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伏身在吉祥皮草的房顶上,放眼望去里面果真有很大一院子,天色已晚风声更劲,两人正欲下去院内查看,却听到屋内传来声音:“两位贵客到访,何不下来喝杯热酒暖暖身”
两人大吃一惊,凭他们二人轻功放眼整个武林,只怕也找不出几个,而屋内之人竟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自不好意思再潜伏,当即飞身入院,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一中年虬须之人正坐在火炉边烫酒。
“两位深夜前来拜访有何贵干?”中年人未起身,但依然微笑着。
“阁下真是好听力,我二人刚到阁下就能知悉,放眼武林之中有如此听力功夫的当属西昆仑山上‘雷翼与霜骨’二位前辈的听风辩位,不知阁下是否与两位前辈有何渊源”柳乘风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二位请坐,在下正是雷翼第三代传人,袁傲,敢问两位是?”
“在下柳乘风,这位顾文汐”
坐在对面的袁傲脸色稍微一变即恢复正常,但柳乘风看得很明白,“怎么样!阁下现在应明白我们二人的来意了吧”
“好说,好说,二位有何需求尽可提出,我不是自吹,全京城就我这里的皮草是最优最好的,而且还价格实惠,只要二位肯出价,我就敢卖,特别是这位姑娘貌比九天仙子,要是配上我们这里上等貂裘那可越显娇艳,全京城的王家皇族公子只怕都要拜倒在姑娘石榴裙下,二位请随我来,我带你们看看货色”
“雷翼、霜骨,早也名闻天下,谁又能想到短短不过三代竟会门下出阁下如此叛国之贼,速速交出张彩霓,否则你信不信我们让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柳乘风沉声道。
“哈哈,两位真是好大口气,你二位进来之时我早也布下天罗地网,莫说是你二位,就是你们另外几位全到了我们也可一网打尽,前几天的机关术如何?是还是很让你难受呀”袁傲放肆的大笑起来。
“原来那个荒庙的机关术是你布的!”顾文汐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两张门“砰”一声关闭了,柳乘风魁星天罡剑立出直取袁傲首级,但他那里突然塌陷出一道暗门,整个人一下就落了下去,柳乘风一剑劈出竟然火花四溅,硬若铸铁,而此时外面竟有大量火箭射了进来,两人挥剑击落火箭,但地面已燃起熊熊大火,两人并剑朝屋顶撞去,可屋顶四方各一侧伸出两条火龙交错喷出烈焰,整个上面都是一片火海。
“哈哈,两位纵有天大本事,也休想从我这铁牢笼内脱身而出,只要我不下令停止机关,整个屋子你们倾刻之间就能把你二人烧为灰烬,要不是阙氏要留你小子性命,我只须往屋内喷射火油你二人就必死无疑,怎么样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乖乖跟我们回北狄,接受阙氏的差遣,我还可饶你们一命,至于顾老头的宝贝女儿嘛,自然得先让老子尝尝鲜,再送给狼王,说不定老子也可弄个王爷当当。”袁傲大笑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顾文汐哪受过如此欺辱,奋剑就欲向窗户奔去,但被一旁柳乘风拉住了,“文汐,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莫要中了他们的激将之计,这次我们俩确实大意了”柳乘风用传音入密的声音继续说道,“现在唯一的逃生途径是,破坏上屋顶上那八根喷火管子,但现在机会还没到,我现在先传你简单的龟息大法,我们只用撑过一刻钟,他们必会前来查看,那时我们机会就来了……”柳乘风将龟息大法要诀,行气方法通过传音入密的方法快速跟顾文汐说了一遍,然后一下抱着顾文汐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顾文汐,“文汐,对不起,得罪了,快点用龟息大法入眠”
“可是柳大哥,你的身体会被烈火烧坏的”顾文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文汐,不怕,我龟息大法已快接近大成,我有自我愈合功能,快点来不及了”柳乘风一下将顾轻音紧紧抱在怀里”烈火也距他们不过五六尺距离。
“呃,袁傲,这么久了一点声息都没有,莫不是被烧死了”说话的正是断了一条手臂的安哈拉,
“莫急,这个柳小子厉害得狠,而且还是天降将星,我们现在是逆天而行,不烧久一点恐怕不足以让他屈服”
“可是古烈腓特老长,我们可是答应了阙氏要将此人带回狄厥的,要是真烧死了我们恐怕也不好交待”
“不好交待,不好交待,你难道就被没看到我到如今都只剩半条命了吗?你也断了一条手臂,这口恶气你吞得下,我可吞不下”
“这个也是,袁傲,你有什么办法查看里面的情况不!”
