的脑中闪过他一生的轨迹以及他的那些最后老友的话,也不知何时他变得如此目空一切。
“是啊!因为什么?”
“为了什么?”
陆仁假见白万春的眼神越发的纯白,嘴里除了有血迹外还在极力想张开,像是在询问的什么。
“在下知道前辈想问什么,不过我是不会说的。”
“如果你有后人的话,可能某一天他会给你烧纸的,不过看您老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应该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吧!”
“所以!您可能永远不能得到答案了!”
陆仁假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镰刀割掉了白万春最后一根稻草,击破了他最后一个幻想,打掉了最后一口生气。
白万春最后挣扎的一下,
然后就变得无声无息了。
“呃!”
“真的死了?”
“尘归尘,土归土!”
说完,
陆仁假朝转身离开,约走了十步后扬起中指从后背射出一道炁剑。
“啾”
然后点在了白万春的额头上。
回到陆宅,
已到子时。
陆仁假坐在书桌前,看着写有先天一炁经几个字的册子,翻开里面空白一片。
“这人虽存心不良想要使坏搞事,可他最后居然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秘法!”
“本来是没有的!”
“将来的事,谁说的清呢!”
翌日
清晨
京郊的村庄里,
一声惊叫打破了往日般的宁静,
很快案发现场就被镇府司的校尉层层封锁,围观的村民只能远远的看着。
“咋回事啊!这!”
“昨晚听到有雷响声,不会就是这个吧?”
“唉,离远点吧!小心惹上是非!”
案发现场内,
“千户大人!有三名死者,其中一人的死状奇怪,身上没有外伤但死前好像见到了大恐怖死不瞑目,而且这人的样貌除了脸之外跟当初天榜之行刺的人极为相似。
另外两人全身的骨头断裂,应该是受重击而死。”
接到村民报案,左千山领队来到现场。
听到百户黄飞祥初步勘验结果后,左千山道:“尸体全部带回去让仵作检查,其他的一切都不准外传。”
“告诉庄户这是朝廷要犯,被镇府司绞杀,让他们不要议论。”
“是!”
回到镇府司
左千山把事情告诉的钟柏后。
“左千户,你觉得死者跟刺客有关系吗?”
“大人,世上难有两片一样的叶子,但是可以有一样的人,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除相貌不同,其他衣着打扮,甚至脸上皱纹都极其相似。”
“属下觉得,没有关系也有关系了!”
钟柏听完吩咐道:“加大在京武林人士的排查力度,把一些来历不明武者全部劝返或临时看管起来,正好前些时日陛下让镇府司调查陌生武者入京的事,借着这事一同处理了。”
“陛下定是发现了些什么!这事速办。”
“是!”
因白万春的死,让在京的武者感觉到头顶愁云密布,随时都将有暴风雨来袭。
“大事不妙啊!”
“怎么镇府司到处都有人巡视?”
“管他呢,反正我是正儿八经的地榜武者来京城谋生的,镇府司越忙我越有活干!”
“就是,来!来!喝酒!”
在京武者心思各异,不同的人有不同角度和不同的看法,从不同的利益出发有不同的目标。
这时候的陈近北还在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
“大人,这样下去人会受不了的!”
陈近北从川蜀出发,在驿站更换马匹做到马歇人不歇,陪同他的几位副使个个精神萎靡眼冒黑圈。
“是啊,大人我们如此状态,即便是到了京城也废了,又如何谈抵御贼人。”
“你们!”
这几个副使跟着陈近北十多年出生入死,陈近北也不好责骂,他们的状态确实不太好。
听完,
陈近北无奈道:“你们啊!以后一定要多修行陛下赐下的养生经。”
“这样!你们先在驿站休养一日,我独自一人先赶往京师,你们要尽快赶来。”
几人听完,个个露出羞愧之色。
“行了,就这样定了!”
“我先走了!”
“驾!”
陈近北一人飞驰在直道上,脑中想的不是鸿武帝安危,而是养生经的奇效。
把自己与几位副使一比较,
陈近北不由的感叹道:
“真是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