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和李宜宣数人目不转睛俯视着祆祠,此刻已近时,里灯火逐渐熄去,只有零星的几盏风烛在夜风中摇曳。祆祠里的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周围开始寂静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夜幕下,一场大戏开始拉开帷幕。
那个被王玉宝称作老刘的寡言少语之人,慢慢的走进,只是就在恍惚之间,刚还慢悠悠的老刘身子一转,人已进入那间厢房。
片刻之后,火折子在里面闪了三下。
这是提前说好的暗号,意思是一切顺利。
王玉宝胸有成竹的看着下面,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祆祠正西面的一处小屋外突然窜出两人。
这两人从房子里一跃而出,来势极快,但连卢飞都已瞧出,这两人虽然身法很快但却明显去势不足,已跃到屋顶便脚下连打几个踉跄,身子晃了几晃。
这两人刚到屋顶,别听一阵机弩之声,一声:“放”字一响,那两人已被射成了刺猬。
就这这两人被射成刺猬之际,后面又有数人从下面如老鼠一般蜂拥而出。
这些人本想趁着先前两人被机弩射穿之际脱困而出,要知道普通机弩一波箭射出之后,至少需要六个响指的时间来再次装上箭弩箭,但郑家这些将士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早有防备,那一拨机弩发出后,后面早有另一拨将士接着补上,这些人一出来后,立刻也被射成刺猬。
卢飞从楼上望去,这四周方圆二十丈内,伏着不下百名手持机弩的将士,将这祆祠围个水泄不通。
这些军士训练有素,一排射完后紧接着又一排跟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方圆数里。
李宜宣颔首道:“早闻郑氏父子乃是沙场硬将,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元宝笑道:“这郑小将军的威名,可在西域广的很呀。”
里面在没人而出,过了半响,那间小屋中有人哈哈大笑道:“早闻大唐中人才济济,原来却都是些阴险小人。”
王元宝吃吃一笑:“死到临头,还呈口舌之利。”
那人在屋里叫到:“尽会使些阴招,算什么本领。”
王元宝哈哈一笑,大声道:“这位老弟,我们大唐有句老话,叫瓮中捉鳖,你可听过?”
此时百十号机弩军士分成数组,站在各个方向屋顶,而这些突厥人本就藏在地下,又受到那老刘麒麟雾的重创,想要冲出,确实极难。
里面的人半天不语,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下面还是没有反应,卢飞奇道:“他们人呢?”
正说之间,却见又有两个人从里面飞出。
这两人一飞出,便是四周机弩俱发,那两人还没到空中,便落到了地上。
就在众人以为落定之时,那两人一到地,却突然合身向最近的机弩军士冲了过去,同时在空中却一分为二。
原来,是有两人分别拖着两具尸体而出,躲在尸体后面躲过箭雨后,将尸体向机弩军士抛出,两道弯月闪起,这两人每人手持一把弯刀,直扑那些机弩军士。
那第一波机弩军士刚射完后退下装弩箭,第二波机弩军士一见那有人冲来,一波弩箭射出,将那尸体射了个透,而躲在后面的那两人却趁机冲了过来。
一人先到屋顶,却见一道弯弯的刀光闪过,已有一人到地而亡。
那人还要在上前,却觉胸口一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直直扯得飞了起来,落地之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以张丑陋之极的脸庞。
却是勾子。
勾子用铁钩一把勾过来,咧嘴一笑,那人也强悍至极,不管胸口被铁钩刺了个窟窿,反手一刀便向勾子刺去。
此时那人被铁钩刺穿身体后本已是强弩之末,刀法比平时已慢许多,勾子一把捏住那人持刀之手,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手腕已被捏碎。
勾子顺手抢过弯刀,一扬刀,便将那人手臂砍了下来。
李宜宣在上面看的清楚,皱眉道:“这人怎么如粗残暴?”
和勾子一起飞出的,却还有卢飞。
那另一个脱逃的,弯刀一闪,便砍翻了一名机弩军士,第二名军士来不及拔出佩刀,只得用机弩来挡,那人刀一扬,一刀穿过机弩,将那军士头颅直接砍下。
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道:“小心背后,我来了。”
卢飞背后而至,却是不愿偷袭,人在空中喊完之后,人已到了那人身后,一拳便朝那人脑后砸去。
那人身子来不及回话,身子跃起,想要就势躲过,谁料身子刚到半空之中,一股大力一踢到身上,人已飞了出去。
却是卢飞凌空一脚踢飞。
卢飞一脚踢飞之后,不待那人落地,接着一拳便将那人从空中打到地下,只听轰的一声,那人落地之后,地面都被砸出一个大坑。
卢飞跟着落下,一拳接着一拳打在那人脸上,数拳之后,那人脸上打得血肉模糊,都已看不出以前模样。
卢飞打完之后,一脚踩在那人身上,大叫:“你们谁是阿木后,给本少爷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