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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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应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他心里有着一个盘算,而且这个盘算非常大。
他要夺取南宫仆射身上的气运!
自从两人会面以来,谢观应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自从南宫仆射拜入桃花岛后,他就注意到自己女儿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运。
它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独立的存在。
谢观应如今并不缺少实力和智谋,但他极度渴望更多的气运。
离阳皇朝的龙运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座巨大的宝藏,但这座宝藏并非能轻易获取,需要耐心等待时机,逐步挖掘。
然而,此刻的南宫仆射,她所拥有的气运却是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的。
那是桃花岛的气运,而谢观应从未尝试过吞噬这种气运。
想到这里,谢观应心中一阵激动,手上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
他看着南宫仆射一刀又一刀地劈向自己,却只是灵活地躲闪着,寻找着最佳的反击机会。
一击必胜,而且能够夺取对方气运的机会。
双方交手后,谢观应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盯着白狐儿脸,仿佛要看穿她手中双刀的底细一般。沉默片刻后,谢观应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你不是我的对手,难道你真的想为了报仇而死在这里吗?\" 谢观应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轻蔑。
面对谢观应的嘲笑,白狐儿脸依旧一言不发,但眼神却愈发坚定。
谢观应见状,也不恼火,他缓缓伸出双手,将手掌平摊在胸前,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掌心,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之情。
\"罢了,毕竟我是亏欠你们母女太多......\"
然而,就在这时,白狐儿脸突然动了!她手持双刀,身形如风般迅速冲向谢观应。眨眼间,那柄名为绣冬的长刀在谢观应身前炸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宛如一轮从沧海升起的明月,光芒万丈,令人目眩神迷。
这一击,气势磅礴,刀势凌厉,让谢观应无法再继续闪躲。他不得不挥起双拳,直接迎击白狐儿脸的攻势。
只见谢观应的拳头狠狠砸在了那轮明月之上,月华瞬间破碎,刀罡被撕裂开来。
紧接着,他的另一只拳头如同闪电般袭向白狐儿脸的眉心,速度快得惊人。
白狐儿脸另外一柄春雷短刀姗姗来迟,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铿然出鞘,撩向谢观应腋下,显然是要跟谢观应要以伤换伤。
谢观应虽然是三教之士,但他的拳法却毫无凝滞之感,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自然。只见他一拳挥出,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狠狠地砸向白狐儿脸的额头。
与此同时,他迅速收回手肘,企图夹住白狐儿脸手中的短刀。
这一连串动作犹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然而,白狐儿脸并没有坐以待毙,他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和战斗技巧。
就在谢观应的拳头即将击中他的额头时,他突然向后仰头,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躲过了这一击。
紧接着,他一脚踹向拓跋菩萨的胸口,借助这股力量从谢观应的腋下抽出了那柄春雷刀。
春雷刀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条活灵活现的蛟龙,它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即使面对如此锋利的春雷刀,谢观应的衣衫也仅仅被划破了一点。
在拔刀的过程中,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在切割坚硬的铁石,清脆而刺耳。
只见那白狐儿脸手中握着双刀,身形轻盈地倒掠而出,双脚离地,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的动作优雅而迅速,瞬间环绕着温临和轩辕青锋,如同蝶绕枝头般轻盈灵动。
接着,他以惊人的速度再次扑向谢观应。
谢观应面对白狐儿脸的攻击,迅速举起双臂交错在头部,形成一道坚实的防线。
白狐儿脸毫不犹豫地挥动着手中的绣冬、春雷凉刀,接连撞击在谢观应的手臂上。
每一次撞击都引发了强烈的气机波动,仿佛在两人之间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这气机波动如同涟漪一般扩散开来,竟形成了两层清晰可见的涟漪。
然而,谢观应并未被击退,他的双脚深深陷入沙地之中,但仅仅只是后退了数步而已。
他的手臂上,丝丝缕缕的金光如千百条蛟龙盘旋盘踞,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却没有丝毫衰减的迹象。
白狐儿脸的攻势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双脚触及地面后,便一气呵成地挥出了二十余刀。
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劲道层层叠加,气势越来越凌厉。
令人惊叹的是,他的攻势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凶猛,声势节节攀升。
在如此霸道无匹的攻势面前,谢观应虽然神情自若,但显然已经处于被动局面,只能不断滑退向后。
尽管他看似无力还手,但这份从容与镇定也足以让人钦佩不已。
如果这一幕传扬出去,仅凭这一点,相信那个绰号白狐儿脸的人必定会声名大噪。
毕竟谢观应曾经也是名震江湖的一代宗师。尽管近年来他的过去有些被掩盖,但他的名声依然响亮。而白狐儿脸只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年轻人,刚刚出道便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实力,令人惊叹不已。
谢观应虽然不如以前那么风光,但他仍然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陆地神仙。当年与王仙芝交手时,他的名字就已威震天下。如今,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修为更为高深莫测。即使面对一品天象境界的对手,如果他全力以赴,或许无法一击必杀,但也绝对不至于在没有过多保留实力的情况下连连后退。
这也就说明,眼前这位“得理不饶人”的女儿白狐儿脸,她手中的绣冬、春雷各挥出十几刀,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快到连谢观应这样的绝世高手都难以找到还手的机会。
谢观应本以为就算再给南宫仆射出数十刀又能怎样?哪怕气机流转刹那八百里甚至是一千里,那也不过如此罢了。
毕竟一口气不管多么悠长,终究会有生灭之时,也总会有新老交替的时候。
因此,他并没有全力以赴,而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准备寻找最佳时机出手。
然而,当他不知不觉间已经退出将近百丈距离时,却突然惊觉到南宫仆射的刀势竟然不仅没有尽头,反而越来越快。
尤其是最新的长短两刀出手,更是让他瞬间失去了呼吸。
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快仿佛没有尽头,如同步步登天一般,永不停歇地向着天门迈进!
