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灿气呼呼的声音如坏掉的风箱似的。他现在分不清是中毒了还是被吸走了内力。
二号谨慎开头,“五号,你身边还有那些高手?”
许久,萧灿的声音缥缈般的传来,“一个天字四等高手,其他都是地字高手。在我已知的领域范围内,地字乃至天字四等以下都没有吸取真气的技能”,那一瞬间,仿佛有一条蛇张开獠牙大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腕动脉出,血液突然高速流动,真气被迫从真气池拉起。
一号:“那你一定是中毒了”
五号:“我不懂,我模样像中毒又不像。我现在看所有东西都是彩色光晕,幻觉和真实在我脑海里颠倒”,萧灿孑然站在小巷里。脱力的感觉让他不得不紧靠砖缝里生了青苔的墙壁,双腿好像被抽掉了一块骨头,他顺着墙壁滑下来。
二号:“我听说九门楼有人会吸功大法,不过九门楼不问世事,神出鬼没”
五号的声音孱弱得像蚂蚁一样,“我……头晕,我想吃东西”
四号突然强硬插进来,声调绵绵无力,“五号,想吃就去吃。老子已经饿得头重脚轻了”
六号:“四号,没有救援吗?”
四号:“不知道。应该快来了吧”
蚊蚋般的声音已经让大家自动脑补出。四号,身材魁梧的他被饥饿折磨得只剩下一股枯瘦的骨头,他躺在潮湿腐败的树叶上,周围弥漫着死亡的味道。他脸上的肉像被刀旋去了一样,只剩下颧骨像小山一样耸立在脸上,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在眼眶了,眼里黯淡无光,只剩下浑浊和青灰,一动不动,等待死神收割。
五号:“不行了。小混混来了,老子今天穿得跟有钱人一样”
萧灿这次被吸得有点猛。小混混嚣张的身影出现在巷口尽头。
唐云意默默的关上天鹰。他作为宗主,只要其他人有开启天鹰的需求,他感应到了,是可以开启天鹰。
他打开窗户,让九百生去外面帮他买醒酒汤。
萧灿第一次感到无助,没有带暗卫。他就像一个失足的少女,卷起双腿,往后靠拢。小混混们确定他没有危险之后,挑衅般的去扯他身上贵重的饰品。他的金发冠被撤掉,衣领被拉下,露出精致的胸膛。裸露的肌肤碰触到空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萧灿尝试催动真气池。他的真是枯竭了。他欲哭无泪。他有恢复,要么立刻闭关,要么胡吃海喝,从食物中弥补。可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被一群小混混围攻了。
“长得真精致啊”,肮脏的手在萧般羊脂般的小脸留恋的摩擦。粗糙的指腹顺着脖颈滑到了线条流畅的胸口肌肉。
“你们敢动我,定让你们碎尸万段”
“哟哟……”,小混混起哄了,“好怕哦”
萧灿破碎般的美颜让小混混们不怕死的抚摸挑衅他。
这时,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子突然让众人停下来,他拦在了众混混面前,一脸严肃,“别弄坏了他。不是有人在收美男吗?他这张绝色容姿,应该能换不少钱”
“狗哥,真能还钱?男人能卖了?”
“对”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萧灿被小混混们抬起来了。他意识快被黑暗吞噬了,加上颠簸,起起伏伏,他更晕了,最后的意识是他被人抬出了小巷。
唐云意喝着醒酒汤,他估摸着自己一不留神吸得太猛了,萧灿应该在还在巷子里。他假装的问九百生可见到萧灿。
“他应该回去了”
唐云意彻底喝不下去了。萧灿不见了。“你真的没见他?刚才我好像听到他在外面发酒疯”
“没有”
唐云意破防了。赶走九百生之后,他开启了天鹰。
“四号,在不在?”
“四号”
二号:“宗主,四号刚说自己被吸了真气,无力行走,碰见了一群混混。他会不会被人带走了?”
三号闪现:“京都的小混混可嚣张了,连男人都不放过。不知道他屁股还好吗?一号,你那有治疗屁股的药吗?”
四号,声音气若游丝,“五号不是自诩男女通吃吗?让他尝一尝男人的厉害”
唐云意一阵烦躁。萧灿失联了。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萧灿哭哭唧唧的抽噎声,“家人们,老子被一群小混混卖了”
唐云意:“往哪里卖了?”
萧灿哽咽:“我不知道,我醒来后,发现一群侍女给我沐浴,把我都看了去,老子不清白了”
唐云意咆哮:“你闭嘴,我问你在哪里?”
萧灿委屈,“我不知道。我刚刚沐浴完。她们见我有点姿色,让我今晚好好服侍她们的主子。主子高兴了赏,主子不高兴了,跺掉身上多余的东西泡酒”
唐云意:“你能不能找醒目的位置。我派人去救你”
萧灿的声音突然断断续续,然后下线了。
萧灿沐浴过后,被安置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子。屋内陈设古典,悬挂重重帘帐。他坐在软软的榻子上,耳边传来有韵律的脚步声。
他的双手被绑起来,双眼被一条黑布蒙上,露出高挺的鼻梁还有红润如玫瑰的嘴唇。他乖巧的模样真的像一个即将侍寝的美人。
一股清冽的味道突然充斥周围。萧灿肯定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很英气的女人。她身上散发一股铁血的味道。好像刚从战场上下来。
他以为对方会有其他动作时,他的手腕突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扣住了,“你的真气去哪里了?”
对方显然有点惊讶。
“你被人吸了内力?”,祝九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抬起萧灿的下颌,“真是人间尤物”
萧灿懊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向来只有他调戏他人,今夜轮到他……
“大人,您……待会儿温柔点”
祝九容冷笑,“我是没那命让你服侍了。但是我主子……对你应该很满意”
萧灿咬牙。来人竟然不是真正的主人,是一个跑腿的。
“不知如何服侍主子呢?”
祝九容狠狠的捏着萧灿的下颌,眼神发狠,“瞧你那骚样,那么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