“秉安哈拉将军,这个当然,看到那个大槐树没有,只要停止里面的火焰喷射开启屋顶那扇铁门,我们就可以看到里面”袁傲哈哈笑道,“这会不去看,再烤一会可能就烤糊了,只可惜那么美丽如仙儿一般女子”
“好吧,袁傲,你就先去看看我们猎物烤熟了没有,我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就不陪你去了”古烈腓特说道。
“好的,古烈腓特”袁傲一飞冲天一下上了那棵大槐树,他早通过树关设置了密秘的机关,他刚停止喷焰的机关,就听到屋顶轰的一声巨响,破了一个大洞,两条人影如天马行空般冲天而起,柳乘风的魁星天罡剑已在空中盘旋杀到,他吓得一下跌落下树,但柳乘风哪能给他机会,内劲导引之下剑如飞龙从冲他头顶刺下,立被天罡剑斩于剑下,而此时的顾文汐剑如风翼刮过直向古烈腓特与安哈拉扑去,二人自知厉害早吓得落荒而逃。
“文汐,莫追,我们寻那张彩霓要紧”两人立即朝另两进房内扑去,果然两人很快就在其中一房内找到一绑在床上的女子,女子见有人来立即激烈挣扎,只是口中塞着物件无法出声。
“你可是张彩霓” 柳乘风问道,一边扯下了她口中的物件。
“是,我是,你们是来救我的吗?”张彩霓一双惊恐的双眸显得泪眼朦胧。
柳乘风一下砍断了绑在她身上绳,就待掀起毯子,“不,不要”张彩霓大声急呼。
柳乘风明白了过来,看了顾文汐一眼快速的走了出去,他自己后背的衣服也全部烧透,背上更是痛疼难当,他赶紧盘坐在地上运气疗伤,运行一个周天后,后背痛疼稍有减轻。站起来就看到顾文汐也带着穿好衣服的张彩霓出来。
“快走,我们先回去再说”两人拉着张彩霓如冲天而起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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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哥,为何你完全不顾自已安危,你背上烧伤得么严重,怎么办才好!”三人回到棋庐也是子夜时分,灯光之下顾文汐揭下柳乘风背后烧得零零落落的衣服一看大吃一惊,整个背部已烧得血肉模糊一片很多地方皮肉都粘在了一起,顾文汐哭了:“柳大哥,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护住我,怎么会烧得如此严重”
“文汐,没事我已自已服了雪灵丹身体没事,背上烧就烧了吧,结痂就好了”
“不行,柳大哥,我一定要治好你,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我去帮你找圣灵寒玉珍珠来治你的伤”顾文汐起身就要走。柳乘风一下拉住了顾文汐
“文汐,别去,这个圣灵寒玉珍珠是南宫世家的镇家之宝,已传承百年之久,怎可轻易给人。”
“不,柳大哥,总有办法的,我一定要治好你”
“文汐,别去,我不想你去求苏上卿,我不想让你受点半委屈,我是郎中,我会自已调理,想信我文汐”
“柳大哥”顾文汐一下依偎在柳乘风的怀里,“以后不许你这样不顾性命了,今天要是再晚一点点,可能你就要命丧当场了”
“这不是侥幸过关了吗!文汐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有,没有,你那样抱着我,我怎能烧到!”顾文汐越说越觉得羞涩难当,自已自从知事起,还是第一次那样深深躲在一个男人怀里,原来一直以为自已虽不是男子但也算是女中豪杰,更是一门之主,还有那么敬服于她的人,俗语说,‘谁说女儿不如男’这一点她原来是深信不疑的,现在她感觉做小女人也是挺好的,就如做眼前这个男人的小女人也是很辛福的一件事。
顾庸之在房外咳了一下,顾文汐赶紧站了起来,迎了过去“义父,这么晚你还没睡呀”
顾庸之走了进来,看了看正在运功疗伤的柳乘风:“乘风,你受苦了,我明天就去向皇上申请调御医院的人过来替你治疗”
