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上回的读者,对杨玉环忽然出现,一定感到特别的惊奇,那咱们就把这段离奇细说一下。当然,这也是来自野史外传的记载,如果您不信,就不要把我的说法当真了。
话说唐玄宗天宝十四年末,由于社会矛盾激化,已经拥兵二十万,且有野心的安禄山与史思明聚集藩镇之兵,于范阳起兵。起初,叛军真的是势如破竹,这一来是多年被安禄山好吃好喝的养着的鞠仁兵确是骁勇劲捷、悍不畏死,真的很能打,二来是安禄山善于韬光养晦,对唐玄宗那是格外的尊敬,甚至拜了杨贵妃为干娘,你说这小子是不是胡人中的佼佼者,简直是聪明透顶了,再者就是大唐的这几年确实也自以为是的认为天下太平,唐玄宗的奢靡无与伦比,靠着祖父等几辈人创下的太平盛世,加上他刚坐上皇位那几年也搞得很不错,就认为这江山真的会万岁了,故而对养兵之道就护士了。因此,唐军是一败再败,到最后望风披靡,而且是溃不成军。
这一下子后,就让安禄山彻底的飘了起来,他自以为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天下了,那就先做上皇帝再说吧,反正消灭大唐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了。所以,他在洛阳称了帝,自立大燕皇帝,改元圣武。
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唐玄宗对叛军还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小小的几个藩镇能成什么气候?大唐的军队,在当时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只要各地都要勤王,瞬间就能灭了安禄山和史思明之流。所以,他在皇宫里的调度就颇为的离奇,既不了解战场的实际状况是什么,也不了解自己的那些将军们有多大能耐,反正就是一通瞎指挥,还听信宦官的谗言,认为提出坚守的将军们贪生怕死,也不细问,就诛杀了几个在抗击叛军中提出正确建议的将军和大臣,因此导致唐军更是节节败退。这样一来,那叛军可就更加的不可一世了,挥军南下,直接就打到了长安城外。这时候,唐玄宗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了,但是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也没有可用之兵了,于是乎,只好带着最亲的一些皇家亲人,西出长安,仓皇的向成都方向逃去。但是,这些惶惶不可终日的逃跑大军行至马嵬驿,饥饿难耐的禁军突然坚决不再走了。
在禁军首领陈玄礼的鼓动之下,他们追杀杨国忠,追上之后肢解了当朝宰相杨国忠,把他的头颅高悬在驿门前。然后,杀红眼的禁军又杀了杨国忠的弟弟及两个夫人,聚在驿门前要求唐玄宗再杀了杨贵妃。
唐玄宗当然知道,禁军既然已经杀了杨国忠,是绝对不能让他的堂妹、皇帝的贵妃杨玉环活着,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以后所有参与兵变的军士们都要身首异处。但是,唐玄宗对杨玉环宠爱至极,怎么舍得杀了她?恰在这时,又得知杨玉环已经怀有身孕了,这就有了一个历史上又一次的“狸猫换太子”,唐玄宗把自己最贴身的四个侍卫安排下,让他们即使舍命也要保护杨玉环的周全。同时,他的亲妹妹玉真公主找了一个与杨玉环外貌酷似的宫女,然后在佛堂上让最信任的宦官高力士用三尺白绫缢死了这个宫女。当时的夜色很深,禁军中去佛堂的人,匆匆看了几眼,确认被缢死的正是杨贵妃,这才山呼万岁后开始启程。当禁军护送着唐玄宗到达成都的时候,此前与唐玄宗分道而行的太子李亨,却在灵武称帝,遥尊他为太上皇。
这样一来,唐玄宗丢了皇帝之位。两年后在凄凄惶惶之中,回到了京城,被儿子李亨软禁在兴庆宫,不久又迁往甘露殿居住。但是他对杨玉环的思念,随着年龄越老,越加的难忍。于是,他就找了个借口,要为杨玉环修缮坟墓,暗中派遣人前往兴平寻找杨玉环和幼子李御。
已成太上皇的李隆基没有想到,始终对他复位存在担忧的儿子李亨,安排了众多的暗探时刻监督着父亲。所以,已经知道当年杨玉环并没有死,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却对已经有了儿子的杨玉环非常的忌惮。自古帝王家最是无情,如果不杀了这个年幼的弟弟,势必会在李亨的后代继承皇位后造成威胁。恰好此时,野心不断膨胀的李奂启奏,要再调当年大破叛军的兴平军开赴洛阳,以图一劳永逸的解决已成强弩之末的叛军。更主要的是,他想趁机掌握住兵力最强盛的兴平军,为自己的私欲控制这支部队。
