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还不算正是亲传弟子。”
“那行,既然我还没正式敕封为少主,那我也没必要救无极仙帝。”
“你不救无极仙帝谁来敕封你做少主?”
“你以为我稀罕做你们的少主?我做了少主除了去送命,还能做什么?你们这是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啊。只让我尽少主的义务,却不让我行使少主的权力,你们这算盘打的真好。”
“你……”
“你什么你?我看这也不是无极丹帝的意思,是你贪图这丹神殿的权力吧,从考核时我就发现了,你整个考核过程挺享受的。一个器灵而已,居然利欲熏心到这等地步。”
“你胡说,你、你、你……”
“唉,你这孽障,是要坏我大事么?”
一道沧桑且威严的声音传来。
谷灵一听吓的亡魂皆冒,一下跪瘫跪在地上:“丹帝大人。”
“你可知错。”
“小的知道错了,这就将丹神殿全部权限交给少主。”
“姜夔,你且近前。”姜夔只闻其音,未见其人,只好往声音的方向挪了几步。
突然识海一震,一道莫名的信息传递到他的识海。
“这是奴役此孽障的契约,它若胆敢在忤逆你的意思,你可按此诀将其彻底灭杀。”
“丹帝大人,不要啊,十万年来我兢兢业业为您寻找传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住口,你私心太重、虚荣心太强,况且你也违背了我当年的嘱托。我当年是如何安培你的?”
“见拥有混沌鼎者,如见您和盘帝大人亲临。”谷灵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么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对待姜夔的?”
“我……”
“九溪潭,谁告诉你的一个大境界只可洗炼一次?通过考核,谁让你只将地图给了姜夔任由他自己探索而来的?进入丹神殿后,谁给你的胆子难为少主的?”
无极丹帝灵魂三连问,问的谷灵打不出话来,只能跪伏于地连连求饶。
“幸好盘帝当年知道你这卑劣的性格,提醒我在此留了后手,否则所有的事情都将坏在你手里。”
“奴才该死,求丹帝饶命。”
“求我不如求姜夔,望你好自为之,从今往后忠心辅佐姜夔,否则我饶不了你。”无极丹帝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随即无极丹帝拼劲最后一丝神力对姜夔说:“姜夔,初次见面为师也无法传授你什么,营救一事量力而行,先保护好自己再谋解救我和盘帝之法,这丹神殿就交给你了,我留下的这一缕神念即将耗尽,他日再见。”
“弟子遵命。”姜夔朝着声音的方向跪拜下去。
……
在遥远的神界无极宗地牢深处,一位浑身污渍,须发蓬乱的老者浑身一阵痉挛,然后从假死中醒来。只见他喃喃自语道:
“盘帝,你果然料事如神,那孽障果然差点因贪婪而误事。”
此人正是无极丹帝被困在无极宗地牢的分身。
……
当姜夔站起身来,威严地看着谷灵,也不说话只是向他伸出手来。
须弥界里的炼天碗不由捂脸,身为器灵,他都替谷灵感觉丢人,这下里子面子全没了。
这次谷灵老老实实地将控制整个丹神殿和虚空周边的阵盘给了姜夔,姜夔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随即炼化……
一天后姜夔脸色铁青地起身冲着谷灵劈头盖脸地骂道:“狗东西,因为你的私信居然耽误了我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原来姜夔炼化丹神殿的控制阵盘后,发现整个虚空包括丹谷九溪潭都在他控制之中。
丹谷就类似丹神殿的外门,九溪潭后无极峰以及无极峰上层层叠叠的建筑便是丹神殿的内门,而七彩琉璃殿正是丹神殿核心弟子、亲传弟子们的地方。
无极丹帝之前曾经立有规矩,丹谷优秀的大乘期弟子通过考核可以入丹神殿内门修炼,而丹谷应享受的特权这些年居然被他贪污了。
进入虚空,若姜夔掌握权限,无需修炼传送阵,因为这里本身就有一套周全的传送阵体系。
特别是那些虚空兽和域外天魔群体,根本不需要费力收服,直接接管就行,丹神殿的所有库存就是留给混沌鼎传人的崛起资源。
丹神殿的一切,在无极丹帝归来之前都归姜夔调度。
倘若无极丹帝不幸陨落,姜夔就是丹神殿之主。
特别是谷灵,见姜夔如见无极丹帝。
谷灵嘴里发苦,只能讪讪笑道:“还请少主见谅。”
“倘若再被我发现你还有隐瞒,我必将你的神魂重新洗炼,抹杀你的所有意识重新炼制新的器灵,这年头别的不好找,就残魂好找,紫龙王立等着呢。”
“少主饶命,老奴再也不敢了。对了,仙门就在侧门那边亲传弟子居住的山顶。”
“这还用你说。”姜夔想起谷灵之前卖的关子,心中不由一阵厌恶。
狠狠瞪了谷灵一眼,抬腿出了后殿,神念一动便来到侧门旁,神念再一动,侧门自动打开。
姜夔迈着悠闲的步子,慢悠悠拾阶而上。
他完全可以一个瞬移便到山顶,但是因为自己第一次进来,此刻收了丹神殿心情大好,因此,悠哉悠哉地漫步登山。
山上要比丹神殿主建筑的庄严、肃穆轻松惬意了许多,山上种满了各种稀有植物和灵草、药材。
山林间也豢养了很多珍禽灵兽,这些珍禽灵兽任何一只放到衡广域都是稀珍之物。
这些珍禽灵兽见了姜夔纷纷朝拜,俨然按少主之礼对待,比混蛋谷灵懂规矩多了。
谷灵讪讪地跟在姜夔身后,浑身的不自在。
姜夔也有意晾他,不然谷灵这胆大妄为、自私自利的性格还真不敢重用。
毕竟以后古小冉要来此练兵,这狗东西要是从中作梗,会出大事。
很快两人来到半山腰处,在此处有一处精致建筑,乃是两进小院,小院后面平地起了一座十三层阁楼,看着院前满山遍野盛开的桃花林,姜夔心中若有所思,便没来由地想起了安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