“顾相,此种伤只怕御医见了也会摇头,还是我自已疗养吧,留疤是难免的,我已有心里准备,倒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狄厥这些人隐藏得这么深,只怕除了目前逃走的那两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存在,特别是有可能已隐藏到了皇族的身边”
“乘风,你是指慕王吗?或是慕王身边那个梁秋玉”
“我现在也只是猜测,现一点证据也没有”
“但我们现在不能象今天这么冒险了,要是真是奸细,就等于下一个陷阱……”
顾文汐悄悄的走了,她不能让柳大哥身受如此大的苦痛,她必须去一趟岭南南宫家,就算那个是他们的传家之宝她也想办法替柳大哥要过来,否则于心何忍,她答应柳大哥不去找苏念青,那就只能去找南宫芳华,她和南宫芳华还是有交情的,再说她们南海潮音阁与岭南南宫家还是有此渊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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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哥哥,你疼吗,我尽量轻点涂”慕容飘雪接到顾庸之的消息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她本想一直跟着乘风哥哥,可母亲病重没人照顾,这几天又碰上那个苏思城过来缠着她,她都烦恼死了,但一想到师母对她那么好,也就只能让这种局面维持下去,争取哪一天一定要跟他当面说清楚,否则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现在看到乘风哥哥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强忍着眼泪给乘风哥哥涂上上药。
“不痛,飘雪,你只管涂吧,我也是郎中不上药伤怎么能好”柳乘风强忍着背上钻心的痛疼,脸上却是已汗滴如珠。现在他只能尽量当意念集中在运功方面,否则肯定得大叫出声。
“乘风哥哥,你放心,这几天我会让留下来照顾你,顾相已跟我说了,说这几天要管着你哪儿都不能去”
柳乘风苦笑道:“飘雪,你一来我就失去自由了吗?”
“乘风哥哥,我可以给你自由,但必须一切都我的,否则我只在告诉顾相,让他亲自来照顾你”
“好,好,我都听你的,但你不是还要照顾伯母吗?她的病情好转了没有,我一直未来及得去看看,说不定我能帮她治治”柳乘风说着都有些歉疚起来。
“唉,母亲就是思念父亲才会这样,这是心病,都看过很多郎中了,都说心病得心药才能医得了,一直劝母亲放下可都快过去一年了母亲依然放不下,而且还日渐消瘦,夜不能眠”
“这样吧,今天我替伯母开几剂药,能迅速改善她的睡眠,也利于她调养身体”
“好呀,那我替母亲谢谢你”
“飘雪,看你说得,我跟慕容兄是共患难的兄弟,你又对我这么好,我开几剂药又算什么?我现在就开,你去药店照单抓药,然后熬成汤汁给伯母喝下,三剂就能有明显效果。”
“好是好,只是……,只是……”
“怎么啦,飘雪,你担心我,我这个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我也能照顾自已,你不用担心我”柳乘风看着慕容飘雪满脸的犹豫说道。
“不是,我只是不想回去又碰到那个人!”慕容飘雪嘟起了小嘴
“是谁让飘雪如此烦心?”柳乘风不由笑了起来。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剑冢山荘的少主人,苏思城呀,他不但是师母的宝贝儿子,而且还不学无术,专来缠我,我今天一早就过来,就是怕遇到她,现在回去肯定他在母亲那边”
“苏思城,苏思城,对了,我好像遇到过他,他少年风度翩翩,很是不错,他原来是苏前辈的儿子呀”柳乘风不由大感兴趣,“苏前辈,就只有他一个儿子吗?”
