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小雨水可以去了，这家伙竟然没带任何洗浴用品好在带了换洗衣服。得，拿出一条新的手巾，一块新的香皂，一个新的牙刷，这是强行要在这里安家啊。

　　 她披着棉衣，抱着衣服用品去洗澡了。孙胜利琢磨着晚上吃点什么。味道太大的根本不考虑，大家都困难，你这里大吃大喝会被举报。

　　 想想做了一个土豆泥，一碗鸡蛋汤，贴上一圈大饼子，齐活。

　　 饭菜都已经好了，这丫头还没出来，孙胜利怀疑是不是晕倒了，这时候闯进去纯纯给自己找不舒服。等着吧。

　　 又过了挺长时间，小雨水拿着洗浴用品和洗好的背心内裤出来了。看来是洗衣服了，要不不能这么长时间。

　　 \"过来吃饭吧，你哥一会可能会来接你。\"

　　 \"不可能的，昨天他说今天要和领导一起喝酒，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让我在你这吃完了自己回去休息。不用担心他。\"小雨水皱着眉说道。

　　 \"很忙吗？越到节前越忙？真有可能是这样的。行吧，你愿意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孙胜利有些疑惑，他不太喜欢这种人情往来。虽说该做的也得做，不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嗯，我知道了。\"

　　 \"明年就要考高中了，如今得提前复习，有没有把握？\"

　　 \"还行吧，胜利哥走你教我，应该没问题。\"

　　 \"我是家教吗？包教包会那种？我教书很贵的。\"

　　 \"我都是你的，不用给钱，嘻嘻…\"

　　 \"不说这个，哪科感觉费劲？我们提前复习。同时其他科也不能落下。\"

　　 \"历史地理，我真的背不下来。其他的都没问题。\"

　　 \"这个没问题，咱们可以像是讲故事一样理解他。也就是一些不常用的字和词记忆困难，明白这个字的意思就能记住。把课本拿出来，我们试试看看能不能理解。\"

　　 晚上不到八点，一大爷过来了。一进屋看到两人坐在小桌对面，桌上炕上摆满了书，孙胜利正拿着一本历史书讲解，几张纸上写满了各种字的拆解。

　　 \"一大爷，您来了，有什么事？\"

　　 \"没事，这是上课那？\"

　　 \"嗯，雨水的历史地理是弱项，趁着今年中考前好好复习下，中考考高中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一大爷有事您说。\"

　　 \"没事没事，学习重要，我就是来看看。胜利啊，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过节？\"

　　 低着头的小雨水露出紧张的表情。

　　 \"嗯，谢谢您一大爷。您老也知道，我喜欢安静的环境。一个人也挺好。\"

　　 \"你这孩子，自己一个人过日子，看着还不错，雨水你照顾也挺好，这样你爸妈在东北也放心了。\"

　　 \"嗯，我不会让二老操心的。一大爷您喝水。\"

　　 \"不了，你们好好预习吧，别太晚，劳逸结合。\"

　　 \"嗯。我送送您。\"

　　 \"回去学习吧，我自己回去了。\"

　　 一大爷回转。回到自己家，进了屋子。

　　 一大妈正在桌边缝衣服，抬头看到一大爷进来，问到：\"咋样？那俩孩子在干什么？\"

　　 一大爷边脱棉衣边说：\"在学习，一屋子到处都是摊开的书，正在给雨水复习，今年考高中的课程。咱们没孩子，要是有孩子我一定让胜利教，胜利是个好孩子。正经人。\"

　　 \"那就好，雨水那丫头好不容易碰到个好人，还愿意教导她学习。胜利的确是个好孩子。要我说雨水跟了胜利也挺好。\"一大妈继续说着。

　　 \"别想了，傻柱不可能同意，雨水不能就在院里，咱们之后还得…\"

　　 \"知道了，我就是想想，雨水胜利愿意管就管，跟我们没有关系，胜利同意一起过年了吗？\"

　　 \"没有，那孩子是个骄傲的人。喜欢安静，我能看出来他不喜欢贾家，不过胜利那孩子对我还是非常尊敬的。不愿意跟贾家亲近就不亲近吧，咱们分开相处，这孩子会感恩的。\"一大爷脱掉棉鞋，倒上热水泡脚。

　　 \"嗯，你说的对，胜利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这算是给柱子一个交代了。\"

　　 \"操心什么？真要做出什么，大不了两个都离开院子就行，不用操心。说不定将来我们能借上胜利的力。那小子是个聪明人，不会乱来的。\"

　　 \"嗯，没事就好。\"

　　 这边孙胜利没有把一大爷过来放心上，大概能猜到过来做什么。讲到九点多，小雨水开始耍赖了。孙胜利感觉讲的差不多，也就收拾东西明天继续。

　　 小雨水收拾自己的物品，也没着急，慢悠悠的跟孙胜利的摆在一起，穿上棉衣棉裤下了地。

　　 \"我送你回去。\"

　　 \"好啊！\"

　　 \"？\"

　　 \"走吧，衣服扣好了，外面冷。\"

　　 孙胜利送小雨水回到中院，看看何雨柱的房间，人还没回来。

　　 打开雨水的门，就要转身回去，一下被小雨水拉住了。让他进去帮忙拿点东西。

　　 孙胜利不疑有他，直接进了屋。还没等开灯一个大大的包袱就放在手上，稀里糊涂的就被雨水推着返回了家。回头看着雨水在后面插院门，拎着两个小包袱推着孙胜利一起进了屋。

　　 等雨水关上所有房门后，孙胜利笑呵呵的说道：\"雨水啊，你这是啥意思？这是跟我私奔了？还是看我这暖和鸠占鹊巢？\"

