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位金国将士手持铁剑,神色匆匆地奔进军帐。
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铠甲随着他的奔跑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这位将士满脸通红,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冲进帐内,单膝跪地,大声汇报道:
“报,裴将军!那群严狗又开始叫嚣了!”
军帐之中,裴少庆手拿酒壶,瘫坐在木桌之后。
他身着金色铠甲,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裴少庆面容憔悴,眼神涣散,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微微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说道:
“几声狗叫而已,至于叨扰本将军吗?”
将士抬起头,望着眼前懈怠的裴少庆,神色焦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急切,眉头紧锁,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
“可是现在军中士气低迷,将士们怨声载道……”
裴少庆半眯双目,叹了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仿佛对眼前的局势感到无能为力。
“那就叫兄弟们们扯开嗓门和严狗对骂!”
裴少庆随意地说道。
将士闻罢,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忍不住高声怒斥道:
“将军!自从历国的沈将军阵亡后,你就整日魂不守舍,我们不能再这样消极下去了,您若再不振作起来,南宫仇迟早杀过来的!”
将士的声音激昂而愤怒,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对裴少庆的不作为感到无比失望。
裴少庆一听这话,猛然将手中酒壶朝地上一砸。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酒壶碎散,酒水洒了一地。裴少庆的脸色瞬间变得愤怒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和痛苦。
“本将军不喝酒还能干什么?你没看见那南宫仇的手段吗?”
裴少庆怒吼道。
将士闻罢,立马拱手,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我们就只能这般颓废下去,任由严军侮辱践踏吗?”
将士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他希望裴少庆能够振作起来,带领他们走出困境。
将士把话言尽,耳边竟突然响起一阵鼾声。他好奇地将脑袋抬起,才发现裴少庆早已呼呼大睡起来。将士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和无奈,他缓缓站起身来,恶狠狠朝裴少庆方向啐了一口吐沫,随后大步朝帐外走去。
直到将士完全消失在军帐之中,裴少庆才突然缓缓睁开双目。他的眼角渗出了一滴泪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的脑袋中不断闪回着沈万里被南宫仇斩杀的画面,久久不能释怀。
正当他沉浸在羞耻与愤恨的情绪之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裴少庆急忙拭去眼角泪水,将身子坐正。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不知道这次又会带来什么消息。
就在这时,另一位金国将士满头大汗地从帐外闯了进来。他的脸色通红,呼吸急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一进军帐便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拱手道:
“报!历国的援军到了!”
裴少庆听罢,激动地站起身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和期待,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领头的可是拔将军蒙让?”
裴少庆急切地问道。
将士闻罢,摇了摇脑袋。裴少庆不解道:
“那是谁?”
将士紧接着回道:“说是历国的乌正候爷!”
裴少庆无奈失望道:
“奶奶的,派个侯爷来有个屁用……”
言尽,他便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盔甲,踏步走去帐帘道:
“走,去会会这位侯爷!”
裴少庆慢悠悠地挪动脚步,仿佛没有任何事能提起他的兴趣。
裴少庆一出帐外,便远远望见一位身着黑色盔甲的白发少年。少年身姿挺拔,黑色盔甲在日光下闪烁着凌厉的寒光。
“这么年轻?”
裴少庆心中暗自惊讶。他带着好奇,一步一步向那少年侯爷逼近。他的脚步缓慢而沉稳,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
再次靠近几步后,他终于望清了那少年的面目。
“沈对!?”
裴少庆一边呐喊,一边快步朝沈对奔去。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和激动。
沈对见裴少庆前来,也紧接着移步朝裴少庆方向缓步移去。
“原来这乌正侯爷说的就是你呀!”
裴少庆欣喜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欣慰。
那沈对却露出一抹疲惫的笑容道:
“好久不见呀,裴将军……”
沈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裴少庆望着沈对那银白的头发,疑惑道:
“你这头发……”
裴少庆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关切,他不知道沈对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
沈对摆手道:“不碍事,我们进帐再说吧……”沈对的语气平淡而从容,仿佛已然看淡了磨难。
言尽,二人便挪步朝帐内走去。军帐内,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裴少庆请沈对坐下,随后紧接着端来酒壶为沈对斟满樽杯。
“上次来我们金国之时你还只是个什么寺郎,如今摇身一变都成侯爷了!”
裴少庆感慨道。
沈对苦笑道:
“为朝廷当差而已,有什么不同……”
裴少庆望着沈对疲惫的面容,随后缓身坐去沈对身边,遗憾道:
“沈将军活着的时候,经常跟我提起你……”
裴少庆的眼神中充满了怀念和惋惜,他想起了与沈万里生前的种种。
言尽,他便抬头望了望沈对的表情。谁料沈对却只是淡淡道出一句:
“不聊这个了,咱们聊聊南宫仇吧……”
沈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
裴少庆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也好,那我们就先聊聊这南宫仇。”
说到这,裴少庆为自己斟满了一樽酒,随后一饮而尽道:
“不知,你可听说过太得金?”
沈对闻罢,也紧接着端起樽杯将酒饮尽道:
“听说过,北严的护国将军……”
裴少庆闻罢,缓缓点头道:
“没错……这南宫仇正是那太得金的亲传弟子。”
听到这里,沈对不禁发出一句疑惑道:
“那太得金的功夫固然高深,可他怎么可能教出这一品念仙之境的南宫仇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