“好像还有一个儿子”慕容飘雪有点犹豫起来,不知这个事情该不该告诉乘风哥哥。
“什么叫好像有个儿子,有儿子就有儿子,没儿子就没儿子,哪有你如些回答的”柳乘风笑着道。
“唉,乘风哥哥,这件事情本是剑冢山荘的不传之密,我们都不能打听的,但乘风哥哥问起,我又不好不告诉你,因为这其中有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怕说错了不好。”
“那算了吧,飘雪,我不难为你了。你拿纸笔过来,我跟你写下药方”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乘风哥哥,毕竟乘风哥哥是飘雪最值得信赖之人,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三十多年前吧!听说师傅与岭南南宫世家的现家主南宫云烈都为师娘所心仪的对象,一个是武林天骄,一个朝廷太傅,而且都是年青有为青年才俊,师娘当时也是名动天下的‘天香牡丹’爱慕者那有如过江之鲫,但最终师傅最终赢得了师娘的芳心,师娘当年嫁给师傅那也传为武林一段佳话,只可惜师傅潜心武学,当年可能有些忽略了师娘,荘里有些下人有私下传言师娘当年出轨了,而出轨的对象正是南宫云烈,后来师傅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好象甚是生气,一连出走好些年也不再回剑冢山荘,师娘后来听说生下一儿,但长不三岁就听说送去了南宫家,交由南宫云烈抚养,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师娘又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现在的苏思城,师娘视为掌中宝贝,全荘上下无人敢惹他。但这些都是我私底下听人谈起并做不实的,再说我也不相信师娘会出轨,师娘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背叛师傅,应是师傅误解了”慕容飘雪说道。
“我也相信是这样!”
“真的,你都没见过我师娘,怎么会相信这个事情”
“我虽没见过这位‘天香牡丹’但我见过他的大儿子,苏念青”
“你是说皇帝亲封的那位苏上卿”
“正是,他很不想另人叫他姓苏,但他偏偏就姓苏,而且念青,思城,正是表明这位‘天香牡丹’的一片深青,因为苏前辈,正好名苏青城”
“是哟!这么说来要找机会跟师傅说明白才行,免得他这么多年不回庄,在外面流浪”
“这倒可不必,想必这其中苏前辈还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说这是他们家事。”
“能有什么苦衷能让师傅二十多年不回家,难道是南宫前辈来剑冢山荘一事”
“南宫云烈还来剑冢山荘吗?即然出现了这种事情,还不避嫌!”
“有什么可避嫌,南宫前辈每次来都光明正大,走也走得光明正大,没有这事何必避嫌”
“这倒也是,那苏前辈不回庄就应是其他的事情了,飘雪,药方已写好,你去抓药吧!”柳乘风将写好药方递给慕容飘雪。
“好的”慕容飘雪看了看方子,拿着就出门了。
顾庸之却引着张妈与张彩霓进来, “乘风,你猜得应不错那个梁秋玉,还真有可能是埋藏在慕王身边的奸细,彩霓你说说你所知道的吧”
虽过去已三天,但张彩霓见到柳乘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种情况下见到这位柳大侠前来相救于她。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曾偷偷见到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前来吉祥皮草找袁--傲,她说自曾给慕王吃药后,性格大变,更容易出现暴燥易怒,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她问下一步如何安排,当时那个袁傲说让他继续给慕王服药,只要让他一时按耐不住性子与庆王发生火拼,他们就有利可途,至于什么利他当时并没说”
“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情?”柳乘风问道。
“我记得应是三军大将军离奇死亡后不久,因为那时京城传得风风火火说马上有战乱之事发生,所以记得很清楚,而且那段时间丈夫袁升每天都在外四处活动,我都一天到晚找不到他”
“有没有可能千牛、飞羽原两军将军就是你丈夫袁升下药才造成他神智不清残死的”柳乘风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从未看到他与他父亲袁傲有任何与军中人士来往过”
“他们药从何而来?”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有一次听说什么道观,什么道观,好象与这些药有关”
“清风观,你想想是不是这个名字”
“好象是的,他们当时好象带了很多银子去,但不知是不是与买药有关”
“我们那天过去吉祥皮草并未发现袁升,是什么原因?”