　　 \"家里太冷了。我喜欢这里，以后我就住这里了。\"雨水红着脸一脸的倔强。

　　 \"不回去了？\"

　　 \"回还是要回去的，我这些都是备用的。放在这里，想住就住下来。还有一些换洗衣服，明天都得洗干净缝补一下。\"

　　 \"你别告诉我你就身上这一身是好的。\"

　　 \"嗯。我就这一身好的，其他的要不是破了不能穿要不就是小了。\"

　　 \"这是你的棉被？薄的跟层纸一样，算了你别用了，我有新的你用吧。你哥真不是玩意。\"

　　 \"那我跟你睡？\"

　　 \"别闹。你身后的炕柜里有新的。来打开你的小包袱我看看衣服破成什么样了。有没有补的价值。这被褥开春我找人给你添点棉花重新做一下。\"

　　 孙胜利翻检了一下小雨水带来的衣服，越看越皱眉，一股脑堆在一个包袱里，放在一边。

　　 \"明天咱俩去趟百货大楼，给你买衣服，你哥真不是个玩意，自己邋遢就算了，妹妹也照顾不好。行了，别哭了。来，一起把被褥拿出来铺上。里外都是新的放心用。你睡炕桌那边。我去上个卫生间。\"

　　 \"我先去！\"

　　 \"得，你先，我给你铺床。\"

　　 孙胜利上卫生间洗漱一下，回到卧室里，小雨水已经在新的被子里睡着了。孙胜利关了灯，钻进自己的被窝里睡觉，明天上午得带雨水去买点衣服，这丫头没一件正好的，全都是以前的旧衣服，洗的次数太多了，赶上乞丐服了。

　　 琢磨着买什么，买多少，心里有了大概的数量，也就慢慢睡去。

　　 屋内只剩下挂钟滴滴答答的动静。

　　 夜半，何雨柱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三大爷给开的门，这一身酒气扑脸。何雨柱笑呵呵跟三大爷打了声招呼，道了一声谢。晃荡着到了家门口，先去雨水的房间看看，门关着，外面还有一把锁。

　　 \"嘿…这小妮子跑谁家去了？不会是是在孙胜利家里吧？妈的，老子揍死你。\"何雨柱抬腿就往后院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叨咕着：\"嘿嘿，也不是不行，你愿意养你就养着，我还省钱了。反正我就是不同意，看你能如何？\"

　　 何雨柱也不去后院了，妹子大了越来越费钱，有人养这不是正好？我就是不同意你们就不能在一起，你还得养着，完美。哼着小曲回家睡觉去了，至于雨水在哪里住，回不回来都无所谓，那莫大人了又不能丢了。

　　 这边孙胜利沉沉睡去，不知不觉间就多了一个光滑的身子在怀里，扭动一下找个姿势一起睡了。

　　 清晨，孙胜利醒来。不用感觉，怀里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就小雨水。

　　 轻轻抚慰这个倔强的小姑娘，叹口气，又往怀里紧了紧闭上眼睛感受美好的清晨。

　　 小雨水也醒了，感受到了轻轻动了动放好在一个舒适的位置，孙胜利翻转了一下，让她趴在身上，在光滑的后背上抚摸。

　　 \"醒了就起来了，一会吃了早饭就去买东西。你哥昨晚没来接你，十之八九是扔给我养了。\"

　　 \"胜利哥，我哥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我了？还是不要我了？\"

　　 \"什么意思？我猜是觉得你越来越大，上学，吃穿用行都需要花更多的钱，你没回去就等于是我养你了，他乐不得有人养你。给你吃，给你买衣服，交学费，给你学校的伙食费。以后大概也不会给你往我这交粮食了。\"

　　 \"那胜利哥你养不养我？\"

　　 \"这么好的小雨水，为啥不养？只要你不走，我就一直养你。给你吃，给你穿，给你钱花，给你交学费。养的白白胖胖的嫁出去。\"

　　 \"我才不嫁人。我就要胜利哥养我一辈子，我去上厕所，一会去买衣服去。\"

　　 孙胜利起来收拾一下，做了早饭也没什么，就是一锅小米粥，一碗咸菜，一个咸鸭蛋。

　　 翻找一下，找出一打布票和工业卷，揣上钱，取出一匹白布一匹军绿布，算了一下，白布扯出几十尺，足够自己做两件衬衣，雨水做四件。军绿布足够雨水做两套衣服的。想想又拿出三四斤棉花，一大块灰色布。这些叠好包在一个包袱皮里，放在一边。

　　 两人吃了早饭。雨水换上已经干了的衣服。孙胜利背着大包袱，和小雨水从后院墙的小门离开。要过节了，院里人多眼杂。还不如从后面走，省心。

　　 来到公私合营的裁缝铺，给两人量了身材，雨水的衣服稍微做大一点点，过一阵还能长长。自己做两件衬衣，雨水可以做四件，雨水的军绿色正装，一套春夏的，一套冬天的。一身棉衣棉裤也重新做新的，旧的感觉不是很暖和了，有了新的旧的拆了洗一下，回头跟被褥一起弹一下，按照原样重新缝一下就有了一件新的。

　　 小雨水看的有点眼泪汪汪，加了钱，明天晚上就可以来取。两人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离开裁缝店坐车前往百货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