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凡回到客栈之后,为了避免再出现之前的纰漏,他去见了火云天和冰岚。和火云天的交谈只是走个过场,倒是和冰岚说了很多话。
首先就是送魔火狼的事,当时他自作主张没有征得冰岚的同意,肯定是要道歉的。
另外,就是雅家发生的事情,他也需要简单的陈述一下。
最后,重点说了一下神殿里的试炼。他是东洲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进过神殿的人,里面的具体情况他当然有义务汇报。
得知神殿一共有七层,每一层都有莫大的好处之后,冰岚感慨万千:“怪不得南洲愿意和我们交换试炼,原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进神殿。”
“也不尽然!”
赵梦凡仔细想了想,再结合自己的情况,便发现了一些端倪:“我看过格尔晴修炼,当时她明明有机会吸收金之根源,但是她并没有那样做。试炼结束之后,她的金之规则突飞猛进,从她的笑容也可以看出此行很顺利,应该是得到了神殿启示。”
“我在想,她之前一直演练,而在金色圣地吸收金之根源才是目的,这或许和神殿启示有关!”
“极有可能!”
冰岚觉得赵梦凡的推断很准:“东洲也有人得到过神殿启示,但是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因为进入金色圣地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就不了了之。”
“你在金色圣地掌握了秽土幻影,也说明对土之规则的掌握有了新的高度,因此你才能获得神殿启示。”
“另外,和冰熊殿类似,这次参加试炼的几个年轻弟子,就是参加下一届四州大比的人选,下一次他们就能进入神殿了。梦凡,你有什么想法?”
“暂时没有!”赵梦凡摇了摇头,“进入神殿的名额有限,让南洲在这点上让步明显是不可能的。寒冰谷的试炼我们对他们彻底开放,而且还消耗了大量的灵玉,如今知道了金色圣地的真相,我们自然可以要求他们平衡我们的付出。”
“没错,不能好处都让他们占了!”冰岚豁然开朗,不过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暂时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鲁水仙和景祥云。”
“是!”
无事一身轻,赵梦凡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另一边,东洲破天帝国巴山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昊天阁的新阁主受伤了,打伤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老阁主叶鸿运。
白剑飞艰难上位,又逢南盟和仙灵学宫强势崛起,堂堂阁主的面子还不如柳常青一个峰主大。
巴山城几大家族,慕容家和萧家以及新贵孟岚家紧紧抱团,摆明支持仙灵学宫和南盟。杨家对昊天阁的态度也是摇摆不定,常家更是自身难保,内部乱成一团。
眼看自己地位不保,白剑飞就想向赵梦凡示好,正巧叶镇南回到了昊天阁,他就想押着他去南荒城向洛云霜的父母谢罪。
哪知他还没离开昊天阁,叶鸿运就赶来了,两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虽然互有受伤,但是明显白剑飞受伤更重一些。
叶鸿运虽然再是阁主,也淡出了昊天阁的权力层,但是他也有一批死忠粉。昊天阁的日子不好过,他们就更惨了,自然会归咎到新阁主白剑飞身上。
但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昊天阁每况愈下,和阁主并没有关系,全都是因为仙灵学宫太诱人了。
每个进入仙灵学宫的学员,都能量身打造一套适合自身的修炼体系,战力直接提升几个层次。看不完的修炼心得,可以切磋的高手到处都是,还有强大的妖兽以及各种修炼至宝,引得整个东洲的修士都趋之若鹜。
很多符合条件的昊天阁弟子,为了去仙灵学宫学习一年,卖身的都有。有的二十年,有的三十年,据说还有五十年的。
叶鸿运和白剑飞这一战,引发了昊天阁的分裂。
区谷子站在青木峰上,一脸惆怅地看着山下。
感知到有高手来到了青木峰,柳常青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发现是区谷子,让她有些惊讶:“曾师祖!”
“常青,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并不是您的错!”柳常青知道,区谷子在为最近的事情而自责。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如果当初力排众议,支持你上位,昊天阁也不用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区谷子很后悔,为何当时就没有这个勇气。
“曾师祖,昊天阁只是问天宗控制的傀儡而已,如果您真的这么做了,那才是将我推入火坑了呢。”
柳常青对这个阁主一点兴趣都没有:“鸠风志害了我的徒儿云霜至今也没一个说法,如果您再支持我继任阁主,他们绝对会对我下手的。”
“哎,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区谷子想不通,问天宗一手好牌,为什么会打成这样。
“曾师祖,昊天阁只是在巴山城帮助皇室看守矿脉的奴仆而已,您没必要为其劳心费神。”柳常青心中何尝没有怨气,“每年上缴七万灵玉给问天宗,占了矿脉收入的七成。问天宗才几个人,这些灵玉他们拿得也心安?”
“你说得没错,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区谷子感慨万千,“昊天阁不是天幕山谷,无险可守,问天宗的人说来就来,就像是出入自家后花园。”
想到天幕山谷,柳常青就高兴了起来:“问天宗也不过如此,仙灵学宫如今热火朝天的,他们还不是一个屁也不敢放?”
区谷子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这的确是连我也没想到的,小家伙的仙灵学宫,竟然轰动了整个东洲。”
“曾师祖,赵梦凡说过,天幕山谷永远欢迎我们,有时候我也在想,与其待在青木峰发霉,是不是该去仙灵学宫锻炼锻炼。”想到苏丰硕,想到柳家,柳常青不想继续在昊天阁浪费时间了。
“仙灵学宫的确不错,你想去就去吧,将青木峰搬过去都可以!”区谷子心中一阵难受,“我何尝不想去看看,就怕没有时间了啊!”
“曾师祖!”望着区谷子远去的背影,柳常青心中一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