“他被袁傲派去北方杀什么人了,也走了好几天”
“哦,原来那个崔巍是他杀的”柳乘风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过庆王身边的人与他们有来往”
“他们经常会与一些陌生人来往,我都不太认识,那次是因为那位女子实是太可漂亮我才注意的”
“那两个狄厥人你总认识吧,他们原来有来过吗?还是这次第一次来”
“那两个狄厥人其中那个什么长老我也在此次之前见过他一次,每次都看袁傲对他毕躬毕敬的象是他的下属一般这次见到是约是五天之前他们来时很气急败坏,让袁傲一定设计擒住你”
“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还说一定在战前将你擒回狄厥以解后顾之忧,因为当时我离他们较远,他们进了屋我就听不到了”
“你还知道其它什么事情吗?”
张彩霓想了想说道:“袁傲他们好像要得到那个什么长老授意,要追杀一母女,但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现在袁傲已死,应不是很重要了”
“如果你丈夫袁升回来发现他们老巢已补朝廷全部端起他会逃往何方”顾庸之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自嫁过去这么多年,他们都对我神神密密的,很多事都不让我知道,我知道这些都无意中听到的”
“好吧,你们两即已重新做人,还是留在这里吧,但是你们身份、容貌都得改变,且再也改不回来了,你们愿意吗?”顾庸之说道。
“当然愿意,老爷真是天生菩萨心肠,我们母子做了许多对不起老爷的事,老爷不但不怪我们还留下我们,以后只要老爷有什么吩咐,老身母子俩愿为老爷身先赴死”张妈哭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下去吧,阿姿会安排好这一切的,你们只管听她给你们安排的新身份吧”顾庸之说道。
张妈母女两走后,顾庸之说道:“看来这梁秋玉,是早就安排好插入到慕王身边的一颗棋子,那次她之所露面可能不但有慕王的意思,还有狄厥背后力量支持的原因”
“是的,顾相,但是我们不去赴约,就无法彻底肃清狄厥潜伏在京城的势力,也无法让慕王生出放手之心,皇上真正掌权也就只是空谈”
“这个也是的,所以我们这次一定要提前计划好,不能随意冒险,要去就要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
“那就让慕容兄与龙将军前来商议一下吧,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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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哥,你看我跟你带什么来了”南宫芳华突然出现在了棋庐,而且手里拿着的正南宫家的传世宝物--圣灵寒玉珍珠,珠大如斗发出刺目的冷白色的光耀,一看就知是极其希罕之物。
“南宫姑娘,你怎么来了,还带这个圣灵寒玉珍珠过来”柳乘风惊奇的问道。
“当然是文汐姐姐要我来的,难道你不高兴吗?”
“文汐果真还是去你们岭南南宫家讨要这珠子啦”柳乘风说道,“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她怎么啦!”