于是,李亨暗中派人带着他的亲笔谕旨,赶在李奂调度兴平军之前上了莽山,在道观外制服了四个侍卫,强行闯入道观之中,并且拿出圣旨以及假传唐玄宗的话,要带杨玉环母子回京去,或者就带走幼子李御。
杨玉环当然不忍心让人带走爱子,虽然对来人的目的深感怀疑,却也毫无办法。只好离开了道观,回到半山下的那个大院准备。
咱们且放下这段,回过头说一下急匆匆带着兵部令牌的李奂。此刻,他在莽山脚下的小镇暂歇,在酒楼吃过饭,带着手下继续向兴平赶去。他哪里知道,就在他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有一队带着机密圣旨的人马快马加鞭的出了长安,他们紧紧的跟在李奂身后,也不另找一条路超过李奂,看来就是要等李奂到达兴平的时候,他们随后就到。
却说李奂到了兴平,见了兴平军的领军将军之后,把兵部的令牌拿了出来,传了皇帝的口谕,明天就要在操场上点齐兵将,要带着五万军兵立即开往洛阳。兴平军的领军将军见了令牌,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怀疑,马上交割了印信。同时又传下令去,明天在操场上点兵,让各部的参将和校尉按时带着本部人马等待点兵。
李奂志得意满的接了印信以后,心中自然是高兴,近十万人马的兴平军,还有上千员能战的将军,除了留下一部分守卫各处要紧的地方以外,带着五万精锐去洛阳,这兴平军不但能征惯战,而且此前就大破过叛军,旌旗招展的大旗这么一挥舞,估计已成惊弓之鸟的叛军就要四散奔逃。那么最后平定叛乱的功劳就被他独享了,后面依靠着兴平军和自己这几年笼络的那些重臣,以及各藩镇力量,要不了多久,他就是朝廷上说一不二的人了。
再说兴平军的领军将军是郭子仪的部将,也是深受皇帝喜欢的将军,要不然怎么会把现在战斗力最强的兴平军交给他带着。虽然他看到兵部令牌,又接了皇上的口谕,交割了印信,但是心中还是不安。等李奂洋洋得意的走了以后,他把几个最心腹的参军和大将悄悄的找来,大家一起商议一下这事儿。
“诸位将军,刚才李奂前来交割印信,他有兵部的调兵令牌,还传了皇上的口谕。明日,就要在操场上点齐兵将开往洛阳平叛。当初,皇上曾密令我等看好兴平军,这是皇上唯一信得过的一支军队了。大家以为如今之事该如何?”领军将军首先说道。
一个参将开口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只听皇上的军令调动,任何人没有权利的。但是,这李奂将军带着兵部的调兵令牌,不是假的,还有皇上的口谕。如果没有皇上的允准,他也拿不到兵部的令牌。看来这个不假。可是,正如将军所言,咱们兴平军驻扎在此,是拱卫京城的,如果全部调空,一旦流窜的叛军回头攻击京城,只怕我们回援不及而受到皇上的责罚,那时又该当如何。”
其他几位将军也都点头称是,兴平军被皇上作为重要的军事力量,这几年也是封赏颇多的,在叛军日薄西山的情况下,本来不需要兴平军再出生入死的去平叛了,已经调度在洛阳的各地勤王兵马,加上朝廷追击流窜叛军的军马,现在完全够用。虽然,彻底平定叛乱还需要时日,那也不长了。在这个时候还调动最重要的兴平军,显然不合适。
领军将军说道:“我认为,皇上必然会有其它打算,诸位将军多辛苦,约束好自己的人马。在明日点兵之前,咱们还是静等皇上的消息吧。”
这些人正在商议,忽然一个亲兵进来,走到领军将军身边悄声说道:“启禀将军,外面有一人自称是京城来的,有圣旨只给您宣。”
领军将军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马上说道:“快请他进来,诸位将军暂时回避吧。”
亲兵出去,没一会儿领进来一人。此人正是刚才在莽山半山腰出现过的那人。他进来后,也不多话,直接走到桌案之前,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双手展开,然后说道:“接旨吧。”
这个圣旨就是李亨的密旨,他让兴平军点齐精锐兵将五万,而且必须是对领军将军绝对服从的人马,途径莽山时由传旨的人带着一些人一同出发。等到了长安以南二十里时让军士们暂歇,埋锅造饭,届时将有京城的禁军将军带着圣旨处置一应事务。
领军将军接旨后也不说话,只等着这人还说什么。但是这人却什么也不再说了,把手中的圣旨合好,交给他以后转身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