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大戏将开
夜,京城。
老道士死了。
以一种十分凄惨的方式,整个心脏都炸裂开来,于老道士的胸前直接开了一个足有两个拳头大的血洞!
当然,真要论起来,以白礼有的是手段,可以让老道士死得更惨。
然正如之前白礼所说的一样。
这是白礼特意为老道士挑选的毒,挑选的死法。
既能让老道士在临死前尝尽了痛苦,最关键的是,还不会惊动京中的各方势力以及朝廷。
而这最后一点,对于白礼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
没错,老道士的死,对白礼而言,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这好戏……还在后头呢。
同时在这出好戏之中,白礼需要有一个人来挡住所有人的目光。最起码的不能让人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有白礼以及天门地户,在其中参与主导。
伴随着老道士死去,这弥漫在后花园之中的碎心之毒,也被白礼在弹指挥袖之间从源头处泯灭。
待这连天人三花境界武者都能放倒的毒,消散于无形之后。白四等便第一时间进入这后花园之中,处理尸体的同时,搜寻一物。
一在白礼接下来的计划之中,至关重要的一物。
那就是引起并导致了这一连串事件的源头,贯月槎。
如无意外的话,这么重要的东西,老道士在逃离的时候应该带在身上才对。
而接下来,如白礼所预料到的一样。白四果然自老道士的身上摸出一个玉盒,而玉盒之中所呈放的,正是那众多大限将至之,人所苦求之物啊。
连忙上呈到了白礼的手中。
“中空不用巧匠凿,妙制天成贯月槎……确是好东西。现饵已经到手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将饵撒出去了。”
不提接下来,白礼的人如何收尾,又如何将饵给撒出去。
另一边,灵水寺这边。
各方闻讯而动、动身前来一探究竟的人,也终于先后赶到了。入眼处,便见得朝廷一方眼见就要将飞絮的人拿下。
虽还不知道其中具体,但本着不让朝廷如意的心。几方和朝廷不对付的势力当即便出手,或暗里或明里的相助南华观主等几个还在苦苦支撑的人。
让局势瞬间翻转的同时,也让谷公公等人,陷入危难。
也亏是朝廷一方的人,来的也同样不慢。
要不然……明年的今天,怕是就要给谷公公等烧钱上香了。
这京城终归是朝廷的主场,眼见朝廷一方的人已到。并且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怕是会越来越多。那几方和朝廷不对付的势力,自然不会蠢的继续留在此地,被朝廷一方的人所针对。
因而纷纷在第一时间便摆脱了和他们纠缠的对手,准备从此地撤离。
当然,撤归撤,不代表他们会便宜朝廷的人了。
这人……好吧,虽然现在他们之中绝大部分都不清楚,南华观主等的真实身份。但这我们得不到,朝廷也别想得到的心。
直接对着刚刚还一个战壕的南华观主等出手,将其等杀绝斩尽。
而这也使得谷公公等本身就已经阴沉到极点的脸色,越加的不善。
“也就是说……两位爱卿这折腾了一晚上,不光是人没留下一个,还折了朕一员心腹爱将是吗?”
皇城,宣政殿之中。
见韩松等久久还未前来汇报,天子便不由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然当他派手下的宋公公前去叫人传来,听闻其等汇报完之后。天子发现,他之前似乎还是太乐观了。事实,要比他之前因不好的预感所设想的情况还要糟。
这不光是走了荆神君这位飞絮之主,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最关键的是,他的千牛卫大将军还跟着一同折在那灵水寺了。
要知道,十二卫的大将军可不是大白菜。
他们每一个,不光是要拥有天人境界的实力,最关键的是还要精通兵略战阵,通晓地理天文。
这样的人物,哪怕是放眼天下也不多。就算是平时,折损上一个对朝廷而言都算得上是伤筋动骨。
更别说当前天下动荡,正值朝廷用人之际。也就是现在朝廷在各方面人手都奇缺,要不然,天子早就直接下令,将韩松等直接打入天牢,等待秋后斩了。
“……臣等有罪,望陛下再给臣等一个机会,臣等定当将功折罪。”
其实韩松等又何尝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然谁又能想到,一个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里的,前天下第一杀手,竟然能猛成这个样子。
一个回合,仅仅只用了一个回合,便正面搏杀掉了一个十二卫的大将军,而且还是这十二位大将军之中的佼佼者。
若早知如此,他们宁可多搭上些人情,多请几位高手前来相助,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结果。
将功折罪?
这话近几年来天子听得实在是太多了,结果这功没看到几个,净剩罪了!
一时间,天子自然是怒火更盛。
不过还是那句话,现朝廷哪儿都缺人。
杀人是容易,但再找一合适的顶上,看拱卫司这边自陆九重事发之后,这么久才找上韩松顶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人不是这么好找的。
因而天子只能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怒火,面无表情道:“朕倒是要听一听,尔等打算如何将功折罪?”
“回陛下,走了那飞絮之主,确是臣等之过。同时若此獠铁了心的隐藏的话,以此人的心智能力,怕就算是集我内三司之力,短时间之内,也难以有所成果。”
显然,在来之前的时候,韩松等也清楚事情办砸了,所以做过这方面的准备,因而也并未有所迟疑,直接开口道:“然民间有句俗语,东边不亮西边亮。这京城因那安菩宝藏可聚集了不少的江湖人,而臣在蓝田县那布置……还保留着呢。”
虽韩松没有说透,但意思天子显然已懂了。同时而伴随着韩松的一番话,也使得天子的紧绷的脸色,也终于开始舒缓。目光中的冷意,也逐渐消散。
良久,才开口道:“好,机会朕可以给。但若此事还是办砸了,那就休怪朕不讲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