“别担心,柳大哥,文汐姐姐只是回潮音阁了,她师傅故去了,她急急忙忙回潮音阁处理事情”
“原来如此!她如何要得了你们南宫家的传家之宝的,你爹爹能答应她”柳乘风总算有点放心了。
“我爹爹自不愿意给,毕竟颗珠子在我们南宫家已传了五代,爹爹自不想在他手里失去,但是文汐姐姐很聪明,她抓住了我爹爹的弱点”
“哦,你爹爹有什么弱点?”柳乘风不由大感兴趣起来。
“我爹爹一直都认为自已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天底之下除他无出其右,原来他在朝廷时前皇帝还称他是辅佐帝皇的文曲星转世,所以在此甚名之下他也一直自负甚高,没曾想这次跟文汐姐姐文斗五场,二胜三负,爹爹自叹不如,垂垂老也。只得愿赌服输将我们传家之宝送给了文汐姐姐”
“哦,五局三胜,他们赌了哪五局,文汐胜了哪三局,南宫姑娘,我好感兴趣,你快跟我说说”
“咯咯”南宫芳华笑起来有如百铃鸟一般好听,更是脸上红扑扑的,“柳大哥,看你样子真象个孩子,好吧,我告诉,他们赌的是琴、棋、书、画与博物,而文汐姐姐胜了琴、棋、画三局,文汐姐姐琴自不必说,他们南海潮音阁自成一派以琴通人心,爹爹原来一直不服气,很想找他师傅比拼一番,没曾想这次她的徒弟前来挑战,自是觉得胜之不武,结果却让爹爹输得很惨,各式古琴技艺文汐姐姐无一不精道,竟还会一门西方蛮夷的琴法,就连东瀛琴法也胜我爹爹一筹,爹爹只得认输,而棋文汐姐姐早也得了顾相亲传,爹爹也是每局输一二子,画是最妙的,爹爹有朝时又被称作醒龙居士,不但善声各派画风更善于画人物、山水有鬼神莫测之功,但是现场一连画了三幅拿去市场上售卖每每都是文汐姐姐的先售出而价高一筹,气得爹爹吹胡子蹬眼睛大骂世人不懂欣赏。现在你听了高兴吗?”
“你爹爹也是好玩得紧,我下次有时间一定要去拜访访他”柳乘风哈哈大笑道。
“柳大哥,不跟你说了,哪有象你这样说人家爹爹的”南宫芳华嘟起嘴来。
“好好,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一时高兴就忘情了”柳乘风不能想躬身但痛得嘴都歪了。
“好了,不跟你逗了,还是先治换伤要紧,要不辜服文汐姐姐一片苦心”南宫芳华双掌一合,内劲之处立显光华,一会儿就有珍珠粉沫纷纷落下,原来的珠形也越来越小,最终全部变成了一盒粉沫,南宫芳华也是薄汗轻透。
“柳哥哥,你坐好,我来给你施粉”
“南宫姑娘,这不大好吧,还是我自已来吧”
“好,就给你自已来”南宫芳华一嘟嘴俏皮的说道。
这一下轮到柳乘风尴尬了,想想自已还真无法施这珍珠粉,今天正好慕容飘雪不在,也不能让顾相来吧。
“劳烦南宫姑娘了”
“这就对了,本来这个事我来再合适,我是南宫家的人正好知此珠之特性,时间、剂量掌握要恰到好处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即使文汐姐姐也不一定能把握得到位,而且须我们南宫家独特的内劲才能将这珍珠之粉溶入到有肌肤内使其能重生肌肉,重长皮肤以达到恢复如初的效果,我说得没错吧!”