此时,谢观应心中充满了无奈,如果说一开始他还自认为有把握强行破开刀势,但此刻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只能被动防守到底了。
就像一个溺水者,虽然努力挣扎,却还是被湍急的水流卷走,最终只能等待被淹没的命运。
又恰如运转迟钝的大规模重步军遇上了一支精锐轻骑,不会输,但却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谢观应心中默念数字,从三字起,已经默默数至九。
每一次递增,都像是此人出刀时的某种奇异“停滞”,而在这短暂的停顿之后,便是更为凶猛凌厉的一刀斩下。
温临和轩辕青锋眯起双眼,望向远处那片战场,即便以他们的眼力,此刻也已难以看清白狐儿脸的身形。
只见一团白雪如龙卷风般翻滚在谢观应面前。
当第十二次递增后,谢观应双臂的金色光芒开始微微颤抖摇晃起来。
十四停之后,白狐儿脸的出刀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刀法,而是一种挟带天地自然风雷之势的刀法,这种气势已经超越了天象高手向天地借势的层次。它更像是道教神仙袖中的乾坤世界,或者是佛教大师在方丈之地展现的莲花净土。
如果换作现在的温临,他可以用一整口气创造出类似境界气魄的招式,但绝对无法像白狐儿脸那样连绵不断,在多次换气之间仍然保持浑然一体。
在十五停和十六停之间,谢观应试图阻止对手的恐怖势头,不惜冒着受伤的风险。
他双手紧紧握住春雷绣冬双刀,但令人惊讶的是,长短两刀似乎受到了上天的庇佑,在谢观应足以撕裂任何天象境武人身体的双手中,轻松地从水流中抽出。
这一幕超出了谢观应的想象。
但是谢观应心中明白,他所看到的并非全部事实。真正令他感到不安的真相在于:或许在十七停或者至多十八停之后,南宫仆射就能真正占据上风。
这个女人的出刀毫无花哨可言,只有快,快到极致!她的刀法既不像李淳罡的两袖青蛇那样一往无前,气势磅礴。
也不像温华的驱剑术那样瞬间引发天灾人祸;更不像邓太阿的剑法那般羚羊挂角,招招都似仙人之剑,肆意汪洋。
然而,正是这种平淡无奇的刀法,却让谢观应心生恐惧。
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对方已经将刀道修炼至化境,收发自如,无需过多的招式变化,只需一刀接着一刀,就能将敌人斩杀于刀下。而这,就是刀客的最高境界。
这个人的出刀,宛如一位勤勤恳恳的老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依靠着自己的老把式,默默地等待着丰收的时刻。
她每一次挥刀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平静,仿佛早已预见到了结局。
这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存在。他们没有丝毫破绽,每一招每一式都无懈可击,让人无从下手。
面对这样的敌人,即使谢观应身经百战,也不禁心生畏惧。
谢观应不是没有后手,而且直觉告诉他胜负一线就在那十八停左右,但是今日并非他与此人的两人之战,一百五十丈之外还站着一个攻破太安城的温临。
十六停。
谢观应大开中门,任由那柄长刀如滚雷炸在胸膛,任由短刀仅是蜻蜓点水便如一条蛟龙沉重悬挂在肩头,身形踉跄的离阳练气士一噔,双脚第一次离地,第一次不得不需要借势加速后掠出去,只为了拉开他与那两柄刀之间的距离。
十七停。
就在谢观应一咬牙准备祭出后手的关键时刻,温临轻轻从黄沙地面喊出来了几个僵尸,和黑气。
这一幕让谢观吓得无法动弹,只能继续咬着牙和南宫打。
绣冬一刀当头劈下,谢观应竟是被劈得双膝触地,一口气倒滑出去三十丈之多,下一瞬,本不该倒退如此之远的谢观应已经消逝不见。
白狐儿脸站在谢观应身影消失的地方,一手春雷一手绣冬,背对温临,看似静止不动,没有追杀谢观应的欲望,突然一步跨出,绣冬刀尖笔直指向前方。
十八停!
随着这一声响起,去而复返的谢观应突然出现在百丈之外,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寻找脱身之法。
而此时,南宫仆射已然举起手刀,朝着谢观应狠狠劈了过去。
一道道凌厉的刀光如闪电般劈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谢观应只得不断后退,试图避开这些致命的攻击。
然而,无论他如何躲避,南宫仆射的刀气始终如影随形,让他无处可逃。
当第十八停出现时,南宫仆射的身前已无任何陆地神仙能够抵挡她的锋芒。
后方的温临目睹这一幕,心中震撼不已。他犹豫半天,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白狐儿脸这一刀的威力和精妙之处,最终只能悻悻然地套用了一句口头禅:“这么技术活儿……”
看着北方逐渐远去的那抹气机,温临不禁感慨万千:“早知道就应该拼被骂不要脸,也要帮你拦下谢观应,说不定真的可以将其斩杀当场。”
听到这句话,白狐儿脸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放下手中的刀。
随后,她身形一闪,朝着南方飞驰而去。
片刻后,白狐儿脸便赶到了谢观应的前方,拦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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