“是,是,南宫姑娘教训得是,在下确实定当遵南宫医师之意行事”
“少来了,你快点坐好,我要施粉施功了”
南宫世家的天衍天玄内劲果然是一种极其奇妙的内功,劲道柔和但却是犹如波浪层层翻涌而至连绵不绝,再加上南宫芳华恰到好处的轻轻按摩与寒玉珠珍粉的透骨寒气,竟然一点都不感到痛疼,而且还极其舒服,这几天这背痛得他几乎都是彻夜难眠,现这种舒服的感觉却深入心肺,不由得瞌睡层层睡着了,也不过了多久。柳乘风醒来了,他感到全身舒泰好象恢复如初了一般,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顾庸之笑咪咪的看着他。
“你小子艳福不浅,你让南宫云烈的宝贝闺女,施功替你疗伤了整整一晚,你却睡着了”
“顾相”柳乘风想挣扎起来,被顾庸之一下按着了。
“别动,别动,人家姑娘刚说了,这个还要保持四个时辰才能真正起到生肌活血的作用,所以这个四辰你千万不要动,要是达不到效果,可别要浪费人家小姑娘一片好心了,这四个时辰就我老头子侍候你”
“顾相,我……”
“别不好意思,你都认我这个舅舅了,我可没给任何礼物给你,这时个四时辰老头子还是非常原意做的”
“南宫姑娘呢?”
“她刚走了呀,难道你还想留她在这里呀!”
“那倒不是呀,只是没有好好谢谢人家,还有文汐她”
“我知道,文汐那天晚上走我就知道了”
“那你也不告诉,我还以为她去……”
“你放心他是不会去找苏念青的”
“顾相,你这也知道”柳乘风脸都红了。
“你那点小心思我老头子,还是看得懂的,我的这个宝贝女儿也从未对一个人这好过,她接承了她娘的大部份性格一向都是高傲无比,眼高于顶一般男子很难入她眼,我原也很是担心,因为她娘就是因为这个性格造成了她的悲剧,但是我现在总算放心了,她不会再走她娘的那条老路。”
“顾相,关于文汐娘亲的事情你能跟我讲讲么?文汐其实也很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我知道这件事情困扰文汐很久了。”
“也没有难言之隐,原来这些事情想等文汐再大一点告诉她,现在你即然想知道我就先告诉你吧,到时等她回来再告诉她不迟。”
“好的,顾相,不管是什么状况,我想文汐她都能承受得住”
“是这样,文汐她娘呢!原是鹰隼军第二任大将军方池的女儿,原一直在北方长大,但听说自小她娘方怡晗就有舞蹈天赋,很小时候就算是站在树枝上也能跳舞,而且灵如鸟儿。当时就很多人慕名前去看她跳舞,后来的她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就独自一人来了京城,那时她才十六岁,花一般的年龄,且进了当时京城最大一间舞坊--梨园坊,也就是你们在南城曾藏身的那一家舞坊,而经当时的梨园班主稍加调教,竟然发现她除了跳舞其它方面的艺术天赋都是世所罕见,特别琴艺与器物设计等等方面都被世人所惊叹,简直可以说是鬼斧神功。不到十八岁他就自立门户了,在京城开了第一家天香舞坊,那个生意火爆得世人只有羡慕的份,因为那是天才,是别人无法模仿的天才,世人想真正见一次真人的方怡晗犹如见当世的皇帝那般困难,而且不断有新开的天香舞坊开张,两年多一点时间,京城就开了十家,她也被称作为方大家,就算是皇侯公子想要得到她一次赏光都难,老夫那时就等候排对都排了半年才真正见了她一面,果然不愧千妍幽兰,美不胜收。但也正因为如此她也得罪了好些权贵,但那时她因为是鹰隼军将军的女儿,一般人也不敢轻易惹她,而且她眼高于顶一般人她跟本不放在眼里,所以到了京城快八年她也没有找到一个适合她的丈夫,而且她自已竟然也一心伏在艺术创作方面跟本无暇找她意中之人,那是我虽还只是一小吏,但我心诚每次会得到她的邀请与她共商艺术创作之事,那段时光也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后来我升任为右相与慕容都同朝为相,我与她接触的机会也就少了很多,就这样过了三年,她却突然失踪了,京城的十家天香舞坊一时没了主心骨,我也找不到她,只得一肩扛起了这十家舞坊残淡经营了一年之久,一年后她突然回来了,就在现在的绿云小筑等我,我去了发现她变得很憔悴,而且还抱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那个小孩就是文汐,我当时不便问她,她好象也不想向我说起,只是说谢谢我替她经营舞坊这样,并说要将舞坊转入我的名下,我大吃一惊,称此事万万不能,但她很坚持我也没办法,她开始训练她在各处的接承人,三年后也就是文汐三岁时,她把每处的接承人都带到了我身边,能后交待了我所有的事情,而且还把未成年的女儿交给我扶养,让我在文汐七岁时送去南海潮音阁,我当时这此种情况自知大事不妙,不断追问她此事到底为何,她都不肯告诉我,直到她最后一次见我,也就是埋葬之点原来是一个很大尼姑庵名曰“归心庵”,她告诉我决意皈依佛门出家为尼,希望我能遵守与她的约定善待她的女儿,并说她早也看破红尘,原唯独舍不得女儿,现让她找到可安心托咐之人,也就再无挂碍了,也就是三天以后那个庵突然燃熊熊大火燃起,她也葬身在了火海之中,我在那痛哭数天无法找到她的尸身,只能将她原有的衣服葬在那个倒塌的石佛之下。后面寻找多年线索终于找到那几年里她曾多次受慕王邀请,但被她断然拒绝,她绝不依附权贵,后不知何种原因最终又带着她的舞团去了慕王府一趟,可是随去的舞团成员我找了多年全部都因当年那件事情死去了。” 顾庸之说完神情变得很是沉重与暗淡。
柳乘风当然理解顾庸之的心情,他爱慕了一生女人走了,他却无法找到杀害她凶手的半点线索,他爱爱慕了一生女人,虽然将产业与女儿都托咐给他了,但他始终不知道她心里的密秘, 他爱慕了一生女人,哪怕他用终生来守候都没有得到她任何一句爱的承诺。
“乘风,你现在知道我为何一直不愿把这些事情告诉给文汐知道了不,文汐外柔内刚,极其象她母亲,如果我告诉她母亲死于场大火而且有阴谋存在,她一定一查到底,决不罢体,那很可能是一个黑暗的深渊,会把她也沉陷下去,而她母亲当年让我将她送去南海潮间阁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不想看到她过于刚毅的性格行走于这世间,太脆弱太易折断,而南海潮音阁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管是武功与修为都能对她的性格转变大有益处,当然我也希望你好好对她,不要让她受太多的伤害,她母亲当年其实不管出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不必走上那条路的,她会有很多的选择。不过现在好了,我也看得出来,你小子对我女儿一片真心,文汐的事了我这辈子也就再也无牵挂了。我现虽贵为天洛的丞相,但我其实自她娘走后,我就没有再做丞相的打算,我情愿守着她娘留给的舞团了过残生,但偏偏慕容都这个老冤家又找上我,左一圈右一圈的把我套了回来”
“顾相,你是如何认识南海潮音阁的人的?”
“我不认识呀,只是文汐她娘告诉我的,至于她娘为何要这样安排,我想除了性格原因,可能还其他吧,但我也搞不清楚,或许文汐会知道一些你到时问问她吧。”
“我听南宫姑娘说文汐师傅故去了,所以急忙赶去南海潮音阁,莫不是发生了什么突变的事故?”
“你就放心吧,文汐办事还是比较老道,虽然在年青一辈里比不上苏上卿与你,但应不会出很大差错,你可放心养伤,我已差‘小青’前去了”
“顾相真认为是我适合文汐一点,还是苏上卿更适合文汐一点?”柳乘风有些羞涩但还是问出了口。
“怎么,对你自已没信心呀,告诉你吧,那个苏上卿确实是在你自前先认识了文汐,且从南海一直追到京城,还主动请缨携助文汐召回了鹰隼军,但我看到出来我的女儿她在意的是什么!正如她娘亲一般不喜权贵,不从俗流,而这一点苏上卿他做不到,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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